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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特曼诗6首

美国 星期一诗社 2024-01-10

老爱尔兰


在一个遥远的美丽神奇的小岛,

一位古代的悲哀的母亲伏在坟上,

过去的王后,现在憔悴、破衣烂衫,坐在地上,

她老年的白发乱蓬蓬垂盖肩头,

一把没用过的王室的竖琴倒在她脚旁,

长久的沉默,她沉默得太久,哀悼她裹上了尸布的希望和儿子,

她的心充满了世上最大的悲哀,因为也充满了最大的爱。


听我说一句,古老的母亲,

你不必再伏在那里,在冰凉的地上,用膝盖夹着额头,

哦,你不必坐在那里,蒙在你老年的乱蓬蓬的白发里,

你要知道,你哀悼的人并不在那坟墓里,

那是个幻象,你爱的儿子并没有真的死去,

主 没有死,他在另一片国土复活了,年青而强壮,

甚至当你在墓旁、在你倒下的竖琴旁哭泣时,

你为之哭泣的人已变形,离开了坟墓,

一帆风顺,漂洋过海,

现在他的血液红润新鲜,

在新的国土上他今天大显身手 。




城市停尸所


我懒散闲逛,走出喧嚣闹市,

经过城市停尸所,在它门口,

我好奇地站住,瞧,一具弃尸,一个可怜的死去的妓女,

他们把她没人认领的尸体扔下了,它躺在潮湿的砖头人行道上,

神圣的女人,她的肉体,我看那肉体,我一个人注视着,

这曾经洋溢着激情和美的房舍,别的我一概没注意,

没注意那冷清寂静,水龙头哗哗淌水,会叫人生病的臭味,

只有这房舍——这妙不可言的房舍——这精致美丽的房舍——这废墟!

这不朽的房舍胜过了世间排排宅邸!

胜过了装饰有雕像的白色穹顶的国会大厦,胜过了所有尖塔高耸的古老大教堂,

这所小小的房舍把它们统统超越——可怜的绝望的房舍!

美丽的可怕的遇难者——一个灵魂的房舍——它本身就是一个灵魂,

没人认领、众人躲避的房舍——请接受从我抖动的双唇发出的一声叹息,

请接受我为你沉思时落下的眼泪,

爱的死去的房舍——疯狂与罪孽的房舍,垮了,毁了,

生命的房舍,不久前还说呀、笑呀——但是,可怜的房舍,即便那时也已经死了,

一月月,一年年,一所响声回荡、打扮漂亮的房舍——却是死的,死的,死的。


创造的法则


创造的法则,

强有力的艺术家和领袖,新一代的教师和卓越的美国文化人,

高贵的学者和未来音乐家,都得遵循。


所有人和这大千世界、和世界上的简洁真理定然息息相连,

将不会有更加显赫的主题——所有作品将间接说明这一神圣法则。


你以为创造是什么?

你以为除了自由行走、无拘无束,还有什么能满足灵魂?

你以为我变一百种法子告诉你的还有什么,除了男人女人都不亚于上帝?

除了上帝并不比你自己 更加神圣?

除了最古老和最新神话的最终意义?

除了你和任何人都必须遵循这些法则走向创造?




给一个普通妓女


镇静些——和我在一起尽管放松——我是沃尔特·惠特曼,自由强壮得像大自然,

只要太阳不排斥你,我也不排斥你,

只要海洋不拒绝为你闪光、树叶为你沙沙响,我的诗也不拒绝为你闪光、为你沙沙响。


我的姑娘,我和你约定,我要你作好准备,值得和我相会,

我要你在我来以前变得有耐心而完美。


到那时我会用意味深长的一瞥向你致敬,为着你没有忘记我。




我一直在寻找


我一直在寻找目的 ,

为我自己和这些诗寻找通向过去历史的线索——现在我找到了,

它不在图书馆那些书页上的寓言里,(对于它们我既不接受也不拒绝,)

它也不在传说或别的林林总总里面,

它存在于今天——它就是今天的这个世界,

它存在于民主 当中——(这是全部历史的涵义和目标,)

它是今天的男人或女人——今天的普通人的生活,

它存在于语言、社会习俗、文学和艺术中,

它存在于洋洋大观的人工制品、船舶、机器、政治、信条、现代进步和各国的交流中,

一切为了现代——一切为了今天的普通人。




思索


想到那些抵达高位的人、仪式、财富、学位,诸如此类;

(依我看,那些人获得的东西都从他们那儿消失了,除非对他们的肉体和灵魂产生了效果,

所以我常觉得他们憔悴贫乏,

我常觉得他们每个人既在嘲弄别人又在嘲弄自己,

他们每个人生活的中心,即幸福,充满了蛆虫的粪便,

我常觉得那些男女无意中错过了真实的生活,走向了虚假,

我常觉得他们是循规蹈矩地活着,不过如此,

我常觉得他们一脸愁容,行色匆匆,像没睡醒的梦游人走在昏天黑地。)

邹 仲 之 译



文 学 中 的 女 性
男 性 作 家 的 角 色

虽然女性作家遭受的排斥和现实反映了父权传统,但这并不意味着作为个体的男性作家对女性文学都抱有敌意。恰恰相反,文人几乎无一例外地在提携女性写作和帮助女性作品刊印及保存方面表现得非常积极。将女性作品收录在文集中、将口头表演记录成曲辞、搜集女作家身后散落的作品、批判性的文学通信、对文本的编辑、手稿刊印前的准备工作,以及将女性文学推荐给公众,这些仅仅是男性在传播女性文学中的一些主要例子而已。
但是,男性作家对女性的描写体现了对女性的一种矛盾态度。因为将女性作为性别建构时,他们采用了大量概念化策略和娱情策略:或将女性作为家族繁衍和维系家族显赫的工具,或将女性作为昂贵而激起欲望的附属物以及成功男子的战利品,还有将女性概念进行形而上学或者宗教仪式化建构,相互矛盾地将女性同时呈现为不可企及的对象和男性欲望体。
男性对女性的描写中,一再出现的模式是将女性作为具有毁灭性,同时野心勃勃的邪恶力量。一些男性作家,特别是持道德主义观念的早期史家,都无意识地持这一负面观点。另有一些男性作家则意识到了这一观点,从而在他们讨论中作为某种预设。在极端情况下,对女性的负面态度会被置换成厌恶女性的心理表达,这在虐待妻子和仪式化残杀女性的文学情节中可以见到。
对女性娱情式的厌恶主要在宫体诗中出现。在中古时代早期,对女性娱情式的厌恶催生了颠覆策略,使得男性作家在爱情诗歌中【220】采用女性口吻,以考察两性关系中的男子气质和女子气质。他们的诗凸显了性别等级概念,将女性作为修辞对象来使用,还涉及性别权力关系的商业层面,权力和欲望之间的关系。在这种文学中,男作家以与传统文学形式相当不同的方式,将男性自身的焦虑和脆弱投射进来。
男性作家对女性的正面描写则有四种主要途径。首先,女性作为一种高贵的存在,甚至是女神。第二,以同情的姿态提出女性议题的诗作或散文,反对女性在社会中(特别是在婚姻关系中)的不平等地位。第三,描写一些身处社会中心或边缘的女性典范,她们意志坚强、独立解决问题并能掌握自己的命运。第四,描写了相敬相爱的夫妇生活,男性作家超越男尊女卑的传统父权思维,认为夫妇关系是一种平等关系。在这种更为人性化的思维中,男作家和女作家都构想了通过真正的互动而表达爱情关系的新方式。通过与男性的文学介入作比较,以及这一初现曙光的人本主义中崭新而脆弱的性别建构,我们可以对传统文学中反映出来的对女性的压制性态度进行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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