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好玩”的人,在于懂自嘲,知进退
流水的高考,铁打的鲁迅。鲁迅大概是每一个中学生的噩梦,一个段子说明了一切:一怕文言文,“二怕写作文,三怕周树人。”似乎只要提起鲁迅,空气中就会立刻充满“战斗的气氛”。很长时间里,鲁迅仿佛变成了一面旗帜,一把匕首,一个标签。随着互联网文化的兴起,鲁迅也意外地火了,当了一回网红,一度被网友冠以“中国最强杠精”、“亚洲梗王”等封号,在网友的戏谑中,大众与鲁迅先生的距离反而拉近了,阅读理解和命题作文遗留的哀伤记忆,在80、90后的心里,似乎也冲淡了一点……郁达夫热爱鲁迅,他说,“鲁迅是中国唯一的美少年”。陈丹青说,“鲁迅先生是百年来中国第一好玩的人”,可惜这么有趣的鲁迅却被教科书弄丢了。今天,我们尝试着来还原一下,一个生活中真实的鲁迅。关于鲁迅先生的颜值,来看看他身边的人都是怎么评价的。鲁迅夫人许广平第一次听鲁迅讲课,鲁迅留给她的第一印象是:“突然,一个黑影子投进教室来了。首先惹人注意的便是他那大约两寸长的头发,粗而且硬,笔直的竖着,真当得‘怒发冲冠’的一个‘冲’字。”“左联”成员王志之回忆初见鲁迅的情形:“我被高度震慑住了……只恍惚感到当前坐着那位老头子灰黑色的头发是那样凌乱,好像刚从牢里放出来。”老友林语堂说他:“头发剪平,浓厚的黑胡子,粗硬盖满了上唇。一口牙齿,给香烟熏得暗黄。衣冠是不整的,永远没有看过他穿西装。颧高,脸瘦,一头黑发黑胡子,看来就像望平街一位平常烟客。许广平女士爱他,是爱他的思想文字,绝不会爱他那副骨相。”综合身边人的评价,鲁迅先生似乎是不修边幅,不太在意自己外表的一个人。然而陈丹青却说:“我喜欢看先生的照片,他的样子,我以为鲁迅先生长得真好看”。“老先生的相貌先就长得不一样。这张脸非常不买账,非常无所谓,非常酷,又非常慈悲,看上去一脸清苦、刚直、坦然,骨子里却透着风流与俏皮……可是他拍照片似乎不做什么表情,就那么对着镜头,意思是说:怎么样!我就是这样!”这位后辈画家认为,在最高意义上,一个人的相貌,便是他的人。想来鲁迅先生是靠气质取胜的。萧伯纳访问上海时见到鲁迅,称赞鲁迅好样子。据说,鲁迅幽默地答道,“早年的样子还要好”。这不是鲁迅会讲话,是他看得起萧伯纳,也看得起自己。民国时期,说起骂人这件事,如果鲁迅说自己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先生爱骂人,也爱说笑话,然而他自己并不笑。他的弟弟周作人也爱说笑话,但他说笑话时自己也笑。这是哥俩说笑话时的分别。和鲁迅打过交道的人 ,都知道他并不是一天到晚板着一副面孔 , 而是非常诙谐、 幽默、 随便、 喜欢开玩笑的。夏衍说他:“幽默得要命”。当年跟着鲁迅先生玩的上海小青年唐弢,看见大家把鲁迅弄成一副又凶又苦的相貌,私下对外甥说,哎呀,鲁迅不是那个样子的。鲁迅跑来看他, 兴致好时, 一进门就轻快地在地板上打旋子 , 一路转到桌子前 , 一屁股坐在桌面上 , 手里拿支烟 , 嘻笑言谈。唐弢还说 , 那时打笔仗, 不像我们想像的那样硝烟弥漫 , 不过是一群文人你也讲讲 , 我也讲讲 , 夜里写了骂某人的文章, 隔天和那被骂的朋友酒席上互相说起 , 照样谈笑。有一年鲁迅送书给刚结婚的川岛, 在封面上题词 : “ 我亲爱的一撮毛哥哥呀, 请你从爱人的怀抱中汇出一只手来, 接受这枯燥乏味的《中国文学史略》。”读三味书屋时,他嘲笑班里的女孩子:一哭就会挂着两条鼻涕,加上两行泪,为其赐名:“四条”。成年后,他钻研脏话学,还专门写了一篇杂文《论“他妈的!”》,归纳整理国骂的悠久历史。与鲁迅互怼过多年的茅盾,这样形容他:“精神上,他是一个老孩子”。“横眉冷对千夫指”的对岸,站着另一个人,那是一个松弛而“好玩”的鲁迅。他的懂自嘲,也懂进退。他总是放松的,游戏的,豁达的。那一点“ 好玩”,给了他人格乃至命运庞大的余地、丰富的侧面,和宽厚的背景。鲁迅的性格集亲昵、仁厚、淘气与一身,智力与感受力丰富,随时随地享受自己制造的快感。这使得他在那个思想交锋、刀光剑影的时代,活得纵横交错有真气。除了爱开玩笑之外,鲁迅先生其实是个内心充满柔情的人。他得知阮玲玉自杀的消息,怀着悲愤的心情写下了《论人言可畏》一文,无不痛惜道:“她们的死,不过像在无边的人海里添了几粒盐,虽然使扯淡的嘴巴们觉得有些味道……”他抨击当时的报刊记者和八卦看客:“对强者它是弱者,但对更弱者它却还是强者,所以有时虽然吞声忍气,有时仍可以耀武扬威。于是阮玲玉之流,就成了发扬余威的好材料了,因为她颇有名,却无力。小市民总爱听人们的丑闻,尤其是有些熟识的人的丑闻。”男女平等、女性平权,是今天人们热议的话题。然而在那个时代,鲁迅已经关注到这样的问题了。二十世纪初,一部外国戏剧在中国引发轩然大波,那就是挪威剧作家易卜生的《玩偶之家》。剧中家庭主妇娜拉,不愿再做大男子主义丈夫的玩偶,“牵线的傀儡”。在戏剧的结尾,她鼓起勇气夺门而出,投奔她向往的独立自由的新世界。对此,鲁迅专门写了一篇文章《娜拉走后怎样》,指出娜拉出走后的结局:不是堕落,就是回来。“她(娜拉)除了觉醒的心以外……她还须更富有,提包里有准备,直白地说,就是要有钱。梦是好的;否则,钱是要紧的。”“其实在现在,一个娜拉的出走,或者也许不至于感到困难的,因为这人物很特别,举动也新鲜,能得到若干人们的同情,帮助着生活。生活在人们的同情之下,已经是不自由了,然而倘有一百个娜拉出走,便连同情也减少,有一千一万个出走,就得到厌恶了,断不如自己握着经济权之为可靠。”鲁迅先生可谓女权的先锋了。他对女性的关怀,不仅仅停留在关心和声援的层面,他想得很深远,他为女性们指出可能面临的问题,和解决问题的关键。直至今天,这番告诫对当代女性来说仍不过时。其实除了这些面向,鲁迅还是怜子的慈父。好友郁达夫去鲁迅家拜访,发现鲁迅的儿子海婴把他书柜里珍贵的书册翻得一地狼藉。旁人讥笑他太宠爱儿子,跟平时锋利的人设不搭,他作诗回击:“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郁达夫激动地写信对朋友说,“鲁迅是中国唯一的美少年”。他提倡白话文,其中一个重要理由就是希望孩子们能阅读到有趣的读物画册,有一个快乐的童年,而不是在“之乎者也”中不知所云地摇头晃脑。他还设计LOGO、字体、海报、服装......是个未出道的资深设计师。他收藏了很多版画。他写字,却不迷信文字,他认为开启民智,版画比文字的效率高得多。教科书之外,其实有一个多才多艺,性格立体而可爱的鲁迅。遗忘鲁迅是可惜的,因为进入鲁迅的世界,我们能真正学会中国最智慧的一种思维方法。知道的越多,你会发现对鲁迅了解得越少,无数的思想宝藏正等待着我们的发掘。如今看着电视上的“赵太爷”们,看着乡下和工地上的“闰土”们,看着网络上的“华老栓”们,看着城市写字楼里面庞年轻的“吕纬甫”们,不由会感慨这个时代和鲁迅的时代一样,他们就在我们的身边,甚至就是我们中的一员。回头再读鲁迅,就会不自觉的笑出来,然后又陷入一种悲伤的情境。◎鲁迅说中国历史只有两个时代:“想做奴隶而不得的时代”与“暂时做稳了奴隶的时代”鲁迅始终紧紧抓住了“人”这个轴心,最关心的是如何活的像一个“人”。他说“中国人自己不改变,洋人来了也拯救不了你,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要想改变现状,唯有改变自己。”,在一个没有任何声响的社会,他却试图去唤起那些“沉默的大多数”。日本思想家丸山升曾经这样说过,正因为鲁迅是“失败者”,因此才成为最彻底的革命者、真正的革命者。从绝望中望见希望,这才是鲁迅最强大的力量。他是以燃烧的生命,给今天的我们以无穷的光与热。鲁迅曾经写过:遇见深林,可以辟成平地;遇见旷野,可以栽种树木;遇见沙漠,可以开掘井泉。鲁迅之后无数人也已经或将要被历史所淹没,而鲁迅文章仍然为无数人所爱读。为什么?真正读读鲁迅,就知道。鲁迅是丰富、冷静而从容的,绝不是“革命”单面向。止庵老师说:世上有两种作家,一种是给世界说真话的,一种作家是给世界说谎话的。这世界需要说谎话、唱赞歌的作家,他们用正能量哄着这个世界,但是鲁迅属于那种为数不多的说真话的作家。
丘吉尔曾说,我宁可失去一个印度,也不愿意失去一个莎士比亚。鲁迅之于中国,应该不亚于莎士比亚之于英国。
说实话,近些年鲁迅的很多作品被移出了语文课本,然而,稍微了解鲁迅价值的朋友们都知道,鲁迅作品中的人物——无论是异乎常人的狂人、穷困酸腐的孔乙己、被岁月躺平的闰土,苍白婚姻里的四铭,愚昧麻木的华老栓、还是屡屡落弟的陈士成,偏执悲怨的祥林嫂,还有谁都不配姓赵的赵太爷,当然更难忘的是那个阿Q,他们在中国社会不是消失了,而是越来越多了。
有人曾说中国的问题鲁迅看得最准,鲁迅的作品,不是过时了,而是太超前了,他是我们永远无法忽视和回避的作家,不会迎合时代潮流,因此时常成为刺耳的杂音,但观念的进步、文明的留存,却必须依靠这些带有“预言”性质的杂音。因此,鲁迅的作品,书架上不妨放两套:一套用作日常随手翻读,一套用作收藏与学习品鉴。用来读的书和用来藏的书是有区别的,一套书之所以值得永久收藏,往往取决于二点:一是其历史深度——出版年代、出版过程与其背后的历史意义,二是书本身就有极高价值,从存世量到版本、内容都具有不可替代的特殊性。今天推荐的这套38年版《鲁迅全集》,便是一套不可复制,值得永久珍藏的“特别纪念版”。它是一个诞生于“非常时期”的“非常版本”——不管是纵向对比历史深度,还是横向对比版本稀缺性,都具备后世无可复制的特殊性。书是人类思想的载体,尤其是像《鲁迅全集》这样的经典大部头,它们的编纂与出版既应运时代而生,同时也深刻影响、甚至塑造了未来时代的走向。因此往往越是非常的时代,往往也就越能诞生出“非常的经典”。而38年版的《鲁迅全集》出版,不但出自非常时期,其过程与结果也同样特殊,堪称一套非常时期的“出版奇迹”。1938年,鲁迅已经逝世近两年,正值淞沪战败,南京沦陷后的危急存亡之秋。蔡元培、宋庆龄于此时筹备发起“鲁迅纪念委员会”,旨在扩大鲁迅精神的影响,以唤醒国魂。出版《鲁迅全集》已不仅是保存遗稿的问题,更是一个民族在内忧外患中,如何通过批判与反思完成文明突围,进行自我拯救的问题——以深刻性、战斗性著称的鲁迅,其作品自然担起了如此大任。
民国的书报审查不可谓不严,鲁迅生前因“不合时宜”,作品多被毁禁。但《鲁迅全集》出版时,他生前的那些“政敌”们却尽释前嫌,让整个过程前所未有的顺利。国民党“文胆”陈布雷的不顾反对当众支持,宣传部长官邵力子更是批示:“对此一代文豪,决不能有丝毫摧残”,这些都让《鲁迅全集》的出版干扰烟消云散,于是《鲁迅全集》的审核,不但一字未删改,更在他们的干预下一路绿灯,迅速通过。鲁迅“六百余万言之全集,竟得于四个月中短期完成”,且质量出奇的高。鲁迅的遗孀许广平感叹此举:“实开中国出版界之奇迹”。此后十余年,尽管战火绵延,但《鲁迅全集》均曾被多次再版并很快售罄,无疑是最接近原始状态,也是鲁迅被“推向神坛”前仅存的唯一版本。衡量一本书的收藏价值,除了看历史纵深,还要横向对比各个时期的不同版本。只有具备后世版本无法复制的价值,才能在众多版本中,愈加凸显其收藏价值。而38年版《鲁迅全集》的“编委会”之豪华,和作品之全面,既是中国第一部鲁迅著作全集,更是中国出版史上少有的规模恢宏、装帧考究的稀世珍本,也因此在出版已近40年,有众多后续版本的情况下,仍作为中美破冰的“国礼”赠与美方。38年版的《鲁迅全集》拥有中国出版史上最豪华的“出版阵容”:——蔡元培、宋庆龄亲自挂帅,担任正、副主席,胡适为其接洽出版,柳亚子、徐川、唐弢、席涤尘、周建人等收集摘录写本,标点是国学大家郑振铎、吴文祺、冯都良等人,编辑以郑振铎、王任叔为主,校对是朱础成、林珏、周玉兰、唐弢、柯灵、吴观周、许广平等等,这套书几乎每一环都有当时著名的学者、作家参与,仅算直接参与的就多达近百人。这些大师们通力合作,严守着每一道工序,从而奠定了1938年版《鲁迅全集》在诸多版本中的经典地位,不但空前,甚至绝后。后续所有版本无论删减还是增添,无不以38年版为底本。1972年时任美国总统尼克松率使团访华,“两国领导人横跨太平洋的历史性握手”标志着“一个时代结束了,另一个时代开始”。在如此重要的历史性时刻,尼克松将美国的国宝级学者巴巴拉·塔奇曼的作品选为“国礼”,将其送给了中国时任领导人,尼克松借芭芭拉·塔奇曼的作品,委婉地表达了美国对这种失败的承认和接受,这也意味着美国希望与中国搞好经济建设、遏制苏联独霸的诚意。
而中方则计划以“批判中国人之国民性”著称的鲁迅作品回赠,尽管在此之前已出版了多种《鲁迅全集》,但都因种种原因存在缺陷,几经比对,又多方寻找,尽管已经出版了近40年,但最终还是从鲁迅博物馆中选出了一套38年版的库存纪念本赠予尼克松。
◎迄今对鲁迅作品极为完整的呈现,一本真正的“全集”1938年版的《鲁迅全集》,是迄今对鲁迅作品的一次极为完整的呈现,即使相对后续诸多版本也毫不逊色,堪称一本真正的“全集”。后世的版本,比如58年版、73年版、81年版、05年版的《鲁迅全集》,大多出于时代原因,要么在38年版奠定的基础上做删减:要么删掉了蔡元培的序言,要么遗漏了鲁迅的翻译作品,要么缺失了鲁迅的日记,都无法称作真正的“全集”。因此尽管各有优劣,但38年版的《鲁迅全集》,无疑更当得起“全集”二字。但非常惋惜的是,38年版的《鲁迅全集》,因时间久远,目前除了少数馆藏及个人收藏之外,已几乎绝迹。在鲁迅逝世八十周年之际,上海科技文献出版社怀着敬畏之心,携手上海图书馆以馆藏1938年版《鲁迅全集》珍本为底本,精心一比一复刻了此书。堪称一套专门为弥补“收藏空缺”而生的“特别纪念版”:好的版本更需要好的出版人用心复刻,这版《鲁迅全集》,从全书工艺设计、内容收录、到编排体例,均是对1938年原版100%的还原,完整呈现初版本《鲁迅全集》的原貌,并对原版进行了修图,用八十克双胶纸印刷,使观感和手感都更加舒适。放在书架上尽显审美与品味。1938年影印版《鲁迅全集》,限量发行1000套,一套一编号,一经售罄,绝难再印,稀缺程度可见一斑。经与出版方多方争取,先知书店取得最后200套的全国独家授权。先生的文字已经融入了中国人的生活,成为了数亿国人的共同回忆。先生曾言:死者倘不埋在活人心中,那就真的死掉了。为此,先知书店诚挚推荐这套值得收藏传家的38年版“珍本影印版”《鲁迅全集》,识别下图二维码,即可一键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