在酒吧点一个单杯Angostura苦精是种怎样的体验
许多年之后,面对那位端着一杯Angostura苦精的X女士,约翰·西格特上校将会想起,他的外科老师带他见识“伦敦飞刀”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那年的柏林大学还是海因里希王子的宫殿,道旁种着菩提树还只有四个学院。它最初只有四个学院,相比于让贵族醉心的宗教、哲学和法学,略显激进的医学理论和学习中不得不面对的血腥场面让这门学科并不那么受欢迎。
彼时的约翰·西格特却对来访的罗伯特·李斯顿医生所展现的技艺心驰神往。罗伯特医生1.88的伟岸身材,和他28秒就能砍掉患者一只胳膊的声誉,轻易就使得约翰西格特将其视为榜样,他甚至从没想到自己会因为X女士杯中的饮料而闻名。他毕业之后就成了马格德堡皇家普鲁士省立医院的一名外科医生。
罗伯特·李斯顿医生。在没有麻醉剂和微生物学的年月里,他曾经在2分30秒之内为患者的大腿截肢,并因用力过猛而切掉了助手的手指,同时刺穿了观摩手术的另一位医生衣服而捅到了他的大腿。虽然不如李斯顿出色,约翰·西格特上校干着跟他多少差不多的事情。
不久前在北京东五环外的某个filthy little bar,约翰·西格特上校看向周围的四个客人里的三个,他们各端着一杯猩红的Trinidad Sour,一时间有种回到奥里诺科河畔的感觉,尽管他知道这杯酒比他当时喝的玩意精致多了。不过不管怎么喝都有种吸血鬼聚会的感觉。
在击败拿破仑一世的一系列战役中,约翰·西格特上校已经见识了足够多的血腥场面,但这并没有让他对深红色的Angostura反胃。正相反,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消除反胃的感觉的。约翰·西格特上校觉得这是大自然的玩笑。
真的非常的吸血鬼了
而坐在约翰西格特上校身边的酒客,这位四个人当中唯一没有在喝Trinidad Sour的X女士,突然对制作这杯酒的材料味道来源好奇起来。
“这个是…”
“Angostura苦精”,调酒师解释道。
Trinidad Sour的基酒,一般的调酒师会不耐烦的简单解释是苦精。上校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在西班牙语里,Angostura是狭窄的意思,而Angostura正是座落在奥里诺科河第一次收窄的河湾处,约翰·西格特上校思绪纷飞。
奥里诺科河每年有7、8个月都处于雨季,而雨季结束时河水则变得浑浊不堪,泥沙俱下。与他的家乡汉堡相比,这里算不上是一个好地方。约翰·西格特上校并非为了享乐而来到这里,而是为了自由的事业。如同参加联军反抗拿破仑的独裁,他为了追随南美的传奇解放者玻利瓦尔才来到Angostura. 而许多年后,这里被命名为玻利瓦尔城。
“我知道,但这个苦精到底是什么味的?”X女士显得循循善诱。
调酒师的嘴角邪魅地上翘起来,“苦的。”
“我能尝尝…”
“你不能。”
“为什么啊?!”X女士几近哀嚎起来。约翰·西格特上校也对调酒师的不近人情感到气愤。
“可我为什么不卖你一个单杯呢?”
调酒师的双眼里突然闪起了火焰。
“单杯要多少钱?”这位女士突然警觉了起来,不由让约翰·西格特上校佩服她对苦精价格的敏感。
调酒师思索了五秒钟,“hmmm,算你一杯Lagavulin 16的价格,怎么样?”
“那也得给我用喝Lagavulin的杯子装”,X女士提出了一个颇为怪异的要求。
“这大概是最正确的喝法。”调酒师喜不自胜。
苦精倒进Jigger的那一刻,约翰·西格特上校感觉这个画面不太对劲。
当这杯Angostura被摆在吧台上的时候,约翰·西格特上校才意识到:这可能是全中国第一杯在吧台上被售卖出去的,单杯Angostura苦精!尽管30ml不一定比一杯Trinidad Sour的用量大,但净饮一杯苦精甚至比干掉Fernet Branca shot还让人感到惊悚。
要知道,调酒师们也曾把Angostura当作交班儿时碰杯的shot,但严肃地把它当作一种高档蒸馏酒而端庄地进行品尝…想到这里,约翰·西格特上校先是觉得有些受宠若惊,随后又像面对一群调戏他的孩子而摇了摇头。
只见这位女士端起杯子,像喝单一麦芽麦芽威士忌一般地——苦精也确实装在闻香杯里——先是闻其嗅香,然后小口品尝它的味道,让她啜饮的这一小口在空腔中流转,味道尽可能长地停留,进而细细体会它的变化。
约翰·西格特上校一手托腮,歪着头眯着眼睛打量着喝苦精的X女士,他实在好奇这位神奇旅程的探险者会给Angostura苦精来点什么样的“品鉴词”。
“啊,味道挺不错的。口腔里的感觉像是自己吃了八十个橙子。”X女士的描述让上校干烧一种精准、一种野蛮的想象力。
在这位女士还沉浸在单杯苦精复杂的味道中的时候,已经有黑人弟兄已经发出了real nigga的感叹,知乎的酒圈人士也称赞这位女士“奢侈、会点、品味”。更多的朋友关心的还是这样喝一杯苦精到底会不会中毒。
约翰·西格特上校显得不以为然,他是Angostura市政药房的创始人,怎么可能卖给市民毒药?这东西本来就是滋补品,在他创造出Angostura苦精之前,德意志民族就有着悠久的使用龙胆根的历史。甚至直到今天他们依然热爱这种植物。
在酒客们询问了X女士是否感到身体不适后,她表示不仅精神抖擞,还觉得口气清新。并认为Angostura制造漱口水一定比做苦精要赚钱,强烈推荐任何约会之前都先喝一杯Angostura,由内而外的清新让人难以拒绝!
约翰·西格特由衷地敬佩X女士的思辨精神和商业头脑,但自己毕竟上学的时候根本没有口腔科,甚至连麻醉药都还没发明呢。
在一个又一个听闻这个消息的酒客跑进来一睹为快的时候,酒吧的气氛也变得更热闹了。而约翰·西格特上校躲在吧台的一角,所有人都忽略了他这个真正的主角——当然他们也不可能看得见,毕竟他已死去多时了。
约翰·西格特微笑着倾听着这家酒吧里的各种下流笑话,久久地注视着Angostura瓶身上奥匈帝国皇帝弗兰茨·约瑟夫一世的头像,他半生戎马都是为了解放与自由,但他还是为这瓶苦精所获得荣誉而自豪。
当然对于我们来说,我们最希望的事情是,Angostura公司尽快推出700ml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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