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生前赫赫、身后寂寞——近代史上的“失踪者”

马勇 槛外记 2023-11-30

生前赫赫、身后寂寞
近代历史上的“失踪者”
文:马勇  

在二十世纪晚期,蒋廷黻还是近代中国学术史上的一个“失踪者”,1949年之前赫赫有名的历史学家,仅仅经过三十年的遮蔽,不仅从大众记忆中消失,即便历史学的专业研究者对蒋廷黻的印象也渐渐模糊。

沈渭滨先生1999年这样写道:

“现在的年轻人,对蒋廷黻这个名字,恐怕大多数是很陌生了。可是在新中国成立前,无论在学界还是政界,他都享有很高的知名度。在学界,他是著名的历史学家,先后做过南开大学历史学教授、清华大学历史系主任,以主张史学改革著称于时;在政界,他是著名的外交家,先后出任国民政府行政院政务处长、驻苏联大使、驻联合国常任代表,1949年后又一度作为台湾当局驻美‘大使’。在国民党政府的官僚群中,以‘知外交’闻名于世。”

然而时移世易,在沈教授说这番话之后仅十几年,一度被籍籍无名的蒋廷黻梅开二度,成为中国近代史研究领域最受追捧的老一代历史学家之一。的那本仅仅五万余字的《中国近代史》被多个出版社不断改换由头一印再印,一会儿自诩“全本”,一会儿自称“未删节”,一会儿是“纪念版”,一会儿是“彩图增订”。

如此繁多的版本一方面说明市场需求巨大,另一方面暗示着蒋廷黻作品的引进太过单一,他的许多东西并没有像胡适、钱穆那代人那样,系统且全面在大陆再版。这是非常惋惜的。

▲1944年7月,孔祥熙(左)和蒋廷黻(右)在参加布雷顿森林会议时合影


大变局的时代背景

正像许多研究者所意识到的那样,近代中国的所有问题都是因为中西交通而引起,假如没有西方人东来,没有鸦片贸易,就不会有鸦片战争,不会有后来的变化,中国还会在原来的轨道上稳步发展,中国人还会享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令西方人羡慕的田园生活,恬静优雅。然而,因为西方人的东来,中国的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对于近代中国的改变究竟应该怎样看,这种改变对于中国来说究竟是好还是坏?一百多年来,史学家存在各种各样的议论,相当一部分人认为西方人的东来就是殖民就是侵略,就是对中国的伤害。

然而也有一部分史学家不这样认为,他们从世界史、全球史的视角,从人民本位的立场上提出了截然不同甚至根本相反的看法,建构了一个完全不同的解释体系叙事框架。这个解释框架的提出最重要的取决于时代因素,是新时代、新世界要求历史学家提出新问题、新解释。蒋廷黻就处于这样千载难逢的历史转折期。

蒋廷黻生于1895年,极具象征意义。那一年为甲午战后第一年,也是《马关条约》签署的年份。假如说近代中国确有一个“数千年未有之大变局”的话,那么这个变局的具体年份不是1840,也不是1860,而是1894—1895年。

▲清朝在甲午战争中战败,随后在1895年与日本签订不平等条约《马关条约》

1840年,是近代中国政治史的开端,先前几百年的中西问题至此诉诸战争。中国一战而败,开放五个口岸,扩大与西方的贸易,暂时缓解了几百年不断累积的贸易失衡。

但是,1840年的战争,以及1842年的《南京条约》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中西之间的矛盾,中国并没有意识到西方东来是一个时代的开始,更不存在向西方学习的问题。

于是在五口通商不到二十年,战火再燃,英法联军长驱直入,占领京师,中国与西方诸国就此达成《北京条约》,进一步扩大开放,南部中国自沿海各地至长江中下游流域,以及北方的天津、张家口、库伦等处,均开放为商埠。

清政府还就此同意与西方诸国建立近代意义上的外交关系,互换公使。这是中国走向世界至关重要的一步,洋务运动就此发生,向西方学习,构建中国自己的近代工业,迅速成为近代中国的历史主题。

1860年开始的洋务运动意义重大,是近代中国现代化的起点。然而从大历史视角观察,这场运动依然不能构成中国历史的重要节点,还不是“数千年未有之大变局”。

因为此时的中国尽管开始了学习西方的步伐,也打开了久已封闭的国门,与世界交往,但此时的中国并没有在西方强势压力下自怨自艾,顾影自怜,而是很坦然地学习西学之长,且不是像日本那样囫囵吞枣,脱亚入欧,全盘西化。

洋务运动时期的中国人看到后发优势带来的好处,这些好处均是中国只变其末不变其本的结果,因而那时的中国人在经济大幅增长的事实面前,更不愿意像日本那样进行改革。因而此时的洋务运动还不能构成重大历史节点。

三十年经济增长毁于一旦,1894年一场局部的可控制的战争让中国人猛醒,1895年《马关条约》签订后,中国人并没有怨天尤人,更没有只记住仇恨,忘记教训。

知耻而后勇,中国人迅即踏上维新之路,向日本学习,重构一个近代国家,这才是“数千年未有之大变局”的开启,一个全新的工业化时代由此开始,而工业化必然带来的社会变化、政治变化,对于那时的政治精英、知识精英而言,似乎还没有完全准备好。

蒋廷黻就在这样的历史节点来到了这个世界。



接新世代,拥抱新世界

蒋廷黻出生于湖南邵阳一个农村家庭。从他的祖父开始,蒋家在务农的闲暇,做点农村社会可以做的小生意,渐渐有了自己的一间经营铁器的店铺。

蒋廷黻的祖父有三个儿子,大儿子为人很文弱,早年不幸染上了烟瘾。老二即蒋廷黻的二伯父在童年时代曾接受过教育,也曾想过参加科举考试,获取功名。他们蒋家还从来没有一个有功名的人,二伯父虽然致力于此,其结果却屡试不中,名落孙山。

世代务农的家庭要想走出一个有功名的人,必须经过几代人的积累,二伯父自己无望金榜题名,但读书让他开阔了眼界,知道知识的重要,使他决心让下一代好好读书,希望他的子侄辈能够实现这一代梦寐以求的理想。

按照蒋廷黻的说法,如果不是他二伯父极具主见,他和他的哥哥都会被蒋父安排到自家的店里学徒,将来做个生意人。蒋廷黻和他的哥哥后来有机会读书,有机会留学美国,主要得益于他的二伯父坚定的意志,“希望他的子侄,能够努力读书求取功名” 。

蒋廷黻兄弟在二伯父的安排下,于1906年秋季开学时转至美国长老会设在湘潭的益智中学,开始接受比较西方化的近代科学教育。

在明德小学、益智中学那几年,正是中国政局急剧动荡的年份。明德小学与孙中山领导的革命运动有关联,校园里充满着革命气息。

蒋廷黻此时年龄虽小,但在革命气氛感染下,也清楚地意识到:“所有中国青年都应该努力用功,以备将来为国牺牲。” 中国必将发生巨变,青年应该为巨变做好准备,迎接新世代,拥抱新世界。

▲蒋廷黻与美国原国务卿杜勒斯交谈


 重构中国历史叙事

1912年2月11日,蒋廷黻乘坐的轮船抵达旧金山,并从那儿登岸留学,通过基督教青年会联系,密苏里派克维尔派克学堂允许蒋廷黻入学。

十多年留学生涯仿佛一晃就过。1923年,二十八岁的蒋廷黻以《劳工与帝国:关于英国工党特别是工党国会议员对于1880年以后英国帝国主义的反应的研究》作为博士论文,获得哥伦比亚大学哲学博士学位。

1929年5月,清华大学校长罗家伦邀请蒋廷黻担任历史系主任,外交史研究特别是研究成果在现实政治中获得巨大回响激发了蒋廷黻浓厚的研究兴致,使他觉得有必要运用一种全新视角、观点回望近代以来中国历史,他发誓用十年工夫去写作一部《中国近代史》。然而由于时局急剧变化,他的这个理想并没有得以实现。

1938年春,蒋廷黻在繁忙的政务之余,终于有了一个短暂的空档。在这个短暂的闲暇时间,蒋廷黻居住在临时首都汉口,身边并没有多少图书。但他的写作念头却越来越强烈,抑制不住,于是他几乎完全凭着记忆,一鼓作气写完了一部《中国近代史》,表达了他对百年来中国历史的看法。

蒋廷黻的这部《中国近代史》现在已成为炙手可热的名著,尽管只有几万字,但却是蒋廷黻多年思索、阅读的思想、学术结晶。当然,蒋廷黻自己谦称是一个观感式的简略的初步报告。其实,蒋廷黻的这部“大家小书”,真的应了古人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的老话,他并非刻意经营的一本小册子却奠定中国近代史一个全新叙事框架。


▲蒋廷黻青年时期照片

在《中国近代史》中,蒋廷黻为读者大致描绘了近代中国一个基本走向。根据他的研究,近代中国原本可以不发生问题,中国原本可以在王朝政治、帝制架构中继续存在,只是因为英国工业革命。因为这场革命引发了巨大的产能过剩,人类先前对生存能力的恐惧自然消除,反而激发了西方人对外扩张的本能。

西方人在工业革命后的扩张,并不能完全从恶的层面去理解,他们除了市场、资源企求外,其实也是一个双向互惠互利行动。因此英国工业革命后所谓“后发展国家”,除了中国,好像并没有哪几个国家对工业革命成果如此痛恨,如此拒绝。

蒋廷黻认为,近代中国不管面对多少困难与问题,但走向世界,不断拉近中国与世界之间的差距,始终是近代中国的主题。他指出,中国在过去或许确实有着自己漫长的历史传统,但到了近代,中国错过了工业革命,错过了启蒙运动。

中国不是近代世界规则的制定者,只是世界一体化过程中的迟到者,因而中国在发展过程中不是要挑战世界已有规则,更不能对这些规则采取非理性冲撞,或鲁莽颟顸式摧毁,而是应该引导国民尽快接受、尽快适应,尽快让中国和世界一致,尽快和其他民族国家一起发展、一起进步。只有一致,才能谈得上别致。没有一致,就没有别致。

二十世纪中国是一个急剧变化的时代,世纪初的政治改革,辛亥前后的政治剧变,二零年代的革命、建设、工业化,三零年代的民族危机,在在引起知识人“忍不住的关怀”。蒋廷黻也就在这个时期,从“议政”渐渐走向“从政”。

至1935年底,正式辞去在清华大学的教职,接受蒋介石的任命,入阁就任国民政府行政院政务处处长,稍后出任驻苏联大使,从此再也没有回到学术,成为职业外交官,直至出任驻联合国大使,以及后来代表台湾“中华民国”驻美。


如果就外交视野、才干而言,蒋廷黻属于郭嵩焘以后中国职业外交官中的佼佼者,其地位应与顾维钧、颜惠庆等相当。可惜的是,蒋廷黻生不逢时,他毕生大部分外交不是对外,而是陷入中国内部不同政治势力之间的“内交”。

特别是1949年后,蒋廷黻长时期驻联合国,驻美国,他的外交才干不是用来为“大中国”争取最大利益,满腹经纶,盖世才华,竟然为国共两党之争而白白耗尽。直至生命最后时刻,蒋廷黻似乎恍然有悟,期待在七十岁退休时重回学术,并完成自己的口述自传。

然而随着他的不幸离世,蒋廷黻的回忆录最终没有写完,战后二十年的历史基本上付诸阙如。至于学术上的缺憾,更是无法弥补。在他去世当年曾与老友李济有段对话,颇能反应蒋廷黻内心深处的一点想法。

李问:“廷黻,照你看是写历史给你精神上满足多,还是创造历史给你精神上的满足多?”

蒋没有直接回答李的提问,而是反问:“济之,现代的人是知道司马迁的人多,还是知道张骞的人多?”

这肯定是无解的,也无法补救。现代中国多了一个大外交家,少了一个无人能替补的大学者。

在近代中国,说起生前赫赫、身后寂寞之人,蒋廷黻必是其中之一。1949年前他在学界、政界都是一个非常著名的人物。他是历史学家,是近代中国史研究“开山的人”,提出了近百年的中国现代化根本问题蒋廷黻之问”。傅斯年在给胡适的信中称蒋廷黻的“近代史尚无第二人”。

同时他是外交家,1935年以非国民党员的学者身份参加国民政府,历任行政院政务处长,驻联合国常任代表,以“知外交”闻名。

然而1949年以后,蒋廷黻这个名字对我们是陌生的。他的一生经历了从中国学究的私塾到西洋自由的学府,从古老的农村社会到近代的都市文明,从身经满清专制的皇朝到接受革命思想的洗礼。置身于中西文化思想交流的漩涡,同时也看遍了覆雨翻云沧海桑田的世局。因此有人说他的经历就是历史,他研究的历史也蕴含着他的经历本身。

为此,特别推荐蒋廷黻一生中最重要的两本书——《蒋廷黻回忆录》(增补版)与《中国近代史》,这两本书,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体的,回忆录里有近代史,近代史里有回忆录。阅读者两本书,既能了解蒋先生的前半生,也通过他的历史叙述加深对中国近代这个大变局时代的理解。

◎兼容学者与政治家眼光:蒋廷黻以学者的眼光回望历史,以政治家的眼光思考现实。他的所见、所思、所读,即使放到现在也依然不过时,极具启发意义,既有历史研究的方法,也能瞥见近代以来种种观念与政治思想的源头。

◎蒋廷黻一生中最重要的两本书:《中国近代史》这本仅5万字的小书,被何炳棣评价道:“半个世纪以来,又有几本近代史著作超过了它?当今专为获奖的“皇皇巨著”,通通加起来也不及这本书的分量”。其人生经历与回忆,也被评价为中国学人从政的一个榜样——一个清高的、光荣的、有很大贡献的准样品。

◎不言而喻的收藏价值:尽管他的近代史与口述自传仅止于抗战,但由于他在中国现代政治史、思想史和外交史中的特殊地位,且他平时无论行文还是口述,都是删繁就简,句短言略,留下的东西不多,在大陆就更难得见到,其回忆录更是断货多年,所以,其收藏价值也就不言而喻了。

为此,特别推荐《蒋廷黻回忆录》(增补版)与《中国近代史》,长按下图,识别图中的二维码,即可购买收藏(还可在规格中一并选购“剑桥中国近代史三书”)

端午节之思:中国的知识分子为何总想当国师
吴思:我们文化里最缺失的一课
突破看不见的限制:对审美的五大误解
史学界的拓荒者赵俪生:一个人的劫难,有时也是时代的一曲悲歌
文明不会亡于衰落,只会亡于愚蠢
孩子的书架里,藏着他的未来
端午节——什么才是屈原最值得被纪念的
中国为什么没有马斯克
夏至:在最短的夜,做最长的梦
温家宝:忆耀邦(情真意切,相当感人)
指鼠为鸭:为什么坏消息总是被掩盖
20世纪启示录 | 他们制造了荒漠,却称之为和平
罗素:智慧的五个原则
刘香成:那个时代,全世界关于中国的影像60%都是我拍的
王瑞芸:懂得了人心,也就懂得了艺术
鲁迅:中国人“照例是制造孩子的家伙,不是‘人’的父亲”
日本人是怎样看待自身、中国与世界的
好父亲是一个社会的稀缺品
鲁迅:面具戴久了,会长在脸上
林贤治:时代的转折如“悬崖上的树”——苦难的见证,也是顺从的见证
聂卫平:当时就我一个人替胡耀邦说话
最能看出一个人品味和修养的,不是知识,而是审美
苏格兰启蒙运动:奠定现代文明的四块基石
《寻求中国民主》:一部中国政治史,还原最波澜壮阔的20年
徐贲:常识的败坏,始于语言的败坏
王鼎钧:那些书里有天下,无苍生
有思想的人,因清醒而注定孤独
胡适对国民党的五大批判
俞敏洪:陪伴孩子是人生最好的“投资”
杨小凯:英国人为何能跳出“革命与暴君”的历史魔咒
张鸣:在奥斯维辛找不到一个中国人
沈志华:俄国人一穷,就卖档案(绝版书复活)
张鸣:阴谋论,让我们的路越走越窄
白先勇:母亲命运的起伏,跟父亲的一生荣辱息息相关
中国权力史:盛世是怎么终结的
你知道民国时期的高考是如何进行的吗
刘震云:我们这个民族不缺聪明人,缺笨人
雷颐:对民营经济的政策是导致清朝灭亡的重要原因
他的回忆中,有我们从没见过的时代
秦晖:高考作文谈这个,并不是一个好信号
比计划经济更可怕的是计划思维
自古成大事者,为什么流氓这么多
国民党败走大陆,其实败在商场,而非战场
佛教:影响中国最深,也被误解最深
命运的钟摆:1977年恢复高考
是否受过古希腊文明的启蒙,是一个现代国家落后与强大的分野
周其仁:资本的秘密,致富的秘密
杨念群:没用就是历史最大的用处
亚当·斯密诞辰300周年 | 对亚当·斯密的三大误解,是经济危机的源头
木心:无知的本质,就是薄情
廖信忠:台湾为何与我们渐行渐远?
“良心”是这个时代的稀缺品
秦制两千年:历史循环的根源是什么?
雷颐:“万寿无疆,百姓遭殃”
人生为何不快乐?只因未读苏东坡
张维迎:林毅夫的8点错误(酣畅淋漓!)
有趣的灵魂“独行”,无趣的人生“合群”
徐贲:玩笑有风险,后果很严重
许子东:鲁迅是一座山,但张爱玲是一条河
胡适没看透,鲁迅没看透,他却看透了
王家卫与《繁花》:花影不离身左右,千呼万唤始出来
暗夜传灯人:“南渡北归”之后发生了什么?
历史不会熔断:如何从五个维度,认识过去和未来的走向
传奇布列松:能说的,恰恰是不必说的
历史改变了他,他也改变了历史
选择关乎国运:一战时的中国为何差点站错队
查建英:那是一个烟火与情怀迸发的时代
文学与历史,究竟谁更真实
白先勇:得到的全是侥幸,失去的都是人生
他们纵然沦为阶下囚,却更为“敌人”所尊重
绝版复活《李宗仁回忆录》:打开民国政治的一把钥匙
宋朝的覆灭:亡了天下,断了文明
王鼎钧:上天把我留到现在,就是叫我做个见证
老照片欣赏|上海滩一个世纪的风流
比无知更可怕的,是“开历史倒车”的精英
李光耀:新加坡的成功,应归功于英国
从内务府看大清:王朝崩溃的前兆
罗素诞辰151周年纪念:小灾难来自固执 大灾难来自狂热
易中天:帝王和流氓,有没有本质区别
《俄罗斯解密档案选编》:解密“中苏关系”的孤本档案合集
一个民族最大的遗憾不是无知,而是封闭通往真知的大门
张维迎:拒绝现代文明与市场逻辑,是大清挨揍的主要原因
葛兆光:有些人奇怪的“中国文化优越感”,让人非常担心
钱满素:以群体划分社会,必将酿成仇恨和冲突
偌大的燕园,为何容不下一个司徒雷登
没有灵魂的人,谈什么活着
翦商:周灭商之惊心动魄超乎想象
母亲:一个中国女人的命运
王小波:永不做沉默的大多数
关于“文革”的在线调查结果,说明了什么问题
邓晓芒:我的妹妹残雪
陈丹青:因为艺术,罪恶好像被历史原谅了
林贤治:重读鲁迅的八个理由
周策纵先生逝世16周年纪念:再难一遇的汉学大师
忍将功业苦苍生:一个民族的落后首先是知识分子落后
四大名著里,藏着中国人一生的四种修行
历史的转折:一段被“隐藏”的真实抗战史
在道理行不通的社会中,应当如何生活
法律精神的背后,是每一个人的权利与自由
统治者最不希望老百姓读什么书
纳粹“利维坦”:人民为什么支持希特勒
阿城丨我们为什么学不了张爱玲
张宏杰:中国历史上最畸形的一群人
知识分子的命运,是一个社会的晴雨表
残雪:摧毁我们的天才的,是我们的文化
高尔泰:欲归无计,万里西风瀚海沙
八十年代的回望与反思:五四精神悲壮的落幕
王德威:渡不过的《巨流河》
1978年 | 满目疮痍后的刻骨记忆
“五一”不是劳动节| 关于“劳动”的五个错误认识
绝版签名 | 《四棵杨》:直面最为动荡、复杂、禁忌的三十年历史
警惕“不反思的恶” | 撒旦的战争从未结束
中国权力史——走不出的“党争”
希特勒的“奋斗”:20世纪的人类大灾难是如何造成的
托克维尔对中国的六大启示
北大教授:这个世界,坏人已经联合起来了
易中天:劝君莫谈陈寅恪
被牺牲的“局部” :中国的“鱼米之乡”何以沦为远近闻名的“穷乡僻壤”?
君王好大喜功,后果有多严重?
费孝通逝世18周年:他坎坷一生,只为认识和了解中国
读书日 | 谈谈真正的读书
雷颐:回顾百年中国,中国人为何会屡屡遭受大灾难?
纪念康德:灵魂三问
库页岛——近代史上永远的痛
王笛:那些手握权力的人总是幻想创造历史
波伏娃的激荡人生
大学是一个社会最后的底线
历史上最好的40年,却没有任何丰功伟绩
恐慌,是控制人心最好的方式
梁胡之争:国家最大的敌人是愚昧
半个世纪以前,美国女摄影师拍下的敦煌
狼的自由就是羊的末日——这个时代的自由面临的最大威胁
葛剑雄:很多人的青春无悔其实是青春无奈
刘震云:从虞姬到潘金莲,中国女性故事为什么总是反常识?
史景迁告诉你:你知道的太平天国可能是假的
易中天:谁是中国改朝换代史的主演?
徐庆全:研究党史的人,为什么都会怕他
纪念王小波 | 我们是否依然是沉默的大多数?
张宏杰:“利出一孔”,中国传统社会的“权力万能”
身体的媚术:在枉死与苟活之间
北大教授:道德需要的是“底线”,而不是“高度”
我们是如何被宣传塑造的?
与屠刀为邻:现代世界最惨烈的大屠杀
熊培云| 这个时代最需要温和而坚定、悲悯而宽恕的力量
雷颐:晚清转型失败的三大困局
陈丹青:我不可怜自己的少年时代,反倒同情今天的后生
梅贻琦:一个时代的斯文
我们亟需一场关于死亡的教育
王小波:牺牲不一定崇高,吃苦未必有益
敦煌与故宫:中国文明的两大殿堂
徐晓:一个时代的精神肖像
战争不是让你捐三个月工资,而是把你洗劫一空
国民党失败的四个历史教训
活在“洪武时代”,为什么那么难
阻碍一个国家强盛的根源是什么?
人无疵不可与交:别把自己的人生,活成了人设
《美国在中国的失败》:一段最难以被正视的历史
穿越历史的三峡:改变中国现代进程的五个人
安·兰德:人类史上最荒谬的一句口号
唐世平:沉迷于《甄嬛传》和《武媚娘》,是无法与现代世界相处的
朱学勤:1920,罗素在中国的失败
孙立平:没有中西之分,只有文明与野蛮之别
大萧条的11个特点,细思极恐
“怼天怼地”傅斯年:知识分子的血性与勇气
海子逝世34周年纪念 | 在海子的诗歌里,遇见一个春天
张鸣:学生告老师的前世今生
在糟糕的时代里,那些拒绝随波逐流的人
孔乙己的“魔咒”:为什么社会总是不尊重知识分子?
历史与现实:义和团运动的起源是什么?
彭华:陈寅恪的文化史观
推动人类进步的,不是“英雄”与“权威”,而是怀疑与批判
当善良失去原则的时候,可能比恶还恶
《西线无战事》再获奥斯卡:战争的荒谬释放出人性的荒谬
秦晖:我们与世界接轨,应该是底线的接轨
读书无禁区:五本不宜多作介绍的好书
中国女性的命运:一个女人的苦与疼
观念的奠基者:八位西方思想家
陈徒手:午门城下的沈从文
文明的六个特征
一群没用的迂腐文人
早熟落下的顽疾:2000年中国社会史的12个洞察
大学虽已遍天下,世间再无蔡元培
罗翔被围攻,是时代的悲哀
钱满素:为什么亟需从“文明”的角度,重新认识美国
女性地位,是社会文明的一把标尺
陈寅恪的三重悲剧:最是文人不自由
影响中国命运的五个国家
木心:人生不如梦——鲁迅之后,张爱玲的敏锐
张宏杰:中国人的性格史,真的不忍去回顾
别不了的司徒雷登:那个假装用一生爱中国的人
今天的大学校园,还会不会诞生《蒋公的面子》?
三观不合,终将渐行渐远
北岛:没有英雄的年代里,我只想做一个人
阎连科:我是我们县“最不受欢迎”的人
阅读的五个层次
俄乌战争一周年:俄罗斯争霸世界,最终究竟得到了什么?
宣传画:消失于历史天空,却淡不出精神底层
哪里有权力,哪里就有表演
《希特勒的末日》:暴君是怎样一步步走向众叛亲离的?
胡适逝世61周年 | 自由而悲悯:当下我们最缺乏的力量
马国川:日本没有“奇迹”
“王袍加身”的诱惑: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退场
哈耶克最后的预言正在实现:狂妄而短视的人类始终面临一个抉择
经济决定贫富,政治决定生死
浪漫的先知:年仅28岁的徐志摩,是如何看穿苏俄“一切都是演戏”的
沈志华“趁乱”拷贝的俄罗斯解密档案,解开了多少中苏之谜?
邓小平逝世26周年:摇荡的钟摆,极简改革开放史
“面子”与“圈子”的背后:中国文化的深层结构
朱学勤︱鲁迅、胡适与钱穆:逝去的铁三角与轻佻的当下
傅国涌︱存其文而原其人:不能力挽狂澜,但从未随波逐流
秦晖、金雁——50后的爱情,当下中国最令人瞩目的学术伉俪
王笛:对穷人来说,尊严就是奢侈品
柴静:这个拎着铁锹的美国人,看到了我熟视无暏的中国
许倬云:当代中国的两大精神危机
孟德斯鸠:权力恣意妄为的社会,一定不是个好的社会
《美国对华情报解密档案》:读懂当代中国的珍贵史料
贵族精神的三大支柱:文化教养,社会担当,自由灵魂
读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一件终身大事:最值得收藏的40个经典名句
为什么许多人勤劳却不富有?
罗翔:司法不应被舆论干预,但舆论却可以争取正义
宋朝之后,再无宋朝
罗素逝世53周年纪念 | 小灾难来自固执,大灾难来自狂热
她们是时间的敌人| 杨苡姐妹们的命运密码:名门闺秀的迥异人生
《满江红》中陈旧的国际政治价值观:“丛林法则”的思维范式,很难接轨现代文明
王五四:不出一声的野夫
杨本芬:读罢野夫《江上的母亲》,我再也不能等待……
岳飞死后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揭秘《满江红》背后的历史真相
同是天涯沦落人:胡适与张爱玲的一段忘年交
关心政治的目的不在权力,而在自由
历史的烙印:改革开放四十年,影响中国命运的六次抉择
袁伟时 | 历史大势不可逆转
中国十所曾经闻名世界的大学,永远消失在历史中
五部有口皆碑的好书 | 总有一本,能治愈你的“精神内耗”
比权力更重要的,是对规则的尊重
刀尔登:“得民心者得天下”很动听,可惜是句谎言
盛世距离废墟有多远?
八十年代的中国是怎样引进的《一九八四》?
文学与历史:四个人的百年中国
愚蠢又自负:三种最值得警惕的权威
无用之用,实为大用:一个民族需要仰望星空的人
中国一百年以来的新年贺词(1909-1999)
米塞斯:取消市场经济,实际上取消了一切自由
宋教仁之死:近代中国最值得期待的一场政治实验的终结
历史剧变的七种征兆
“独立”精神的基本底线,何时成了知识分子的最高要求?
张鸣:冯玉祥的真与伪
索尔仁尼琴104周年诞辰:不撒谎,不原谅,一句真话比整个世界的分量还重
92岁吴敬琏重磅发声:什么是当下经济问题的根源?
大国的崩溃:苏联解体的台前幕后
荒诞的时代,没有干净的人
个人即政治:百年动荡中的一个中国家庭
梁文道:为什么有些国家,明知道有问题却回不了头?
大棋局:关于1944-1950年历史最深的五大误解
胡适诞辰131周年:那些曾抛弃胡适的年轻人,晚年又重新选择了他
诺奖的六位“异类”:任何伟大都源于承认无知与思想自由
乌托邦的四个掘墓人:通往地狱的路,都是由美好的愿望铺成的
一寸山河一寸血:从淞沪会战到南京大屠杀
20世纪中国人的生死流转:历史的细节,让人恐惧
一所只存在了八年的大学,何以成为百年来最好的大学
【孤独的斗士:哈耶克】真正改变世界的,唯有思想
独立思考的人,最难被征服
鲁迅:正视,是一种勇气
北岛诗歌依然流行,是一种“不幸”
再谈王小波:我们是否依然是沉默的大多数?
木心:街上没有兵,没有马,却兵荒马乱

点“阅读原文”了解更多
继续滑动看下一个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