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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银诗11首

韩国 星期一诗社 2024-01-10
高银,原名高银泰,法号一超。韩国诗人,1933年,高银出生于韩国全罗北道群山市。主要作品有长诗《万人谱》等。2018年2月,高银因涉性骚扰丑闻被免去民族语辞典会理事长职务。
高银的诗歌里充满着东方式的意象,也有着大量的中国元素,这大约因为他幼时就熟读《论语》等中国古代经典,因而读者总可以在他的诗歌中看到孔子,看到黄河、昆仑山、青海湖。
高银后期的诗句愈发隐微、简洁精练,语言中有禅意和静谧,但也不排斥澄澈对激情的包融,他从自然风物写到小人物,将自己放置到整个世界,带着韩语诗歌游走,生命的空间在他这里进一步打开。这也是他诗歌的意义所在,他没有陷入政治的纠缠,也不沉溺于个人的絮语,他的情感和诗句是和自然、土地和生命、空间的内部融为一体的。




某座纪念碑


不朽是多么可悲的事

这世界注定灰飞烟灭

他们却信誓旦旦

为他立下石碑永志不忘

人们在石头上

刻下他的名字

莫非只有风是风的荣光

风雪呼啸而来

为岿然不动的石碑

挂上了几只耳朵

即便如此他的名姓

也不应该比真实更响亮

深夜雁阵掠过

星光下无从辨识那名字

多么值得庆幸


时过境迁云集的人们

已作鸟兽散

他们曾铭刻心头的那字迹

渐渐模糊


不朽是多么可悲的事

他们不幸的子孙

将来不会知道

那个名字是谁

何况从远方

风尘仆仆赶到的人

更无从知道那是谁的名字


镌刻在碑上的名字日渐磨蚀

石耳已背

听不到凄厉的风雨

夹带着雷鸣


如果不是写进这风雨的名字

如果不是写到

遥远的大海浪涛之上的名字

如果不是躺在某条山脉和山脉之间

已经死去多年的什么人猛地起身

发出呐喊的时候

与那山谷的回响遥相呼应的名字


在千年之前与之后

他的名字终究不过是

苔痕斑驳的石板一块

甚至不该立着它理当埋入地下




某天独自


下午雪下着下着就停了狗儿们奋力跑开


不知何时才能盼到

可以不爱祖国的那一天

我所渴望的

不是祖国

而是可以不爱祖国的那份自由

雪重又下了起来


酒够了

书够了






我愿夜夜同三千鬼神翩跹共舞

等翌日曲终宴散后

独自失语

滋滋

滋滋

尽情短路燃烧下去

1997《某座纪念碑》

安娜普纳

我到安娜普纳去

最近一次

是大约一千五百年前的我

先行到安娜普纳

等候迟至今日

才动身前往的我

两个我终于相遇

那是一场璀璨的破坏

容不下任何字眼的

光亮夺目的破坏

随后我化作

安娜普纳峰下漆黑的一团黑暗

久长岁月里时而乞讨时而耍花招的我

终于化归于无




去西山


在忠清南道西山一带

人们说话慢条斯理

真让人舒服

因为如今的人说话都像子弹频射


在忠清南道西山一带

无论人还是圈里的猪

动作慢条斯理真让人舒服

因为如今人人都争分夺秒奔走


那里的苍鹭

缓缓收起翅膀落下来真让人舒服





鲑鱼


出落得那般炫目的窈窕淑女

游向远方的海洋

脊背灰蓝

肚腹银白

在深海送走四年灿烂年华之后

你终于告别北太平洋那熟稔的宽阔庭院启程


一路不肯进食

那美丽的胴体腹中空无一物

头颅胀了

嘴巴突起

丑得不能再丑

零乱的红点遍布全身


人们目不忍视

这等丑陋

然而这等丑女们

不休不止溯流而上的日子

世界变得无比美丽

远处传来隐隐的节日鼓声




车过山沟


车过山沟时

看到一个村庄

多希望那是我生长的故乡

山沟的那庄严气象

树木掩映的村庄

那深邃的静穆令人魅惑


进入隧道

错过那村庄便立刻变得两手空空


我再度立誓要做勤勉的人

即便去扫天上的云我也愿意




无题


四十九年来跋涉过无数条河流

赤脚踏遍风尘路

无论走到哪里

都喜欢喋喋不休宣讲

即将不久于人世

却幡然否认

声称他从未讲过一句话

这位八十多岁的流浪先生

生活在距今两千多年前


有个聋哑人没能听到他的遗言

天上还有一只鹰

在摄氏四十二度的高温里静悬空中

老鹰目光灼灼觊觎老朽的这具尸身



关于语言


离开一阵子母语

那难以挣脱的遗传的港湾

也离开我的外语

竭力拒斥

又拒斥

终究被卷入漩涡眩晕不已的外语


每个夜晚针鱼的蓝光让我滴着血

从这个国度

漂泊到另一些国度

离开印度一千六百种古老语言的泥尘


终究挣脱人类和人类的语言

气喘吁吁奔向自由


这一天我悄悄聆听阿米巴虫

或是细菌的嗫嚅

驻足秋日的边界

倾听草虫愈加激昂的话语和歌声

还有近处的树林中两棵

橡树和果松

被抵达这里的风裹挟着

你一言我一语展开的对话

哦忍耐是幸福的


在东南亚的湄公河畔

一头年迈的公象

相隔数千米听到母象的歌声

摆动着它宽大的耳朵狂奔的那天


我离开了偷听海底那

新生的和陈年的黑暗以及

鲸鱼和鲸鱼之间喃喃唱和的日子


万卷之书

我这一生太过尊崇人类的语言

太过依赖自己的语言


在宇宙的序列里

人类通常是排在末尾的渺小存在

日落时分能在某条笔直的马路边

嘬上一口小酒已属非分享受


多么值得庆幸

河水依旧长流

我默默地垂首

向绿色的芦苇与我之间

寒冬进入深眠的青蛙

与我之间

冰层下一条桃花鱼与我之间

氤氲的喜悦

出发


抵达禁封一切语言的

波斯苏菲派沉默

不语者与另一不语者之间

洋溢的喜悦


世界到处是语言的坟墓

我从那坟墓出发




喜马拉雅之后


那不是悲伤

那段亮得晃眼的日子里

我真想挖掉自己的眼珠

换上另一副

看喜马拉雅归来

年幼的孩子问

那里有什么和什么

我想化作孩子响亮的嗓音




白翎岛


韩国西海有个白翎岛

能把大海那头

山东青岛鱼市上

讨价还价的行情

传回大海这头

韩国仁川沿海的码头


它还会把朝鲜南浦

和韩国仁川的废铁价格

传给山东的铸造产业园区


兢兢业业两千年

风雨无阻

岛上的岩石各个高个尖耳


不仅如此

它还将全身耸成悬崖

迎接从遥远江南

北上的台风

以及台风到来之前蜂拥而至的

深海黄鱼群

让它们歇口气再上路


这里的爱情自古多别离

迎来送往的夜晚徒伤悲




瞬间之花



下山时跃入眼帘

上山时视而不见的

那朵花


划着划着

失去了桨


才抬头望见浩淼的水面


万籁俱寂


地下松脂化为琥珀

天上飘着今年的第一场雪


我停下脚步


一头小鹿

悄悄望着水中月


向晚的山岗上

一头牛站在雨中淋着


这边屋檐下

我在等着雨歇


许久之后我们避开了彼此的视线

两条狗

在路中间爱上了


我忙不迭拐向另一条路


倒下意味着死亡

整整一天

病中的兽拼死站立着


今天也是这样的一天淑儿哟


杜鹃泣血用生命啼叫

星星也倾其所有发着光


唯有我悍然仰躺着假寐



我来自

狮子座

你来自

射手座

百年过客逛逛就走何须落座



蒲柳的种子被湍流席卷而下

遇了岸

便在那里生根发芽


生命就该这样起航



在江河与海洋之间

自在逡游

你们才是有真学问的

白鳗哦

河蟹哦



梅雨季节蛛网整日淋雨

原来你也经受这般锤炼



谁不想再活上一回

死去的金鱼圆睁着双眼



下起鹅毛大雪

下起鹅毛大雪

所有人都无罪了



最美的是行走的人

与人相逢

并肩上路行走的人再美不过

天上白云如丝

金 丹 实 译




何 其 芳 “ 镜 花 水 月 ” 的 绮 丽 之 歌

与戴望舒同时的,有聂绀驽、徐迟、金克木、路易士、杜衡等,另有汉园三诗人何其芳、卞之琳、李广田,其中何其芳诗艺最高。他的情诗在轻轻的象征色彩中,更多一些古典诗词的风韵。继新月派后,何其芳追寻“为艺术而艺术”,学习法国的巴那斯派、济慈等人的英国浪漫派以及丁尼生、罗赛蒂为代表的维多利亚诗歌,后来欣悦法国象征派。“他曾对班纳斯派精雕细琢的艺术形式有过好感。而最使他入迷的却是象征派诗人斯台凡·马拉美、保尔·魏尔伦、亚瑟·韩波等。后期象征派诗人保尔·瓦雷里他早就喜欢了。”西方的象征主义与中国晚唐五代诗词有极大的相似性,两者在诗人心中交融,其艺术之花就是一系列具有宁静透明的优美风格,晶莹、甜蜜、凄清的诗绪以及柏拉图式的情诗,把现代的幽情密绪、微痛纤悲与传统意象完美结合而又造出极瑰妍剔透的现代艺术的作品,如《预言》、《脚步》、《秋天(一)》、《慨叹》、《欢乐》、《雨天》、《罗衫》、《梦歌》、《花环》、《爱情》、《月下》、《夏夜》、《赠人》、《圆月夜》等,组成何其芳情诗的梦中之园。
清代谢章铤曰:“设色,词家所不能废也。”何诗极重设色。《夏夜》:“在六月槐花的微风里新沐过了,/你的鬓发流淌着凉滑的幽芬。/圆圆的绿荫作我们的天空,/你美目里有明星的微笑。”《圆月夜》:“迷人的梦已栖止在你的眉尖。/你的眼如含苞未放的并蒂二月兰,/蕴藏着神秘的夜之香麝。”文风细润,用词艳异,情思芊绵,意境幽长,最具唐宋婉约词风,如晚唐温庭筠《菩萨蛮》:“藕丝秋色浅,人胜参差剪。双鬓隔香红,玉钗头上凤。”《更漏子》其三:“金雀钗,红粉面。花里暂时相见。”南唐李煜《玉楼春》:“晚妆初了明雪肌,春殿嫔娥鱼贯列。”宋代晏殊《浣溪沙》:“玉碗冰寒滴露华,粉融香雪透轻纱。晚来妆面胜荷花。”秦观《南歌子》(其三):“香墨弯弯画,燕脂淡淡匀。揉蓝衫子杏黄裙。独倚玉阑无语、点檀唇。”陈克《浣溪沙》:“淡墨花枝掩薄罗,嫩蓝裙子窣湘波,水晶新样碾风荷。”蔡伸《西楼子》:“红靴玉带葳蕤,翠绡衣。”均设色如画、落墨秀媚。但何其芳诗作更注入了丰盈缱绻的主体恋情,并有灵动清澄的浪漫气息。从横向比较上,何诗与法国象征主义诗人魏尔伦诗风相仿,魏尔伦情诗《小径》:“经过着色和涂彩,像在牧歌时代,/柔弱的,在飘带挽成的彩结中间,/她缓步走来,在暗色的繁枝簇叶下面,/她走过那些古老的长椅,上面长着藓苔;/带着千般风情和千种姿态/像妩媚的鹦鹉惹人喜爱。”均以情为笔,款款着色,再现了女性亦诗亦歌的映目风华。诗人从那“一片又凄清又艳丽的秋光”里谛听“自己心灵里”“自然流露的真纯的音籁”,于言情的“纯粹”性上又与“新月”诗风相似。
何其芳多写伤离之爱,除《脚步》外,《梦后》:“金色的足印散在地上,/生怯的爱情来访,/又去了。”“轻易送人南去,/车行后月白天高,/今晚翻似送走了我自己。”道出了离别的失落怅怀,念念情萦。《祝福》:“青色的夜流荡在花荫如一张琴。/香气是它飘散出的歌吟。/我的怀念正飞着,/一双红色的小翅又轻又薄。”诗人运用视、听、嗅觉交叠移觉的手法,写出爱的流泉浸润过的自然馥郁迷濛,并把怀念拟物化,轻灵奇丽的意象是诗人飞飏盈盈的相思,心中与之融浃,出语即得珠圆玉润。《月下》:“今宵准有银色的梦了,/如白鸽展开沐浴的双翅,/如素莲从水影里坠下的花瓣,/如从琉璃似的梧桐叶/流到积霜的瓦上的秋声。/但眉眉,你那里也有这银色的月波吗?/即有,怕也结成玲珑的冰了。/梦纵如一只顺风的船,/能驶到冻结的夜里去吗?”用意识流似的清冷色调的意象群:白鸽、素莲、梧桐、秋声,淙呈出万籁寂寥、相思无边的愁情,诗境在一片霜寒中内蓄着炽热。古典意象的运用增加了情诗的纵深美,如“梧桐叶”。梧桐意象与爱情的寓意可追溯到舜帝的传说,舜帝离开二妃南巡,“崩驾于苍梧之野”,“苍梧之野”是一个爱情悲剧之地,“苍梧”也成为诗歌中一个既定的典故。古代诗人又把梧桐称之为“相思树”,将梧桐叶称作“合欢叶”。何其芳伤离之爱的情诗,除哀怨外,还带了现代感的青春遐思与“甜蜜的凄动”。
何其芳恋歌的魅力还在于诗的意象奇异与闪跃,融通了中西诗艺。《圆月夜》:“你的声音柔美如天使雪白之手臂,/触着每秒光阴都成了黄金。/你以为我是一个残忍的爱人吗?”运用了象征诗歌中的明喻意象与暗喻意象,传示了女性悄言私语的动人音色与引发的诗人纯情、珍爱、疼惜的心灵感觉。《爱情》:“南方的爱情是沉沉的睡着的,/它醒来的扑翅声也催人入睡。”“北方的爱情是警醒着的,/而且有轻的残忍的脚步。”意象特出,南方温煦的爱与北方轻捷的情都奏出诗人如梦如痴的沉醉之音。《夏夜》:“你说你听见了我胸间的颤跳,/如树根在热的夏夜里震动泥土?/是的,一株新的奇树生长在我的心里了,/且快在我唇上开出红色的花。”联系意象派庞德《少女》:“树长进了我的双手,/树叶伸上我的两臂,/树在我的前胸/朝下倒长,/树枝像手臂一样从我身上长出。/你是树,你是苔藓,/你是轻风吹拂的紫罗兰,/你是一个高大的孩子;/这一切,对于大千世界实在可笑。”均以树的意象喻指内心爱的萌生、吐蕾、繁茂,以实诣虚,极具生命的动感与诗意。至于意象的飘移,除上论《月下》外,《爱情》:“晨光在带露的石榴花上开放,/正午的日影是迟迟的脚步/在垂杨和菩提树间游戏。/当南风从睡莲的湖水/把夜吹来,原野上/更流溢着郁热的香气,/因为常青藤遍地牵延着,/而菟丝子从草根缠上树尖。”以内情驱遣,意象游走跳跃,闪回出黎明、入夜、芳花、碧草的春之剪影,亦征喻了情爱之园的葱茏多姿。何其芳说:“高贵的作者常常省略那些从意象到意象之间的连锁,有如他越过了河流并不指点给我们一座桥,假若我们没有心灵的羽翼,便无从追踪。”这类意象的迁移手法受西方象征诗影响,更潜在地源于中国古典诗词。晚唐李商隐诗与南宋吴文英词多神光离合、隐辞诡寄、乱花为春。吴文英《踏莎行》:“润玉笼绡,檀樱倚扇。绣圈犹带脂香浅。榴心空叠舞裙红,艾枝应压愁鬟乱。午梦千山,窗阴一箭。香瘢新褪红丝腕。隔江人在雨声中,晚风菰叶生秋怨。”梦境、幻觉、梦破、现实,心理时空错落复叠,隐约迷离,王国维《人间词话》评此词末二句为:“天光云影,摇荡绿波,抚玩无极,追寻已远。”尹焕曰:“词家之有文英,如诗家之有李商隐。”即指两者真幻交织的意象之境。何其芳承其荫泽,再造“镜花水月”的奇幻之诗。古今诗人情诗意象创构时的心态正如马斯洛所言:“自我实现的人(以及在高峰体验中的一切人)偶尔生活于时代和世界之外(即时间和空间之外),即使通常他们必须在外部客观世界之中生活。生活于内部心灵世界之中(这个世界由心灵规律支配,而不是由外部现实规律支配),即生活于体验、情绪、需要、畏惧、希望、爱、诗意、美、幻想的世界中。这与生活在非心灵的现实中并适应这种现实是不一样的。”
何其芳“镜花水月”的绮丽之歌,为30年代现代派诗坛平添烟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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