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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丨景文:灾荒年口粮月均17斤,忍饥受饿的日子真难捱

景文 新三届 2021-01-28



作者简历
本文作者

景文,真名陶冶,陕北老知青,北大附中初中67届毕业。在陕北插队4年,后招工到汉中工作5年。1977年恢复高考考上大学,博士毕业后在北京航空航天大学任教。现已退休。


原题
民以食为天



作者:景文


 
知识青年在农村有两大苦,生活困苦,精神苦闷。精神苦闷以后谈。生活困苦中最主要的是“不得吃”(陕北方言,即粮食不够吃)。

陕北苦旱,一年中只有一两个月有新鲜蔬菜,冬季里靠酸菜,春夏之间只能靠盐和辣子面佐餐。好在每年秋天有瓜果可以放开吃。每年至少半年甚至七八个月没有油吃,“吃炒菜”在老乡的语言中历来是奢侈的享受的意思。景文在农村自学外语、数理化时,经常感到脑子转得很慢,甚至不转,是不是常年没油吃的关系?

粮食不够吃,不得吃是很多知青的烦恼。没有副食,没有油水,大家的饭量都惊人地大。景文当年瘦的像麻杆,但出奇地能吃,人最瘦,但却是本村知青中最能吃的,2尺1的锅,一尺八的篦子蒸出多半拃厚的玉米面窝窝,用线勒成七八寸长的一牙一牙长条窝窝的,一口气吃个五六牙还意犹未尽,大老碗的面条餮个两三老碗仍不解馋。令人不解的是,好像是越瘦的知青越能吃。后来养了一口猪,好像才找到了解释。养过猪的人都知道。半大的克朗猪很瘦,但特别能吃,一顿要喂一大盆,但随着猪育肥,猪的饭量逐渐减小,到完全育肥后,一顿饭只能吃一瓢,但一天要吃很多顿。

景文的饭量比起在姚家村插队的杨自雄和王立丰两位知青仁兄可是小巫见大巫了。两位同学是北大附中老高二的学长。据说,某年杨同学和王同学两位仁兄每人一年分了400多斤粮食,分粮到这个水平在壶口公社是非常富裕的村子了。但一人400多斤粮两位半年的时间就吃完了。两位仁兄跑到公社讨吃,向公社申请救济。一人400多斤粮食半年就吃完了,公社怀疑其浪费粮食。公社专门派一副主任走了20里路到姚家村上门调查。到村里正赶上头晌饭,杨同学和王同学二位当着副主任面吃完了整整一篦子(一尺八直径的篦子)半拃厚的玉米面窝窝,还喝了半锅米汤(粥),是吃光了,不是吃饱了。这饭量让这位副主任看得目瞪口呆,当下批给他们救济粮400斤。

几十年后见到王立峰同学,他跟景文说,当年公社补助的粮食也不够他们吃,他最多时一年一个人吃了1000斤粮食。景文说。哪来那么多粮食给你吃?公社也给不了你那么多。王立峰同学说他还跑到县里的知青安置办公室讨吃,坐在那不走,要粮食补助,最后他还跑去找县革委会主任马一韩同志讨救济粮吃。县里莫奈何,不得不批给他们粮食补助。

听说杨同学和王同学两位仁兄最爆发的是,两人用四斤干面擀面条,下了一大锅面,两位仁兄将这一锅面连汤带水一口气全消灭了。四斤干面粉啊!!!还有传说。两位仁兄曾与人打赌,如果能一口气吃40斤西瓜就白吃,结果两位仁兄将40斤西瓜一口气吃完,让卖西瓜的不得不赖掉赌注。

遇到这两个吃货,公社也非常头疼,后来有铁路单位来招工,赶快把这两位大神给招工送出去了。因为能吃,硬是比我们在农村少呆了一半的时间。

在聊斋中有一篇故事名为天禄,说人一辈子吃的粮食总量是一个定数,吃完了寿数就尽了,黑白无常就来收命了。在明代的《了凡四训》这本家书里也有记载被称为神算的算命先生以禄米多少石(担)斗升为计数单位算命准确无比的事迹。这两位大神这么能吃,会不会早早地就把自己的天禄吃光了?不得而知。

杨、王两同学,一胖一瘦两个分别被称为大饭桶,两饭桶在我们公社知青中名声远扬。杨自雄同学早年很胖,即使在下乡插队那样的艰苦岁月里仍然很胖。但到晚年却非常消瘦,而且胃不好,饭量很小,后来得胃癌离世。南无阿弥陀佛!王立峰同学当年很瘦,老来却成了大胖子,饭量很小了,健康还很好。

下乡那几年,陕北的粮食亩产量低得令人心碎。

陕北黄土高原缺水,人喝的水要下到深沟里汲取,用毛驴驮上来。桃曲村下沟汲水来回一趟要1个小时以上。人喝水尚且如此困难,庄稼是绝无水利灌溉,只能靠老天下雨。可是这里十年九旱。粮食产量不可能高。

人民公社时代,这里的玉米亩产量仅有110-130斤,小麦亩产量仅有80-110斤,谷子,糜子,荞麦等亩产80多斤就算好的。

除了天旱,人民公社社员干活大波哄,出工不出力是产量过低的重要原因。当年在每个村子边上都可以看见一小块一小块庄稼长得非常茂盛茁壮的田地,那都是社员私人的自留地。

单干时,无论是入社以前还是包产到户以后,粮食亩产量都至少比人民公社时高一倍以上。

景文插队的桃曲村1969年是丰收年,人均分粮380斤,这是毛粮,去了皮最多有340斤,每个月连30斤都不到,没油没菜,知青们根本不够吃,好在有些同学因病回家,还有回家时间较长不回村的,省下粮食给留村的知青吃,算是勉强够吃。

1970年天旱,粮食减产。

景文记得,当年村西边大沟对面的那岭上的坡地上种了60堆地的油菜籽。大家扛着老镢头下沟爬坡去刨地下种,中间又扛着锄头去锄了一遍地,夏季去收割,翻过一架沟,走了5里路,到坡上一看,油菜籽长得稀疏矮小,用了几十个劳力花费了两晌时间,收割完再捆好吭吃吃地翻一架沟背回来。回来一打场,才打出6斗油菜籽。60堆地合40亩,6斗合不到200斤,平均1亩地才收个三四斤,虽说是坡地,也太惨了点吧,基本属于绝收。

由于天旱,麦子长得非常不好,每亩产量也就六七十斤。收了麦子后,很多村子续种了一茬荞麦。荞麦耐旱,紫红色的杆茎,绿色的叶子,开花为紫色,花朵小,单株看不起眼,但成片的荞麦开花如紫色海洋,非常美丽。荞麦花开时节,景文在安乐山上向东望,有三条塬从安乐山向下延伸到黄河边,从北向南分别为桃曲、上堠塬,水南塬和桑柏、寨子塬,这三条塬上有大片的上千亩荞麦,荞麦的紫花盛开,整个塬都变成紫色,在秋云的笼罩下,东方的天地间为淡淡的紫色所笼罩,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紫气东来么?

但美景和肚皮是两回事,粮食歉收已成定局。这一年,知青们在自留地里种了一堆地(3堆等于2亩)的萝卜,由于天旱,萝卜最大的长得只有鸡蛋大小,景文和同学在自留地里刨了两晌,也没捡出多少萝卜,很多比小指头还细的萝卜,都懒得捡了,看着一地破败的萝卜樱子,景文感到有些丧气。

这时,站在边上等候良久的贺宗顺的婆姨指着地上的细碎萝卜和萝卜樱子怯生生地问景文,这些你还要不要?景文挥挥手,不要了。贺宗顺的婆姨带着两个孩子,赶快冲上去,翻捡稀碎萝卜,打扫战场。可怜的老乡们啊,他们那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呀?知青们收获的萝卜,连半缸酸菜都压不了,冬天吃什么呀?

好在,这一年枣子长得不错,队里分了100多斤,自留地的枣树打了100多斤枣。对自留地的枣树,知青们用剪子将枣子带嫩枝叶剪下来,然后将带嫩枝的枣子捆在一起成串,1尺多长半尺多粗的串串,挂起来阴干,阴干后,枣子表皮完全通红色,里面不失水分,仍为翠绿,可以保鲜三四个月,保存时间越长,枣子越甜。

张启疆还教大家做了半缸酒枣。景文还清楚地记得做酒枣的工艺。将带叶的枣子的叶子剪掉,但要留一个小柄,这个柄一定要完好,完好程度达到用手捏住柄可以把枣子提起来。把缸洗干净,用手捏住柄把枣子提起来,一个一个仔细检查枣子没有任何破损,轻轻放入缸内,最重要的是保证枣的柄和表皮100%完好,如果有1个坏的,一缸枣就全完了。然后倒入1斤白酒,盖上盖子,密封上1个月,酒枣就做成了。

到10月底,村里分完粮食,回到窑洞里检点一番,天旱杂粮还有些收成,分了一些糜子,荞麦,杂交高粱,分了不少豆子,但玉米分的比往年少多了;麦子更少,1969年人均分麦子110斤,1970年人均分麦子不到30斤。

这一年,村里人均才分原粮230多斤,去了皮也就200斤,老乡们每人每月平均只有17斤粮食,让人怎么活呀!景文这一年出工350多个劳动日,挣了3500多工分,按工分分配的工分粮较多,也才分了不到280斤粮食。再怎么省也不够吃了。知青们明年春天怎么过呀?

景文和程为平在荞麦地里,1971年

2012年桃曲村的荞麦
 
既然粮食不够,就得计划着吃。几位男生只管驮水折柴,吃饭的事全由纪宁大姐操心了。所谓大姐不过才20岁,就得照顾几位十八九岁的小弟。秋天还好一些,主要是枣子顶了大事,200多斤枣子,晒干了还有100多斤,狠狠地吃了两个多月,隔几天蒸上一篦子,早上上工前狂吃一顿枣,晚上收工回来,狂吃一顿枣,半夜里醒来,也可以抓一把吃,又顶饭又顶菜。

转过阳历年,日子开始吃紧。酸菜、枣子都吃光了,每天只能早上喝玉米糊糊、吃玉米面窝窝,晚上面条汤加辣子面和盐,晚上唯一可以佐餐的是“美国之音”。“美国之音”有两档节目是几位知青的必修课,每晚吃饭时听“美国之音”的新闻节目, 9点听每日音乐会的节目,多为古典音乐,偶尔对音乐家生平和乐曲作介绍,还真增长了不少知识。

由于麦子分得少,纪宁大姐做面条从来都是白面掺豆面。过阳历年,做面条白面比例越来越少。豆面比例越来越多。豆面多了以后,揉面时面团发脆,揉不动,只好让男生来揉面。

从过阴历年以后,不仅早断了菜,也没有油吃了。原本生产队分的粮食只能吃到过大年,但这年冬天回北京的知青较多,只有三个男生,2个女生留在村里,10个人的口粮5个人吃,好歹又煎熬了两个月。到4月份,终于玉米、麦子都吃完了,还剩一点豆子。

纪大姐去央求队长,队里借给知青一斗用于喂头毂(牲口)的饲料玉米。这借来的玉米磨成面蒸出窝窝颜色发绿,吃到嘴里发苦,原来玉米早已发霉。但硬着头皮也得吃,饿呀!吃的人人脸色发绿。后来听说,吃发霉的东西会得肝癌,可是几位兄弟姐妹,至今肝都很好,是不是饥饿的人就百毒不侵的?

一斗发霉的玉米加上剩下的一点豆子,又吃了十天半月,到四月底、五月初,就彻底断粮了。纪大姐到队长那里哭诉一番,又借来两斗黄豆。黄豆磨成面,做窝窝,擀面条。没吃过的人可能会以为很好吃,实际上难吃之极,还涨肚子不消化,让人浑身没劲,吃的大家原本发绿的脸又带了三分黄。


那个时候我们不知道北京知青还可以到公社去讨吃救济粮,只能干熬。那时候老乡们都是怎么熬过来的?有谁会救济他们?救济的过来么?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他们才真是可怜啊!


景文在桃曲村谷子地里,1971

景文在桃曲村谷子地里,2012
 
这时传来一个喜讯,宜川县文革后的第一届运动会要召开了,让有体育特长的知青报名参加,据说,参加运动会每天有8毛钱伙食补助。本村的张启疆同学由于篮球打得好,已被选入公社篮球队,提前到县里打球去了,张启疆同学传回话来说,每天8毛钱伙食补助吃的很美气。正饿的两眼发绿的景文同学凄惶饥饿的绿眼睛立马变成嫉妒羡慕的红眼睛,决定报名参加县运动会,实际上就是去逃荒,去混吃每天8毛钱的好美伙食。

到公社报名时,公社的文书看着景文麻杆一样干巴瘦的身材质疑道,你体育好么?景文从小学到中学体育从来就是个中下等水平,这时为了那每天8毛钱的好美吃喝,把身上的排骨拍的砰砰响,大言不惭地吹嘘,你看我这么高的个子(当时身高大概有1米78),我体育好着呢,跑得快着呢!于是公社文书同意景文报了200米,跳远和三级跳三个项目。

5月的一天,景文走了90里到县里参加运动会,混吃每天8毛钱的好美吃喝以度春荒。

1971年的5月,正是在宜川插队的北京知青的聚会节日,只有一条街的宜川小县城,满街挤满了来参加运动会的北京知青,北京知青占运动员总数的90%。宜川县城里只有县中学有一个一圈200米的小操场,连个100米长的直跑道都没有,短跑比赛只能在县政府前的街道的石子路上进行。200米跑没有弯道,从街头到街尾量出200米距离划上线,就是赛场。

景文参加了他个人的重头参赛项目200米小组赛。枪声一响,景文迈开大步向前狂奔,跑了30米就觉得两腿发软,跑了60米就胸口发闷,气喘如牛,到终点时已是两眼冒金星,差点瘫倒在地。景文被第一名落下了60多米。景文得了小组第5名(小组总共只有6人),200米成绩超过40秒,景文实在是滥竽充数。

我们老家有句俗话:一天吃在嘴上,十天吃在腿上。景文上年秋后分了280斤粮食,春荒忍饥挨饿好长时间了,景文在县里混吃了两天8毛钱一天的好美吃喝,算是吃了个饱饭,过了嘴瘾,可腿上还是没劲,根本跑不动。小组第一名成绩28秒,估计这哥们至少分了500斤粮食,天天能吃上饱饭。

令景文欣慰的是,自己不是小组最后一名,在他后方二三十米处,还有一位瘦小的知青在踉踉跄跄地挣扎着向前跑,估计这哥们只分了100多斤粮食,也是滥竽充数来吃8毛钱一天好美吃喝来度春荒的。

景文又参加了跳远赛,令景文气结的是他跳远的最好成绩只有2米8,比五年前上初二时还差得多,当时上初二时好像还能跳个3米5多。景文参加三级跳则更搞笑,他无论如何学不会三级跳的蹬踏板腾空跳起第一步,落地单腿跳向前的第二步,然后迈大步向前一跃的第三步的三级跳的步伐节奏。最后让张启疆同学冒名顶替他参赛,结果得了个第一。

听到三级跳自己得了第一(名义),景文一阵狂喜,单项第一的运动员,可以代表县里去参加延安地区运动会,每天伙食补助1块2,连吃半个月,这下子可以吃美气了。可惜过了一天坏消息传来,因此项成绩过低(9米8)被取消了参加延安地区运动会资格,没能继续滥竽充数。

自己的项目赛完了以后,景文轻松愉快地看比赛,同时继续混吃每天8毛钱的好美吃喝,日子过的扯溜(当地方言:舒服的意思)得很。

壶口公社水南村插队的北京知青北大附中老高一的金世芸大姐在运动会上的100米、200米和400米短跑比赛中,遥遥领先,拔得头筹。据说她曾经在北京市中学生运动会上获得多项田径赛冠军。金世芸大姐在跳远比赛中以4米6的成绩夺冠,令跳远成绩只有2米8的瘦干狼男子汉景文汗颜。听说金世芸家是1965年从加拿大回国的华侨,英语说的比中文好,到底是没有经过大饥荒喝牛奶长大的,比国内在大饥荒中亏了身体的少年们的身体素质好太多。

听说她家在文革中也被整得很惨。他爸爸一位满怀爱国热情坚决要回国报效祖国的知识分子,回国才一年就迎来了“文革”,在加拿大那个平和的国家生活了半辈子的知识分子,做梦都没想到会遇到这么暴烈的文化革命,结果经受不住迫害自杀了身死了。她妈妈,一位出生在加拿大第二代华人,为了孩子的前途,被迫改嫁给了一位老干部,结果孩子还是来陕北插队,夫妻之间毫无共同语言,在家里还被歧视被指责为资产阶级小姐做派。那些年,人生悲剧真是无穷无尽啊!前些年,在电视上看到关于纽约中文学校副校长金世芸的报道,才知道她已定居美国。

长跑比赛在县中学的200米一圈的小操场上进行。在5000米长跑的队伍中有一个眉清目秀稚气未脱的瘦瘦高高的小伙子,跑道边上有几个小伙子对他大喊:幽灵,加油!那位绰号幽灵的小伙子看上去岁数很小,可能是初中68届的,两条长腿,步子跨的很大,步伐轻松,真有点幽灵的飘逸的风格。看他出发时的轻松奔跑的风采,很有些冠军相。到后来,还是体力不支,渐渐落后,脸上现出痛苦表情,但咬牙坚持跑完全程。景文深感佩服。也不知这位幽灵小伙大名叫什么?如今可好?

10公里竞走项目中,壶口公社下山村插队的老高三的北京知青李荣和同学咬紧牙关一拼到底赢得冠军。下山村据说是壶口公社最穷的村子,李荣和同学说他们村干一天工值只有7分钱,去年他辛苦干了一年才分了170斤粮食,钱是一分钱都没分到。我的天啊!他是怎么熬过这春天饥荒的呀?只分了170斤粮食还获得了10公里竞走冠军,李荣和同学真是属相为骆驼的超人啊!

景文印象最深的是万米长跑比赛,200米一圈,跑50圈,真是驴拉磨转腰子。有一个不起眼的小伙子,中等个,小平头,脸色有些苍白,跑到中途渐渐领先,到后来,眯着眼睛,满脸痛苦,嘴角渐渐泛出白沫,但是越跑越快,虽是满嘴白沫,仍把大家落下5圈以上,终于夺冠,到终点被人扶下场。过了一会儿,景文见运动场角落里围了很多人,于是跑过去看热闹,挤进去一看,去世那位万米冠军正被两个同学正架着,靠着墙根,闭着眼睛,两行清泪长流,嘴角流着白沫,意识不清醒地哭喊着“我爸爸不是叛徒,我爸爸不是叛徒……”那场景至今仍清晰如昨,历历在目,令人不堪回首。

以革命的名义掀起的政治运动,害惨了多少家庭?害惨了多少人?因果通三世,行善者终得好报!作恶者终得恶报!

景文读本
景文:1969,别了北京
站台暴揍嚣张的工宣队
北大子弟沈因力,
用智能设计了断绝望的青春
我们这一代人的失学和求学
陕北县城里的京城江湖
不拍砖直接挥刀
景文:300里风雪回村路
狼口夺羊,人狼大战,
陕北饥荒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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