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猪的思考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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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完蛋啦!

周六到南昌。南昌的慢同学和朋友们为我张罗了一个工作坊,《从能力成长到精神成长》。我感觉这个主题对很多人来说是有点远的,但没想到,居然来了十五位朋友,而且大家工作坊后先是聚餐,再到精酿酒吧继续聊,发散出好几个具体的主题,居然聊到了凌晨一点。今天中午,酒劲刚过,我坐在南昌八一湖边的咖啡馆,翻看这两天这个世界发生的事件,突然有些情绪低落。其实早已知道夜幕降临,只是没想到这么黑。事态的发展,似乎越来越印证了某位互联网大佬的判断:今年可能是未来十年最好的一年。哎,完蛋啦!我意识到自己有点“政治性抑郁”了,这是我最近刚学会的一个词。我理解的"政治性抑郁",是个人面对社会感到无力和孤独时的一种状态。当我们忧心忡忡地问"这个社会会好吗?"的时候,或许我们已经陷入了政治性抑郁中。于是尝试化解。先是看了一些文章,例如这篇,《政治性emo了,怎么办?》,里面提到几条就很好:行动起来,做一些让自己感到快乐和有能量的事情;与不同的人真诚沟通,拥抱彼此;去帮助别人,在助人的过程中获得意义感;看看历史,获得更广大的视野。这些都是很好的建议,尤其是最后一条,正是我比较忽视的。这也将成为我接下来的学习主题。接下来,我也想用精神成长的框架来理解和解决问题。在《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中,尼采把人的精神成长分为三个阶段,骆驼、狮子和婴儿。骆驼是被动的,他承担了社会对它的要求,被外在力量所控制,它代表的是我们内在的“我应”。狮子是独立的,它反抗权威,勇敢地斩杀那条每个鳞片都写满“你应该”的巨龙,它代表的是“我要”。婴儿是本然的,它超越了对外在的服从或反抗,而生活在旺盛的创造当中,它代表的是“我是”。不同的精神成长阶段,对于同一个问题的思考视角是不同的。例如,我们可能每天早上都会思考一个问题:我今天要做什么?骆驼思考的是:我今天要完成的工作是什么?例如,我今天要写一篇文章,开三个会,完成财务报销等等。狮子思考的是:对我重要的活动是什么?例如,我的重要活动是思考、设计、行走、阅读、对话等,我的一天就会优先安排这些活动。婴儿思考的是:我是谁?我如何活出理想的自我?例如,我认为自己是一个“魔法师”,于是我就会思考:我今天要为世界创造一个什么样不可思议的事物?反映到日程表上,也会有很大的不同:骆驼的日程表围绕他人展开,狮子的日程表围绕重要事务展开,婴儿的日程表围绕内在身份展开。越到后面,越简单,越有创造力。这个例子给了我灵感:我们是不是可以采用"骆驼、狮子和婴儿"来应对政治性抑郁呢?骆驼的内在本质上是受害者,如果我们处于骆驼状态,当面对政治性抑郁时,我们会感受到无力、孤独和焦虑。当我们处于狮子状态时,我们会问自己:对我来说,正确的事情是什么?然后,我们会去质疑,会去表达,甚至采取一些更加勇敢和令人钦佩的行动。但这时候,我们可能也是孤独的,我们要面对成为异类的不被理解,而愤怒可能也会以某种方式反噬自己。当我们进入到婴儿状态,我们或许会问:我是谁?理想的我,可以如何与这个世界互动?让我来尝试自己回答这些问题。我自己有三个内在身份:在工作上,我是魔法师,创造不可思议的产品;在关系中,我是赋能者,支持人的精神成长;在个人生活中,我是游牧者,自由地行走和工作。对应的,当我面对政治性抑郁时:作为魔法师,我可以通过营造一个有爱有创造力的社群(慢学校),为世界建造一座小小的诺亚方舟,同时自己也能安身其中。作为赋能者,我可以通过和朋友的深度对话来彼此支持。作为游牧者,我可以通过旅行和移动工作来感受和发现生活的自由和美。我被这些想法迷住了,它们让我感受到一种由内而生的力量。我发现,当用"理想的自我"去思考时,我们会变得更开放、更乐观、更有创造力,我们会致力于创造可能性,并让自己活在创造当中。或许是另一条路。—END—欢迎加入慢学校,和我一起设计和实践自己的精神成长。你可以浏览(扫码或阅读原文)下面这份《慢学校说明书》了解详情:
2022年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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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成都的三个月:何为认同感

1某个29日的早上,我离开成都。又一个29日的傍晚,我回到成都。离开的日子是6月29日,回来的日子是9月29日,我离开成都整整三个月。离开的时候,我穿着短裤和洞洞鞋,本来只打算去南京和贵阳,没想到大理的朋友要找我帮忙,等到了大理,就想,干脆就到阿纳果住一段时间吧。山上冷,成都重庆四十多度,这里晚上下了雨甚至不到二十度,夏天的衣服完全不够,幸好借了民宿主人的外套和朋友的长裤,才算安顿下来。住下后,看到各地持续超过四十度的高温,就更不想离开,一住就是一个多月。然后下山,本想回一趟成都,没想到疫情吃紧,赶紧退了票,大理、广州、宁波、长沙,转了一圈,感觉还是住到山里才有安全感,于是九月初,我又重新回到阿纳果。这次在阿纳果住了十天,然后和学习中心的团队一起去了腾冲,再然后自己一个人去了大理、长沙,最后回到成都。这三个月,我避开了高温,也避开了管控。这或许是作为一个数字游牧者的优势,你可以自由地选择你所在的地方。你所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国家。只要你还站着,王国就不会崩塌。2这引出一个思考:作为一个数字游牧者,如何选择他的目的地?我马上发现了两个因素:好奇心和认同感。对于没去过的地方,好奇心是决定因素。这个地方是不是有一些有意思的环境、空间、文化、风俗等等,在某种程度上,这跟一个背包客的选择矩阵差不多。举例来说,今年去的两个过去没去过的地方是漳州的东山岛和宁波。选择他们的原因很简单:中小城市,生活舒适,也靠近海——不知为何,今年特别想到靠近海的地方。而对于已经去过并且考虑是否再去的地方,认同感第一,好奇心第二。并且,逐渐的认同感占据越来越高的比重。例如,东山岛今年去了两次,第一次去住了两天,第二次去住了五天。选择再去,是因为这是我去过的国内最适合生活的小岛,游客少,旅游痕迹少,价格不高,海景很美,而且还是一个古镇。我发现在这里可以安静地生活和工作——这就是所谓的认同感,你不再作为一个游客而存在,而是和这里发生更多个人的联系,你也可以把自己的生活和工作短时间地安放在这里——你开始属于这里了。认同感还有很重要的一个影响因素就是人。我重复去一些地方,朋友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例如,我这两年去了八次阿纳果,除了那里的自然环境,更重要的就是那里有一群好玩的朋友,和自然而然的生活状态。又如,惠州的玲玲、大牛、涛涛、Jimmy每次聚在一起都要进行的深度对话,再如长沙阿宝那能在酒吧里盖过鼓手的爽朗笑声,武汉徐莉老师含羞说自己是一个内向的人时的神态,每想到这些,都给了我去这些城市的动力。3年轻时候容易对一些宏大的东西容易有认同感。想起第一次到北京,那是2000年,被这座城市的大气和文化气息所震撼,老胡同、国子监、雕刻时光咖啡馆、三联书店……尤其是行走在长安街时头上那高远而辽阔的冬日天空,直接让生活在南方仄逼城市抬头看见的都是高楼的我震撼了。所有这些叠加起来,形成我对“北京”的定义。于是义无反顾地奔赴而来。直到多年之后,这座城市的空气越来越不堪,更不堪的是,我看到这座城市并不尊重个体,阶层的划分深深地刻在它的基因当中,于是,最终转身离去。现在看来,年轻时候辨别力弱,心力也弱,只能以文化消费者的身份参与城市。殊不知,文化消费者也是消费者。消费者并不属于本地,因为本地并非由他们创造。如今似乎对这种基于消费关系而产生的认同有了更多的觉知,并非它不好,只是如果这是我们和一个地方的认同感主要来源,那显然是不足够的。更何况,谁也不知道这种认同感背后有没有这样的炫耀:看,我的品味多好!4如今,更渴望和具体而细微的人和空间建立联系。这时候心性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我小时候生活在广州,但对广州这座城市说不上认同感,因为它对童年的我而言太大,难以理解(尽管那时候的广州可能还不到现在的十分之一,北边出了环市路、东边过了东山口、南边过了珠江、西边过了荔湾湖,基本上都可以到了郊区了)。构成我的认同感的,是我生活范围的一两片小小的街区,尼姑庵、石板巷、黝黑而内部又复杂得像迷宫一样的老院子,以及生活或经常出现在其中的人,他们是邮局的阿姨,小卖部的大叔,路边坐着晒太阳的老奶奶,当然还有走街串巷的手艺人,那些做爆米花的、卖鸡公榄或丁丁糖的,他们成了我童年生活的惊喜和附近。如今我名义上算是常住成都(虽然一年有一大半时间不在),但我对成都却不太有认同感,有认同感的是具体的地点,是附近,是玉林、桐梓林这样我用脚步丈量过无数次的街区,是敦霸、一苇书坊、马尾咖啡这样我日常出没的的小地方。就像我常去大理,虽然不时吐槽它并不适宜长居:旅游感越来越强,物价越来越高。但同时,却不妨碍我每天去向月球飞去餐吧吃一个早午餐,因为这里的服务员已经知道了选择的喜好:咖啡不加奶,面包配黄油;也不妨碍我随后走个两百米到如是咖啡继续工作,因为这里的美女店长每次总是主动给我算会员价。所以,认同感不是超市或连锁餐厅,而是独立的小店和具体的个体。认同感不来源于城市、环境、文化这样的大词,而来源于我们有没有在其中安放自己的生活。认同感取决于我们到底是游客式的消费者,还是本地生活的参与者。就像小王子说的:正因为你在你的玫瑰上花费了很多时间,你的玫瑰才变得如此重要。
2022年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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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如何迎接死亡?

仅以此文献给前天去世的禤锦科老师。禤老师是我的高中物理老师,教我的时候已经是副校长,却平易近人,没有半点架子。我记得,班上的同学们——包括我自己——都很喜欢他。收到禤老师去世的消息是在今晚八时许,消息由我的母校——广东实验中学——发出。那时我刚吃完饭,离开朋友家,正走在成都的街头上。刹那间,我仿佛又变成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个高中生,过去的点点记忆又涌上心头。于是,决定在这一天写完这篇原来只写到一半的文章(哪怕稍显匆忙),以纪念我敬爱的师长。1俄国著名小说家纳博科夫在他的自传《说吧,记忆!》中写道:摇篮在深渊上晃动。常识告诉我们,我们的存在只是一束短替的光亮,夹在两方永恒的黑暗之间。这两头的黑暗其实并无差别。但人们能平静地接受出生前的黑暗,却不愿(数着每小时4500次的心跳)面对那日益临近的另一头。这段话道出了我们对于死亡的恐惧和这种恐惧的荒谬。然而更荒谬之处在于,我们很难用理性说服自己。2我之前一次经历死亡是母亲去世,那是将近五年前的事了。但那仅让我反思了自己过往的存在状态,并未带给我对自身未来死亡的审视。我开始频繁地思考自己的死亡是这两年的事。其实并没有特别关键性的事件,沉重是逐渐积累的,伴随着对自己身体可感知的衰老。例如,大腿因筋膜炎带来的疼痛(后来自己神奇地治好了),又如,因长期使用电脑和手机而日渐酸痛的背部和腰部,再如,熬夜和酒醉后越来越难以恢复的身体状态等等,这一切都在暗示自己,我的身体正在走下坡路。更大的沉重却在心里。年岁渐长,我有足够的时间和心力去创造出想要创造的理想的世界吗?很难。大部分时候,我对这个理想的世界长什么模样仅有极其模糊的想象,偶尔看到了,又陷入到了面对巨大愿景的卑微无力当中。相比之下,死反而是不难的。这两年断断续续有那么一些时刻,我想到过自杀这件事,发现居然并不抗拒(自然也不渴望)。当你在某种程度上看透了(而又未完全看透)世界时,你不会害怕死亡,只是厌恶走向死亡的过程,漫长,无力,夹杂着对自己的无力和悔恨。3有一次在空中,气流颠簸,飞机狠狠地震荡了几下。我突然想到,要是现在飞机能掉下去那该多好呀,烦恼一了百了——最好趁自己睡着的时候掉下去,突然死亡,那就完美了。突然死亡真是最好的死法呀。这种想法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后来,在欧文·亚隆(当今世界最有影响力、著作流传最广的心理治疗大师之一)的《妈妈及生命的意义》中看到一个故事。故事涉及一位乳癌晚期患者葆拉。在一次病人们的团体对话中,一位病人伊娃谈到朋友突然在睡梦中因心脏病去世,令她嫉妒不已:“这真是离开人世最好的方式。”但葆拉却不以为然:“你需要时间,许许多多的时间,让别人准备好面对你的死亡——你的丈夫、朋友、最重要的是你的孩子。你必须对未完成的一切有所交代,不能任意抛弃人生的计划。你的工作必须完成,问题必须解决。否则你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而且死是生的一部分,在睡梦中错过它,就等于错过人生最伟大的冒险。”我被这段话说服了。突然死亡只能算第二好的死法,最好的死法,还是庄严地、充满仪式感地死去。好好地对未完成的一切有所交代,好好地去死。4然而庄严地死,必须要面对自己过去未完成的工作。亚隆在《直视骄阳》一书中,引用了一个故事:在托尔斯泰的小说《伊凡·伊里奇之死》中,傲慢、狭溢、自私的中年官员伊凡•伊里奇得了绝症,疼痛一直折磨着他。当死亡临近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将全部人生都用来追求名誉、外表和金钱,不过是借此逃避死亡必将到来这个不争的事实罢了。伊凡•伊里奇开始对那些毫无根据地说他会康复的人充满愤怒,他们还要让他这一生的错误继续下去。在和自己的内心深入交谈之后,他清醒地意识到:他死得如此糟糕,正是因为他活得如此糟糕。他的整个人生都错了。为了逃避面对一死,他竟然没有让自己好好活过。在亚隆的另一本书,《当尼采在哭泣》,亚隆借由尼采之口提出了一个思想实验:如果某个夜晚,魔鬼悄悄跟着你进人到你最为孤独的孤独之中,对你说:“你现在过的以及你曾经过的这些生活,你将不得不再过一次,且会无数次重复过这样的生活,这种生活不会有任何新鲜之处,但这生活中的每一个痛苦,每一个欢乐、每一个想法与叹息,每个小到微不足道或大得无以名状的事,都会重新回还往复,都以同样的连续性,按同样的顺序重复——甚至这蜘蛛和这林间的月光,甚至此时此刻以及跟你在一起的我,都这样重复。存在的永恒沙漏不断上下翻转,而你也只能与之相随。你这微尘一粒!”这时,你会跌坐在地上咬牙切齿地诅咒对你说这话的魔鬼吗?或者,你曾经体验过那一美妙的时刻,这样回答他说:“你是神,我从未听说过比这更神圣的话。”如果你的反应是前者,那么你过往的人生,必然带着巨大的遗憾。而这种遗憾正是我们无法欣然赴死的根源。亚隆说:死亡焦虑与每一个人“生活中未曾生活的部分”成正比例,那些感到自己活得丰富多彩、实现了自己的潜能和命运的人,面对死亡时较少感到恐惧。如何化解这样的遗憾和恐惧?答案不在于追悔过去,而在于从今天起,不再活出遗憾。5如何不再活出遗憾?第一步是找到自己的使命。然而“找到”并不是一个确切的词。我们常把使命理解成一个主动发现的过程,但当我回顾人生过程的几个重要创造时刻,不管创造多背一公斤、一公斤盒子,还是慢学校时,我发现,这个创造过程其实分为两步。第一步,我创造了它们,这些有名字的作品或项目。随后,我被它们背后所蕴含的美感和意义所吸引,我愿意投身于它(甚至委身于它),我被这种意义所臣服。孩童发现了贝壳,然后在贝壳中听到了海的召唤。这便是我理解的使命。我们并没有发现使命,而是使命召唤了我们。亚隆在美国精神疾病治疗协会所做的一次演讲中,引用了一个令人难忘的故事,这个故事来自艾伦·卫理斯
2021年1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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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年度问题,让我陷入了沉思

我和一群成都的朋友一起发起了一个线下社群:荒野社群。今天是社群的年度活动,主持人风哥提出了四个年度问题,邀请大家在活动中分享。问题很有意思,但遗憾我不在成都,于是我便用文字来回答。1.
2021年1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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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青色

在这里,我要高调地宣布,我正式进军幼教领域了。受好友、日敦社幼师学院创始人叶子老师的邀请,我将和她在日敦社幼师学院开设一个《园长组织管理进化班》课程。这是我在幼教领域的第一个大课程。抛开叶子老师对我(盲目)的信任,作为一个从来没有在幼教领域工作过的人来说,我需要回答的第一个问题是:为什么是我?正好,我也可以借此机会梳理一下我的相关实践经历和思考。01
2021年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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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愿意去感知这个时代以及你如何感知这个时代,决定了你做出什么样的教育

1前两天,朋友组了一场云上酒局,聊起一个话题:愤怒。很多人似乎都有个认识,愤怒是不好的,我们应该努力远离或克服。但我并不这么认为。我看到的是,很多人远离愤怒选择所谓的平静或宽容,是以压抑自我或放弃原则为代价的,这不是真正的平静和宽容,而是对自己的不诚实。不讲剂量和场景就是耍流氓,和解、放下、原谅什么的也一样。曼德拉的放下和你被踩了一脚的放下是一回事吗?如果一个人在曼德拉的处境,能够做到和解当然是伟大的,但我也并不认为如果“愤怒”了就是不好的。从个人偏好角度,我更喜欢和那些对世界怀有真诚的“愤怒”的人而不是“放下”的人交朋友。什么是真诚的愤怒?简单来说,他愤怒的是这个世界的不真、不美、不善。梵高是愤怒的,他愤怒于自己无法表达出看到的世界,乔布斯是愤怒的,他难以忍受这个世界有这么多糟糕的产品。自然,这个世界也有许多平静的伟人,爱因斯坦是平静的,甘地是平静的。不过,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我认为真诚的愤怒比伟大的平静更容易做到。2我发现,大多数追求平静的人总是在向往美好生活的同时又缺少了一种力量感,这往往令他们陷入到自相矛盾的境地。对于他们来说,所谓美好的生活或美好的未来,其实是单薄的——能实现了固然好,实现不了,似乎也没什么——于是,在残酷的现实面前,美好的想象总是一再让路。想去浪迹天涯?先赚点钱吧,然后还完房贷吧,最后再把孩子生了满足父母的期待吧这样才能无牵无挂……结果到了最后,所有的让步都成了牵挂,你发现自己已经无法负担浪迹天涯的奢侈了。年岁渐长,思考似乎也更加现实。到如今,我更愿意相信,如果我们没有对现实的强烈不满,恐怕是很难做出一些颠覆性的工作的。那些精神上的“圣人”或者想要成为“圣人”的人,不过是对“小我”的另一种执着,更适合无疾而终,而不适合成为战士进入一个充满未知的风险之地。所以,问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件事?它真的是你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事吗?它为什么重要?如果追问到最后你仅仅说出一些它的“好”——例如,我想做一种“理想”的教育,我想让乡村孩子更幸福地成长——我想你是很难长久坚持下去的。而如果你能表达某种强烈的情绪——例如,我无法忍受人像机器或动物一样被培养,我无法忍受乡村的孩子只有到工厂打工一条道路——或许,至少我个人会相信,你更有可能坚持下去。3年纪渐长,变得愈来愈平静并不是一件多么值得夸耀的成就。大部分原因是雄性激素分泌减少所致,起作用的是你的生物本能而非自身努力,就像少年时每一年都会长高一样。对年长对人来说,不平静才是反常现象。年少的平静和年长的愤怒,都是人生的礼物。所以难的反而是,如何长期保持一种健康的“愤怒”。4保持自己的愤怒,关键是保持自己的敏感性。所谓敏感性,就是对自己、身边的人和环境的觉察。在《教育的情调》中,作者范梅南提出一个观点:教育的敏感性和机智无比重要。专业人士拥有很多的临床“知识”,但却缺乏“敏感性”——一种周全的、充分体贴他人的思想。在微观层面,敏感性体现为一种对人的关注和体贴。而在宏观层面,敏感性体现为对世界的悲悯或者愤怒。在微观层面,我们应敏感于个体。在宏观层面,我们应敏感于时代。5作为教育创业者,我最近的反思是,教育不能脱离时代。我们不仅要做“理想的教育”,更要做“面对这个时代下真实人生境况的教育”。很多教育创新者的头脑里似乎有一个没有明确表达出来的想象:理想的教育是适用于任何时代的,至少在他们的认知里,很少意识到教育的时代性。于是,“理想的教育”容易陷入微观,容易将关注局限在个体层面——认知、身体、情感、心灵——虽然,它比仅仅关注认知甚至是只关注记忆的教育来说,已经是大大的进步。教育关注时代,就要关注这个时代对人的影响(特别是压迫性的影响),以及人可以如何回应这个时代,并最终以教育的形式(人影响人)呈现出来。即使是公平、平等这样的主题,如果脱离了时代,也很容易变成一种停留在概念层面的教育。6你是否愿意去感知这个时代以及你如何感知这个时代,决定了你做出什么样的教育。我感知到的是,这个时代有进步和快乐,也有焦虑和困惑。人工智能、老龄化少子化、后疫情时代、以及变幻不定的大国政策,都是这个时代的焦虑和困惑。坦率说,对于中短期的未来(5-20年),我并不乐观,中短期未来将是一个“下沉时代”而非“上升时代”。这个时间长度不是一个季节传染病或者两三年行业风口,而是一个人的整个青春时光。时代的鸿毛落到具体个体头上就是一座泰山,这一代人,如何面对这一切?或许因为感知到这些,我也变得愤怒了。我的愤怒在于,人不应像机器或者动物那样活着,而这个时代正在鼓励甚至强迫人们这样活着。于是,作为一个教育创业者,我的思考从如何传播更好的知识和学习方法变成了:一个普通人,如何在这样一个时代下安身立命,如何才能活得卑微但完整,如何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如何走过红海,甚至——如何回应这个时代,让它变得更美好一点或者不那么糟糕?这是我在思考的问题。那么,你呢?—END—最后宣传一下我愤怒的作品:为勇于探索自我人生道路的人们建造一座终身幼儿园
2021年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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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走者之路

获得指导和武器:这时候,你依旧是弱小的。但幸运的是,你获得了来自前辈的指导,让你对自己和世界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同时,你还获得了武器,它让你变得更加强大。3.
2021年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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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到惠州的乡村生活和工作一周,欢迎加入

我打算下周和几位惠州本地的朋友一起,在惠州的罗营村生活和工作一周。欢迎感兴趣的朋友报名,活动是免费的(交通食宿自理),但我们会对参与者进行筛选,我期待你和我们一样是创新者或创业者,想加入的朋友请点击阅读原文填写报名表。下面是玲玲整理的信息。1、为什么?
2021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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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乡过节,开始无所事事的生活

回乡,过中秋。早上的飞机,中午到广州,和朋友在火车南站附近吃了个饭,傍晚回到了恩平,爸爸一个人在家。弟弟前两年买了新房,离家大概一两公里,平时弟弟弟媳一家四口住新家那边,老家这边爸爸一个人住。工作不忙的时候,弟弟会每天回老家陪爸爸吃饭,然后再回新家。今晚他有工作,晚饭便只有我和爸爸。爸爸三年前刚过了八十岁生日,身体硬朗,晚饭是他自己做的。一碟鸡肉,一碟鱼丸豆腐,一碟青菜。后两者几乎是爸爸每天的食谱,只有鸡肉有时候会换成鱼。平时我不吃米饭,但爸爸不理解,不吃米饭怎么能饱呢?于是我就盛了小半碗,尽管如此,爸爸还是不理解:吃这么少怎么能饱呢?饭吃得很快,十分钟便吃完了。洗了碗,想到今天五点半起来赶飞机,沿途奔波,不禁有点疲惫,于是回二楼的房间睡了一觉。这觉睡得意外地深沉,一个小时后,醒来时居然神清气爽,睡眠质量远远高于在成都的时候。我想原因可能是在小城镇,噪声污染比较少的缘故。我一直对噪声比较敏感,这也是影响我睡眠的最大因素。在成都最近这两周一直感觉身体沉重、头脑不清明,睡觉按摩都不起作用,没想到回乡一个小时就解决了。晚上有个线上工作坊,结束后已经是将近十点。我决定出门散步,顺便找个地方坐坐。一个遗憾的发现是共享电动车消失了。我第一次发现恩平有共享电动车是去年初,它极大地拓展了我的活动半径,让我把整个恩平城区的咖啡馆都纳入了我的探店范围,极大地提高了我生活的选择性。没有了共享电动车,看来我不得不把自己的活动半径缩小到方圆一公里——刚好是舒适步行的极限。晚上的恩平很凉快,大约二十度左右。我走到江边,御景湾广场有几个茶饮店,晚上都把桌椅摆到了广场上。像这样露天的茶饮店在恩平比比皆是,人们晚上爱出来坐着,聊个天,年轻人约到一起打手机游戏,一杯茶15-20元,可以消磨一个晚上。这也是我觉得小城市的舒适所在——它没有那么多规矩,可以“浪费”的空间更多,于是人坐下来便会更加放松随意一些。成都虽然是国内最为休闲的大城市之一,但依旧有一种“拥挤感”——对于一颗石器时代以来就没有什么变化的大脑来说,生活在一个过千万的大城市要处理的信息实在是过多了。我坐了下来,开始看书。看得很杂,有游记、小说、随笔、电影评论、阿富汗历史、心理学家传记等,唯一的共通之处是都没有什么实用价值,我想这恰好能对应着这次回乡过节的心情。我喜欢同时看很多本书,看几分钟换一本继续看,不求看完,甚至不求全理解。与其说这是学习,不如说是放松。约翰·伯格在《我们在此相遇》(这本书是我前几天在成都的读本屋买的)中有一段怀念师长的话:“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我十一岁,他四十岁。在接下来的六到七年里,他是我生命中最具影响力的人。和他在一起,我学会了跨越边界。法文中有一个词叫passeur,通常译为“摆渡人”或“走私者”。不过这个词也隐含有“向导”的意思,山的向导。他就是我的passeur。“在一个越来越复杂、越来越精密的系统里面,人要跨越边界是越来越困难了。不过,似乎可以从学会偶尔无所事事地生活开始?
2021年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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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者的成功学

和友人午餐。她和我是同龄人,最近颇为不顺。关于自己的境遇,她自己想得最多,收获到的友人建议也最多,故此我没有什么可以建议的。我想到了我们这个年纪,要找问题的话,总有一堆问题。问题是解决不完的,如果抱着“解决问题”的思维去生活,只会收获到无数的痛苦。我想,我们或许需要一个失败者的成功学。这个成功学的目标不是赚到多少钱或取得什么样的社会地位,甚至也不是快乐,而是——保持一种“折腾”的生命状态。折腾的初阶版:你有很多方法去做同一件事。但一件事情进展不顺的时候,不用太过纠结它为什么失败了。相反,可以马上尝试新的做法。折腾的高阶版:你的价值不维系于某个身份。你是丰富的,你是一名教育从业者,同时也是围棋爱好者,还是公号作者、阅读爱好者……你有许许多多的身份和面向。一个身份暂时遇到了挫折,你可以马上换上另外的身份,去做那个身份喜欢的事情,而不是一直纠结在如何让这个身份取得成功上。有了这样的思维后,你会发现,你能折腾的事情太多太多了。看到神话学家坎贝尔的一句话,正合适:战士之道,在于“肯定”生命:“肯定”她的一切,愉悦地参与世间的苦难。“肯定”意味着什么?我想,就是以游戏的心情来做事。当不顺利时,不过是游戏给我们一个意外的反馈:咦?原来还可以这样?这样,我们便更加自由了。成为一名战士,或者儿童。-------推荐朋友的一个活动:世界不止一种答案,还需要你的那份
2021年9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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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一月

从7月15日到8月15日,我在云南山上一个海拔2800米的纳西族村子,阿纳果,住了一个月。现在,我回到成都了。1为什么要在山里住一个月?起因是我想尝试一种新的生活方式。我是一个旅行爱好者。去年买了随心飞,飞了不少地方,赚回来了五倍的机票。不过,每个地方呆的时间都不长,最长的也就一周左右。今年我有了一个新的想法:每年找两三个地方,每个地方生活上一个月。这,或许会给我带来不一样的生活体验吧?于是,阿纳果成为了我的实验的第一个目的地。阿纳果我之前已经来过几次,所以这里就不介绍了,直接上文章吧,大家自行了解:阿纳果爬山记这个夏天,找一座山,共同生活一个月阿纳果踩点记2住一个月和住几天的区别什么?住几天是旅行到此,而住一个月是生活在此——至少是一种努力。我最近的一个生活议题是:如何在旅行中建立起生活感?所谓生活感,就是你在一个地方长期居住和工作的状态:我们的生活总体是规律的、可预测的,于是,我们对自己的每一天是有掌控感的。这种可预测包括了活动、时间和空间的可预测。例如,上午去咖啡馆工作,中午休息,下午阅读,晚上娱乐等等。虽然活动偶尔会被打乱,时间或空间会不时变化,但总体的框架是稳固的。和生活感对应的是旅行感。在旅行中,你总在不停地变化,每天来到不同的城市,住不同的旅馆,躺在不同的床垫上,有的硬有的软,这些简单的细节都会影响你的睡眠,进而影响你的精神状态。更不要说很多时候你会花半天在路上以完成从一个城市到另外一个城市到移动,如果你是一个像我一样的旅行工作者,这样的时间花费不仅会减少你的工作时间,还会打乱你的工作节奏。这次来阿纳果,就是在一个陌生地方建立生活感的尝试。3既然生活感是活动、时间和空间的可预测性。那么,建立生活感就变成了一个建立确定性的过程。上次来阿纳果,我就开始考察一些生活空间。我把自己的生活分为了三个基本空间:居住空间、工作空间和社交空间,对应的典型场所是:卧室、咖啡馆和酒吧,它们回应了我们每天基本的三个需要:我在哪里休息和享受自己的私人空间?我在哪里可以高效率地工作?我如何参与有趣的活动或认识有趣的人?我在村子里晃了几天,确定了这些空间:住在村民小龙家,这里安静且不受打扰;白天到和剑家(乡村学习中心)和小田王祥一起工作;晚上在小龙家、和剑家或阿强家烤火喝酒,认识新朋友。这给我带来了笃定感。当找到了合适的空间,我就不要再考虑“今天去哪里?那里是否合适?”等等的问题,这让我可以更专注地思考和创造。关于生活感的建立,分享两个经验。第一个经验是,要安放自己的核心活动。我定义的核心活动是每天能创造出基本的幸福感的活动。我总结出自己的几个核心活动:阅读、思考、写作、工作、运动和社交。而所谓的安放,就是找到进行这些活动的场所和保证有进行活动的时间。以阅读、思考、写作、工作为例(这四项工作我常常在一个大的时间段里交错进行),来到阿纳果后,我先把所居住的院子作为这些活动的基本空间,然后,我又发现了河边的小草坪,把它作为我户外工作的空间,对应的,我从网上订来了折叠椅和折叠桌,建立起了我的移动工作空间。当我的核心活动得到安放之后,我的身心也得到了安放。第二个经验是,根据所在的社区去调整自己的活动和节奏。生活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喜欢的活动,也是为了连接世界、体验世界。在阿纳果,早起变得容易,早上的空气和环境也非常好。所以到了阿纳果大约第六天,我开始建立起一个新的习惯:晨间散步。每天早起后,我就出门沿着乡村公路或溪流走上一个到一个半小时,这几乎直接实现了我每天的目标运动量:步行7000步。第三周的时候,我开始能做到每天六点半前就起来。到了第四个星期,我又建立傍晚爬山的习惯,每天五点半左右,当自己工作得差不多而饭点还早,我就拿出登山杖,爬上一个半小时的山。这些新建立的习惯让我和身体的连接更加紧密。另外,我也养成了一个晚间社交习惯:饭后走几分钟到和剑家,看书,喝酒,聊天。这帮助我建立起和本地社区的社交关系,让我不再感觉自己是一个孤独的游客。所以,如果你到了一个新地方,想更好地“生活”在当地,下面是几个建议:1.
2021年9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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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须加入慢学校的六个理由 | 慢学校招新

慢学校是一个面向终身学习者的学习社群,如果你期待为自己人生带来真正改变,下面是六个你必须加入的理由:理由一:慢学校是少有的以创造个人改变为目标的学习社群大部分的在线教育平台或知识付费产品,几乎都在强调你可以获得哪些知识和能力。但你想过吗,你为什么要学习这些知识和技能?通常来说,你往往是在现实的工作和生活中遇到了一些问题,或者需要完成一些工作,你才会假设:我需要这样的知识或技能。所以,学习是为了帮助自己更好地完成某项工作。例如,让自己的身体更加健康、生活更有规律、改善身边家人或同事的关系、创作出一件作品、发现自己未来的方向等。这些,才是我们学习背后的需要。当我们更好地完成了某项工作,往往也会给自己带来改变,包括身体、思维、自我认知、社会关系、社会身份等等方面的改变。所以,从更根本的角度,我们说,学习是为了带来个人的改变。而知道不等于做到,事实上,这两者的距离非常远。在如今这样一个知识付费年代,你可以轻松地掌握很多知识或技能,但依旧可能在现实中寸步难行。因为你缺乏行动的方法论和工具,也缺乏一个支持你行动的环境。这个环境是开放的、鼓励尝试的、对失败宽容的,同时,这个环境中有有经验的导师和热情的同行者,他们能在你的行动过程给到足够的支持。慢学校是市面上少有的、以创造个人改变为目标的学习社群。慢学校以个人改变为目标重新设计了学习系统。它不再是以课程或知识为中心,而是以改变为中心,用你想要实现的改变来连接起行动的方法论、工具和知识。同时,慢学校也建立了一个鼓励尝试和失败的学习社群,在这里,学习者将得到伙伴们无私的支持。因为把改变作为学习目标,所以,慢学校从来不是一个需要你“额外”花时间来学习的地方,它是帮助你解决真实问题的,它就是你生活的一部分。你可以(并且最好)带着自己在工作生活中想要的改变进来,在这里设计出行动计划,然后回到真实世界中实践,同时在慢学校中得到老师和同伴的指导,最终把你想要的改变创造出来。理由二:在慢学校,你可以轻松尝试多种改变一想到改变,你可能会想:太难了,我都试了好多回了,但从来没有成功过。别担心,慢学校让你的改变过程变得轻松。首先,慢学校为常见的改变提供了行动管理模板,涉及的改变行动包括:每一种改变的行动模板里面,都包含了目标、成果和流程的建议,同时提供了同学们的成功案例供你参考。借助模板,你可以快速搭建起自己的项目管理文档。有了这个文档,你就可以像产品经理管理产品研发一样管理自己的改变过程,你可以在上面做出计划,记录行动过程,并进行周期性的复盘,让行动过程变得更有效、更易管理。理由三:在慢学校,你不是一个人在行动很多时候,一个人的行动是孤独的,也难以坚持。并且,如果缺乏有经验的前辈的指导,完全靠自己摸索,我们会浪费许多无谓的努力。而在慢学校,通过加入小进步行动营,你将获得来自多方面的支持。在小进步行动营中,你将应用精益创业思维,将大改变分解成可以每月完成的小进步的形式,快速启动,快速迭代,在不断达成目标的过程中建立自信和胜任力。小进步行动营是一个为期四周的行动学习活动。在行动营中,你可以在社群伙伴的支持下,计划、实践和复盘一个自己的成长行动——也就是我们说的小进步。小进步行动营每月循环进行,在一年时间里,你可以实现至少十二个小进步。先看看小进步行动营的活动安排:在行动营中,你会加入到学习小组。每个学习小组都有一位资深学员作为学习教练,他将在行动营过程中为你提供全程的指导,同时,小组内有多位成员,他们将和你共同实践,并在每周的周会中一起讨论、对话,互相支持。社群对话同时,你还会参加三场集体工作坊,主题分别是:探索自己的小进步、疑难解答、小进步展示夜,在工作坊中,你将和其它小组的学习者一起讨论和对话,并获得慢学校校长安猪的指导。所以,除了个人行动,你还将体验到教练指导、小组对话、社群工作坊等多种团体学习方式。我们知道,来自教练、伙伴的指导和反馈通常只在工作坊或一对一的咨询才会提供,它们往往是很“贵”的。但在慢学校,你可以每周获得这样的服务。你,不是一个人在行动。理由四:在慢学校,你将建立自己的行动知识库传统的知识往往是静态的,以学科为中心的。这样的知识看起来完整、系统化,但却很难直接回应现实世界中多变而复杂的场景。因为现实世界中的问题往往是复杂的、跨学科的、甚至是难以定义的,同时,解决现实世界的问题不仅需要理论知识,更需要行动的知识,即关于如何选择合适的理论和工具、如何根据现实场景做出决策、如何设计行动过程、如何在一个不断变化的环境中动态地调整自己的行动等等的知识。这时候,你需要一个行动知识库。慢学校为你准备了小进步学堂,一个学习行动知识的持续课程,每两周进行一次,形式为两个小时的线上对话式工作坊。在每场工作坊中,你将学习到一个跟某个小进步相对应的知识模型或方法:知识模型在学习过程中,你还将对这些知识模型和方法进行反思,并和其它同学对话,从而更深刻地理解这些知识模型和方法,并连接到自己的实践,将理论化的知识内化成个人化的知识。小进步学堂的对话设计(系统主题)通过小进步学堂,你将建立起自己的行动知识库。理由五:在慢学校,你将得到长期的陪伴一般的在线教育或知识付费都是1-3个月的短期课程制模式。这带来两个问题,一个问题是,我们学习了知识和技能后,还需要将技能和真实的生活场景进行结合,反复练习、测试,并最终形成个人化的知识。举例来说,我们可以花一个月的时间来入门产品设计或者用户增长,但这时候的你还不具备解决工作中真实问题的能力。你需要反复地在工作中应用这些技能,不断进行反思和调整,才有可能融会贯通。并且,在这个过程中,最好能得到师长的指导和同伴的反馈。所以,如果你想创造真正属于自己的改变,需要一个支持你长期实践的环境。慢学校采取的是社群会员制,按年付费。这将为你提供一个稳定而安全的成长环境(毕竟,你在这里犯错了也不会受到领导的批评)。你可以在社群中持续实践,并分享你的思考和挑战,获得大家的反馈,更可以与有相似改变愿望的同学进行协作,在协作中互相学习。慢学校不是一个一次性消费的“知识”商店,它更像一个充满人情味的家,只要你遇到任何挑战,随时都可以回来,这里的每个人都欢迎你,支持你。慢学校聚集了170+积极行动者。下面是其中的部分学员的故事,欢迎点击了解更多:理由六:在慢学校,你将成长为一个共创者慢学校并不是一个传统的“你教我学”式的学校,它鼓励每个人成为共创者,我们相信,更多的分享和帮助他人,也更能帮助自己成长。因此,慢学校为那些在社群中呈现自己、又或者为社群做出贡献的成员设置了激励措施:在小进步行动营中展示个人项目的同学,可获得延长一个月会员资格的奖励;在小进步行动营中志愿担任行动教练的学员,可获得延长一个季度会员资格的奖励;在学习者派对等对外收费的社群活动中贡献内容的学员,可获得门票收入分成。有独特课程或知识产品的学员,慢学校将协助其研发、测试和推广,创造收入。还有更多的“福利”,等待你去探索……说一句功利的话:我们鼓励你把学费赚回来!加入慢学校了解到了这六个理由后,你准备好加入慢学校了吗?现在加入慢学校,你就可以获得以下活动的参与机会:每月一次,每次为期四周的小进步行动营,全年共12次。每两周一次,每次两小时的线上学习工作坊:小进步学堂,全年共24场。每两周一次,每次两小时的学习者对话:慢对话,全年共24场。每半年一次,每次包含6-8场学员工作坊的学习者派对,全年共2场.慢学校是一个年费制付费社群,第一年的年费会员价为2999元(续费价格为799元/年),本公号读者可享受特别优惠价2699元。加入慢学校,不只是一次新的学习,而是一趟人生成长旅程。在慢学校,你会收获创造更好自己的道和术。在慢学校,你将和社群伙伴一起成长。还等什么,现在就加入吧!说明:本期报名截止日期为2021年7月18日。招新咨询:苏苏老师(请扫描下方二维码并备注“慢学校”)
2021年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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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行动的艺术:找到热情、从小做起、持续迭代

慢学校这一年(一)生活的理想vs理想的生活,如何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
2021年7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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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理想vs理想的生活,如何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

看到了吗?未来我可能过得很“悲催”,也可能过得很“成功”,但在每一种未来中,我都可以度过我理想的一天。甚至,不需要三年后,我现在就可以过上自己理想的生活。因为,它一点都不难。
2021年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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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关注“把自己活出来”?

我最近开了一个知识星球,主题是“把自己活出来”。为什么要做这个知识星球?这需要从我的经历说起。我在之前比较为人所知的身份是公益人。在2004年,我发起了一个公益活动,多背一公斤。鼓励每个旅行者在去乡村旅行的时候,背上少量的图书和文具,带给沿途经过的乡村学校。这个公益活动很快流行起来,我也在两年后辞去了工作,全职做起了公益。2011年,随着对乡村教育更深入的理解,我和团队推出了“一公斤盒子”系列产品,将乡村学校急需的美术、科学、生活教育等课程,以游戏化学习的方式设计成傻瓜化的工具包,让乡村老师无需培训就可以直接开展这些乡村学校急需的教育内容。“一公斤盒子”作为中国唯一的项目,入围了2016年WISE世界教育创新峰会的创新项目奖决赛。2017年,随着母亲的去世,我对自己有了更多反思。我意识到以前致力于改变世界,目光是向外的。这当然很好,但却忽略了许多同样重要的东西,例如爱与关系。于是,我放下了手头的项目,重新探索。这种探索首先是个人的,我希望让自己的生活更加完整,同时,我也期待自己的探索能够成为一个产品,帮助到更多的人。2017年底,我创办了慢学校,一个在线的终身学习社群。在慢学校里,我首先把自己理解成一个学生而非老师。如果我是老师的话,我有许多需要教给大家的东西。我以前也的确如此,我可以教大家学习方法、知识构建、设计思维、课程设计等等,我做过的许多工作坊也围绕这些主题而展开。而当我是学生,我就会把自己投入到学习中,我在这里实践、反思、成长。只有经过自己验证过的经验和方法,我才把它提炼出来,分享给社群的成员。这也是我这三年多时间里的一个大变化:我逐渐摆脱了“教”的状态,而慢慢转变成“活”的状态。如今的我,更关注人自身的状态。我越来越意识到,一个人是不是完整的,是不是自洽的,是不是从容、有行动力或者开放的,比他掌握了什么样的知识和技能、比他能不能做好某件事,要更加重要。如果用一种通俗的方式来描述我所期待的一个人的理想状态,我会用一个词:活出来。自然,每个人对活出来的理解可能都不一样。但是,只要你见到这样的人,你就会认出来。他们可能是一个自由职业者,可能是一个农夫,可能是一个全职妈妈,可能是一个无业游民。他们可能正在做着非主流的事情,可能过着很小众的生活,可能没有什么钱,可能默默无名,但他们可能很放松、很从容、对世界充满好奇和热情。这是我关注和向往的生命状态,我也我也走在这条路上。所以,我建立了这个知识星球,在这里分享我的观察、思考和实践。我会争取实现每天发布一篇自己的思考笔记,全年365篇。我也期待感兴趣的朋友一起加入,共同讨论。星球的定价是365元,相当于每篇文章只需一元。如果你感兴趣,欢迎扫码加入。最后,我想起一个时刻。去年十月,阿纳果,我们在山顶的营地烤火聊天,朋友问我:你活出来了吗?我想了想,说,大致吧,比以前好多了。以前有太多的恐惧,所以一直想讨好这个世界。恐惧什么?其实我对自己做的事情是不自信的。多背一公斤是一个晚上想出来的,一公斤盒子也差不多,出方案也就一天的时间。不过一时灵感,却误打误撞入了圈。后来,这两个项目意外地颇有影响,我倒反而开始自我怀疑了:我真的厉害吗,还是只是运气好暴得大名而已?所以那几年,名气是大的,内心是卑微的。不过现在好了。过气了,就不焦虑了。心死过去了,人就活出来了。我想,我终于可以安心地走上这条道路了。相关阅读:我创建了一个知识星球,一起思考怎么样在内卷时代活出自我我要在这个美丽的山谷,创造一所理想中的学校,让每个灵魂找到家园我要在城市里找猪,找到多少头,就是多少头
2021年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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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在这个美丽的山谷,创造一所理想中的学校,让每个灵魂找到家园

美丽的山谷阿纳果是个美丽的山谷,我第一次到来就被迷住了。阿纳果位于丽江的石鼓镇。我知道它,是因为朋友小田和王祥要在这里筹建一个乡村学习中心,支持阿纳果的发展。去年10月,我第一次来到阿纳果。第一天,我们驾车来到海拔2800米的阿纳果,住在村里的旅游接待站。接待站简朴但干净。每天晚上,大家围在火塘旁,喝酒唱歌,完全忘却了城市的烦恼。第二天,我们用了一个多小时徒步到海拔3100米的养蜂基地和二号营地,并住宿在营地。早晨的阳光,恍如仙境。第三天,我们登顶到了海拔3600米的一号营地,在这里,可以遥望玉龙和哈巴雪山。如果说第一次来吸引我的是这里美丽的自然风光,那么吸引我持续到来的,是这里的人。第二次来阿纳果,是参与小田和王祥组织的学习中心共创会。我们住到村里,走访不同的人家,了解他们在做的事情,在现实中遇到的挑战,以及对未来的期待。我们在火塘边上讨论,可以如何解决养蜂基地和旅游合作社的困难,以及,我们可以对阿纳果创造怎么样的未来?随着接触的增多,我和阿纳果的连接越来越深,也越来越多地参与到了学习中心的设计讨论中。这时候,我有了一个想法,夏天的时候,来阿纳果住一个月。这首先是一个个人计划的一部分:每年找两三个地方,住上一个月,以体验一种更深入的旅行生活。随后,我有了一个更大胆的想法:在这里创造一所理想中的学校。
2021年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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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创建了一个知识星球,一起思考怎么样在内卷时代活出自我

我创建了一个知识星球,名叫“把自己活出来”。最早的灵感来自今年春节期间和慢学校学员的一次对话,我有感而发,提出了“说出来、做出来、活出来”的表述。这是人生的三个阶段,也是三种状态。在学校时,人生就是考试,每一道题目都有一个答案,只要我们能够说出来(或写出来),我们就是成功者。进入社会后,人生就是KPI(绩效),才发现光说出来是不够的,我们还要做出来,做出成果。于是,我们成为专家,也成为了工具人,这在为我们带来物质财务和社会认可的同时,也带来了心灵的冲突,内心深处的某部分需求没有得到安放和满足。最后,我们开始追求活出来:让自己的生命绽放,与他人更紧密地连接,坚定而从容地活在热爱的工作当中,并为社会做出贡献。如果以人生阶段划分,大学毕业前的人生是说出来的人生,20+~30+的人生是做出来的人生,40+的人生(如果你够幸运的话)是追求活出来的人生。如果以知和行的角度理解,说出来的是知,做出来的是行,而活出来,才是王阳明所追求的“知行合一”。即使以功利的角度,有时候,活出来也是更有效的人生策略,它让你身心更完整、更少冲突、更幸福,也让你所做的事情更加可信和有感染力。然而,活出来是一条更加困难的道路。因为它对社会没有实在的“价值”,社会更需要你做出来,成为工具人,努力生娃、买房买车。所以,想要追求“活出来”的人是孤独的。于是,我开始思考,我可以做些什么?我发现这几年所做的所有事,都在围绕这个问题而构建。我创办了三年的慢学校,是一个陪伴式成长社群,以行动为切入,帮助学习者实现内在驱动的、可持续可迭代的进步。(链接:每月一个小进步,活出更完整人生
2021年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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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猪的生活意见:与其拱白菜,不如特立独行

我想对小张说的话是:虽然你有可能在这个系统中实现所谓的“阶层跃迁”,但这个概率其实是非常小的,而且,即使你成功了,也不过是一种更高级的土猪而已,最后可能还是免不了成为火腿的命运。
2021年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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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来探索,如何将自己活出来?

再次说明,我是学生而非老师,我远远没有到活出来的状态。所以,这不是一场“教授式”的工作坊,虽然我会在工作坊中分享我的经验和方法,但本质上,这是一场需要参与者怀着真诚与勇气去共同探索的旅程。
2021年6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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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一个行动者:对自己真诚、对他人开放、对世界回报以美好

今年的慢学校有一个变化,就是重点从认知转向了行动。所谓认知,指的是以理解为目的的学习性活动,例如:获取知识、掌握技能、认识自我等。而行动,指的是以产出可见的成果为目标的活动,例如:习惯养成、课程作品设计、创作文章或公众号等。我想这样描述这两者的关系:行动>认知,单纯的认知未必能够导向行动,而实际上,从我的观察,沉溺于认知容易让人产生一种满足感:“我找到原因了”。然后便止步于此。并且,缺乏行动验证的认知容易强化一个内在假设:只要我们有了知识或理论,我们便可以解决问题。但事实是,行动需要额外且不同的知识,而且这些知识一点都不比静态的、理论的知识简单。在行动中,慢学校强调作品导向:所有的行动,需要有清晰的、可衡量的成果,我们称之为“作品”。为什么?行动不是单纯的“做”,而是实现具体目标的过程。设定清晰的目标,人才会在行动中带入觉察。他会观察当下的状态是否正常、与目标的差距是否可控、是否需要调整计划、甚至反思目标的设置是否合理。从今年初开始,慢学校在学员社群中进行了两次作品孵化器活动,上个月也推出了一个更“轻”的版本:每月小进步。在这些活动中,我们为学员提供流程、行动设计和管理的文档模板,以及每周一次的对话式学习工作坊。在支持学员的过程中,我们发现,相比于认知,行动是一件难度更大的事。两个主要原因:从流程视角,行动涉及到与现实、与他人的互动,涉及到一个比较长的过程,不管从活动和互动的多样性来说,都要比一个人就可以完成的认知性学习要更加复杂。从心理视角,认知是内在工作,有时候,我们可以“掩藏”或者合理化一些不愉快的反应(反正没人看见)。但行动需要面对现实和他人的评价,意味着公开的“失败”,从传统教育走出来的人们,大多没有这样的心理能量去面对失败,哪怕只是无关紧要或过程中的失败。大多数人宁愿不断地给自己做心理按摩或者购买知识付费产品,却不愿做现实中做一次小小的尝试。刘浏在作品孵化器的故事,可以帮助我们看到行动的复杂性,同时看到行动的价值。刘浏是慢学校的学员,她参加了第二期的作品孵化器,作品是创建一个教师心理支持团体。她是一位工作快满一年的一线老师,在工作中,常常感受到很强的无力感和沮丧,当一天结束或者一周结束的时候,有种身心俱疲、很耗竭的感觉。这个感受的不仅仅是她自己,和同事聊天的时候,大家都会表达有这种感觉。这种无力感、沮丧以及耗竭背后的原因,是老师得不到足够的支持。人们对老师有很多的期许和希望,期望他们去实现好的教育理念和理想。但在实现过程中,却往往把老师一个人推到了面对各种矛盾冲突的第一线,任其孤军奋战。面对这样的现状,刘浏有时候会觉得非常的愤怒,会感到不公平。三月份,刘浏参加慢学校的人生旅行地图活动,里面有一个环节是让参与者思考自己的身份。刘浏当时写到了一个身份:创造者,这是她希望发展的一个身份。于是刘浏开始思考,在学校里除了做本职工作外,还可以做一些什么样的行动或者尝试。一开始,刘浏想做的是一款桌游,后来她发现自己对游戏设计不是那么擅长。在和心理学背景的同学聊过以后,同学建议刘浏可以做一个心理团体。于是到了四月份参加作品孵化器时,刘浏就把教师心理支持团队作为了自己的作品。刘浏想要在自己的学校里去做。但在跟学校里面的心理老师聊过之后,她发现,学校的环境还没有给到大家足够的安全感,因为工作上的利害关系,大家不能够完全的真实地敞开,阻力非常大,所以她放弃了在学校里面做团体的想法。但是她依旧将自己的想法不断地跟其他人聊,后来有朋友建议说,只是你的学校环境暂时条件不具备,并不是这样的团体不能够发生,你可以去找其他的条件具备了的合作伙伴。刘浏觉得这是个好方法,就开始对作品进行调整,也开始进行一些内容上的创作。由于工作繁忙,刘浏的作品推进有点慢。最近,在我们的一次对话中,她表达了没有精力去进行下一步的计划的困境。我敏锐地意识到了她对自己身心的忽视,并建议她先安顿好自己,培养好自己的心理能量后再进行外部的创造。刘浏接受了这个建议,并把“安顿好自己”作为了六月份的个人行动项目。以上大致就是刘浏的行动过程。我们可以看到,行动并不像认知那样是一个“看到-理解-记住”的线性过程,而更是以构思、设计、行动、反思、调整等多个步骤往复循环的过程,中间也伴随着与他人大量的互动和各种情绪的起起落落。它更复杂,也更真实。但是,我们真实的生活和工作难道不就是这样的吗?真实的生活永远是复杂的,因此,我们需要学会在复杂的生活中如何有效行动。行动本身也是一个学习过程。在总结这两三个月的行动收获时,刘浏分享了三个经验:强烈的内在动机伙伴的鼓励和支持不断调整作品的方向这也是我从刘浏的故事中看到的。首先,我能感受到她在这件事情上有着强烈的内在动机。她对一线教师却得不到足够支持的现象是愤怒的,她感受到不公平,而她自己也是这种不公平现象的受害者。因此,她的行动和表达都带有强烈的感情,这种感情给了她力量,让她可以在异常繁忙的工作中坚持推动自己的作品。同时,刘浏还是一个开放的分享者。在内在动机的推动下,刘浏不断和许多朋友分享她的想法和作品进展,这让她获得了鼓励和支持,也获得了许多有价值的建议和反馈。我记得在最近一次的作品讨论会中,刘浏表达了自己因为工作繁忙,没有精力去进行下一步的计划的困境。我当时敏锐地意识到了她对自己身心的忽视,并建议她先安顿好自己,培养好自己的心理能量后再进行外部的创造。刘浏接受了这个建议,并把“安顿好自己”作为了六月份的个人行动项目。最后,当刘浏以内在动机持续推动作品,并且不断收获来自伙伴的反馈和建议,她就可以不断地调整自己的作品,让它更切合实际,也更适合自己当下的状况。从桌游到心理支持团体,从校内做到本地跨校尝试,从个人勉强推进到先安顿好自己的身心,这些变化都反映出了,刘浏在整个作品创造的过程中在不断地学习和反思。以上这些,都可以称之为“行动的知识”。成为一个行动者:对自己真诚、对他人开放、对世界回报以美好。这不单是一个创造作品的过程,也是一个身心合一的成长过程。—END—一个小广告:慢学校新的一起招新马上就要开始了,如果你有兴趣加入,欢迎点击阅读原文填写预报名表,我们将在第一时间通知你最新的招新信息。做一个积极的躺平者这个夏天,找一座山,共同生活一个月我们创造作品的过程,作品也在创造我们
2021年6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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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个积极的躺平者

在我看来,躺平未必消极,它不是逃避,而是转向。最近,躺平这个词很火。按照网上的说法,躺平,抑或躺平主义,指的是人们决定放弃靠拼命工作来攒钱,不断产生焦虑而伤身的生活模式,而采取主动降低自身欲望,从而缓解生存压力的一种生活哲学。更具体的,是一系列生活选择:不结婚、不买房、少社交、少消费……主流对此颇有批评,
2021年6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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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纳果踩点记

上周,我第三次去了阿纳果,并且连续两天登顶。这次去,主要的目的是踩点。我打算夏天在这个丽江附近的美丽山谷生活一个月,并做一个小小的教育实验:慢书院。什么是慢书院?先摘录一段来自上篇推文的介绍:慢书院是一个共同生活社群。学习者在这里做三件事:阅读、对话、行走。你可以带上自己想要阅读的图书过来,在一个美丽的环境中安静阅读,默默思考。每天,我们都会进行一次对话,分享各自工作和阅读的思考,也讨论各自在生活和工作中遇到的问题。我们也会不定期地行走,例如,从村里爬到山顶,来回大约需要2-3天,我会邀请村里的朋友们做向导,带领我们一起攀登。当然,你还可以做更多的事。例如,你可以把这段时间做为一次旅行工作,带上自己的工作过来。你也可以参与村里的劳动和聚会,和村里的人们有更多的交流。在这里,我首先是一个生活者,偶尔才是你的教练。希望你也有类似的期待,这样我们就可以建立一种更轻松随意和平等的关系。你可以把慢学院想象成一个短期的自由城邦,你的身份是公民而非学生,你不是为填充知识而来,你到来是为了体验、为了思考、为了发现。你可以在这里生活和玩耍,更可以分享自己的问题或者想法,共同讨论,甚至产生某种可能的协作。
2021年6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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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重建与身体的联系?我的尝试。

我听到身体给我发出了信号。上上周在林芝呆了一个星期,本来是旅行,却因为牙疼和胃疼,几乎有一半时间躺在床上。这几天的经历也让我感受到了身体的巨大惯性。以前仗着年轻,可以忽略身体的感受,不管是重感冒下的工作还是凌晨两三点的加班,都可以扛过来。可如今,只有身体不乐意,我几乎无法做到任何事情。一个在林芝的经历是,当我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时,有许多的思考,但几乎都没有记下来。其实我要做的不过是拿出手机,动动手指,体力上完全不是问题,但就是没有那样的意愿。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一直在掩耳盗铃。我以为身体并不重要,只要有意志和思维,我就可以行动。但现在看来,显然不是如此。上周回到成都后,我开始重新感知和修复自己和身体的关系。第一个功课是反思:我对于身体到底有着怎么样的信念?在冥想中,我意识到从小时候开始,这个世界就不断地告诉我们身体并不重要。例如,几乎在所有的学校里,都有一个默认的学科金字塔(或者鄙视链):最高级的学科是语数外,稍差一点的是物理化学,再往下是历史地理,然后到美术音乐,排到最后的,几乎肯定是体育。这就是一个无言的信号:比起头脑,身体是比较不重要的。再往后,中考、高考,理科与文科,再到体育生,都在不断强化这条鄙视链。回想起自己的小时候,其实是一个好动的小孩。因为没有上幼儿园的缘故,天天在院子里和其它小朋友玩。不过,进入小学之后,兴趣也就慢慢地转向到语文数学这样的学科学习上了。这种转向,一方面固然有新学科的吸引力所在,另一方面毫无疑问也跟学校鼓励什么样的好学生是相关的。进入社会之后,这种对身体的轻食毫无疑问更上了一个等级。只要你没病,身体在工作中是完全不考虑的。在这样的环境影响下,你只会不断地发展自己的认知能力,而很少顾及身体的平衡。对身体的忽视会连带带来一个新的忽视:那就是对情绪感受的忽视。有一年,我在大理,和一群老师做工作坊。我问了一个我认为最简单的问题,没想到它却成为了老师们最难回答的问题。我的问题是:你现在的感受如何?我问出来后,明显感到现场气氛沉寂了一下,老师们似乎都呆了,他们好像从来没有被问到过这样的问题。过了一小会,我忍不住打破僵局,邀请一位性格比较开朗的老师回答,她犹豫了一下,才怯生生地说:我感受到现在我正在和其他老师一起在参加安猪老师的工作坊……我想这也是很多人的状态。我们的文化不鼓励感受和表达情绪,社会主流崇尚的是理性人(本质是工具人):深刻地分析问题,聪明地设计解决方案,然后清晰地表达出来……看,这里面没有情绪的空间。结果是,我们的感受被封闭的,停止生长了。这也反应到我们关于感受到语言的匮乏上面。如果你问一个人,在刚才的经历中,你有什么样的感受?很多人可能会这样回答:我的感受挺好的……其实,“好”的感受有很多:快乐、开心、愉快、兴奋、好奇、启发、沉浸、幸福、自由、被鼓舞、被支持、被接纳……不好的感受也很多:失望、困惑、沮丧、伤心、痛苦、绝望、怀疑、被排斥……但,为什么我们最后只会说好或者不好了呢?因为没有细细地体验过。严格来说,好或者不好都不能算是一种感受,而是一种对感受的评价。据说,因纽特人的语言里,关于白色的词语就是四五十种,小雪的白、鹅毛大雪的白,用的是不同的词语。如果一个人也能用同样多的词语来表达感受,那该有多么鲜活。以上大致是我对自己身体和感受的一些反思。接下来,很巧的是,我在这两个月的个人工作中,居然有很大一部分是跟身体有关的。例如,四月份我给自己制定的个人管理目标是12点前睡觉,50%的达成率。到了五月份,我将目标发展成:8点起,12点睡,每天走路7000步,75%的完成率。上个月,我的完成率很差。但这个月似乎开始有经验,也尝到了自律的甜头,截止目前为止,75%的完成率达成得还不错。分享几个自己觉得还不错的经验(不一定有普遍性):一、像项目一样管理自己的行动。我为自己的身体管理制作了一个文档,在这个文档中,我首先进行了规划:然后,每天记录实际的进展(有时候会忘了记录,第二天就及时补上):及时的记录非常重要,因为它能帮助你收集第一手信息,为接下来的复盘和改进提供数据支持。最后,定期复盘,提出改进措施:二、晨间仪式我发现早晨是我之前一直忽略的一个时间段。其实,如果能在早晨做一些身体热身运动,能够带来一天的好状态。从五月起,我为自己设计了一个晨间仪式,仪式包含下面的活动序列:每天醒来后,我会依次完成上述活动,历时大约一个半小时。相比过往起床后就糊里糊涂地工作,现在一个半小时的晨间仪式是奢侈的,但也是充实的,它为我一天的工作和生活提供了充足的能量。说明一下:我用Fabulous这个APP来管理自己的晨间仪式(以及其它的重复性活动)。三、每日写身心觉察日记要实现身心完整的成长,除了行动,还需要定期的、有意识的身心觉察。具体来说,我建议你每天做一次完整的身心检查。每天做身心检查是必要的。比较合适的是傍晚或者临睡前,这样我们可以对一天的生活进行比较完整的回顾和思考。检查可以这样做:•
2021年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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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芝:一次关于身体的觉知旅程

没想到,不到三千米的海拔居然让我的身体有这么大反应。我说的是林芝。在过去的一周,整整七天,我都呆在林芝,第一个周日到,第二个周日离开。第一个周日的上午,我从重庆起飞,沿路看着飞机舷窗外的山色从深褐色变成了雪山的白色,再到快降落时神奇的变成了绿色,然后,我便降落在一片绿色的河谷中,感觉完全不像身处青藏高原而更像在江南,我知道,林芝——传说中的西藏江南——到了。从机场订了顺风车,到宾馆是下午一点半。感觉有点困,我想可能是今天早起兼旅途劳顿所致。于是下午在宾馆睡了美好的一觉,足足三个小时,醒来后神清气爽。四点半走出宾馆,徒步到了一公里外的商业街。我对这座陌生的城市充满好奇,便骑了一辆共享电动车,开始对林芝进行地毯式的探索。很快我便对它有了整体的理解。市区沿河而设,不大,南边长六公里,东西宽三公里,以东部地区为对比,大小和繁华程度相当于一个中等程度的县城。转了一圈后,我又回到商业街,这是林芝最繁华的区域。我放下车,徒步走了一圈。傍晚七点来钟,我决定停下来,走入一家藏茶馆,点了一壶甜茶,才十元,周围都是当地的居民,坐在那,有大隐于市的轻松感。林芝的天黑得晚,太阳八点半下山,比广东晚了一个半小时,所以七点半的天还是亮的。第二天早上的线上周会我有点蔫,不过并没有太在意,只道是前两天喝酒的后遗症。中午,慢学校在拉萨的学员都儿专门开车来林芝看我,两人一起吃了午饭。下午都儿带我到冰湖玩。冰湖就在林芝市区边上,车程一个小时,但海拔达到了4000米。我们在山顶的步道走了一段,大约二十分钟,步道很缓,不过走得比较急,于是身体的反应就来了,有些晕,想吐。在回去的车上,我眯了一会,到宾馆后又睡了一觉,才稍微缓过来。第二天起来,发现身体挺疲惫的,不过精神状态挺好。下午在茶馆工作,准备晚上的线上工作坊。晚上六点五十,我离开茶馆,走路回酒店,全程大约两公里。一开始甚为精神,没想到走到离酒店还有大约三百米处,反应上来了,胃变得非常难受,想吐,我不得不在路边停下来。这时候我才确认自己高反了。我一直以为在林芝这个海拔(2900米)我是不应该有高反的,因为我去年在郎木寺(4300米)、今年在阿纳果(3600米)爬山一点反应都没有,但看来高反不是单纯由海拔决定的,更多跟自己当下的身体状况有关。周三,都儿要回拉萨,而我也开始考虑要不要去雅鲁藏布江大峡谷。恰巧这也是我反应最严重的一天,午饭完全没有胃口,只是象征性地喝了几口汤。不过,我思考了一下,很快做出决定,去——好不容易来一趟,身体再怎么难受也要走一遭。去客运站买了去大峡谷的票。买完票发现还有一个半小时才发车,感觉有点饿,点了碗抄手,才发现牙疼导致完全没有胃口。坐在椅子上,身体开始发冷,寻思要不要再休息一天,不过还是决定坚持下来,坐上了去大峡谷的班车。四点半左右,到达大峡谷,客栈的车把我接进去,住进了房间,我倒头便睡,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早上大概六点不到就醒了,我睁开眼睛,看着窗外。我住的是观景房,两面都是大窗户,其中左边的窗外是南迦巴瓦峰。转眼躺到了将近七点,太阳快要出来,南迦巴瓦的颜色在朝霞的映照下从灰白色变成金色,然后又很快因为太阳升起而变成白色,然后被云雾所缭绕。我躺在床上,看着颜色变换,再联想到自己身体内同样变换无方的疼痛,有人生如梦之感。七点半正式起来,稍微拉伸了一下,尝试了冥想,不过不太专注。内心还是有不安定感,或者某种虚无感。这毫无疑问有身体疲惫的原因,不过也觉察到了自己内在的孤单感,这种孤单感因为身体的衰弱而得到了放大。不错,这或许是我接下来修行的契机。十点半,出门去,既然来到,怎么也要好好看一看。路过小餐厅,点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25元,味道不错,身体总算补充了一些能量。这是我当天吃过的唯一一顿“正餐”,不过还是要比前一天只喝了点汤要好。离开小餐厅,我沿着乡村公路往前走,两旁是藏民的农地,种的是青稞,田间的平地上长着不少大树,都是绿色,却绿得层次丰富而且亲切。道路的前方,是高高的南迦巴瓦,永远只露出半截山顶的南迦巴瓦。因为担心身体有反应,我不敢快走。在缓慢的速度下,终于把走路走出了朝圣的感觉。最终我走到了村外边的一个客栈,本想继续往前,去看看地图上一个叫“人间仙境”的地方(我猜是一个观景台),不过路程还有六七公里,而此时自己的身体又有了一些反应,于是决定折返,全程大约4公里。十二点半,回到住处。打开面向雅鲁藏布江的露台的门,躺下,听到江水流动而睡去,烦恼也随之冲刷而去。本想着中午睡一觉后,下午到村里的咖啡馆坐一坐。但下午身体的反应又大了起来,于是就一直躺着床上,又躺到了第二天早上。病痛中最大的感受是,身体是疲惫的,但思想是活跃的,而行动的意愿是低下的。例如,当我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时,有许多的思考,但几乎都没有记下来。其实我要做的不过是拿出手机,动动手指,体力上完全不是问题,但就是没有那样的意愿。是一种无聊的状态吧,我想。这让我深深感受到中年和青年的不同。在青年时代,即使是患了重感冒,又或者已经到了午夜一点并且身体疲惫不堪,只要还有工作的需要,总能咬着牙把它完成。哪怕撑到了四五点才睡去,第二天照样九点钟准时出现在办公室。而到了中年,似乎身体有了自己的意愿,并且越来越强。有些事情它明明可以做到,但却坚决地对我说:“不!”我想这是一个启示。身体或许在告诉我们:我们应当反思一下这样的工作方式了。到了这个年纪,我们需要的不是在工作上拼体力,而是学会如何更有智慧地工作。就像一个四十岁的拳师,体力过了全盛时期,这时候,他需要的不是如何去强化自己的身体,而是学会如何更好地利用自己的经验,用更少的移动,去调动比他更年轻的对手。一个人在旅途中病倒,身边无人陪伴,难免有孤独感,进而更容易产生虚无感。但突然,我回想起我最温暖的一次陌生人的相遇,却正是发生在旅途病倒之时。那是大约二十年前的冬天,我第一次去甘南,道路遥远且艰难。先是从成都坐车到了若尔盖,然后在大雪中翻过雪山,在郎木寺住了三天,再坐车才到甘南。在甘南的第一天,我住进了一个小旅馆,然后受朋友所托,徒步到附近的村子去探望一个她资助过的藏族女孩。女孩的父母很是好客,得知我住旅馆,就邀请我搬到家里来住。我正想体验当地生活,想到顺便还能省钱,于是便开心地答应了。没想到,一搬进来我就病倒了,结果,客人变成了需要照顾的病人。这样的病倒其实合情合理。来甘南之前,我已经在外游历了一月有余,平均两三天换一个地方,身体早已疲惫不堪。住进了一个安全温暖的居所,身体便“哗啦”地一下子倒下了。白天,女孩要去上学,她的父亲要去工作,只有女孩的母亲在家里。这是一位四十来岁的藏族妇女,沉静,不会说汉语。早上,我大概睡到九点钟才醒来,女孩和父亲都不在,房间里很安静。我走出客厅,然后女孩的母亲会端来一碗面条,做出手势,让我吃下去。我接过面条,上面有几根青菜,清淡,但我却觉得很好吃。最难忘的,是当我清晨躺在床上或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雾气随着日出渐渐散去,阳光温柔地却又坚定地慢慢洒满屋子。这时候,我会感慨光阴的变换无方,同时又会感慨,身体不也是同样的脆弱无定吗?而后又倍感幸运,我能住在温暖的房间里,并且被陌生人所照顾,是多么难得的福分呀。许多年过去了,我也去过了更多的地方,但每次想起旅途中的感动,这个甘南的冬天,这缕隔了雾气透进来的、变换无定的阳光,总是第一幅自动浮现出来的画面。这次来林芝,没那么幸运,没有人照顾我。于是,一个人面对着雪山,雪山变成了我凝望和冥想的对象。我甚至想到这是某一种形式的闭关。我喜欢闭关这个词,它让我想到自由,不被打扰的自由。被照顾有被照顾的感动,一个人也有一个人的自由。在闭关中,我可以更沉浸地思考,就像比尔盖茨每年会分别两次、每次花一周的时间去到一个没有人烟的小岛,只带上一堆书和几个萦绕于心的问题(通常是关于公司、行业甚至人类未来方向的大问题),然后,阅读、思考。他称之为“思考周”。几年前,我曾想过整年地过这样的生活(思考年),但很快就发现自己是工程师的思维,有想法就要做出来,因此很难忍受一整年只有思考而没有行动。不过,一周到一个月的时间倒是适合我的。所以今年下半年我打算尝试一种新的旅行方式,找到一两个地方,每个地方呆上一个月。我想,这或许能给我带来一种不同的生活体验。第一个地方已经选好,夏天我会去丽江的阿纳果山上呆一段时间,同时还想在呆的同时做一个流动的书院,如果你有兴趣,不妨看看:这个夏天,找一座山,共同生活一个月我想,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年龄的变化(以及身体的变化)带给我的礼物。年岁渐长,我的旅行方式也在变化。如果说以前自己更关注“走”,走更多的地方,见更多的风景,那么现在就更倾向于“留”,在一个地方呆久一点,对它的了解深一点,把自己的日常(例如工作)融入到当地的生活背景当中,假装(并且渴望)像本地人一样生活于此,工作于此。
2021年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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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夏天,找一座山,共同生活一个月

为什么要去住一段时间?原因是这样的。去年买了随心飞后,不停地去了不少地方,有时候是呆一个周末,有时候是呆一周。最近,自己又冒出一个新想法,想尝试一下新的生活方式:在一个地方住长一点,沉下来。
2021年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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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创造作品的过程,作品也在创造我们 | 慢学校作品孵化器展示夜

慢学校作品展示夜结束了,九位学员展示的作品,超越了我的想象。我感受到了能量的流动、强烈的连接感,我们相遇,像一个真诚的大家庭。柏安用插画来记录情绪,几个故事既温馨又真实。Jade的故事让我有深深的共鸣。面对母亲被检查出胃癌,她说:“我们可以用创造来面对生活的困难”,并决定创作一本母亲的故事集。我回应:“世道艰难,可以痛哭,但也可以写诗”。Jade分享她不断调整作品的过程,让我想到了慢学校三年多的历程,也是一个不断推翻重来的过程,但我并不感到沮丧,因为在创造慢学校的过程也让我对自己、对教育、对于人、对成长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我们创造作品的过程,作品也在创造我们。陆颖的PBL入门课,提出了一条由内而外的学习路径,更切合人的成长,一改我以前对国内很多PBL教育工具化、复杂化的印象,令人期待。雷涛尝试将慢学校的对话式学习引入到物理课外小组中。他用自己和学生互动的故事提出了一个好问题:我是真实而开放的吗?我认为每个教育者每天都应该问自己这个问题。在我看来,教育的基础是关系,没有师生平等开放关系的建立,难以抵达深度的学习。而关系建立的前提,是教育者首先要把自己完整地投入到教学实践中,投入自己的热情和感受,而不仅仅把教学作为一个产出结果的流程,把学生作为一个可操控的棋子。最后分享的诗雅是最让我惊讶的一位。这是我第一次完整地听她的作品分享,我从分享中感受到了巨大的勇气。首先,把自己的童年经历、家庭经历在一个公开的场域表达出来是需要勇气的,更何况这个场域里的人之前素未谋面(慢学校是一个线上社群)、并且要经过多次的对话(孵化器每周有一次小组对话和线上工作坊),这种勇气尤其难得。其次,我观察到诗雅是带着巨大的困惑进来的,同时她对于如何定义和创造作品也是困惑的,很多人都会被这些困惑所压倒,止步不前。但诗雅却实践了许多的行动,如涂鸦日记、用户地图、SWOT分析、家庭共创会等,而其中的涂鸦日记、家庭共创会已经成为了过程中最好的作品,我看到背后推动她的,是一种执着探索的勇气。最后,我也想做一个简短的分享。作品孵化器对我来说,也是一个作品。过程中也有许多的调整,也享受到了创造带来的兴奋感。不过更多的是意外之喜,我原本把它作为一个设计思维加精益创业的实践营,但大家的作品给了我更大的想象,尤其是像柏安、Jade所提出的作品。原来这些方法论不仅仅可以应用在商业或产品设计领域,它们同样可以应用在个人成长领域。大家作品的丰富程度也让我更加确信,人的成长是一种走向身心完整的创造过程,每个人都可以应用这些方法,在社群的支持下,去探索和实现更完整、更丰富的自己。最后引用雷涛的总结:慢学校带给我们的,是探索自己的热爱、行动方法论,以及社群的支持。—END—加入慢学校,成为人生的创造者最好的成长,是创造自己的作品
2021年3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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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在内卷的世界走出自己的道路?| 慢学校欢迎辞

我们自上而下地构想,理解人生,设计身份,创造作品。而另一方面,我们又自下而上地构建,我们通过一个个作品的创造,不断增强新身份的专业性,进而,我们通过一个个身份的体验,慢慢地创造出我们想要活出的人生。
2021年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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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纳果爬山记

阿纳果是被小田安利的。据说是丽江石鼓镇山上的一个村子,小田他们打算在这里做一些社区教育项目。上次路过石鼓,是05年去维西,看李兵的桑吉梅朵孤儿学校,顺便知道了山上的四十朵花花小学。没想到后来便认识了陈钢和林冬,分别是小学的公益项目发起人和志愿者老师,看来只要时间足够长,坏人们总是能遇见的。印象中去石鼓的路不近,先查了一下地图,发现阿纳果离丽江直线距离约30公里。不过在云南,直线距离是没有意义的,于是我再查了一下路线,发现需要超过两个小时:如果从大理出发的话,需要超过三个半小时:真是山长水远呀。上午十点半,我们从大理古城出发,七个人两辆车。走的是旧214国道,想起2000年我第一次从大理去丽江,走的应该也是这条路,风景还依稀熟悉。下午三点,到达山下的村子。我们在合作社阿强的家里稍作休息,然后放下用不上的行李,轻装上阵。全程基本是平路,很轻松。走了大约一个小时,抵达一号营地。营地是一个大木屋,只有两个房间,一个是小厨房一个是大卧室。环境比我想象的好,原以为卧室是大通铺,结果是十张单人床,被子干净且暖和。晚上喝了美味的鸡汤,一群人围着火炉聊天喝酒,还有两位当地的返乡创业青年,小乔和小剑。大家忍不住装模作样地点起了烟,最后拍出来七个烂仔。不觉就聊到了人和社区的关系,这关系既包括返乡青年和社区,也包括我们这些外部人士和社区。我提问每个人:你和此地的连接是什么?你觉得自己能为此地做些什么?缪缪是人类学家,会抱持一种不干涉的专业态度,多聊,多观察。而我则要调皮一些,毕竟科学或者客观不是世界的全部,我更相信你只有把自己投入进去,才能真正了解一个地方或者一个人。很多时候,人与人的连接不需要太多观察和分析,眼缘对了,就可以一起做些事。怎么做?用你对待朋友的方式来做就好了。所以如今我会想:我们可以一起玩些什么?只有通过玩,我们才有可能更深入地了解彼此。第二天是被太阳晒醒的。赶紧起床,随手一拍,一张风光大片就出来了。吃过早饭,十点上路,目标山顶。初段有雾,不过主要是草坡,好走。然后进入原始森林。王祥是个赤脚植物学家,善于发现各种能吃的菌子。于是爬山变成了自然学习之旅和美食之旅,最终我们采到到了一大堆的野生木耳、一种类似蛙皮的树衣植物,还有一只硕大的菌子(可惜名字我忘了)。今天的亮点(难点)是绝望坡,有点陡,不过因为天气晴朗的关系,总体来说还是很好爬的。从营地到山顶实际距离大概是三公里左右,爬升高度500米。所以你说,这有什么难度嘛。中午一点,我们爬上山顶,三号营地就躺在平缓的山坡上,遗世独立,只有山风呼呼作响。站在海拔三千六百米的营地走廊上,能看到延绵的远山。仔细看,居然能看到玉龙雪山(下图右)和哈巴雪山(下图左)。我喜欢这种遗世独立的感觉,于是提议,我们冬天在这搞一个营会吧,邀上朋友,围着火炉在山顶聊它个两三天。反正山顶没信号也不能干别的,只能聊天。小田说,那就叫教育高峰会吧。我一听,一语双关,妙,就搞它!因为天气实在太好,我们决定在山顶住一晚。晚上烤火聊天,小田问我:你活出来了吗?我想了想,说,大致吧,比以前好多了。以前有太多的恐惧,所以一直想讨好这个世界。恐惧什么?其实我对自己做的事情是不自信的。多背一公斤是一个晚上想出来的,一公斤盒子也差不多,出方案也就一天的时间。不过一时灵感,却误打误撞入了圈。后来,这两个项目意外地颇有影响,我倒反而开始自我怀疑了:我真的厉害吗,还是只是运气好暴得大名而已?
2020年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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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兰州过了个周末

周末去了一趟兰州,周六去,周日回。原因嘛,买了一张东航的周末随意飞,年内周六日的东航直飞航班免费,只需要支付机场建设费即可,换句话说,100块钱就能飞一个来回。随意飞的价格是3322元,我算了一下,飞个四五次就能赚回票价,所以,赶紧飞。说起兰州,我上次来已经是十八年前了。那时候是冬天,十一月中旬,我从成都出发,经若尔盖,去了郎木寺和拉卜楞寺,再坐汽车到兰州。到兰州已经是傍晚,循着旅游指南的建议吃了火车站附近的一家拉面,然后在火车站旁边的旅馆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坐火车回了北京。所以,我对兰州的印象实在匮乏。更何况隔了这么多年,一座城市早就面目全非了。这次我是周六早上到兰州的。机场离市区极远,看了一下滴滴,打车到市区要210,是广州的一倍,那估计得有四十公里了。放弃了出租车,我在机场买了大巴票。出来后才发现原来有城际铁路,时间更短。住的地方是在Airbnb上订的,一个老居民楼的四楼,外面看破破烂烂的,不过里面倒是舒服。没来得及吃午饭,先要准备下午的线上工作坊。自从疫情之后,旅行工作似乎成了我的常态,最近三个月,我就分别去了和顺、西安、阆中,只要网速OK,哪里都是办公室。傍晚出门闲逛。住的地方离黄河大桥很近,走路五分钟的样子。七点多了,太阳还离西边的山顶有一段距离,看来兰州天黑得晚。到河边走了走,印象中很少这么靠近过黄河,另外两次经验是在山西的榆林和陕西的渭南。河水浑浊,但并不脏,另外惊讶的是水量充沛,快漫上岸边了。岸边被开发成了公园,成了兰州人夜晚消暑的好去处。走了一段,居然听到有岸边酒吧歌手在唱Beyond的歌曲,连唱了好几首,看来是专场,让我这个广东人觉得有趣。离开岸边,打算骑车逛逛市区。意外地发现兰州居然有助力车,这玩意在广州和成都都没有,只有在我老家这个四线城市才看到过。我喜欢助力车,共享单车的舒适出行半径是三公里左右,再远就觉得有点累了,而电池驱动的助力车极大地扩展了这个距离,也让我们真正可以不需要更换交通工具而到达一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最后,我在木子烤肉前停了下来,因为它旁边刚好有一家和精酿,这两者我认为是绝配。不敢多点,一份五花肉、一份杂菌拼盘,再加一瓶精酿,刚好够渡过一个愉快的夜晚。周日早,八点自然醒。兰州的阳光有高海拔地区特有的通透感,像大理,晒着很舒服,并且令人心情愉悦。这点成都永远比不上,即使在最好的天气里,成都的阳光也是扭捏的。在床上冥想了一会,思考上有了一个突破。然后怀着欣喜的心情下楼,到附近的餐馆吃了一碗牛肉面套餐,量大,一直到晚上都没饿。回民宿开了一场学徒项目会议,十二点退房,附近找了个盲人按摩放松了一下,顺便睡了个午觉,然后骑车到黄河边,找了个茶馆看书。河边真凉快,我的椅子离河水大约只有一米不到,中间隔了个小桌子。河边真凉快,像开了空调似的。坐在河边打开Kindle,看了好一会后才意识到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可以悠闲地看一下午的书了。为什么?似乎在成都总有太多的活动,把生活切割碎了。而且,不是所有活动都那么有意思。结果是,你的生活变得平庸了,它不糟糕,但也没有到达你期望的精彩。缺少反思和创造力的生活总会逐渐走向平庸化,这可算是热学第二定律的生活呈现。所以要扭转平庸化,彼此要有新的能量或信息的注入。身体依靠能量和运动延缓衰老,头脑依靠信息和思考防止愚蠢,这些都是反平庸化的例子。而到一个城市短暂旅行,就是上述两种反平庸化的最好实现。深入思考一下,什么是不平庸的生活?并不是需要创造多伟大的成就,而是更多地觉知生活的每一个时刻,并且更有意识地去行动,如此而已。在黄河边上做这样的思考,真有意思。好吧,我了解这次兰州之行的意义了。它让我看到了黄河和落日,让我吃到了好吃的烤肉和好喝的啤酒,让我有了一个完整的在河边看书的下午。把这些加起来,它让我短暂地离开了原来的生活,在另外一个城市体验到到了两天略微不同的生活,也因此我能抽离出来,对生活有更多的觉察和反思。下一个城市,大理。期待与你遇见,来一场有趣的对话。
2020年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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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春节:当我们不再生活,而只是生存

流水记录一下这个春节。我在离春节还有一个星期的时候回到老家,广东江门下面的一个小城市,恩平。那时候天气晴朗且暖和,中午气温高达二十四五度。坐在恩新广场边上的茶饮店,能看到锦江从眼前缓缓流过,远处的鳌峰山清晰可见。对于受够了成都冬天阴霾天气的我来说,恩平真是一个适合过冬的所在。
2020年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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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进了吗?

周末一个人在家实在无聊,临时买了张火车票,到武汉看朋友。到住的民宿已是晚上,放下行李,上“酒花儿”APP找了家精酿酒吧,坐下,与老板、老板的朋友、吧台掌柜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各种见闻,分享自己喜欢的精酿酒馆等等。武汉人热情,人与人的距离短,一碰,就黏上了。(老兔子精酿)在kindle上点开一本书下酒,木心的《文学回忆录》,评论罗曼・罗兰:人要从凡人做起,也要学会做观众。罗兰一上来就起点太高
2019年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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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身学习时代,如何成为知识的酿造者?

两类学习者有两类学习者,采集者和酿造者。用动物作比,分别是猴子和蜜蜂。猴子是采集者。猴子下山,看到玉米结得又大又多,非常兴奋,就掰了一个,扛着往前走。走到一棵桃树下,看见满树的桃子又大又红,非常兴奋,就扔了玉米去摘桃子。接着走到一片瓜地里,看见满地的西瓜又大又圆,非常兴奋,就扔了桃子去摘西瓜……这就是采集者,它们不停地被新东西所吸引,不停地收集,却很少能存下什么东西。蜜蜂是酿造者。蜜蜂不满足于仅仅收集花蜜,它还酿造,把花蜜酿造成蜂蜜。并且,它不是独立完成所有工作,而是和其它蜜蜂分工合作,这为酿造工作带来了更高的效率。最终,我们有了蜂蜜,营养价值更高,存放时间也更久。人类的发展也经过这两个阶段。起先人类是采集者,生活自由,却朝不保夕。后来人类成为酿造者,开始驯服动物和植物,发展了农耕,于是有了更多可储存的粮食,人口开始增长,出现了分工,科学和艺术也得以发展。在学习上,采集者知识收集知识,却很少对知识进行深入的处理和整合。日积月累,这些知识散落各处,互相遮蔽。当需要使用时,很难找到它们。你一定有这样的经历,面对一个问题时,你意识到曾学习过相关的知识,但它们放在哪里却完全没有印象。这些知识掉进了记忆的海底,你只能在岸边望洋兴叹。酿造者不一样。他会去理解知识,努力将新知识和已有的知识连接在一起,成为一个整体。因此,他们的知识相互连接,链接的数量远大于知识的数量’,这使得他在搜索和应用知识时更加容易和快速。同时,因为知识间的链接更短,他们也更有洞察力和创造力——所谓洞察和创造,不就是知识的远距离链接吗?从知识的角度总结,采集者的知识是碎片化的,酿造者的知识是网状的。采集者容易焦虑,因为他无法有效管理大量的知识。而酿造者沉静,他“拥有”的知识可能更少,但理解得更深,联结得也更好,因此应用起来得心应手。采集者关注“获得”,如同猴子。酿造者看重“创造”,如同蜜蜂。在学习这件事上,你是采集者还是酿造者?大部分人是采集者,毫不奇怪。不是你的错,是环境使然,大多数知识以线性的方式提供给你,于是你也习惯了,以为这是知识的本来模样。平克在《风格感觉》中写道:写作是“将网状的思想,通过树状的句法,组织为线状展开的文字。”也就是说,作者的思想是这样的:他写出来的书是这样的:你的阅读过程是这样的:这是降维的过程,将二维的网络,逐步降维成一维的线条。说到降维,想起一个故事。在平面国里面,所有东西都是平面的。有一天,一个平面人看到一个点出现了,然后慢慢变成一个圆形,圆形越来越大,然后到了某个时刻,这个圆形开始缩小,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一个点,最终消失了。他无法理解这个现象。其实很简单,这是一个三维的球体在经过一个二维的平面。一个习惯了低维视角的人无法理解高维事物,更别说还原高维事物了。因此学习是一项超越我们想象的挑战,它是一项逆向工程:从线状的知识序列开始,还原出作者网状的思想。就如同平面国的人,要从一系列圆形开始,还原出一个三维的球体。这很难。以线状的方式提供给我们的,除了知识,还有工具。我们都需要工具来记录和管理知识。然而大部分工具是线状的,只能按某种特定的顺序来显示,例如:创建时间、修改时间、字母顺序、文件大小等。有少部分支持树状的存储,能够自己建立目录,但是这样首先的不灵活,你能保证你设计好的目录分类五年后不会变化?其次,目录结构也不适合做知识的管理。例如,地球这个事物,你是放在天文学目录呢,还是放在地质学目录,或者是环境科学目录?这些工具都是为收集者而设计,它们加强了我们的线性思维,把我们的思想牢牢按压在低维空间。要成为酿造者,你需要新的工具。创造新的工具于是,我们开发了一个小程序,取名“知谱”,也就是“知识图谱”的意思。在“知谱”里,你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将学习和思考写成一张张学习卡片,同时,为每张卡片加上知识主题的分类标签。就像下面这样:然后,“知谱”就会帮你自动生成不同的知识地图:你的个人知识地图、某个主题(概念)的知识地图、图书的知识地图等。例如:这是我在阅读完司马贺(赫伯特·西蒙)的传记《穿越歧路花园》后,“知谱”自动生成的知识地图(我撰写了大约15张学习卡片)。从这张地图中,可以看到司马贺一生主要关注的知识主题。又如:我最近所读的几本书都有关于“世界观”的话题,小程序会自动将和“世界观”这个概念相关的标签关系抽取出来,生成一张“世界观”的知识地图。知识地图有什么用?它能帮助你发现“知识的缺口”。学习过程最难也最容易忽略的是:如何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知谱”可以帮助你更直观地发现自己知识的缺口。观察一张知识地图,你会发现它是一个“世界”。里面有“城市”,友好城市之间有“公路”相连。世界有大有小,包含的城市和道路有多有少,地形地貌各不相同,有大陆,也有岛屿。有些世界中的城市联系更加紧密,交通更加繁忙,另一些世界则不然。很容易类比,世界的“幅员”(城市数量)代表了知识的广度,连接密度代表了概念之间的“连通性”,而“孤岛”则代表了游离于主要体系之外的知识。于是,在地图中发现知识缺口就变得直观且简单。一个方法是,你可以寻找自己的知识孤岛。所谓孤岛,就是和知识大陆相分离的一小团知识,这意味着它们和你的主要知识体系缺乏连接。例如,我在自己的知识地图的左上角发现了一个孤岛:在考虑如何把它连回大陆时,我发现孤岛上的“大脑”和大陆中的“学习”之间居然还没有连接,这让我感到意外。显然,我需要在未来通过学习来建立起它们的连接。于是,知识地图就有了学习评估和启发进一步学习的功能。还有一个方法,你可以观察自己的某个概念(标签)的知识地图,看看它的幅员和连通性是否符合你的预期。如果不符合,你要考虑给它“扩容”,或者用消灭知识孤岛的方法来增强它的连通性。例如,我考察自己的“世界观”知识地图,发现它只有20个相关概念,还有两个知识孤岛。我对这个现状并不满意,于是,“世界观”或许会成为我下一步主题学习的目标。麦克卢汉说过一句话,“我们创造了工具,工具反过来塑造我们”。不断使用“知谱”,它就会不断地塑造我们新的学习习惯:对知识进行更多的思考,而不仅仅是收集。更多地关注知识的联结,而不仅仅是单个知识点的内容。更主动地评估自己的学习,发现自己的知识缺口。一句话,当我们能够自主思考,自我评估之后,我们就真正掌控了自己的学习。掌控了自己的学习,我们就远离了知识焦虑。慢学校:知识花园中的蜂巢创办慢学校社群的初衷,就是要在这个普遍知识焦虑的时代,创造出更通透的学习者。方法很简单,当绝大多数人都在关心如何获得更多却更浅的知识的时候,你要反其道而行之:专注于那些更少但更重要的知识,并以它们为骨架,构建出一个更深刻的知识体系。如何做呢?去酿造,而不是去收集。更重要的是,要和一群人一起酿造。艺术家和哲学家詹姆斯·李·拜尔斯说过:“要抵达世界知识的边界,就要寻找最复杂、最聪明的头脑,把他们关在同一个房间里,让他们互相讨论各自不解的问题。”在我看来,理想的学习过程就如同蜜蜂酿造蜂蜜:一群人,因为共同的兴趣聚集到一起,同时带着各自期待深入研究或解决的问题。接着,他们飞舞于知识的花园,自由地采集知识的花蜜:一本书、一节课、一个讲座、一次对话……然后,他们把采集到的知识共享到社群中,每个人都尝试去理解这些知识,并提出疑问,进行深入的讨论和对话……通过这样的碰撞,外部的信息逐渐转化成内在的知识。最终,每个人都容纳和消化了更多的知识,并构建出自己的知识体系。然而,花蜜易采,蜂巢难觅。许多认真的学习者会发现,在这个知识付费时代,要获得知识并不困难,我们可以从图书、课程、知识产品中轻而易举地获得各种知识。困难的是如何把来源各异的知识整合成一个有实效的知识体系。这需要一个酿造的空间,空间里要有更好的工具、必要的支持、以及一群合适的人。慢学校,就是知识花园里的蜂巢,一个酿造的空间。在这个酿造空间里,慢学校为你提供:更好的工具:“知谱”小程序,帮助你看见和优化自己的知识体系;必要的支持:把学习者的成长分为胜任、归属和自主三个阶段,分阶段提供支持课程和社群活动参与机会。一群合适的人:慢学校聚集了超过一百名主动学习者,他们基于主题和身份自主发起各类学习项目,期待你的参与。戴维·温伯格在《知识的边界》中曾说过:“当知识变得网络化之后,房间里最聪明的那个,已经不是站在屋子前头给我们上课的那个,也不是房间里所有人的群体智慧。房间里最聪明的人,是房间本身:是容纳了其中所有的人与思想,并把他们与外界相连的这个网。”这也是我们的愿景。慢学校要成为一个聪明的房间,它让你变得更聪明,让一群人变得更聪明,让这个世界变得更聪明。▼点“阅读原文”,进一步了解和加入慢学校:
2019年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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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建知识体系,从看见开始

原因你肯定能想到,我们光顾着胡吃海吃,却从没有了解自己的身体特质。结果,本来就营养过剩的越吃越胖,本来缺铁的却顾着补钙去了。这样吃法,食材再好,也是事倍功半。
2017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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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群不焦虑的人共同学习 | 慢学校二期招生啦!

在慢学校,课程和社群参与是相辅相成的,某个阶段的学习者必须积累足够的社群参与经验,才可进行下一阶段的学习。整体的课程进阶要求如下:
2017年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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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我叫慢学校,余生请多指教!

这是这座城的持续了很多年的生活方式,每个周日的晚上九点,总有人在公告牌上发起直播,和全城的人,分享自己近期的收获。这些人,有各种的身份,他们在这座城已经生活了很久,当然,也有例外的时候。
2017年1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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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终身学习者

Zero,在没有任何人类围棋经验输入的情况下,通过白板式的自我学习,三天就超越了李世石的版本,成绩是100:0。这意味着人工智能在某些智能领域不仅能超越人类,而且能创造出人类所不具有的知识。
2017年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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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开学致辞:一所学校的无限可能性

它的未来会变成怎么样?我想它已不能完全由我们师徒三人决定,它变成了一个更大社群的共同创造物。创造物一旦被创造,它就有了自己的生命,也因此能接受更多的滋养,作为创造者,我们对此深感荣幸。
2017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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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遥远的同行者

为了迎接他们,我和两位学徒一起去设计这样一所适合他们和我们的学校。在这所学校里,我希望重新定义终身学习,让终身学习变得可规划、可管理、并且落实到日常的学习活动当中。这所终身学习学校包含四个主要特征:
2017年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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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猪三问

从学校离开、进入工作状态后,我一直在摸索业余自我学习的模式,还尝试过跟一个朋友共学,但因为种种原因没能继续下去。但这些学习经历刺激了我许多思考,也让我来到这里。接下来简单分享一下我对学习的探索。
2017年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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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活得琐碎而无趣?因为我们用一种问题解决式的思维来生活

人类的思维是因果式的,先有事件A,再有事件B。而“七肢桶”的思维是目的论的,为了发生B,必须发生A。在目的论思维里,未来是确定(或者是预知)的,光会事先知道它要到达B点,因此选择了时间最短的路径。
2017年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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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最快乐的一次深度学习体验

在书籍中阅读到理论知识,我会通过隔天撰写卡片的方式进行强化,以及反思自己的依恋类型加以验证,而后在周会中与小伙伴分享、讨论,也能够在大家的经验及概念的分享中,对问题的理解更加立体。
2017年9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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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终身学习,需要这四个要素

另一类是个性化知识,是那些能展现我们独特个性、爱好和专业技能的知识,例如,有的人天生勇敢,有的人希望加强审美,而有的人希望学习设计,它们代表了一个人的独特性,其作用就如同大学的选修课。
2017年9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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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创建了一个知识社群

最后,我并不期望你只是一个关注“个人成长”的学习者,我希望你是一个有情怀和格局的人,你能够放眼社会和历史长河,并且希望为世界创造些什么。如果你是这样的人,我将会很高兴认识你,并且期待去共同做些事儿。
2017年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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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的原理(序)我为什么要写这本书?

我假设您是一个认真的学习者,你希望掌握系统的知识并应用于自己的生活或工作,而不仅仅满足于知道了许多。真正的知识不是花199元听一年的语音就能学到的,你还需要付出思考和努力。以下是几个建议:
2017年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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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系统了解一个学科?从教材开始!

例如,《为什么学生不喜欢上学?》中的内容,在《教育心理学》里面都讲到了,这些内容大致会放在信息加工理论或认知学习那一章里面。如果阅读教材,你就会发现,教材提供了更具体的模型,也给出了更多的学习建议。
2017年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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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学徒招生计划

别看寿司很简单,要做小野二郎的学徒可不简单。首先必须学会拧毛巾,毛巾很烫,一开始会烫伤手,这种训练很辛苦。没学会拧毛巾,就不可能碰鱼;然后,你要学会切鱼。十年之后,师傅才会让你煎蛋。
2017年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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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是最好的学习

结论是,需要兼顾工作和妈妈:对自己的工作进行重组和精简,并花更多的时间回家乡陪妈妈。幸运的是,妈妈在确诊后的一年多里都比较健康:偶有痛楚,但生活可以自理。我的工作因此也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2017年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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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创造观

真正的创造像晶体一样坚固,能抵抗时间的侵蚀。一个事实是:我们热爱的艺术作品,或者我们信任的科学理论,都至少熬过了二十年以上的检验和批评。相较之下,你还记得十年前的流行歌曲、网络热词又或者网络名人吗?
2017年2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