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延益丨追忆用小提琴歌唱的西盖蒂丨巴赫无伴奏之帝丨不听上十年小提琴,想接受他很难?讲硬技巧他在诸大师中最差,但音乐演绎独树一帜。
西盖蒂演奏巴赫《第一无伴奏小提琴奏鸣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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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延益 :用小提琴歌唱——追忆西盖蒂
20世纪的小提琴大师中,克莱斯勒被公认是“提琴之王”,海菲茨是霸主,地位超越 众多小提琴家之上,另一个拥有独特地位的就是怪杰西盖蒂(Szigeti)。在1943年他刀岁寿辰时,梅纽因在BBC广播中向他祝贺,艾萨克·斯特恩从纽约,奥依斯特拉赫从莫斯科,米尔什坦在瑞士蒙特勒(Montreux)通过电话在琴上向他奏“生日快乐”(Happy Birthday);科岗从莫斯科写信给他,提起在 1937年为他演奏门德尔松协奏曲的事,信内称他为尊贵的大师(Honored Master),叙述了年少时科岗如何想沿着您的足迹(follow your footsteps)但又不得不最终放弃这个不现实的愿望(had to abandon this desire in the end),因为要达到那样的目标其实是不可能的(it was too difficult);在小提琴历史上,除伊萨依、克莱斯勒和海菲茨外,大概不曾有过第四者受到同行如此普遍的尊敬。但是现在的乐迷可能有很多不知道这位大师,现在出的两张唱片就太及时了,是不容错过的最珍贵的小提琴文献。
首先要跟乐迷们打一个招呼,如果你没接触过西盖蒂,那么这张CD必须多听几次,因为很可能你开始会不喜欢,不能接受他的演绎,和笔者当年一样,不理解西盖蒂有什么了不起!但我可以保证,多听几次后,就会如同嚼橄榄,回味无穷,可以说甘美无与伦比,也没有第二个类似的小提琴家。总的说来,只有奥依斯特拉赫有点像。西盖蒂比奥依斯特拉赫“干”,但听多了却更有韵味,酷似京剧中的老生余叔岩。
多年前,当我第一次听西盖蒂唱片时,心里觉得奇怪:发音是干的,揉音慢得不象话,跳弓都是毛的,拉什么听起来都吃力;这样一位提琴家有什么了不起?似乎徒有虚名!(本套CD的小品录自1926年至1929年间,是西盖蒂全盛时期,当时发音还酸郁浓厚没那么干,揉音也较快,到1933年录巴赫时发音就干了些,揉音慢了些,到1950年就更干更慢了)。接着在电影纪录片中看到他拉舒伯特的小《蜜蜂》,这么简单的一首小曲子,我也会拉,他出来时头发梳得光光的,演奏时却把头颈都快扭断了,拉完时满头大汗 ,头发乱七八糟,实在不知道他好在哪里!可是逐渐听多了就愈来愈觉得他的演绎有一股任何人所没有的醇酸韵味,愈听愈喜欢;才开始理解为什么连梅纽因和奥依斯特拉赫这样以韵味著称的大师都对他推崇备至。可能西盖蒂最大的特点是,讲硬技巧,他的确是诸位大师中最差的;但在音乐演绎上却独树一帜,别具一格。弗莱什曾说过:可惜西盖蒂没跟他学,如果他的弓法和揉音能改进一些,那西盖蒂就会更了不起!这句话我个人认为并不夸张,也不是弗莱什自高自大;从记录片上看西盖蒂拉琴,由于他的手臂手指特长,方法很不自然,看起来鸡手鸭脚,完全是用传统方法硬拉的。克雷默的手也特别长大,可是运用得法;结果就技巧卓绝;但说明问题的却是发音西盖蒂比克雷默好,这就是音乐修养和天分问题。发音好坏,最后决定于演奏者的音乐听觉和概念,方法仅仅是工具。
西盖蒂的成就和弱点和他的时代有关。他是胡包伊(Hubay)的学生,受的是传统训练方法和教养(胡包伊是一位修养极高的老师),可是在他13岁的初次登台后他听到了克莱斯勒演奏同一首他在音乐会的维奥蒂第22协奏曲,使他听到了从所未闻的琴声和演绎风格。用西盖蒂自己的话说,克莱斯勒打开了他的眼(耳)界,使他进人了一个新的音乐世界(直到西盖蒂名扬世界后,他还在纽约到处搜罗克莱斯勒的旧唱片,视若珍宝),接着他又听到了伊萨依、蒂博、爱尔曼。西盖蒂说这 4个人引进了一个提琴演奏风格的新纪元。可是在当时,西盖蒂传统技术的基础已定了型,传统演绎的古典风格也有了根底,由于理智上他清楚,并接受了新演奏风格,及新作家如巴托克、普罗科菲耶夫的新的潮流,西盖蒂就吸收兼蓄两家之长,形成了他自己的特殊风格,朴素的古典严肃却同时又具有内在的醇薄浪漫热情,结果就是这样一位独特的浪漫古典大师。
由于上述的原因,从技术上说,他用的是布什和胡伯曼,以及梅纽因年青时强迫拉琴的传统方法,这种方法强迫弓子去拉动弦,发出来的音似乎是硬把声音从琴的肚子里拉出来的;泛音少,因此不亮;但却极浓而深厚,特别是G线;似乎是瓮底里传出来的;至于揉音,当时约阿希姆是不赞成的,胡包伊很可能就没教过西盖蒂揉音,更可能是他听了克莱斯勒后自己学的(因为西盖蒂对克莱斯勒是五体投地的佩服;同时这里又可以看到克莱斯勒的了不起,他年龄要比西盖蒂大17岁,所用的演奏方法却是新的、自创的,因为他弓子的发音和揉音都是从所未有,不可能是马萨尔教他的,而且在12岁后,他就没跟过老师,因此他的揉音就运用不得法,速度就慢(很可能是按弦太过用力所导致)。这些,就形成了他在演绎上的技术局限性,但西盖蒂却能在这个局限内,从音乐出发,以他独特的发音、音准的巧妙运用和杰出的节奏处理,通过深人地分析、体会各种不同音乐的风格, 在他的琴上使它们体现了出来;这里要特别指出他的几乎是无痕迹的换弓,这使他拉慢的旋律线如天马行空,长短、逗点、句段都可以随心所欲地表现出来,这点,除外,很少人能做到他的水平(不过由于他跳弓是往下敲出来的,开弓有时也有这种倾向,快分弓有时就不能完全做到毫无痕迹,不及以上几位)。例如巴赫g小调无伴奏的第一乐章的演绎, 他的旋律线处理犹如在叙述,句逗极其细腻,和声和低声部似画龙点睛,清清楚楚地点了出来;节奏上的Rubato和力度变化极其微妙地使句逗、段落更为分明;音准使和声调性鲜明;它是众多版本中最精彩的,是既古典严肃,又抒情富有生命力的维拉契尼和巴赫。还有,可能有很多乐迷不知道,小提琴在拉双音时,弓子在两根弦上的用力不应该是平均的,而应该也可以根据旋律线或低声部分别加以强调;只不过能做到的人不多,听的人只知道效果好坏,却不知道其所以然。
西盖蒂在这方面的功力是罕见的惊人。他不但在拉双音时能随意强调其中的一个音,甚至在和弦中都能强调所需要的某一个音,这是弓子上的真功夫。我曾经说帕尔曼的几首赋格很不错,但西盖蒂比他更高一筹。赋格听起来很容易枯躁,因为复调和弦发音难、容易毛、带噪音,声部线条不易清楚,但在西盖蒂手里,赋格很容易听,旋律声部向逗、段落都清清楚楚,而且发音依然浓酸;这就使他在1931年和1933年所灌的g小调和a小调两首成为巴赫无伴奏公认的典范。听他a小调的行板,就完全像两把提琴在拉,一把在拉旋律 ,另一把在伴奏,妙的是两个声部还各有节奏上的Rubato和音准的变化,使之互相衬托;再去听听帕尔曼,优劣立现。值得一提的是有人批评海菲茨拉巴赫用跳弓,其实西盖蒂早就用了,“a小调的快板”就是一个例子。用跳弓是为了有对比,有活跃的生命力,用得恰当无可厚非;只不过西盖蒂的跳弓是传统式用弓敲击出来的,这种跳弓优点在可用弓的任何部位演奏,缺点是杂音较多,力度变化较小(胡伯曼用这种跳弓演奏柴科夫斯基是了不起的技术),西盖蒂在这里用跳弓说明他不是学究派,但的确丰富了这章快板。
西盖蒂不仅在巴赫上是公认的经典,他的近代作品的演绎也同样地有权威性。最突出的是他的巴托克和普罗科菲耶夫。巴托克是他的好朋友,这两张没有这两位作家的曲子,相信第二集一定会有,巴托克不但在写作时征求他的意见,而且还为他弹钢琴伴奏灌唱片(他们的《克莱策奏鸣曲》版本是一个里程碑,仅从这里就可以看到,巴托克还是一位出色的钢琴独奏家和古典乐演绎者)。巴托克和普罗科菲耶夫的小提琴作品能得到普遍地承认,西盖蒂是元老功臣。除这两位外,西盖蒂还首演了许多近代作家的作品。这里有布洛赫,米约的4首小品都极其精彩,尤其是布洛赫和《Nigun》,它与年青梅纽因的版本是我所听到过最动人的演绎。使我最惊讶的却是西盖蒂的克莱斯勒作品;而且居然有5首之多。他和克莱斯勒可以说是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演奏家,但除克莱斯勒本人外,西盖蒂的演绎是最精彩动人的,包括两首德沃夏克的《斯拉夫舞曲》《西西里舞曲和里戈东舞曲》《爱的忧伤》和《中国花鼓》。我反复地听(从前没听过),才发现是由于西盖蒂抓住了克莱斯勒节奏上和音准的处理变化的结果。由此可见,技术不过是工具(因为西盖蒂的发音、揉音、运弓和克莱斯勒完全不同),音乐的修养才是决定性的因素;而且西盖蒂并不是摹仿,而是有他自己的创造性。
读《郑延益 :用小提琴歌唱——追忆西盖蒂》
原编者注:夹杂在行间中括号里的内容是chinayu点评之短见。
“20世纪的小提琴大师中,克莱斯勒被公认是“提琴之王”,海菲茨是霸主,地位超越 众多小提琴家之上,另一个拥有独特地位的就是怪杰西盖蒂(Szigeti)。.......
(点评:西盖提蒂可称之为巴赫无伴奏之帝,再过50年海菲茨有可能被忘掉,但西盖蒂也许将与巴赫无伴奏长存。)
而且在12岁后,他就没跟过老师□□□,因此他的揉音就运用不得法,速度就慢(很可能是按弦太过用力所导致)。这些,就形成了他在演绎上的技术局限性,但西盖蒂却能在这个局限内,从音乐出发,以他独特的发音、音准的巧妙运用和杰出的节奏处理,通过深人地分析、体会各种不同音乐的风格, 在他的琴上使它们体现了出来;这里要特别指出他的几乎是无痕迹的换弓,这使他拉慢的旋律线如天马行空,长短、逗点、句段都可以随心所欲地表现出来,........例如巴赫g小调无伴奏的第一乐章的演绎, 他的旋律线处理犹如在叙述,句逗极其细腻,和声和低声部似画龙点睛,清清楚楚地点了出来;节奏上的Rubato和力度变化极其微妙地使句逗、段落更为分明;音准使和声调性鲜明;它是众多版本中最精彩的,.......
(点评:郑延益先生推测的“很可能是按弦太过用力所导致”可以说基本上是准确的。与他所推崇的克莱斯勒同样,他们的演奏特点都是左手具有他人所没有的,也是从卡尔.弗莱什以来的主张右手运弓至上,用节拍器进行流水线生产型教学的主流派们所看不上眼的左手按弦机能,正是这种左手按弦机能是他们的演奏完全区别于“海菲茨的拉音乐”,才有足够的时间用句逗、段落构成的鲜明节奏通过小提琴来倾诉、述说音乐。)
西盖蒂在这方面的功力是罕见的惊人。他不但在拉双音时能随意强调其中的一个音,甚至在和弦中都能强调所需要的某一个音,这是弓子上的真功夫。我曾经说帕尔曼的几首赋格很不错,但西盖蒂比他更高一筹。...........这就使他在1931年和1933年所灌的g小调和a小调两首成为巴赫无伴奏公认的典范。.......
(点评:因此,“西盖蒂在这方面的功力是罕见的惊人”至今还无人与其项背。我在<没有指根.手腕.手臂参与的连顿弓,莫扎特奏鸣曲304 >里说了:沙汉姆演奏的恰空象在拉小节线,就是与西盖蒂相对而论的。)
值得一提的是有人批评海菲茨拉巴赫用跳弓,其实西盖蒂早就用了,“a小调的快板”就是一个例子。用跳弓是为了有对比,有活跃的生命力,用得恰当无可厚非;.......
(点评:我在<第3讲:绝对值得专业们比试的演教根据「成人自学小提琴简易快速入门讲座」 >里对那一段用跳弓的地方有过解析。)
..........他和克莱斯勒可以说是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演奏家,但除克莱斯勒本人外,西盖蒂的演绎是最精彩动人的,包括两首德沃夏克的《斯拉夫舞曲》《西西里舞曲和里戈东舞曲》《爱的忧伤》和《中国花鼓》。我反复地听(从前没听过),才发现是由于西盖蒂抓住了克莱斯勒节奏上和音准的处理变化的结果。由此可见,技术不过是工具(因为西盖蒂的发音、揉音、运弓和克莱斯勒完全不同),音乐的修养才是决定性的因素;而且西盖蒂并不是摹仿,而是有他自己的创造性。”
(点评:正象郑延益先生所推崇两位大家那样:虽然“西盖蒂的发音、揉音、运弓和克莱斯勒完全不同”但他们在对乐曲的句逗、段落、节奏与音准的处理上是有着高度的一致性。在这里郑延益先生所强调的“音准”也应该理解为:是限定在准确解述特定的音乐语言上相对而论的。)
大师是这样界定的——西盖蒂
不听上十年小提琴,想接受西盖蒂很难,很多老音乐爱好者们如是说。喜欢的捧在手心,不喜欢的嗤之以鼻,确实有多人们不知道他,也不喜欢听他,这是一个事实。但如果要说真正的一位小提琴大师,那么西盖蒂真的是能够跻身于前几位名次的,他的音乐虽然当今被听众们接受的越来越少,不过对于真正懂音乐的人来说,聆听西盖蒂的音乐真的是一种享受,他的音乐不是不同那么简单,而是一种难以达到的高度境界。
1892年,西盖蒂(Joseph Szigeti)出生于布达佩斯,在当地求学,随后进入皇家音乐学院,师从胡拜依,这位大师是德国老派小提琴家约爱惜姆的学生,在往上追溯,就到勃拉姆斯了。德奥并不分家,胡拜依作为时任国立音乐学院的校长同样是标准的德国学派,在最初的阶段西盖蒂是标准德国学派的教学体系下成型的。西盖蒂在之后也受到了比利时小提琴家伊萨伊的指导,其演奏个性的形成阶段受到了很多伊萨伊的教育,但大体上看来,西盖蒂还是继承了严谨的德国学派音色风格特点和演奏技艺更多一些。
西盖蒂的音乐,第一次听到的人应该是很难接受的,干涩、直白、没有张力、缺乏激情、缓慢的揉弦让人很难忍受,声音中充满了浓重的鼻音——这是他的声音表达没有错,很具有明显的特征。西盖蒂的技艺应该在大师中算是很不过关的一类,但他的表现力,一方面因为技艺问题,更大的原因则是他愿意这样表达。
很早的时候,西盖蒂拥有一位思想保守的启蒙老师,他主张右手运弓紧贴肋骨,就像是腋下夹书一般,这就像是什么,你在一个很小的电话听众拉琴那样被束缚着。在那个提琴技艺变革中的年代,师承了古派也就意味着演绎的方式可能并不科学,但西盖蒂的古派演奏法却是20世纪小提琴家中保留最好的,这或许并不是什么坏事。著名教育家卡尔·弗莱什希望西盖蒂再跟他学几年基本功,却被西盖蒂婉言谢绝了,这并不是不自量力,而是他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西盖蒂的演绎表现变化多端,但怎么表现应该都不是普通发烧友们喜欢的那一类别,也难成大众化,除非你一直专注于小提琴音乐的欣赏并不断深入学习。纵观20世纪后半叶学派统一后的小提琴家们的音乐,帕尔曼、祖克曼、穆特、郑京和等等,技巧自然没话说,但更多的是千篇一律的表现,乐句处理和声音表达无不充满一种媚态,不可久听,也丧失音乐演绎这种二次创作的的本质之所在。
西盖蒂的音色自有他的美妙之处,他的音色有时能够变化出法比学派那种靓丽感,但更多时候他愿意用坚硬和干涩的方式来处理乐句,他的运弓咬弦很深,音色变化范围大,这是别人一般不会做的。西盖蒂的有些乐句处理可能会相当夸张,这简直是颠覆了传统的演绎方式,但谁有曾说过他的方式不好或者是不合适呢?
他的声音低沉直白,没有太多修饰,琴弓离琴码很近,有的时候给人以很噪的音色,但这并不妨碍他表达音乐的美感。他极其缓慢的揉弦也是他最大的特色之一,可以说不可能有人以这种方式来揉弦,如果是其他人用这种方式拉琴恐怕出来的音乐已经是扭曲状态了,而西盖蒂则为了表达自己的音乐方式刻意采用了这种揉弦。
是这样的,如果你能先忍受一会儿西盖蒂的声音处理和夸张的乐句处理方式,来慢慢听听他的音乐,你会发现大不同之处:一首作品为什么这里会是这个样子?为什么以前我没有注意过这里?这里为什么会多出一个音或者一个声部,这些声部是这样分配的?细节更多了,更多强调音乐本质性的东西,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乐句表达,那么你就会逐渐喜欢上他。
西盖蒂对于音乐作品的理解深刻性是圈内闻名的,他也拥有很好的人缘并备受推崇。在西盖蒂的音乐中,不同声部的层次会表达非常清晰明显,对于音乐经过慎重考虑后选择一种比较合适的方式来表达,那个时候你才能理解,他带有很多断句呼吸性的处理和独特的声音色彩,才是最合适的表现形式。
西盖蒂孟德尔颂和勃拉姆斯小提琴协奏曲
西盖蒂演绎很多古典的作品,很少接触浪漫派的华丽乐章,但他却极力推崇现代音乐,巴托克、布索尼、伊萨伊、汉密尔顿·哈蒂等很多音乐家都曾为西盖蒂写作过音乐题献给他。普罗科菲耶夫的协奏曲能够成为当今的主流小提琴协奏曲之一,西盖蒂应该是占有首要功劳的。这首作品在首演时毁誉参半,是西盖蒂将其带至各大城市大力宣传演出,才在现在曲目中站稳了脚跟。普罗科菲耶夫本身对于这部作品的表达同西盖蒂的理解是有异议的,无疑西盖蒂的诠释完美说服了音乐家——这样的例子在西盖蒂的生涯中并非一次。
西盖蒂演绎勃拉姆斯
西盖蒂的贝多芬和勃拉姆斯小提琴协奏曲也是相当值得一听的,当然,还有巴赫!对于古典作品的诠释向来是他这种深思熟虑方式最合适的,西盖蒂严肃忠于音乐本质的特性很是能够将古典音乐最深处内在的述求展现殆尽。当然,最受世人喜爱的西盖蒂作品应该是他和钢琴家哈斯姬尔共同录制的莫扎特钢琴小提琴奏鸣曲全集。西盖蒂的莫扎特久负盛名,当然这部作品是主要的功劳。
西盖蒂拿索斯勃拉姆斯小提琴协奏曲
他的演绎考虑折中,抛弃了过分阴郁的色彩不会让莫扎特显得太过深沉,也没有使用完全轻快活泼的方式令本身就非常纯净的莫扎特听上去更加浮躁,西盖蒂对于音乐的表达方式多段,组合巧妙,严谨、独特、深思,内在魅力勾人,把作品应有的内涵和音乐最本质的东西揭示得非常透彻,这不是大师,还有谁才是大师呢?
西盖蒂是这样的,他告诉你音乐是什么样子,作品本身是什么样子,而你可能感觉不到西盖蒂有多么了不起,但回想起来,没有这位大师中的大师,很多音乐我们能够知道应该是什么形态吗?(来源Cayin音响的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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