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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期 | 吴琚比米芾的日子过得好呀!

武英书画群 武英书画 2020-10-17

编者按:本期尝试破解南宋吴琚的生年之谜,并以此为突破口,厘清吴琚在襄阳、鄂州和宁波为官的起止年份,进一步指明《烟波亭诗》和《禀报帖》等重要墨迹的创作时间、政治背景和人事关系。尤其是《禀报帖》,牵扯到吴琚的姑姑宪圣吴太后和表兄韩侂胄,他们是深刻影响吴琚的政治人物……

作 者:吴 斌


南宋的吴琚,学米芾书法肖似,是一位有研究意义的书法家。


吴琚是外戚,他是高宗吴皇后的侄子。吴皇后的两个兄弟吴益和吴盖,共有十四个儿子,吴琚最得宠。高宗的原配邢皇后被掳到北方,吴皇后抓住时机让吴琚娶了邢皇后的女儿。吴皇后有政治威望又长寿,历高、孝、光、宁四朝,在她的引导下,孝宗“笃眷公(琚),情均兄弟”。她是吴琚最强大的后台和倚仗。


▲  《高宗帝后像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吴皇后晚年,在废光宗、立宁宗的过程中,起到关键作用。她的外甥韩侂胄借此上位,成为一代权相。吴皇后去世后,吴琚活了不到十年。


吴琚的最主要史料,是《宋史》中的《吴琚传》,附在其父吴益的传略之后,录于下:

益子琚,习吏事。乾道九年,特授添差临安府通判,其后历尚书郎、部使者,换资至镇安军节度使,复以才选,除知明州兼沿海制置使。宁宗初,乃得祠,奉朝请。寻知鄂州。再知庆元府。位至少师,判建康府兼留守,卒。方孝宗崩,光宗以疾不能执丧,大臣请太后垂帘,册立宁宗。琚言于后曰:垂帘可暂不可久。后遂以翌日撤帘。琚尝使金,金人嘉其信义。琚死后,宋遣使至金议和,屡不合,金人言南使中惟吴琚言为可信。


简短的《吴琚传》,细节缺失很多。我们首先面临的,是吴琚生年之谜,得知其生年,将有助于系列问题的破解。近年虽有学者进行过大致猜测,但都比较宽泛。


1吴琚生于绍兴26年(1156)


关于吴琚的具体生年,还是可以找到线索的。


在南宋楼钥《攻媿集》卷42中,收录有两封“不允诏”,分别是《新知鄂州吴琚辞免不允诏》《吴琚再辞免不允不得再有陈请诏》,是朝廷对吴琚请辞湖北鄂州知州的回复。后者全文如下:

朕立贤无方,惟才是用,亦不必曰右贤而左戚也。尔尝主漕计,总军饷,出帅襄阳,皆有治状可纪,而强仕之余,使之奉祠燕处,可乎?鄂渚兵民杂居,号称难治,正倚才刃,勿复谦辞。


大意是说:朕任人唯贤,不分廷臣和外戚,你以前很有政绩,在“强仕之余”的年龄,不适合让你“奉祠燕处”。鄂州难治,正需要你的才干,不要再推辞了。


“强仕之余”指四十有零。如果可以推导出“不允诏”的草拟时间,吴琚的生年就迎刃而解。


《宋史》说:“宁宗初,乃得祠,奉朝请。寻知鄂州。”也就是说,吴琚在1194年宁宗即位不久,赴任鄂州。


宁宗登基,颇有一番风波。绍熙五年(1194)六月,趁孝宗去世,以赵汝愚为首的廷臣想逼光宗内禅,为得到宪圣太后(高宗吴皇后)的支持,需遣一位戚眷入内宫劝说,吴琚本是最佳人员,但考虑到风险,吴琚未敢参与,《宋史•赵汝愚传》说:“吴琚素畏慎,且以后戚不欲与闻大计,此议竟格。”最后,还是吴皇后的外甥韩侂胄冒险入宫,反复请旨,才得以顺利拥立宁宗赵括。显然,关键时刻的退缩,使吴琚丧失了巨大的政治资本。


受宁宗宠信的韩侂胄,权倾天下,庆元元年(1195),发动了著名的“庆元党禁”,这是一场长达六年的政治大清洗。期间,韩侂胄的政敌赵汝愚、周必大、朱熹、陈傅良(号止斋)、项安世(字平甫)等59人被列为“伪学逆党籍”,或贬或禁,他们的门生弟子,也多受牵连。


《宋元学案•止斋学案》之《节度吴云壑先生琚》云:

止斋在太学,琚执弟子礼,惜名畏义,不以戚畹自骄。范石湖、陆放翁辈引为师友,项平甫(即项安世)辈则其客也。……先生与侂胄为密姻,党事既起,先生畏远权势,委曲逊之,然密为诸君地,言与宪圣,以不宜进究往事,外人多不知也。侂胄忌之,谓其弟曰:二哥只喜引许多秀才上门,何也?然以宪圣故,不敢有加于先生。一日招同赏花,极欢。闲问先生:肯为成都之行否?先生对曰:更万里亦不辞。侂胄笑曰:恐太母不肯放兄远去耳。然终不欲其在朝。


以上关键文字,整合自南宋叶绍翁的《四朝闻见录》。从中可以看出,吴琚和“许多秀才”关系密切,譬如,陈傅良是他的老师,项安世等是他的客人。这引起了韩侂胄的猜忌,欲逐之,本想把吴琚外放四川,但碍于宪圣太后,未能实施。


另外,还有一段史料值得重视。南宋洪迈《容斋随笔》之《容斋四笔》卷十有《鄂州南楼摩崖》一则,云:

庆元元年,鄂州修南楼,剥土有大石露于外,奇崛可观。郡守吴琚见而爱之,命洗剔出圭角…… 


通过上文,我们可以归纳出三点:

1、据《宋史》,吴琚知鄂州,是在1194年宁宗即位后。

2、据《宋元学案 •止斋学案》,庆元党事既起(1195),韩侂胄“不欲其(琚)在朝”。

3、据《容斋随笔》,庆元元年(1195),吴琚已在鄂州任上。


三点合围,楼钥《攻媿集》中两封“不允诏”的草拟时间,必定是庆元元年,此时吴琚“强仕之余”。由此上推39年,吴琚生于1156年,即绍兴26年。


韩侂胄生于1152年,比吴琚大四岁。韩侂胄称吴琚为“二哥”,这并不是现代意义上哥哥的意思,而是代表吴家兄弟的排行。《四朝闻见录》云:“孝宗笃眷公(琚),情均兄弟;孝宗崇宪圣母弟之恩,故称琚兄弟皆以位曰哥。”也就是说,吴琚是吴益的次子。南宋曹勋《松隐集》卷35,收录了吴益的《大宁郡王吴公墓铭》,其中记载了吴益九子,行二者名璜,当是琚字之误。这种以“哥”代表排行的叫法,宋元时并不鲜见,譬如,《三希堂法帖》卷21的赵孟頫《生日帖》,就称赵雍为“二哥舍人吾儿”。


据《宋史•吴琚传》,吴琚卸任鄂州后“知庆元”。庆元,即明州,宁宗旧时潜邸。宁宗登基,改元庆元,遂以年号为名,升明州为庆元府,府治在今宁波鄞县。《宝庆四明志》卷一中明确记载道:“吴琚,太尉镇安军节度使兼沿海置制使,庆元三年二月初九日到任,十月二十三日赴行在奏事。”,如此算来,吴琚在鄂州的时间,不到两年。


2绍熙十五年,赴任襄阳时书《寿父帖》


宁宗登基前,吴琚和韩侂胄还是融洽的。在《寿父帖》中,吴琚就提到了韩侂胄。毕竟,没有政治利益冲突时,亲眷关系总是易于维持。


▲  吴琚《寿父帖》 及局部  故宫博物院藏

释文:比总总附书,谅只在下旬可到。途中收十月三日手笔并诗,深以为慰。示喻已悉,襄州之行,非所惮也。不谓以常式辞免,就降改命。辞难避事,何以自文?不知阅古之意如何?今必有定论矣。十九日入京西界交割安抚司职事,廿日方得改差。札子已具辞免,且在郢州境上伺候回降。若省札更迟数日,则已到襄阳。郢去襄只二百余里,江陵亦然。岁晚客里,进退不能,势须等候月十日方见次第。地远,往返动是许时,远宦非便,殆此类也。旅中灯下作此,言不尽意。余希加爱,不宣。十月廿日,琚上。寿父判寺寺簿贤弟。


《寿父帖》的内容并不复杂,是吴琚在某年十月,给“寿父贤弟”讲述自己赴任湖北襄阳时途中经历,信中询问了“阅古之意”。关于此帖,徐邦达在《古书画过眼要录》中写过一段简单的按语:

帖中所称“阅古”,应是韩侂胄,侂胄有“阅古堂”,史传没有说吴氏在襄阳做过官,下帖(指《焦山题名帖》)说,于绍熙二年辛亥“解组襄阳”,则此帖必在淳熙末年所书。



▲  吴琚《观李氏谱牒并焦山题识二帖》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焦山题名帖》释文:延陵吴居父。解组襄阳。汝阴孟子开、临邛常叔度。皆一时秩满。联舟东下。泊紫金山。越三日。来浮玉观新建飞仙亭。又三日。绝江而南。绍熙辛亥季秋丙寅题。


吴琚解职襄阳的时间是绍熙二年辛亥(1191)秋,《焦山题名帖》可证。可他赴职襄阳的时间,也需要加以说明。


《南宋经抚年表》指出,吴琚“帅襄阳”的前任,是高夔,据周必大撰《淮西帅高君夔神道碑》,高夔于淳熙十五年(1188)八月“改帅淮西”。另,杨万里《诚斋集》卷119有《中散大夫广西转运判官赠直秘阁彭公(汉老)行状》:“又以太上龙飞,恩转朝奉大夫,受知均州(今湖北丹江口),……未几有诏,……,转朝散大夫,将至郡,漕使方公钟语连率今少保吴公琚曰:武当得人矣。”“太上龙飞”指淳熙十六年(1189)二月,孝宗内禅,光宗即位。“未几”,漕使向“连率今少保吴公琚”推荐了彭汉老。


《寿父帖》所署的日期是“十月廿日“。如果绍熙十六年(1189)二月稍后,吴琚已经在襄阳任上,再结合前任高夔在绍熙十五年(1188)八月离职的史料,所以,吴琚赴职襄阳的时间,是在绍熙十五年(1188)十月,这也是《寿父帖》的书写时间,时吴琚33岁。


至此,我们厘清了吴琚两次到湖北为官的起止时间:

淳熙十五年(1188)十月至绍熙二年(1191)秋,官襄阳;

庆元元年(1195)至庆元三年(1197)年初,官鄂州。


3庆元二年春,官鄂州时书《烟波亭诗》


吴琚存世还有一件《烟波亭诗》, 世人所见不多。

▲  吴琚《烟波亭诗》  《支那墨迹大成》第十卷影印

释文:烟波亭一首。琚。盛年曾登临,老去愈跌宕。久矣无宦情,朅来真自放。庭前群吏散,佳处得屡访。北榭邃而丽,南楼闳且壮。黄鹤犹轩豁,俯仰涵空旷。眷焉在斯亭,旦旦至其上。魏然?别山,面势屹相向。下瞰江横陈,凫鸥竟容漾。水浒出钓矶,天末呈叠嶂。时闻柔橹鸣,更阅征帆扬。凭栏欲东逝,举目还北望。畴昔几豪杰,烟灭遂得丧。遗迹今具存,怀古重感怆。何当理归?,春江渌新涨。


徐邦达在《古书画过眼要录》中,对《烟波亭诗》也有一段按语:

此诗是吴氏在襄阳做官的时候所作。考烟波亭在汉阳烟波湾,其时当在绍熙二年辛亥“解组襄阳”(见《焦山题名》)之前。诗中有“老去愈跌宕”的句子,可知绍熙是已是他的晚年了。


吴琚同时期的诗人戴复古有《鄂渚烟波亭》,诗云:“倚遍南楼更鹤楼,小亭潇洒最宜秋。……凭栏日暮怀乡国,崔颢诗中旧日愁。” 可见当时的烟波亭位于黄鹤楼侧,这也符合吴琚“黄鹤犹轩豁,俯仰涵空旷”的诗句。


可是,吴琚的《烟波亭诗》显然是书于鄂州任上,而非早先的襄阳任上,“盛年曾登临,老去愈跌宕”已经说明了这一点。吴琚任职襄阳,是在33岁至36岁之间,正值盛年。古人四十可称老,吴琚任职鄂州在40岁至42岁之间,正合诗意。所谓的“愈跌宕”,正是吴琚被韩侂胄猜忌,排挤出朝廷的写照。


并且,黄鹤楼和烟波亭位于鄂州城西南隅,距襄阳几百里,若想“庭前群吏散、佳处得屡访”、“眷焉在斯亭,旦旦至其上”,只能是身在鄂州。所谓的“盛年曾登临”应是指吴琚当年来去襄阳时,路过黄鹤楼。


《烟波亭诗》的末句是“春江渌新涨”,说明此诗作于春季。庆元元年,韩侂胄召吴琚赏花,可知花季时吴琚身在杭州。庆元三年二月初九,吴琚到任宁波。所以,只有在庆元二年(1196)年春,才符合《烟波亭诗》的诗境。《烟波亭诗》是吴琚41岁的作品。


4庆元三年十月,给韩侂胄书《禀报帖》


在所有吴琚传世墨迹中,字体风格和《烟波亭诗》最为接近的,是《禀报帖》,所以,二帖的书写时间相去不远。


▲  吴琚《禀报帖》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释文:琚伏自廿二日具禀报之后,深虑旨挥未到。势不容留,遂将牌印牒以次官权管,姑作急难给假起发。方登舟间,忽领珍染,宠示省剳,如解倒悬。感佩特达之意,无以云喻,即星夜前迈矣。瞻望钧光在迩,兹得以略,切匄炳照。琚皇恐拜复。观使开府相公尊兄钧席。


信札的大意是:廿二日,看到禀报的消息,我也确实忧心旨意未到。但势不容留,于是把官印等交给副官,由他暂替行权,只当我是紧急请假。正准备上船,忽然接到了(由您批示的招我前去的)省札,我如释重负,感激无法表达,于是星夜赶路,马上就能见到您了……


吴琚职位不低,札中 “忽领珍染,宠示省剳”“瞻望钧光”“钧席”这样的用语,显示收信人是一位煊赫的实权人物,“观使开府”指“领宫观、开府仪同三司”。在宁宗时代,符合这样条件的吴琚“尊兄”,惟有韩侂胄。据《宋史•宁宗本纪》:“(庆元二年)六月戊戌,以韩侂胄为开府仪同三司、万寿观使。


下面的问题是,朝中发生了什么事,使得外官吴琚,一知消息,未接“旨挥”,“急难给假起发”,交权给副官,星夜就要赶往杭州?并且朝中也知,此事须得召唤吴琚,所以,省札前后脚就到了。


唯一合理的解释是:吴家最尊贵的人物,吴琚的姑姑宪圣太后出事了。


《宋史•宁宗本纪》:

庆元三年(1197)冬十月,丙申,以太皇太后违豫,赦十一月辛丑,加孝宗皇帝谥曰绍统同道冠德昭功哲文神武明圣成孝皇帝。太皇太后吴氏崩。壬寅,朝献于景灵宫。癸卯,朝飨于太庙。甲辰,祀天地于圜丘,大赦。乙巳,诏为大行太皇太后服期。


看到朝廷以大赦为太后病体祈福的消息,于公于私,吴琚都非去探视不可。


前文曾引《宝庆四明志》卷一:“吴琚,庆元三年十月二十三日赴行在奏事。”这是吴琚任职庆元府时,唯一的一次进宫记录。这个时间与吴太后病危时间吻合,应非偶然。吴琚在《禀报帖》说:“琚伏自廿二日具禀报……,势不容留……,星夜前迈”,如果从宁波出发,一天急行,正是在二十三日抵达杭州。


这么多环节匹配起来,已经可以相信:《禀报帖》是庆元三年(1197)十月廿二日,吴太后病危时,吴琚写给韩侂胄的信札。从《禀报帖》的内容和行文可以看出,当时,韩侂胄和吴琚的关系,已经缓和。其实,几个月前,吴琚从湖北鄂州调往浙江宁波,已经是两人关系缓和的证明了。


《四朝闻见录》卷四《庆元党》云:“琚薨时,韩犹未败(韩侂胄被暗杀于1207年,随后函首安边)”。也就是说,吴琚的余生,始终处于韩侂胄专权的朝局中。


韩侂胄在杭州有一处著名的园林叫“南园”,是庆元二年吴太后赏赐的,陆游撰《南园记》,由吴琚书碑并篆额,吴琚自署“镇安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判建康军府事、充江南东路安抚使兼行营留守”,据《景定建康志》卷十四,吴琚“判建康”始于庆元六年(1200)。吴琚亨通的官运,以及书写《南园记碑》的行为,都说明晚年的吴琚和韩侂胄的关系比较融洽。


在宁宗登基之前,吴琚和表兄韩侂胄没有矛盾,吴琚赴任襄阳途中,还不忘在《寿父帖》中提及韩侂胄。在庆元初,纵与韩侂胄政治观点不同,两人一时不睦,吴琚也仅是暂时外放。吴太后去世后,韩侂胄对吴琚也是念及姻亲之情的,所以吴琚还能再得升迁。整体上讲,除了短期跌宕,吴琚一生顺风顺水,比较幸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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