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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视纸笔与文化基因】之十一:为何数字阅读仍不能替代纸质阅读?敬请继续关注实验数据揭示的真相!

王涛 室联网 MOOC 2022-08-02

作者:Hirohito Shibata
Kengo Omura

为何数字阅读仍不能替代纸质阅读?敬请继续关注实验数据揭示的真相!







第7章 手写和手绘的效果
本章着重于写作和绘画。在书写正式或长文档时,文字处理器被广泛使用。然而,在写笔记或想法时,手写仍然是首选。
首先,我们讨论文字处理器的使用是否提高了文本质量。根据经典研究,当使用文字处理器时,尤其是对于没有经验的作家,人们在开始写作时往往不考虑写作的整体结构,而是专注于表面的纠正。
接下来,我们讨论手写和画画的效果。在记笔记时,用键盘打字对认知能力要求很高,这意味着人们只会不假思索地记笔记。与之形成对比的是,手写的认知负荷较低,这意味着人们在做笔记时可以思考、倾听和交谈。在素描时,计算机上的绘图工具要求用户在绘图之前知道自己想画什么,这使得人们在绘图时很难思考。此外,由于数字绘图工具呈现的是按地理位置排列的图形,人们倾向于承担创建好看的图形的任务,而不是解决固有的设计问题。
最后,我们还讨论了手写的另一个重要方面,即手写信息对收件人印象的影响。为了表达感激之情,用纸写信似乎更可取。
7.1手写和数字书写的便利性比较

手写是什么时候完成的?与使用数字书写相比,它有什么优势?或者换个相反的问法:人们在数字写作中发现了什么样的优势?图7.1比较了使用纸笔书写的易用性和使用数字工具书写的易用性的主观评估。这是2008年对826名上班族进行的调查结果。


图7.1使用笔纸进行模拟书写和使用键盘进行数字书写的易用性比较:从2到2的五步主观评估的平均评估值,其中0为中性(2008年,N=826)


从图中可以看出,笔和纸被认为是更有优势,因为书写时很容易将其留在记忆中;你可以在不同的地方写,可以随时随地写作,可以边听边写,各种表达方式都是可能的,一边写一边想点子等等。相反,使用键盘和PC书写的优点是,创建的文档外观良好,易于阅读、编辑、校对和更正文件,写长文档很容易,书写速度快,写作所需的努力很低等。


对于图中从“写作时易于思考”到“放松时可以写作”的选项,手写和数字书写的平均评估值之间没有显著差异。这些项目的评估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个体参与者的打字技能。也就是说,尽管擅长打字的人对电脑书写的评价很高,但不擅长打字的人对手写的评价更高。打字可以说是有效利用数字写作功能的一项重要技能。


7.2分析了受访者在书写各种文本文档时是否倾向于使用笔、纸或计算机。


图7.2书写不同类型文件的首选介质(2008年,N=826)


根据这些结果,我们可以列出以下三种经常使用数字书写的情况。

 

  • 报告、提案、演示材料、会议纪要、日报/周报/月报等“创建正式文件”的情况。创建这些文档是为了向其他人展示,因此在文档的内容和外观方面需要一定的质量。


  • 通过电子邮件或博客进行“数字通信”的情况。目前,使用这些数字工具进行通信的情况非常普遍。为了使用这些工具,使用数字文本输入是很自然的。


  • “利用数字工具完成文书工作”的情况,例如输入报销的差旅费和填写各种申请表。在已将此类业务流程构建为数字化的组织中,为了开展业务,必须使用数字设备以数字方式输入文本。


在上述情况下,除了第一种情况“创建正式文档”,工具本身都需要数字输入。由于数字通信的普及,数字工具已成为与他人交换信息不可或缺的工具,而使用这些工具需要数字文本输入。


另一方面,在以下三种情况下,可能会使用笔和纸。


  • 写下笔记和想法的情况,例如写下电话笔记、会议笔记、想法笔记、待办事项清单等。这些类型的笔记和文件中有许多不是为了他人而创建的,而是为了供作者以后查看。许多笔记都是零碎的,这种写作的一个特点是你经常必须在听、说或思考的时候写下信息。


  • 学习情境,如记笔记和制作用于记忆和学习的抽认卡。这种写作的目的是记忆或组织信息。


  • 表达自己个性的情况,如写信、明信片等。这种写作的目的是向他人传达自己的感情和真诚,并表达自己的个性。


另一方面,在以下三种情况下,可能会使用笔和纸。


  • 在笔记和记录想法的情况下,例如写下电话笔记、会议笔记、想法笔记、待办事项清单等。这些类型的笔记和文件中有许多不是为了他人而创建的,而是为了供作者以后查看。许多笔记都是零碎的,这种写作的一个特点是你经常必须在听、说或思考的时候写下信息。


  • 学习情境,如记笔记和制作用于记忆和学习的抽认卡。这种手写的目的是记忆或组织信息。


  • 表达自己个性的情况,如写信、明信片等。这种写作的目的是向他人传达自己的感情和真诚,并表达自己的个性。


在本章的剩余部分,根据经常使用数字设备的不同情况,我们将“创建正式文档”视为用户自己决定使用数字设备的情况,并讨论数字设备(文字处理器)在这种情况下的影响;对于经常使用纸和笔的情况,我们选择“写笔记和想法”这种日常生活和办公室工作中经常观察到的一种典型情况,讨论在这种情况下在纸上手写的效果。此外,对于绘画或素描的情况,我们主要回顾之前其他研究所做的关于媒体对人类表达事物行为的影响。最后,我们将讨论在“表达自己的个性”的情况下,手写信件会给收件人留下什么样的印象。
7.2文字处理器是否提高了文本质量
文字处理器被许多人广泛用作写作工具,从新手作家到专业人士概莫例外。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初曾开展了许多对比实验,比较了在纸上书写和在文字处理器上书写(可参考Hawisher 1988;Hunter等人,1991)的情况。其中许多研究表明,即使人们使用文字处理器来书写,所写文字的质量也不一定会提高。
一般来说,文字处理器的使用往往会增加文本创建所需的时间,而所写文本也往往会变得更长。尽管所写文本中的印刷错误有所减少,但文本内容及其表达质量并不一定会提高。此外,也有报道称,对于写作技能掌握不足的作家来说,这种倾向更为明显。
为了说明这一点,我们介绍了Haas实验(1989a)作为一个典型的例子。在这个实验中,15名参与者(大学生或大学教师)在纸上或文字处理器上写信。结果是,他们在使用文字处理器时比使用纸笔时花费的时间多20.5%,产生的单词多33.6%。此外,根据两名评估人员对内容和表达质量进行的四分评分,两种情况下的文本质量没有显著差异。这意味着,尽管在文字处理器条件下编写更长的文本需要更多的时间,但生成的文本的质量并没有提高。
为何会有这样的结果?有人指出,其中一个原因,可能是在用笔和纸书写和用文字处理器书写时,创建文本的过程有区别。据报道,在数字文本写作过程中,大量时间被用于纠正表面错误,如印刷错误,但文本大纲或段落的整体修改量减少。
Lutz(1987)进行了一项实验,与7位经验丰富的作家一起创作广告文本,并分析在写作过程中所做的修改。结果如图7.3所示,当使用文字处理器时,有许多表面的修改以纠正印刷错误,但句子级和段落级修改(替换、添加和删除)几乎没有执行。另一方面,当使用笔和纸时,在每个层面上都以平衡的方式进行了修改,并且还进行了与文本整体结构相关的段落和句子层面的修改。我们可以理解为:使用文字处理器创建文本往往涉及局部修改。

图7.3手写和使用文字处理器(基于Lutz 1987的研究数据)时,在书写过程中每一级所做的修改Willinsky(1989)在分析了针对1048名大学生所做的调查报告时得出了类似的结果。与使用打字机或手写报告的参与者相比,使用文字处理器的参与者生成的报告更长,并且对文本进行了更多的表面修改,例如纠正拼写或语法错误以及添加单词。
此外,有人指出,在数字文本创作中,人们倾向于立即开始写作,而不花太多时间规划写作或写出梗概。Haas(1989b)要求10位有经验的作家(有出版技术文档的经验)和10位初学者(大学一年级学生)写文章。作者被要求大声报告他们在写作过程中的想法,以帮助确定他们写作的当前阶段(计划、文本生成或回顾)。
结果如图7.4所示,有经验的作家在开始写作前比初学者花更多的时间进行规划。另一方面,文字处理器的使用减少了所有人写作前的计划时间,对于初学者来说,减少的程度更大。写作中计划的重要性已得到广泛认可,尽管其效果尚未通过实验得到证实(Hayes和Nash,1996)。

图7.4使用纸笔或文字处理器时用于计划的时间百分比(基于哈斯1989b的研究数据)如前所述,许多研究报告表明,使用文字处理器并没有提高文本写作的质量。然而,如图7.1所示,在主观评价中,许多人认为数字写作“容易写出好的文档”,也就是说,很多人相信与使用笔和纸相比,使用数字设备可以提高文本写作的质量。我们如何解释主观和客观评价之间的差异呢?
我们的猜测是,由于数字写作使作者能够多次修改文本,文本通过反复修改而变得更加完美,因此人们认为他们的文本质量一定有所提高。
基于本文所介绍的文本生成过程分析的结果,我们可以认为以下现象是使用文字处理器不能提高文本质量的原因之一:当你使用文字处理器时,在写作过程的早期阶段,你更有可能在不考虑写作整体结构的情况下立即开始写作。此外,一旦文本写完,你往往会专注于表面的修改,不太可能进行全面的修改。因此,印刷错误的数量减少了,但故事的逻辑结构和一致性可能没有改善。
然而,应该指出的是,本文介绍的关于纸张和文字处理器的比较研究是在20世纪80年代至90年代初进行的。与当时的写作环境相比,今天的写作环境在硬件和软件方面都有了很大的改善。为了帮助用户掌握整个文档,已经采用了各种可视化技术,并且还进行了新的研究,支持通过逐渐排列零散的想法来创建文本的想法(Sharples 1999;Shibata and Hori 2008)。此外,许多文字处理器不仅可以识别印刷错误,还可以执行简单的语义分析来检测冗余或误用的表达。未来,这类技术将得到越来越多的改进。
此外,应该注意的是,这里介绍的所有研究都涉及英语写作。日语文字处理器的使用伴随着假名-汉字转换的过程,因此,我们预计编写日语文本的操作负载和认知负载都要高于编写英语文本的操作负载和认知负载。此外,日语文本创建过程中也存在一些固有的问题,主要源于假名-汉字转换错误。比较使用纸张和日文文字处理器时日文文本的书写是未来需要做的重要工作。
尽管如此,文字处理器仍然是首选的书写工具。考虑到目前文字处理器的流行程度,再也没有办法回到手工编写文档,尤其是在编写长文档时。从用户的主观评价中可以看出,使用数字媒体的优点是,它可以让你轻松编辑文本,生成的文档外观良好,易于阅读,比手工书写造成的手臂疲劳更少,有各种可重复使用的文档模板,它们还提供编辑支持功能,如字典、拼写和语法检查功能。计算机化带来的这些好处可能超过了它对写作过程和写作表现的影响。
然而,正如这里提到的,使用文字处理器创建文本文档也有一些负面影响。当我们使用文字处理器或设计数字写作工具时,我们应该记住这些负面影响。

7.3手工做笔记的好处


我们已指出,使用键盘输入的数字写作在创建相对较长的正式文档时受到了压倒性的青睐。除了较快的书写速度外,数字书写还可以轻松编辑和重用文本,并且它还具有创建文档的各种支持功能。更重要的是,由于这些文件的最终版本是为了向其他人展示,因此可能需要用漂亮的字体来改善文件的外观。
那么,在电话或讨论中做课堂笔记或记笔记时的情况又如何呢?这些笔记不是要给别人看的,只要你自己在以后看的时候能理解它就足够了,在听或思考的时候捕捉必要的信息比漂亮地写下来更重要。仍然有很多人在在讲座或会议上做笔记时更喜欢用纸。另一方面,许多人在讲座和会议期间以闪电般的速度在笔记本电脑上打字记笔记也是事实。哪个更可取呢?
7.3.1在教室里变成打字机器的学生
首先,我们介绍Mueller和Oppenheimer(2014)进行的一系列实验。他们研究了在大学课堂上用手记笔记或用笔记本电脑做数字笔记的情况,并分析了这两种媒体对做笔记者理解课堂内容的影响。虽然他们用不同的参数进行了三个实验,但我们在本书中只介绍前两个实验。


7.3.1.1实验1:像机器一样记笔记会降低人的概念理解能力
第一个实验是在普林斯顿大学的67名学生中进行的。实验人员给学生们看了一段15分钟的视频作为讲座。他们指导学生使用他们的常规策略做课堂笔记。他们将学生分为两组:一组用手写方式在纸上做笔记(手写组),另一组用笔记本电脑做笔记(笔记本电脑组)。讲座结束后,学生们对视频内容进行了测试。测试问题包括两种问题类型:事实回忆问题(例如,“印度文明大约存在多少年了?”)以及概念应用问题(例如,“日本和瑞典在社会平等方面有何不同?”)。
结果如图7.5所示,测试分数被转换成标准化的z分数,因此平均分数为零。实验结果显示,对于事实问题,普通手写组和笔记本组的表现没有电脑显著差异。然而,在概念问题上,普通手写组的表现优于笔记本电脑组。
对学生笔记的分析表明,笔记本电脑组的学生比普通手写组的学生做了更多笔记。笔记本电脑组的学生比手写组的学生多写78.5%的单词。此外,笔记本电脑组的笔记与讲座的重叠程度明显高于手写组。在检查学生笔记和课堂记录之间的逐字重叠量(3-g)时,发现笔记本电脑组的重叠量几乎是手写组的两倍。


图7.5讲座结束后进行的测试结果(基于Mueller和Oppenheimer 2014年的数据)


使用笔记本电脑的学生倾向于做更多笔记,但也倾向于在不改变使用的单词或表达的情况下逐字记录说话者说的话。另一方面,手写做笔记的学生没有逐字逐句记下说话者的话,而是解释说话者所说的话,并用自己的话替换说话者的表达。似乎笔记策略的这种差异影响了学生对讲座的理解水平。
这一结果表明,在笔记本电脑上做笔记的学生专注于将说话者说的话输入电脑,因此可能会忽视做笔记的最初目的,即理解讲座并用自己的话组织内容。听讲座时,一个人的主要目的是理解讲座的内容,而做笔记只是达到这一目的的辅助手段。对于那些在笔记本电脑上做笔记的人来说,目的和手段可能已经颠倒了。虽然他们认为做了很多笔记就等同于学到了很多东西,但事实上他们可能不太理解讲座的内容。
用一种稍微夸张的表达方式,我们可以说,用电脑做笔记的学生变成了“输入机器”,把说话者说的话一字不差地输入电脑。现在语音识别技术已经改进,这个角色在不久的将来将被计算机取代。

7.3.1.2 实验2:指令不会改变你的记笔记行为


下一个实验是在洛杉矶加利福尼亚大学(UCLA)的151名学生中进行的。实验的任务与以上所述的实验一相同。然而,这一次,除了实验1中的前一个条件,即只要求学生按照他们通常的策略做笔记(不干预条件),他们还增加了一个新的条件,就是要求学生们用自己的话做笔记,而不是逐字记录讲师所说的内容(干预条件)。这种情况是为了缓解笔记本电脑的问题,在笔记本电脑中,用户往往会不假思索地输入单词。
参与者被分为三组:普通手写组、笔记本电脑不干预组和笔记本电脑干预组。分别给普通手写组和笔记本电脑不干预条件下的参与者笔、纸或笔记本电脑,并要求他们“在课堂上随意做笔记”;笔记本电脑干预条件下的参与者被要求“用自己的话做笔记,不要逐字逐句地写下说话者说的话。”


图7.6讲座结束后进行的测试结果,增加了一项新的干预条件,在这种条件下,学生被要求如何记笔记(基于Mueller和Oppenheimer 2014的研究数据)


结果如图7.6所示。与实验1相同的结果被证实适用于手写组和笔记本电脑非干预组。首先,对于需要概念理解的问题(由图的右侧表示),手写组的结果明显优于笔记本电脑干预组和笔记本电脑非干预组。笔记本电脑干预组和笔记本电脑非干预组之间没有显著差异。其次,对于图左侧所示的事实问题,结果的趋势与概念问题的结果模式相似,但三种情况之间没有显著差异。这证实了实验1的结果,在实验1中,仅在确认概念理解的问题上,用手写的学生比打字的学生得分更高。
此外,以与实验1相同的方式收集和分析笔记表明,笔记本电脑干预组和笔记本电脑非干预组都比手写组写了显著更多的单词,笔记和说话者所说的内容之间也存在高度的逐字重叠。
在实验1的笔记本电脑条件下,有一种倾向是记录说话者所说的话。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实验2增加了笔记本电脑干预条件,要求学生用自己的话做笔记,而不是逐字逐句地记录说话者所说的话。
然而,这种情况下的结果与实验1的笔记本电脑情况下的结果相同。也就是说,与被要求照常做笔记的组相比,处于笔记本电脑干预条件下的学生考试成绩没有改善。相反,学生们记笔记的方式没有改变,尽管他们被要求在电脑上“用自己的话写”,但他们仍然倾向于一字不差地写下说话者说的话。

结果表明,人们很难仅仅根据自己的意图和他人的指示来改变自己的记笔记方式。换句话说,你使用的工具有时会决定你的笔记风格。


7.3.2手写可以在输入文本时进行思考


在上一节中,我们提到在电脑上记笔记会使人成为“输入机器”,人们无法通过自己的意愿轻松纠正这一点。这意味着使用电脑不会促进思维,人们会无意中在电脑前记笔记。为了研究原因,我们进行了一项实验,比较了手写和键盘输入的认知负荷(Shibata和Omura 2018)。虽然一些研究(Dzulkhiflee等人2006)考察了文本输入对记忆保留的影响,但我们使用双任务方法考察了文本输入的认知负荷。


7.3.2.1比较手写和打字的速度


首先,我们比较了用手在纸上书写和用键盘数字书写的速度。在键盘输入的情况下,根据用户是否掌握了盲打技能,输入速度会有很大差异。作为基础数据,我们比较了12名能做盲打的参与者(盲打组)和12名不能盲打的参与者(非盲打组)的手写和打字输入速度。所有输入字符均为日语平假名字符(非中文来源的字符),因此不需要假名-汉字转换软件。 结果如图7.7所示,盲打组的手写速度和打字速度之间没有显著差异,但在非盲打组的情况下,打字速度比手写速度慢30%以上。

图7.7手写和打字速度的比较

许多人认为,对于那些会盲打的人来说,键盘输入比手写更快。然而,这张图表表明,当书写或输入日语平假名字符时,盲打参与者的书写速度几乎与他们的手写输入速度相同。
7.3.2.2干扰对记忆任务的影响:手写和键盘输入的比较
接下来,我们研究手写和键盘输入对记忆的影响。如图7.8所示,我们向20名参与者展示了24个单词。单词被分为两种类型:待记住和待输入。这两种类型的单词一个接一个地交替显示出来,每个单词显示5秒。展示完单词后,我们要求参与者回忆待记住的单词。他们未被要求记住那些待输入的单词,而且根据输入条件,他们对待输入的单词处理方式是不同的。
在对照条件下,参与者可以忽略待输入的单词;在手写条件下,他们必须用钢笔将待输入的单词写在纸上;在打字条件下,他们必须把待输入的单词打出来显示在电脑上。实验如何处理每个单词提出了要求:每个单词附近都标注符号:“O” 表示记住,“X”表示忽略,“H”表示手写,“T”表示打字。

图7.8比较输入法对记忆任务影响的实验过程在对照条件下,由于受试者在显示待输入单词时没有任何需要做的事情,他们可以把这段时间花在记忆待记住的单词上。在手写条件和打字条件下,由于参与者必须在这段时间内进行手写或打字,他们背诵待记忆单词的过程受到阻碍。该实验的目的是比较手写和打字的认知负荷,判断根据是它们如何干扰记忆单词。
实验框架与第5.2节中描述的双任务方法相同。在之前的实验中,我们要求受试者在阅读过程中对哔哔声做出反应,并根据对哔哔声的反应延迟(子任务)比较阅读的认知负荷。在这个实验中,主任务是单词的输入,子任务是单词的记忆。该研究的目的是根据参与者在单词回忆测试中的得分,比较手写和键盘输入的认知负荷。
图7.9比较了三种情况下盲打输入组和非盲打输入组的单词记住率。手写条件下的单词记住率显著低于对照条件下的单词记住率,打字条件下的单词记住率显著低于手写条件下的单词记住率。这表明,手写输入单词也会干扰记忆单词的任务,但在打字的情况下,干扰效应更为明显。
这张图表似乎表明,盲打组比非盲打组能记住更多的单词,但实际上,这两组之间没有统计学上的显著差异。对照条件在逻辑上是不干扰其他单词的记忆,因此,该组的单词记住率最高。另一方面,在手写条件下,由于必须手写不需要记忆的单词,参与者对待记忆的单词的记忆被中断,因此他们的单词记住率较低。然而,在打字条件下,观察到的干扰效应最大。


图7.9手写和键盘输入对单词记忆影响的比较


有趣的是,尽管能够进行盲打的参与者能够以与手写相同的速度打字,但他们在打字条件下对单词记忆的干扰效应比在手写条件下更大。换句话说,我们发现影响他们记忆成绩的不是输入速度(处理时间)的差异,而是认知负荷的差异。此外,无论人们是否能盲打,他们在打字条件下的记忆分数都低于手写条件下的记忆分数。这表明,即使是那些能够盲打的人,打字时的认知负荷也比手写时高。
似乎在手写条件下,参与者在书写过程中能够将他们的精神资源用于其他事情,这意味着当他们书写单词时,他们可以在心里回想其他单词来记忆它们。另一方面,在打字的情况下,参与者可能无法在打字时使用他们的智力资源来记忆其他单词。需要注意的是,这个问题与打字技巧和打字速度无关。
我们可以考虑对这些实验结果的另一种解释。如果我们假设主任务和次任务被颠倒,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认为记忆单词是主要任务,而誊写单词作为次要任务,那么这可以被看作是一个调查誊写单词对记忆学习的干扰效果的实验。假设你在听课过程中给朋友写信,哪一个对同时记住讲座内容的影响更大,是用铅笔在纸上写这封信,还是用键盘打字?这个实验表明,用键盘打字会更具破坏性。如果你需要在讲座或会议期间写信,最好是手写。
让我们回顾一下Mueller和Oppenheimer(2014)在讲座期间进行的笔记实验。在电脑上做笔记的学生可能没有用自己的话写笔记的心智余地,即使他们被告知这样做,因为打字的任务对认知要求很高。这似乎就是为什么他们专注于输入他们听到的内容。
这从直觉上是可以理解的。无论人们打字的速度有多快,很少有人能一边讲话一边打字。本书作者之一有近30年的盲打经验,但如果在打字时试图说话,说话就会变得笨拙,经常不小心说出自己正在打字的单词,反之亦然。与之形成有趣对比的是,教师在讲课时经常是边讲边写,做不到这一点的老师几乎没见过,我们从未听过有老师说他们在黑板上板书时很难说话。
你可以看到手写和打字在认知负荷上有很大的不同,虽然当你专注于打字时很少注意到打字的认知负荷。许多能够盲打的人觉得手写很麻烦,因为书写速度较慢(尤其是在书写包含许多笔划的汉字时)。事实上,本书作者之一也这么认为,感觉自己的书写速度赶不上思考速度,在写字时经常无意中跳过字母。尽管如此,如果你在书写或打字时同时做其他事情,手写的价值就显而易见了,因为你在手写时所能做的是打字根本无法做到的。

7.4手绘草图优于使用数字绘图工具


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讨论了写文本文档和做文本笔记。本节比较手绘设计与使用数字绘图工具绘制草图的效果。
有许多绘图或绘画工具用于创建数字图片或人物。使用这些工具,可以通过指定颜色和厚度来绘制直线或曲线。也可以插入基本图形,例如圆形或多边形,并更改其大小或倾斜度。演示幻灯片通常包含许多图片和图形,因此用于创建它们的软件提供了类似的功能。CAD(计算机辅助设计)系统等设计支持工具也提供此类功能,它们支持机器或设备工程图纸的创建和管理。
通过使用这些绘图工具,可以使用“复制和粘贴”功能重用过去绘制的类似图片和图形,或重新利用他人创建的图片和图形。然后,可以多次更改颜色、大小和倾斜等参数。使用“撤消/重做”功能,您可以反复尝试修改,直到满意为止。此外,版本控制也很容易,可以随时返回到以前的状态,还可以与其他人共享图形文件。
由于这种便利,许多人没有数字绘图工具就无法工作。本书的作者也是如此,他们使用Microsoft PowerPoint制作数字演示文稿。然而,众所周知,在设计的早期阶段,专业设计师极其喜欢在纸上书写(或手绘)(Landay and Myers 1995;Lawson 1997;Lin 等2000)。目前,由于文档和工程图纸通常在数字存储系统中进行管理,因此最终使用数字绘图工具来创建文档和工程图纸。然而,在设计的早期阶段,绝大多数人倾向于在纸上手绘,尤其是在设计要求和设计问题出现并在绘图过程中逐渐明确的过程中。在这一节中,我们将考虑为什么在纸上绘制是首选的,以及数字绘图工具具有什么样的负面影响。
7.4.1绘图工具要求您在绘画之前做决策
数字绘图工具的第一个缺点是它们改变了设计师的思维过程。根据哲学家舍恩(Schön,1983年)的说法,素描不仅仅是一个向外界表达内心想法的外在化过程,实际上人们经常一边画画一边思考,在开始的时候,你想画的东西并不总是在你的脑海中。
例如,在设计艺术博物馆的外部时,设计师可能首先尝试画一条道路的线,查看它,并认识到新的设计问题,例如入口方向的重要性或道路与建筑之间没有足够距离的问题。设计是通过绘图来识别新的设计要求和问题的过程(Suwa等人,2000年;Bilda和Demirkan,2003年)。
让我们看一下绘制每条线的详细角度。在草图中画水平线时,设计师没有意识到要画一条线。手向侧面移动,设计师随后意识到,那里画了一条类似于线的东西。当他们移动手并画出类似于线的东西时,设计师会做出一些决定,比如识别与其他物体的位置关系,或者将线向上倾斜。用Schön(1983)的话说,人们在移动手的过程中也会思考,这被称为行动中的反思。因为绘画的动作可以自然地进行,设计师可以在绘画的动作中思考,他们可以发现新的设计要求和设计问题。
当使用数字绘图工具绘制直线时,需要首先从菜单中选择命令(在某些情况下,还需要指定颜色或厚度),然后指定直线的起点和终点。也就是说,在绘制某物之前,必须通过选择命令来说明要绘制的内容。这与手绘过程截然不同,在手绘过程中,你不用思考就可以自然地移动你的手,并识别出后来画的东西。但在使用数字工具绘制之前,总是有必要决定要绘制什么,这会导致人类活动的思维中断,尽管时间很短。如果在你集中精力思考时经常出现短暂的中断,整体设计的质量也会降低
7.4.2绘图工具错误地引导我们的思维方向
数字绘图工具的第二个缺点是,它们绘制的对象在几何上是规则的。数字工具绘制的图片由许多规则的几何图形组成,这些图形由直线和常曲率曲线组成。这就导致设计师不再专注于解决设计问题,而是专注于评估绘画的美。
以建筑设计为例,在设计的早期阶段,你必须考虑建筑物的整体平衡,当它被看见时给它的印象,以及建筑物对使用者的可用性。本阶段绘制的图纸应为为此目的绘制的草图。
然而,一旦你看到一张看起来像几何排列形状的图片,你的思维就会指向错误的方向,集中在不同线条的长度不相等、线条不平行,或者你想将一个物体稍微向左或向右移动的事实上。你无意中专注于评估图片,你的想法可能会偏离手边固有的设计问题。您可能会花时间执行与原始目的无关的琐碎过程,例如将一条直线延长几个像素,将多个对象对齐以使其平行,等等。你可能会忽略你应该考虑的东西,比如建筑的整体平衡或可用性。更糟糕的是,通过多次重复修改,你可能会产生一种虚假的满足感。
这不是一个我们只要意识到就可以避免的问题,而是一个甚至对专业设计师来说也会出现的问题。例如,请看图7.10。如果你看到两条几乎但并不完全平行的线(图7.10a),你可能会强烈地想移动其中一条线,使之与另一条线平行,以消除你的不稳定感。在图7.10b中,第三个平行线左侧没有与另外两条对齐,这会让你想把它左移以便对齐。特别是,如果你无法应对设计过程中提出的复杂设计问题或要求时,不断完成这些小的调整和修改将成为你逃避困难的借口,似乎从这个意义上说,你觉得自己暂时正在完成一些事情。



图7.10引起调整形状愿望的图形示例

塔诺等人(2012年)将这种现象解释为“认知模式的转变”。Don Norman(1988)指出,人类认知模式分为两种类型:经验认知和反思认知。经验认知是一种直觉联想推理模式,Kahneman(Kahneman 2011)将其称为系统1。反思性认知是一种反思性推理模式,卡尼曼称之为系统2。根据卡尼曼的说法,维护“系统2”(反思性认知)的工作需要付出大量努力。因此,一旦设计师看到一幅美丽而逼真的图画,他们就会被改善其小细节的强烈愿望所俘获,他们的思维会沉入经验认知模式。许多设计支持工具迫使设计师进行经验式认知,即使实际上需要反思性认知。

即使在我们的个人经历中,我们也经常观察到人们使用PowerPoint制作演示材料,但似乎不太可能看到人们在使用PowerPoint时进行深入思考。相反,当我们看到人们在PowerPoint中编辑演示文稿时,他们似乎往往专注于改进演示文稿的外观,例如调整图表的大小或排列元素的位置,而不是创建内容。纵观全世界,很多人可能会花费大量时间制作浅薄、好看的演示幻灯片。
专业设计师非常清楚数字绘图工具的这些负面影响(Landay和Myers 1995)。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在设计的早期阶段有意使用纸张。
我们已经指出,在数字写作的情况下,对文本整体结构的思考做得更差。在绘制草图的设计过程中,思考和绘图通常同时发生。数字绘图工具不支持在绘图时思考。相反,它们只允许你在思考后画一些东西。这剥夺了设计师在绘图时思考的机会。数字绘图工具与本章前面所述的文字处理器涉及的问题相同,因为它们会导致设计师从一开始就不思考图画的最终形式。


7.5为什么手写信件更受欢迎?


当向他人发送个人信息时,即使文字相同,也可以用多种不同的方式表达。有许多选择需要考虑:是打字还是手写信件;打印字母时使用哪种字体类型;使用哪种布局,垂直书写还是水平书写;或者是发送数字打印的纸质信件,还是通过电子邮件发送手写信件的扫描文件等。
这些选择有什么意义呢?关于呈现媒体的类型,尤其是老年人,人们普遍认为,发送手写纸质信函比向收件人发送电子邮件更可取。关于写作风格和文件布局,对于向他人传达个人感情的信件,许多人(尤其是在日本)认为手写比印刷效果更好。此外,还有一种观点认为,笔迹的变量,如形状、书写压力和大小,应该根据情况有选择地加以控制,以改善对接受者的印象。
在西方国家,笔迹学的研究发展了很长一段时间,以前人们认为可以根据一个人手写字符的形状、大小和书写压力来判断该人的性格和能力。虽然现在已经知道,一个人的笔迹印象和他的实际性格之间没有显著的相关性(Vine 1974;Matsuno 2012),但人们仍然倾向于根据他们的手写文本猜测作者的性格。事实上,有人指出,在法国,超过三分之一的公司或组织使用手写获得的信息进行人事分配和招聘(King和Koehler,2000年)。根据一句古老的日本谚语,“写作代表一个人”。
在本节中,我们将介绍一些研究,这些研究表明,即使所发消息的文本相同,消息接收者对文本内容的评价、作者的人际关系感受以及作者的人际认知如何因使用的呈现媒体和文档风格而不同。该实验选择为传达个人想法和感受的感谢信为研究对象(Shibata和Omura 2017);假如接收人对消息的评价受所使用的呈现介质和文档外观的影响,分析什么形式是最可取的。
7.5.1方法
在实验中,变量是呈现媒介和文档风格,我们研究了它们如何影响接收者的印象。关于呈现媒体,我们设置了两个选项:从纸上阅读(纸)和从计算机显示器上阅读(显示器)。对于文档样式,我们设置了四个条件:哥特式字体的电子邮件(M-哥特式)、Kaisho字体打印的明信片(P-Kaisho)、手写式字体打印的明信片(P-HWFont)和手写明信片(P-HW)。
参与者是24名二三十岁的人(12名男性和12名女性)。他们都有三年或以上使用电脑的经验,所以他们都习惯于使用电脑和查看数字文档。他们的矫正视力为一般或更好。
参与者被分为两组:12人使用纸张,12人使用计算机显示器。每个参与者对所有四种文档样式进行以下三次评估。
所有用作实验材料的文件都是表达感激之情的信件。日文信件的书写风格和形式因发件人的性别以及发件人和收件人之间的关系而异。因此,我们从一本商业信函案例手册中选择了四种类型的感谢信:(1)男性写的正式信函,(2)女性写的正式信函,(3)男性写的非正式信函,以及(4)女性写的非正式信函。然后,我们通过改变专有名词和部分改变多余的表达创造了20个不同的字母。在实验中,我们在参与者中随机分配了这些字母。

图7.11四种文档样式的示例:(a)M-Gothic,(b)P-Kaisho,(c)P-HWFont和(d)P-HW


如图7.11所示,对于哥特式字体的电子邮件(图7.11a),我们展示了使用电子邮件水平书写的消息。在以Kaisho字体打印的明信片(图7.11b)、手写字体打印的明信片(图7.11c)和手写明信片(图7.11d)三种情况下,我们展示了在日本标准尺寸的明信片上垂直书写的字母。对于手写字体,我们使用了老式的传统日文字体,如图7.11c所示。
实验任务是查看信件,评估发件人的个性和吸引力(评估1)、信件的内容(评估2)以及从信件中感受到的欣赏程度(评估3)。
按照评估1、2和3的顺序进行评估。在评估1和2中,参与者按照自己的节奏阅读16封具有不同文件风格、作者性别和正式程度的信件。接下来,在评估1中,他们根据阅读的主观印象来评估寄件人的性格,在5分制的量表上根据“热情”、“感觉良好”和“首选”等12个品质对寄件人进行评分。接下来,在评估2中,他们对信件内容进行了评估,用5分制对34个特征进行了评分,如“温暖”、“易于理解”和“个人化”。
在评估3中,一组具有相同文本的字母以四种文档样式并排呈现。参与者将每封信的感激程度评估为0到100的数值。在这次评估中,P-Kaisho(用Kaisho字体打印的明信片)的价值固定为50,他们将其他三种风格与P-Kaisho进行了对比评估。每个参与者总共评估了四组书信。
7.5.2评估1:发送者的个性


图7.12比较了书信的呈现媒体(纸张和显示器)对寄件人所有12项个性和吸引力的感知影响。在以下五个项目的评估中观察到显著差异:“2. 让我感觉良好的人”、“3. 我喜欢的人”、“4.熟悉的人”、“5. 友好的人”和“7. 诚实的人”。此外,在以下四项中发现了显著不同的趋势:“1. 温暖”、“10. 是我认为会与之相处的人”、“11. 让我感到放松的人”和“12. 活跃”。
对于写在纸上的信件,人们更倾向于将发件人的性格评价为“让我感觉良好的人”、“我喜欢的人”。
与电子信件相比,“熟悉”、“友好”和“忠诚”。此外,纸质信件也往往给收件人留下这样的印象:发件人“热情”、“我认为我会与之相处的人”、“让我感到轻松的人”和“活跃”。总体来说,纸质信件比数字信件更能体现发送者的个性和吸引力。


图7.12呈现媒体对发信者个性和吸引力的感知影响


图7.13文件风格对发送者个性评估的影响


图7.13比较了文件样式(M-Gothic、P-Kaisho、P-HWFont和P-HW)对所有12项发送者个性评估的影响。在以下两个项目中发现了显著差异:“8. 我可以轻易地向某人提出请求”和“9. 可靠”。 对于“8. 我可以轻松向某人提出请求”一项,手写明信片的评价明显低于其他文档样式。在“9. 可靠”一项中,以哥特式字体书写的手写明信片和电子邮件的评分均显著低于其他文档样式。
文档样式似乎不像呈现媒介那样影响人们对发送者个性的评价。然而,对于“可靠”和“我可以轻松向某人提出请求”这两个项目,文档样式之间存在显著差异。手写明信片在上述两种评估中也较低。我们可以说,使用书法或老式字体可以成功地获得收件人的社会信任。此外,哥特式字体的电子邮件也降低了对“可靠”的评价。我们认为,这可能是因为人们在看到以电子方式发送纸质电子邮件时感到奇怪。
7.5.3评估2:信件内容评估


我们进行了一项统计测试,在测试中,信件的内容被分为33个项目,并且没有观察到呈现介质对其中任何一个项目的影响。也就是说,呈现媒介的差异不会影响读者对信件本身的印象。
另一方面,结果显示,在33个评估项目中,有32个项目的文件风格差异对信件内容的评估有显著影响。总体评价结果如表7.1所示。我们可以理解,文档样式对信件内容评估的影响大于呈现媒体。
表7.1文件风格差异对信件内容评估的影响:“≈”表示无显著差异,“<”表示显著差异。对于每个评估项目,最高平均评分值以粗体显示。在本表中,文件样式的每个条件名称开头的字母“M-”和“P-”已缩写。



在19个评价项目中,手写明信片的评价最高,如“文雅”、“同情”、“温暖”、“熟悉”、“在我的记忆中脱颖而出”、“我很高兴收到的东西”和“活泼”。手写明信片似乎给人一种亲切、熟悉和独特的印象。
虽然以手写字体录入的明信片没有真正的手写明信片获得那么显著的欣赏,但它们的效果与手写明信片相似。此外,手写字体的明信片也被评定为“传统”、“体贴他人”和“礼貌”,似乎给人一种尊重礼仪的印象。这可能是因为参加仪式的邀请函通常是用本实验中使用的老式手写字体书写的。
以Kaisho字体打印的明信片在“易读”、“美观”、“礼貌”和“智能”等方面获得了较高的评分。当需要这种效果时,我们可以放心地说,我们应该选择Kaisho字体而不是手写字体。
以哥特式字体键入的电子邮件在“易懂”、“简单”、“高效”、“正式”和“商业化”等项目中被评价较高。这可能源于更强调实用性的电子邮件通常使用哥特式字体水平地书写。
7.5.4评估3:感激之情
表7.14显示了对感知到的感激程度的比较。在纸张和显示器条件下,用Kaisho字体(P-Kaisho)打印的明信片的分数固定在50分。对其他每种文档样式感知到的感激程度评估值为0到100。纸质条件下的分数如表4a所示,显示器条件下的分数如王月7.14b所示。



图7.14纸条件(a)和显示器条件(b)下感知到的感激程度比较

在纸质情况下(图7.14a),感知到的感激之情最高,顺序为“手写明信片>手写字体打印明信片>用Kaisho字体打印的明信片>用哥特式字体打印的电子邮件”。在显示器条件下(图7.14b),感激之情的评价依次为“手写明信片>手写字体打印明信片>Kaisho字体明信片>哥特式字体电子邮件”。在这两种媒体中,手写明信片的评价均为最高。
手写需要努力,手写的字母是一次性的,不能重复使用。感激之情表明收信人对此强烈认可,作为对发信人付出的努力的回报。另一方面,电子邮件信息则可能会给人一种“简化”的印象,因为电子邮件更容易发送,因此收信人对其的感激程度较低。此外,笔迹也是一种表达自己的方式(即表明“我是一个写这种字的人”),并通过写作表达情感,它唤起了接受者想要回馈的感觉,因此这些感激之情在实验中强烈地传达出来。
7.5.5三项评估的一般性讨论


首先,让我们考虑如何根据情况和目的选择演示文稿和文档风格。在这项评估中,寄件人的个性(尤其是在熟悉度和友好度方面)在纸质信件的情况下得到了更高的评估。因此,在表达感激之情时,寄一封纸质的信似乎更可取。此外,我们发现手写信件给人的印象是人性化、热情、独特、有爱心和有趣。此外,作为一种表达感激之情的手段,手写文本在纸上和显示器上都得到了更高的评价。考虑到这些事实,为了表达感激之情,一封手写并以纸质形式递送的信似乎是最可取的。
然而,这只是总体观点的平均值,并非所有人都是如此看法。还应注意的是,纸上书写并不总是最佳的,在某些情况下,可能会降低发送者对接收者的吸引力。例如,手写降低了发件人对“可靠”和“我可以轻松向其提出请求的人”的评分。此外,如果你想强调可读性,或者想给人一个漂亮、条理清晰、正式、商业化的印象,最好使用哥特式字体的电子邮件或Kaisho字体的明信片。如果你想给人一种礼貌的印象,使用老式的手写字体会增强这种评价。
因此,当你寄信时,最好根据情况选择合适的媒介、字体和布局。重要的是要有一个适当的方法来有选择地使用它们,也就是说,了解每种字体或布局如何影响收件人的印象。这些发现可能有助于传达你的想法,控制你在发送私人信件或直邮广告时给收件人留下的印象。

人们从各种不同呈现媒体和文档风格的信件中获得的印象会因收件人的不同特点而有所不同,如年龄、性别和职业。此外,尽管这项研究考察了人们对感激之情的感知程度,但写信还有其他目的,比如道歉或请求。在未来,有必要对不同的参与者、信件和目的进行进一步的研究。


7.6总结和讨论


本章讨论了媒体如何影响书写文本或绘制图形的行为。虽然文字处理器被广泛用于生成正式文档,但经典研究表明,文字处理器的使用并不一定能提高文本的质量。相反,一些研究指出了它们的消极影响,主要体现在:在使用文字处理器时,作者倾向于写更长的文本,关注更肤浅的排版更正,但在整体结构或内容修改上花费更少的时间。

然而,使用编辑或文字处理软件进行数字写作确实有很多优势。随着当前数字写作的广泛使用,数字工具的优势已使它们获得了用户的压倒性支持,尽管它们对写作过程产生了负面影响,因为它们允许创建好看的文档,并且易于阅读、编辑、重用、共享、搜索和分发文档。因此,我们希望参与文字处理器开发的人员认识到这些问题,并努力改进其功能和设计。

另一方面,在讲座或会议上做笔记时,在纸上书写仍然相对常见。由于手写的认知负荷较低,无需检查输入是否正确,因此它的巨大优势在于让你在听、看、说和思考的同时做笔记。与之形成对比的是,在电脑上打字对认知的要求更高,这意味着你无法在打字时将你的智力资源用于其他任务。因此,当听课期间在电脑上做笔记时,你可能会变成一台“输入机器”,直接输入讲课者所说的任何内容,而不能深入思考。如果你的目标是听懂一堂课,把知识变成你自己的知识,而不是做漂亮的笔记来展示给别人,或者如果你想了解会议的流程并参与讨论,而不是为同事写易于阅读的会议记录,那么目前看来,根据本书所介绍的实验结果,最好还是手写笔记。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纸上书写的优越性一定会永远存在。这里的信息是手写比打字的认知负荷更低。我们相信数字手写在未来可能会得到广泛应用。许多平板电脑设备最近推出了使用数码笔或手写笔书写的功能。虽然使用数码笔书写的舒适度仍然不如使用模拟笔在纸上书写的舒适度,但改进数码笔的研究和开发正在稳步推进,未来还会进一步改进。
手写和打字是完全不同的文本输入方法。因此,当你从手写转向打字时,它会导致你的思维过程发生变化,这可能会产生积极或消极的影响。另一方面,当从纸上手写切换到数字媒体上手写时,只有输入媒体不同,用户的输入风格没有变化。因此,如果未来开发出一种以数码笔为特征的优秀数字媒体,许多人可能会毫不犹豫地接受它。
第8章 讨论和建议
在最后一章中,我们根据目前所描述的实验和分析的结果,思考纸张和数字媒体的未来。
我们提出了在阅读和写作的场景中数字显示器不能取代纸张的观点。纸在这一领域仍然有很独特的价值,这些价值是由纸作为一种物理实体这一事实决定的,因而很难在数字技术中复制。为了更好地支持数字阅读和写作,我们强调了媒体可操作性的重要性,并将围绕办公室工作、积极阅读和教育领域更详细地讨论我们的未来愿景。
8.1实验的简要回顾
在提出我们的建议之前,我们想对本书介绍的研究成果进行总结和反思。
正如我们在第3章中看到的,纸张是阅读的首选媒介。为了探究原因,第4章介绍了一些研究,考察了媒体的显示特征对阅读的影响。我们发现当前的数字媒体在阅读文本方面可以显示高质量的图像,而媒体图像质量的差异对阅读表现几乎没有影响。
第5章考察了媒体的可操作性对阅读的影响。我们的分析结果表明,在工作相关或学术环境中,从纸上阅读比从电脑显示器或平板电脑上阅读更有效,例如阅读多个文档、在页面之间来回移动以及跳跃性阅读时。使用纸张还可以提高阅读质量,例如对文档的理解程度或校对时的错误检测率较高。纸张在阅读过程中执行的各种操作的可操作性方面也很好(相反,数字媒体的可操作性较差),这也促成了纸张在阅读和写作方面的优势。
正如我们在第6章中看到的,纸张是一种简单的、非多功能的媒介,这意味着它干扰读者注意力的因素更少。相反,计算机或平板电脑的图形用户界面(GUI)组件,例如它们的菜单、图标、闪烁的光标和通知弹出窗口,都是阻碍读者注意力集中的因素。此外,由于数字媒体是多功能的,能够处理各种事情,读者的注意力可能会被吸引到其他方向。
第7章讨论了写作,并表明在做笔记和勾画想法的情况下,最好是使用纸笔。在纸上手写的优点是允许人们在听、说或思考的时候写下信息。与在课堂上用笔记本电脑做笔记的学生相比,在纸上做手写笔记的学生倾向于用自己的话做笔记,并在课堂结束后获得更高的考试分数。此外,在向他人发送信函时,呈现媒介(明信片或电子邮件)和文档样式(手写字符或数字字体)在很大程度上影响收件人对发件人的印象。从个人感知的角度来看,手写在纸上的信件比数字信息更有效。
正如我们在本书中反复提到的,纸张在阅读和写作活动中仍然具有很大的价值。因此,纸张不太可能很快消失。不过,我们希望在本章中进行更深入的讨论。
8.2为什么数字显示器不能取代纸张
根据本书中介绍的实验,我们可以就如何使用呈现媒体给出粗略的建议。
如果你只想查看信息,那么在数字显示器上查看完全没有问题的。相反,从显示信息的角度来看,与在纸上显示固定信息相比,使用数字显示具有很大的优势,例如能够实时显示运动图像和更新信息。但是,如果您想更具体地深入阅读文档,即愿意在阅读文件的同时进行思考,那目前看来最好的方式仍然是在纸上阅读,而不是我们接下来描述的数字显示。
阅读文档时,人们经常对文档执行各种操作,例如调整其位置以便于阅读、翻页、在页面之间来回移动,以及用手指或笔跟踪文本。在纸上做这些动作很容易,而且每个动作都不会妨碍阅读(见第5章),因为纸通过物理实体本身就提供了与信息的交互。此外,由于纸张外观简单,不支持多任务处理,因此在纸上阅读可以保证注意力的集中(见第6章)。


如果你只想记录演讲者在演讲中所说的话,那么使用电脑做笔记是没有问题的,而且把笔记保存在电脑上也便于以后阅读笔记,还可以通过网络轻松地与朋友分享笔记。然而,如果你想理解演讲者所说的内容,,最好是用自己的语言以以纸笔手写记录。根据如下:
手写的认知负荷较低(Shibata和Omura 2018),因此你可以一边听讲,一边检查演讲内容,一边记录(Mueller和Oppenheimer 2014)。但是如果你在电脑上做笔记,就有可能成为一台“输入机器”,只是一字不差地写出演讲者所说的话(见第7.3节)。需要指出的是,无论你的打字技巧如何,结果都是如此。
当你画东西的时候,如果你已经决定了要画什么,如果你只是想把你脑子里画的东西具体化,那么使用CAD或绘图工具不仅不存在大问题,还有不少优势可以轻松编辑的优势,例如更改绘制图形的颜色或形状,并且可以允许以后重用绘制的图形。然而,如果你从一开始就不确定想画什么,想在画画时或画画后思考,那么现在看来最好还是选择在纸上手绘。
在CAD和绘图工具中,必须通过选择命令(参见第7.4节)来决定在绘图之前绘制什么。这种负担使得画画时很难思考。此外,通过数字绘图工具,绘制的图形是几何排列的,这使得设计师的思维常常被引导到整齐排列对象的方向上,这使得他们的思维可能会从设计所需要的反思性思维转向绘画的细枝末节性修改(Tano等人,2012年)。
现在让我们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数字显示器不能取代纸,这是本书的标题。我们的答案很简单,因为纸张在阅读和写作中有特别的价值。以上已经描述了这些价值,概要地说,就是纸很容易处理,可以提高阅读的专注度,因为它不提供任何分散意图的图形组件和命令。此外,手写的认知负荷较低,在当前的技术水平下,纸张为书写提供了最好的平台。
接下来,我们考虑为什么纸可以提供这样的值。纸张的这些价值很大程度上是由于纸张作为一种物理对象这一事实。我们习惯于处理实物,这是人们生存的基本技能。此外,在纸上书写的舒适性是由于纸和笔之间的物理兼容性,这种兼容性实在长期共同进化的关系中发展形成的。
另一方面,在当前的数字技术中,还很难提供这种由物理实体所支持的价值。因此,使用数字媒体很难实现纸张的这些价值。当然,技术正在进步,数字媒体的可操作性将逐年提高,但我们认为,要达到与纸质媒体相同的水平,需要很长时间。我们认为这是数字显示器无法取代纸张的主要原因。
如果你想发展数字媒体,获得可媲美纸张在阅读和写作中的作用,我们认为你应该提高数字文档的可操作性,而不是提高数字媒体的图像质量。我们当然并不是说可以忽视媒体的视觉特征,如分辨率、对比度和易读性,然而,就阅读和理解文本而言,目前可用的数字媒体的呈现质量已经足够好了。当前数字媒体尚无法匹敌纸媒的地方在于其可操作性。
关于文件的可操作性,如果数字系统能够通过提供一些功能来改善可操作性,使得用户能够快速完成这些任务,那么数字媒体在支持阅读理解方面的不足就可以得到解决。
此外,还必须能让用户在低认知负荷下进行操作(Shibata 2020)。在提供信息服务或系统方面,“能够做以前不可能做的事情”虽然很重要,然而在需要高认知负荷的阅读和写作工作中,不仅要“能够做到”,其方法和过程也很重要,更准确地说,就是它需要能够在低认知负荷下完成相关操作。这是因为,在执行认知要求很高的智力工作时,哪怕增加少量认知负荷的动作都可能会给核心工作带来灾难性的干扰。
在本章的剩余部分,我们将讨论办公室、积极阅读和教育领域的媒体发展未来愿景。在支持主动阅读的讨论中,我们思考如何在阅读中实现低认知负荷操作。
8.3办公室未来的媒体
本节讨论未来办公室应如何使用媒体。我们认为,办公室应该如何,而不是如何,追求理想的使用媒体在办公室。然而,一旦我们理解了理想,我们可以考虑未来技术的方向。
8.3.1明智地使用纸质和数字媒体
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解释了在阅读和写作阶段使用纸张的价值。在某种情况下,纸张的使用提高了工作的效率和质量,而数字媒体有时会降低效率和质量。因此,我们认为,在这种情况下,积极利用纸张的优势是明智的。一种特定媒介的便利性取决于手头待完成工作的具体情况:没有一种媒介在任何情况下都是最好的。这一点应该是显而易见的,但我们往往会忘记它。在比较纸质媒体和数字媒体优劣的辩论中,我们经常听到极端的说法,即我们必须选择其中一种,并在所有情况下使用它。
举个简单的例子,当作者介绍我们对纸质媒体和数字媒体的比较研究时,观众经常问我们,“那么,你的立场到底是支持纸质媒体还是支持数字媒体?”我们经常听到两极分化的说法:那些喜欢纸质的人强调纸质的好处并建议尽可能多地使用它,而那些喜欢数字媒体的人强调数字媒体的好处并建议完全数字化。
这种二选一的争论似乎过于简化了问题。如果你想提高工作的效率和质量,你应该对你的任务进行详细分类,并逐一判断每项任务需要哪种媒体类型。纸张可能适合某一类型的任务,但PC可能更适合另一类型的任务。或者,对于某些任务,平板电脑可能比PC更可取。
有时有人说,因纽特人的语言有50多个单词来表达雪的概念。对于那些把雪作为日常生活一部分,并且常常是生死攸关之事的人来说,用一个词来表达这些不同的概念是不可能的。
正如我们在第5.1节所看到的那样,阅读的方式多种多样,有时你会快速浏览一份文件,有时又会仔细阅读;阅读的地点和时间也各不相同;你可以并行阅读多个文档,而不仅仅是一个文档;或者几个人可以一起阅读一个文档,而不是一个人阅读(Adler et al.1998)。还有各种各样的写作方式:我们可以写正式文件,记下简短的备忘录或句子,边说边写,或边听边写。在每种情况下,最佳选择都是不同的。事实上,只有两个词“读”和“写”被用来描述如此多样化的阅读和写作活动,可能是问题被简化的一个因素。


作为“未来办公室”或“先进办公室”的一个例子,我们经常看到概念性图像,显示人们在开放空间中只使用一个数字设备(通常是笔记本电脑或平板电脑设备)工作的未来愿景。“聪明的工作方式”似乎就是指一种拥有较少实体物品、允许人们随时随地移动工作的方式。
然而,我们很有必要对在一台数字设备上做所有事情的想法表示怀疑。不要把你的思维空间限制在一个小屏幕上,你应该能够在更大的空间里传播信息,让自己沉浸在工作中。此外,我们认为,为了提高工作效率和质量,重要的是从各种工具(包括纸张)中为每种情况选择和使用最合适的介质。我们不认为将你的思维局限于笔记本电脑屏幕或平板电脑屏幕的狭小空间,并使用指尖工作会带来更高效、更具创造性的工作方式。将未来的工作愿景设定为人们将用一台数字设备做所有事情,似乎过于强调灵活的移动工作,而忽视了思考行为对于工作的重要性。但思考行为恰恰是人类的一项基本活动。
在我们看来,笔记本电脑或平板电脑就像一把瑞士军刀。它有各种各样的功能:剪刀、螺丝刀、开瓶器等等。然而,由于它的设计是以牺牲可用性为代价的,所以它不是执行任何任务的最佳工具。使用专用剪刀比使用瑞士军刀中的剪刀更有效,螺丝刀和开瓶器也是如此。军刀是一种很好的应急便携式工具,但它不是木匠或厨师等专业人士使用的工具。
同样的思维方式也适用于笔记本电脑和平板电脑设备。它们是支持多种应用的通用工具。因此,它们是有用的,但它们不是做任何事情的最佳工具。相反,在许多情况下,它们并不是最优的。作为一名专业工作者,如果你想最大限度地提高工作效率和质量,我们认为你应该追求一种正确使用各种媒体和设备的工作方式,而不是试图用一台数字设备来做任何事情。
日本有句谚语说,“Kohboh不选择画笔。” Kohboh是日本著名的书法家,他能用任何一支毛笔写出漂亮的书法作品,并没有把作品的质量归咎于毛笔的质量。这句谚语的意思是“一个在某个领域被称为大师的人可以很好地使用任何工具而不必抱怨他们。”换句话说,“大师不会选择他们的工具。”


然而,我们的观点有点不同。专业人士痴迷于工具,他们从不在工具上妥协,尤其是当他们的工作价值正在被衡量或他们的专业能力受到质疑时。他们想用最好的工具完成最好的工作。没有理由让IT员工被迫与笔记本电脑和平板电脑妥协,因为它们确实不是做任何事情的最佳工具。
我们的理想愿景是,根据工作的目的和情况,选择最合适的工具,甚至同时使用多种工具(Shibata 2015)。如果我们建议有选择地使用工具,有些人说携带多个工具很麻烦。然而,有没有哪位木匠用瑞士军刀盖房子,就因为携带许多工具很困难?此外,有些人认为在每种情况下都很难选择合适的工具。然而,根据情况正确选择工具的能力是专业人员的基本技能之一。
当然,并非总是需要随身携带所有工具,也并非总是需要使用最佳工具来做某事。这取决于你是否对你的工作成果挑剔,或者你是否需要对它挑剔。在不允许妥协的工作中,即使是Kohboh也必须选择用哪种画笔。
8.3.2纸质媒体和数字媒体的协调
为了在使用文档时能够选择最佳媒体,重要的是能够简单快速地在纸张和数字媒体之间相互转换。在本节中,我们将讨论媒体转换技术的重要性。
即使您知道在使用纸张时执行与文档相关任务的速度比在使用PC屏幕时稍微快(例如,大约快10–30秒),我们认为您很少会为了使用纸张而专门去打印文档,毕竟打印出来并开始工作也需要时间。例如,在PC上工作时,需要暂停工作,在对话框菜单中指定打印设置,然后走到打印机前获取纸张输出。在使用共享打印机的办公室里,通常需要去远离办公桌的办公室。
因此,即使我们知道使用纸张的效率,我们也很少打印文件。目前,印刷的使用通常仅限于阅读长文件或长时间在纸上工作的情况,例如校对时。除非使用纸张的好处(即,与使用数字媒体相比,工作效率的提高)大大超过了打印的成本(即,指定打印设置、走到打印机边并返回办公桌所需的时间),否则您不会觉得更换数字媒体去使用纸张是值得的。
但是,如果打印机位于您的办公桌上,无需查看对话框菜单即可轻松打印,而且打印速度很快,换句话说,如果从数字媒体转换为纸张的总成本接近于零,情况会怎样呢?纸有可能被用来获得哪怕是微小的好处,例如,与在PC上工作相比,使用纸可以减少数十秒的工作时间。在这种情况下,纸将被使用,然后仅在几分钟的工作时间内循环使用。最终,我们希望能够像在windows或应用程序之间切换一样,在数字媒体和纸质媒体之间切换。
同样,从纸质数据到数字数据的转换也需要顺利进行。如果无法将打印的纸质文档(包括在纸上书写的结果)重新捕获为数字数据,则人们可能会决定仅使用数字数据,而不将其转换为纸张,哪怕是知道使用纸张的好处。
8.3.3理想的未来办公室:无库存办公室
许多IT公司认为,工作方式的数字化可以极大地提高工作效率和便利性。许多人认为,文件数字化可以大大减少文件存储、传输、信息共享、检索、远程访问和处理方面的工作时间和成本。
我们基本上同意这个想法,但我们认为文件的存储形式是这些方面中最重要的。纸张在易操作性方面具有优越性,当用手操作时,它比数字媒体的优越性变得更加突出。但如果纸质文件在用户手中保存很长时间之前就被归档在文件柜中,这就不能算是利用了纸张作为物理对象的优势。
另一方面,如果文档以数字方式存储,则可以轻松地传输、共享、检索、远程访问和处置文档。此外,它们可以转换为适当的格式,并在使用时呈现在适当的媒体上。因此,以数字形式存储文档比以纸质形式存储文档更方便。
目前,一些组织正试图彻底清除办公室的纸张。然而,考虑到以上几点,我们对未来办公室的理想想象将是“不储存纸张的办公室”(无库存办公室),而不是“不使用纸张的办公室”(无纸办公室)(Shibata 2017)。
在未来的愿景中,除了在后面描述的特殊情况下,文档一般都是以数字方式存储的。在使用文件时,如果需要为提高工作效率和质量,则使用纸质文件。在大多数情况下,使用这些文件后,纸张应丢弃并回收,而不应储存。当人们需要再次使用同一文档时,它可能会再次输出到各种类型的媒体,其使用情况(查看文档的位置或目的)可能与以前不同,需要将其输出到其他类型的媒体。 
在这样的工作环境中,纸质文档的使用寿命相对较短,可能只需几分钟就可以打印出文档。从安全角度来看,长时间不存储纸质文档具有理想的效果。目前,近一半的信息泄露事件来自纸质媒体,但我们可以预期,在无库存办公室的框架内,这一问题将得到缓解。
此外,如果纸上信息的寿命变短,我们希望看到新的纸和墨水的出现,用它书写的信息在几个小时后就会消失。从安全角度来看,如果信息在使用后会消失,这也是可取的。此外,如果信息可以删除,纸张可以回收,从生态角度来看也是可取的。当前的许多安全系统使用软件技术防止信息泄漏。另一方面,如果有可能开发出能让信息在几个小时内消失,将有可能构建一个极其安全的系统,在物理层面保证信息安全。
您可能认为“不存储纸张的办公室”的概念低估了物理文档的好处,例如在书架或书桌上展示书籍、摆放书籍以使未读书籍很醒目等等。事实上,放在书架上的书有很多优点。例如,看着书或拿着书可以帮助我们回忆起书中的内容,即使我们不打开书页。书籍的封面设计、重量和纸张质量可以作为外部记忆辅助。此外,书籍在书架上的物理位置可以作为位置记忆,我们可以在必要时用手立即访问它们。更不要说生活在你读过之书的包围中也会带来一些快乐、满足和满足感。
我们并不否认这些观点,毕竟在自己的家里或私人办公室里,情况通常就是这样。但在一个典型的办公室里,如此奢侈地使用空间是不可接受的。此外,在书架上排列纸质书籍的效果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通过数字化实现,一个虚拟的学习空间中,已经阅读过的书籍和材料可以在一个个人书架上并排显示和被查看,这对于“不储存纸张的办公室”来说也是一个有用的概念。
我们还应该补充一点,“不储存纸张的办公室”这个概念是办公室追求最大效率和便利的一种理想,而它在一定程度上简化了这个问题。首先,目前的法律要求某些类型的文件(如合同和其他法律文件)以纸质形式存储。即使法律允许以数字形式存储此类文件,社会也需要时间来改变。
此外,如果您打算将文档保存很长一段时间(数百到数千年),将文档存储在纸上实际上是一种有效的选择。要长期存储数字文档,不仅需要维护数字数据本身,还需要维护长时间读取所需的硬件和软件应用程序,这是相当困难的。由于计算机本身的历史不到100年,数字技术从未被用于保存文件超过100年。相比之下,与历史文件一样,纸张在1000多年的时间里以可读的形式保存信息的记录令人印象深刻。
不过,我们认为,将来使用纸张保存信息的情况将变得不那么常见。
8.4走向数字化主动阅读
如第4章所述,假如只按顺序阅读文档而不进行回溯时,即所谓的接受性阅读,媒体的视觉差异(即不同的显示特征)不会显著影响阅读表现。目前的数字阅读设备在支持休闲阅读方面都在一定程度上取得了成功。亚马逊的Kindle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此外,在智能手机或平板电脑设备上阅读书籍,而不是在电子书专用设备上阅读书籍的方式也已经形成。
然而,在工作或学术环境中经常观察到的所谓主动阅读,在本质上与休闲阅读有很大不同(Schilit等人,1998年)。在主动阅读中,读者经常用手与文档互动。在这种情况下,纸质阅读表现高于数字媒体,正如我们在本书中所展示的(见第5章)。这是因为与文档交互的可操作性影响了阅读表现。
因此,在目前设计用于阅读小说或杂志的电子书阅读器上很难进行主动阅读。事实上,已经有很多设备和软件被提议用于支持主动阅读(Schilit等人1998年;Golovchinsky 2008年;Tashman和Edwards 2011年;Golovchinsky等人2011年;Chen等人2012年;Hinckley等人2012年;Zhao等人2013年;Shibata和Takano 2019年),但它们尚未得到广泛使用。事实上,即使在能够使用丰富数字环境的计算机科学研究人员中,许多人也更喜欢纸张作为阅读学术论文的媒介(Franze et al.2014)。在本节中,我们将讨论支持主动阅读的数字环境要求。
尽管本书侧重基于受控实验定量解释媒体的价值,但它不足以捕捉数字阅读的某些方面,比如长期阅读许多书籍和嵌入用户日常活动中的阅读体验等。因此,我们将介绍我们在数字主动阅读方面的个人体验。首先,我们总结了当前我们在实际工作环境下利用数字设备阅读所遇到的关键问题。在此基础上,我们提出了一些设计数字阅读应用程序和设备的建议。
8.4.1数字阅读的个人体验
这本书的一位作者目前阅读几乎所有的电子书。由于我从事媒体研究,我认为在实际工作中需要充分利用数字设备进行阅读。
为了阅读小说,我已经使用电子书阅读器(亚马逊的Kindle DX和Kindle Paperwhite)很多年了。为了查看商业文档,我使用了平板电脑(苹果的iPad和iPad Pro)。然而,在我的研究期间,为了阅读学术教科书或论文,我一直在使用纸质书和纸质打印件。
两年前,我做了一个重大决定。我认为一种新的A4大小的电子纸设备(索尼的Digital Paper)将适合阅读大型学术教科书和A4大小的学术论文。我剪下了几乎所有学术书籍(超过250本)的页面,扫描它们,然后将它们导入到Digital Paper中。从那以后,我把所有新买的纸质书都剪下来,并将它们导入设备。此外,我还试图用这个设备阅读所有学术论文(正如我后来解释的,我后来放弃了用这台设备阅读学术论文)。
虽然我在数字环境下阅读学术书籍时遇到了很多困难,但我继续以这种阅读方式作为实验,因为我相信充分利用数字设备会让我对数字化的主动阅读形成宝贵的见解。在这一部分中,我指出了通过我的个人经验获得的数字主动阅读的一些关键问题。我们不关注特定设备(即Kindle和Digital Paper)的特定问题。我们认为它是当前可用的数字阅读设备的一个典型的例子,因此我们研究的实际上是一般阅读设备常见的问题。
8.4.1.1很难理解我在哪里
当我以数字方式阅读一本书时,我觉得很难直观地掌握这本书的长度以及我目前在书中阅读的位置。当然,Digital Paper会显示当前页码以及整本书的页数。然而,通过视觉厚度、触觉反馈和重量,将书的长度和书中的当前位置理解为数值,与将它们理解为数量,两者之间有很大的区别。作为参考,使用Kindle时,由于页面布局不固定,因此更难感知此类信息。当我开始阅读电子书时,我开始第一次意识到这种信息的重要性,而之前我们阅读纸质书是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在阅读电子书时,我发现自己经常浏览电子纸上显示的页码。这可能是我要确认一个证据,以弥补我对自己在书中的位置缺乏了解。此外,每当我读完一本电子书,我都会觉得好像我突然到了书的结尾。我想这可能是因为即使在读这本书的后半部分时,我也没有那种“我很快就会完成”的感觉。因此,当我读完一本电子书时,我感觉不到足够的成就感。
在我看来,电子书就像数字手表,纸质书就像模拟手表。两块手表给我们的信息相同。然而,人类的感知是完全不同的。让我们考虑一下这样一种情况:在考试期间,你通过看手表来了解自己的剩余时间。有了数字手表,你可以知道确切的当前时间,但你必须计算出你还有多少时间。模拟手表并不是准确显示当前时间的最佳方式,但你可以直观地感知剩余的时间量,无需计算一个准确的数值。同样的信息以不同的方式呈现,会引发不同的感知和思考(张1997)。
8.4.1.2我不记得作者的名字或头衔
有一天,当我在读一本书的最后一部分时,我震惊地意识到我不记得作者的名字,甚至不记得书的确切书名。我在读纸质书时从未遇到过这样的经历。
我认为这有两个可能的原因。首先,除了我第一次开始读这本书的时候,我从来没有看过它的封面。在电子书阅读器中,当你打开电源时,它会显示你之前阅读的页面。这很方便。你可以快速恢复阅读,而且不需要使用书签。然而,这种便利减少了我们看这本书封面的机会,封面生动地传达了这本书的基本信息。通过使用电子书,我与这本书的互动事实上减少了,比如看它的封面,打开它看我正在读的那一页等。我认为这可能削弱了我对这本书的印象,由此我意识到了与书互动的重要性。
接下来,我想不起来作者的信息。当我读纸质书时,我经常反复查看书末的作者简历,以了解作者的背景,理解一本书的相关信息。在数字环境下阅读时,要看作者信息就必须跳到书的最后一页,然后再回到之前阅读的地方。然而,正如我们在第5.5节中提到的,使用当前的电子书阅读器和平板电脑很难在页面之间来回切换。我似乎下意识地避免跳到书尾去看作者的信息,一遍不间断阅读,这导致我对这本书的作者和写作背景比较模糊。
8.4.1.3我不记得我的知识来自哪里
当我应邀在一家日本报业公司发表演讲时,我读了十多本关于报业和新闻业的书,为我的演讲做准备。有一天,我想引用我读过的一位作家的一份声明,我知道就在其中一本读过的书里,但我却不记得它在哪里。我知道我是从那个特定的设备而不是另一个设备里获得知识的,但我记不起是在哪本书中读到的。这是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声明,但我不记得作者,甚至不记得声明的上下文。最终我花了很多时间才找到它。在这些电子书中查找信息时,我多次遇到这样的经历。我觉得这种经历的频率比我过去读纸质书时要高。我从电子书中获得了很多知识,但我未能组织这些知识。
我意识到一本书是一套结构化的知识,我读一本书时必须意识到这种结构。读书不是对零碎文本理解的积累。从文本中获取信息和作为一组结构化知识阅读一本书是两件不同的事情。对我来说,电子书阅读器使前者成为可能,但它不能很好地支持后者。在目前的电子书阅读器上阅读更像是在网上阅读零碎的文本,而不是获得书籍的结构化知识。
我们可以想出两个可能的原因。首先,我没有经常与电子书互动,因而对这本书的印象很差。对于纸质书,我们与书的互动通常会很多,与书的互动意味着与书中结构化知识的互动。例如,当我们整理书架上的书籍时,意味着整理知识;浏览书架上的书时,就意味着浏览知识;在阅读时翻看封面,有助于提醒我们书的语境。
其次,正如Kaufman 和Flanagan(2016)所指出的,在数字环境中,人们关注具体和详细信息的意识更强(见第6.3节)。有可能是我自己也陷入了这种情况,也就是说,我下意识地专注于获取具体的细节,而没有抓住这本书的整体意义。
8.4.1.4很难偏离正文
有了Digital Paper,我觉得自己从头到尾都在一心一意地处理书籍的文本。阅读的方向几乎总是线性的,我很少偏离正文。
这给我的深度阅读带来了各种问题。在使用该设备阅读时,因为我没有回到目录,所以感觉无法理解这本书的整个结构。此外,学术和商业书籍通常包含许多图表,与之相关的句子通常位于不同的页面上,包括图表本身。在阅读这类书籍时,我也不方便经常参照数字和表格,这似乎让我对数字或表格,甚至对书的内容只有一个肤浅的印象。
但当我阅读纸质书时,就会经常参考书末列出的参考文献,并在网上搜索以获得更详细的信息,也就是说,我在某种意义上偏离了这本书。然而,我在阅读电子书时很少这样做。我感觉无法方便接触其它相关信息阻止了我对书的批判性思考能力。
阅读电子书时,我很少偏离主体内容的原因对我来说是显而易见的:这是因为使用该设备进行页面导航时存在困难。例如,为了参考另一页上的图形,必须移动到新页查看该图形,然后再次返回上一页。在这种情况下,正如我们在第5.5节中看到的,使用纸质书,你只需在两页之间插入一个手指,在跳转到新页之前标记你正在阅读的位置(Shibata等人,2014)。这使得你在参考图片后可以很容易地回到之前的位置。插入的手指可以作为页面导航的临时书签。然而,这种页面间导航无法在数字纸张上顺利执行,其他数字环境也是如此。
Marshall和Bly(2005)已经证明,在家阅读纸质杂志时,人们经常会快速向前看或向后看,将页面对半翻,然后翻阅页面。他们称之为轻量级导航,并指出这是一种读者自己几乎没有意识到的无意识行为。
虽然电子书可以实现轻量级的导航,但它还没有达到我们可以无意识地进行导航的可操作性水平。在需要深入理解的阅读中,如果阅读时不能无意识地进行这些操作,则可能会干扰阅读。
阅读学术书籍时,轻量导航似乎比阅读杂志时更频繁。我在数字阅读方面的经历让我意识到,我经常进行比我想象的更多轻导航,而缺乏这种导航会阻碍我理解这本书。
作为参考,一开始我也试图用Digital Paper阅读学术论文,但我已经放弃了。我放弃的主要原因是页面导航困难(Shibata et al.2016b)。我感到很沮丧,因为在阅读电子文件时,我无法流畅灵活地浏览网页。这说明,支持轻量级导航似乎是对阅读学术论文的数字环境的基本要求。
8.4.2支持数字阅读的建议
上一节述了我在数字化的主动阅读中遇到的许多问题。然而,我必须说,我也感受到了数字阅读的许多优势。事实上,即使是现在,我仍在继续数字阅读(阅读学术论文的情况除外)。通过使用数字设备,我可以随身携带许多书籍,并开始随时随地快速阅读它们。放大文本的功能对像我这样远视的人也很有用。这些只是数字阅读的一些优势。
然而,目前的数字阅读设备在工作或学术环境中使用的话,还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在本节中,我们将为支持主动阅读的数字环境设计提供一些建议。
8.4.2.1增强用户对本书的印象
如果一个系统提供了一个显示图书信息的命令,用户可以很容易地查阅作者简历和书名。Kindle为专门设计的电子书提供了这样的功能。然而,要加强用户对这本书的印象,这是不够的。用户不必经常查阅图书信息。这是因为选择命令是一种有意识的行为,而轻量级导航是一种无意识的行为。
数字环境需要提供一个框架,在这个框架中,用户可以通过处理书籍的动作自然或至少轻松地了解书名、作者姓名、书籍长度、他们当前阅读的位置,以及与书籍相关的其他重要信息。换句话说,当他们阅读一本书时,环境应该让他们自然地意识到这本书的背景、阅读的背景,以及这本书与其他书之间的差异。
为了实现这一点,我们认为最好提供一个有形的环境,用户可以在其中使用物理对象操作带有触觉反馈的书籍。Mangen等人(20132019)发现,阅读电子书并不能促进故事情节的重构。他们认为,翻页的动觉反馈将支持故事连贯的时间组织,而读者手操作纸质纸张有助于他们组织故事的时间信息。我们还认为,处理实体书的动觉反馈会提高用户对每本书的意识,以及他们对结构化知识的组织。
8.4.2.2文件的低认知负荷操作
为了支持阅读和写作活动,我们强调了对文档低认知负荷操作的重要性。为了实现这一点,可以提供一个有形的环境,在这个环境中可以对每个文档进行类似实物的操作,因为人们擅长操纵实物。
此外,通过将每个文档作为一个物理对象进行操作,我们将能够有效地利用位置记忆和身体的运动,方法是将文档按空间排列或成堆地组织起来。如果人们能够无意识地处理信息,他们就能够作为大脑的延伸来处理外部化的信息。能够无意识地处理信息是人们利用这些信息创造想法或做出重要决策的基本要求。
为了提高设备的可操作性,使设备轻薄、便于保存和移动文档,这一点非常重要。此外,为了方便地握住放在桌上的设备,有必要采取措施,如弯曲设备的末端,以便将手指插入设备下方,或使其像纸一样灵活。还必须使用不会划伤桌子或设备的材料,即使你将设备滑到桌子上,并且当设备放在桌子上时不会发出很大的噪音。简言之,有必要设计一种可以像模拟信纸一样轻松操作的设备,而不是像精密机器那样的电子设备(Shibata 2020)。
在知识工作或学术场景中,经常需要比较来自多个文档源的信息(O’Hara等人,2002),因此能够轻松地放置和移动文档非常重要。在主动阅读中,人们经常追踪文档的文本,并在文档中写下标记或文。与文档互动越多的人,他们调整文档位置和角度的次数就越多,这样就可以方便地用手操作文档(Shibata et al.2018)。因此,即使在阅读单个文档时,能够无意识地调整文档的位置和角度也很重要。
作为一种可供销售的复制品,使用电子纸面板的信息设备(亚马逊Kindle、索尼Digital Paper等)通常会吸引人,因为反光面板对眼睛很友好。然而,由于电子纸面板不需要玻璃进行表面保护,因此可以使用它来构造轻薄的设备。事实上,当我们分析人们在不同媒体上的阅读行为时,发现他们对电子纸设备(一种由薄、灵活、轻质塑料材料制成的白色设备)的行为与对LCD平板设备的行为(ShibataOmodani 2019)相比,接近于对一张纸的行为。
其次,我们应该有效地手写交互作为一种低认知负荷输入信息的方法。在7.3.2,我们描述了手写的认知负荷如何低于键盘打字,即使对于擅长打字的人也是如此(ShibataOmura 2018)。当手写时,人们可以思考其他事情,倾听他人的演讲,与他人交谈。此外,除了文本,人们还可以绘制草图或图形,而无需在这两种表达模式之间切换。
最后,为了实现低认知负荷的操作,为用户提供实现目标的多种方式可能会有效。如果有多种方法可以实现一个目标,用户可以根据情况选择最佳方法,从而避免干扰阅读或思考。
8.4.2.3支持灵活的页面导航
为了支持以字形方式进行的主动阅读,提供对灵活访问页面的支持至关重要。许多研究指出,当前电子书阅读器在学术或工作环境中使用时,难以灵活访问页面(普林斯顿大学2009年;Thayer等人2011年;Shibata等人2016b)。
有些人坚持认为滚动对于数字阅读来说已经足够了,因为数字文档没有页面的概念。然而,滚动仅在线性读取的情况下有效,用滚动来进行Z字型阅读很难,这涉及到频繁地来回阅读,因为我们必须目视检查滚动位置,这会中断我们的阅读。
此外,在这种无休止滚动的环境中,信息在页面上的位置记忆也变得毫无意义,因为页面布局是不固定的。为了支持主动阅读,最好引入页面的概念,这样我们的位置记忆就可以有效地发挥作用
使用纸质书,我们可以用手指的触觉翻页,这意味着翻页时不需要将视线指向操作位置。因为成功的翻页也可以通过手指的触觉来确认,所以我们不需要在翻页后通过视觉来确认是否正确翻页。
此外,通过使用手指作为临时书签,可以轻松地在页面之间来回移动。在阅读过程中参考其他页面、比较不同页面上的信息或翻阅页面以查找必要信息时,这是一项基本要求。有了纸质书,你可以不自觉地用双手的十个手指在书中的多个地方设置锚。这使得纸质图书的页面访问更加灵活。
长期以来,人们已经认识到支持主动阅读的页面访问的重要性,并在研究中提出了各种系统。然而,没有一个单一的系统被广泛接受为实际的解决方案。对于使用软件解决方案的方法,提供触觉反馈的能力成为瓶颈。对于使用特殊输入设备的方法,设备的成本和大小似乎是瓶颈。 
如果目前没有通用解决方案,则有必要根据情况和目的分别寻找解决方案。我们必须为每个阅读情境提供不同的支持方法。希望系统提供各种可定制的页面访问方法,以便用户可以根据情况选择正确的方法。
8.4.2.4不禁止内容触摸
正如我们在5.6中看到的,在积极阅读时,我们经常用手指或笔(即内容触摸)指向单词或追踪句子。如果这些行为在主动阅读中受到限制,阅读表现可能会受到影响(见第5.6.2节;Shibata等人,2015年,2016a)。此外,内容触摸通常是无意识地进行的。因此,在主动阅读期间,有必要不禁止内容触摸。
当使用平板电脑或智能手机时,我们可以通过触摸操作轻松翻页。然而,用于翻页的点击手势与指向单词的手势相同,而滑动手势与追踪句子的手势相同。因此,设备会将读者无意识的内容触摸行为识别为轻敲或滑动,导致无意翻页并干扰读者的注意力。为了触控设备更好支持主动阅读,必须仔细设计触控操作手势,以免与阅读过程中自然执行的其他手势混肴和打架
此外,在我们的实验中发现,一些参与者不愿触摸平板电脑的玻璃面板,不愿在用于阅读的屏幕上留下指纹;当光线反射到玻璃上时,玻璃表面的光泽使其阅读变得困难,有时不得不调整阅读角度,所以未来可能需要避免在用于阅读的设备表面使用闪亮的玻璃材料。
8.5教育中的媒体
这本书讨论了媒体对阅读和写作表现的影响。在本书的大多数实验中,参与者要么是办公室职员,要么是大学生,也就是18岁以上的成年人。然而,媒体对儿童阅读和写作表现的影响似乎比成年人更严重。虽然我们不是教育学方面的专家,但我们想根据比较纸质媒体和数字媒体的各种研究结果,表达我们对教育数字化的看法。
8.5.1对教育数字化的担忧
显然,数字工具给教育带来了价值。数字工具有许多传统纸质媒体无法提供的优势,例如播放外语单词的语音发音、在视频中展示科学实验的过程、检查学生作业的进度、通过社交媒体与家长共享信息等。但是,我们认为在学生需要仔细阅读文档或解决数学问题的情况下,谨慎使用数字工具。基于对媒体的比较研究,我们从以下几个方面对教育数字化表示怀疑。
8.5.1.1阅读表现退化
首先,我们担心教育数字化可能导致儿童学习能力下降。我们反复描述过,与阅读小说不同,主动阅读伴随着与文档的频繁互动,比如拿着或移动文件,翻页,指向文本。在这样的阅读中,纸的优越性得到了显著的证明(见第5章)。当孩子们阅读教科书和参考书时,他们可能会频繁地与书本互动。
作者在一项实验中观察了填空测试的学习过程(Takano等人,2014)。在这个过程中,参与者经常在重要的点上画下划线或圆圈,画箭头,在空白处写单词来记住它们,轻敲单词,用手或笔隐藏重要的单词来检查自己是否记住了单词。正如我们在第5章中所看到的,在需要与文档频繁交互的阅读,使用数字媒体已经被证明会降低工作的效率和质量,而教育中的阅读包括频繁的文档交互。因此,如果在教育环境中使用数字媒体,可能会降低学习的效率和质量。
此外,由于儿童的阅读和写作能力尚未发展,他们似乎容易受到媒体差异的影响。尽管有一些研究表明,纸质阅读和数字媒体阅读之间没有显著差异(Higgins等人,2005年;DundarAkcayir2012年),但许多研究发现,纸质阅读明显优于数字媒体阅读。
例如,Grimshaw等人(2006年)发现,对于12岁以下的学生,同一段内容,孩子们在电脑屏幕上阅读的时间比在纸上阅读花费的时间要长。Jeong2012)发现,与阅读电子书的学生相比,阅读纸质书的学生表现出更好的阅读理解能力。对于15岁以下的学生,Mangen等人(2013)发现,与在计算机环境下阅读相比,他们在阅读纸质书时能够更好地重构故事情节。Porion等人(2016年)发现,学生在阅读纸质文本时,在推理理解测试中的得分高于在电脑屏幕上阅读文本时的得分。对于18岁以下的学生,Kang等人(2009)发现,学生从纸上阅读比从电子书阅读器上阅读更快。KimKim2013)发现,与从电脑屏幕上阅读相比,学生阅读速度更快,在理解测试中得分更高。
这些实验都涉及阅读小说或解释性文章,与第5章研究的工作相关阅读相比,与文件的互动相对较少。然而,他们都发现纸质阅读和数字媒体阅读在阅读表现上存在显著差异。使用不恰当的媒体对儿童阅读成绩的负面影响似乎比成人更严重。
8.5.1.2妨碍注意力集中
我们的第二个担忧是,当前的数字工具在很多方面会妨碍集中注意力。正如我们在第6章中所看到的,数字工具的图形用户界面(GUI)组件,如菜单、工具栏、闪烁的光标和弹出窗口,成为阻碍读者注意力集中的视觉干扰。此外,通过数字工具访问游戏和互联网成为一种忽视当下主任务的诱惑。
国家信息学研究所的Arai2012)指出,超文本提供的详细或相关信息很少有助于读者理解句子。相反,当读者在理解一个句子时感到困难时,他们可能会点击文本中的链接来摆脱这种困难带来的压力。然后,他们可能会参考相关信息,从注意力集中状态解脱出来,并通过检查大量不会导致他们理解句子的信息来获得不必要的满足感。超文本可能对那些在某一领域获得了专门阅读技能的人有用。然而,Arai指出,阅读能力差的人不太可能借助超链接深化阅读,超链接可能会阻碍注意力的集中。
面对阅读理解或计算方面的困难,如果出现干扰注意力的因素,人们可能很容易被干扰分散注意力,放弃仔细理解课文。如果这是一个心智成熟的人仅在使用数字工具时出现的临时问题,那么问题可能不会那么严重。然而,如果孩子们童年时期在阅读时没有仔细思考的经验,如果他们在成长过程中没有学会这样做,这可能是他们在余生中无法解决的问题。
8.5.1.3影响儿童的学习态度
我们的第三个担忧是,数字工具提供的丰富信息和交互式应用可能会使儿童对学习的态度更加被动。纸质校对和平板电脑校对的对比实验(第5.6节)表明,平板电脑不利于内容触摸,平板电脑的错误检率低于纸质校对(Shibata等人,2015年,2016a)。在这项实验中,一名参与者报告说,通过阅读而不触碰纸质文档,我感觉自己仿佛是在从远处的公告板上观看它。我们可以预期,用自己的双手操纵文档会增加您对文档的所有权感,让您感觉文档是您身体的延伸。使用不允许内容触感的平板电脑,孩子们可能会觉得他们好像在远距离阅读文档,这可能会妨碍他们主动学习的态度。
事实上,在观察我女儿时,我有时会觉得她在使用纸质教科书和平板电脑应用程序时的学习态度有很大的不同。她喜欢在平板电脑上学习。然而,每当她遇到无法解决的问题时,她会立即尝试参考答案,而不仔细思考。并且她似乎对这样一个事实感到满意,即这种反应可以从设备中获得,我有时觉得她的目标可能是获得反应本身。她似乎认为,数字设备不是一个思考的地方,而是一个参考答案或享受与系统互动交流的地方。
8.5.1.4目前的教科书是以纸为基础编写的
我们最后关注的是,现有的教育内容和教学方法都是基于使用纸张的前提而制定的,因此,它们被设计成最适合在纸张上展示的形式。
例如,在实现无纸化的过程中,办公室现有的工作方式是在假设存在纸张作为展示媒介的情况下建立的,因此,试图取代纸张不仅导致媒介的变化,还导致工作方式的变化(Shibata 2017)。因此,有很多尝试在办公室实现无纸化的失败案例(SellenHarper2001),实现无纸化办公室的进展目前进展缓慢。
同样的问题也与教育电脑化有关。目前的教材可能是在与纸张共同进化的过程中为纸张而设计和优化的。因此,我们可以预期,如果纸质材料按原样计算机化,学习和教学方法将出现各种问题。因此,有必要对教材和教学方法本身进行重组,以支持数字化方式使用。
8.5.2儿童教科书的数字化应慎重考虑
如果孩子们的教科书是计算机化的,他们在成长过程中没有获得仔细思考的经验,将来会发生什么?根据发展心理学家沃尔夫(Wolf2008)的说法,用于阅读文本的大脑回路(突触连接的结构)是在出生后通过儿童时期的学习形成的。沃尔夫指出,如果人们没有通过必要的学习来构建大脑的阅读硬件,那么他们在一生中都会遇到阅读书面语言的问题。
对于已经达到一定水平的阅读和写作能力的成年人来说,即使他们选择了错误的阅读和写作媒介并暂时降低了他们的表现,或者如果他们选择了错误的工具而被引导到错误的学习方向,这也可能不是一个大问题。然而,如果受试者是儿童,在学习期间花时间使用错误的媒介学习可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问题,因为他们无法培养起对阅读和思考的应有态度。
如前所述,使用数字媒体作为教材确实比使用纸质教材有显著优势。数字媒体有可能更好地支持学习计划,以提高学习效率和记忆力,并鼓励儿童积极参与学习。另一方面,使用纸质教材也是有益的。正如前面反复提到的,有必要根据预期目的和情况,有选择地正确使用纸和数字媒体。
然而,学生和教师目前都没有足够的知识来判断何时应该使用纸质教材或数字设备。因此,根据教育的经验知识,制定关于选择性使用媒体的指导方针将成为一项紧迫的任务。最危险的方法是给孩子们提供平板设备,不加区别地将所有教材数字化,并将它们打包到设备中。
事实上,在教育中使用数字工具的影响和风险尚不清楚。也有有可能造成的负面影响很小,以至于不使用数字工具的人反而可能受到负面影响,因为他们无法从数字媒体的巨大优势中获益。然而,我们认为,在我们能够正确估计使用数字工具的价值和风险之前,放缓使用数字工具来发展儿童阅读和写作的基本技能是没有害处的。我们尤其应该关注思虑不周数字化及其可能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风险。
第9章 结论
本书讨论了纸张作为阅读和写作媒介的特殊价值,分析了为什么数字显示器
本书讨论了纸张作为阅读和写作媒介的特殊价值,分析了为什么数字显示器不能取代纸张。我们希望利用这些研究结论促进设计一种更有利于阅读和写作的数字环境。
纸张、电脑、平板电脑和智能手机都是我们日常生活中所熟悉的东西。因此,许多人对纸质媒体和数字媒体进行了比较。然而,其中许多论点都是定性的,并基于个人经验和偏好,甚至还包括许多相互矛盾的主张,因为它们的假设和条件并不清楚。
本书基于心理学实验方法,将工作任务明确为实验条件,并尽可能定量地检查纸质和数字媒体的效果。换句话说,我们试图根据数值和数据,科学地阐明每种媒介的相对优势和劣势。
本书介绍了许多实验(当然它们并没有涵盖各种各样的阅读和写作情况),指出以下研究方向有望在未来得到深入研究:分析媒体类型对儿童和老年人学习和记忆的影响,分析身体运动对信息获取和记忆的认知影响,以及对媒体类型影响阅读和写作的神经科学分析。正如本书所提到的,媒体类型对儿童学习态度和教育过程的影响也是一个重要问题,我们希望基于实证理论之外的客观数据进行论证。
尽管仍有很多工作要做,但我们以书的形式总结了过去的成就,因为我们希望正确理解媒体对阅读和写作的影响,并在社会中传播。特别是,本书重点介绍了纸张的好处,由于数字媒体的广泛普及和人们对其未来发展的强烈期望,纸张的这些好处往往被忽视。
人们说纸很容易阅读,但纸的可读性是因为它易于处理,而不是因为它易于查看。如果你只是在看一个文档,那么无论你是在看纸质文档还是在看数字文档,阅读表现都看不出显著差异。
不需要进行深度阅读的情况下,数字媒体有许多优势,例如能够显示实时变化的运动图像和信息。但是,如果除了查看之外,还想深入了解文档的内容,则需要经常移动和排列文档,翻阅页面,在不同页面之间来回移动,指向文本,并跟踪文本。在这种情况下,纸质媒体相对于数字媒体的优势得到了明确的证明。
文档当然是用眼睛读的,但有时也用手读。纸张作为一种有形的物理体,在用手操作文档的便利性方面发挥着巨大的作用。在纸上进行操作不会产生很高的认知负荷,也不会干扰阅读时的思维过程。当你不仅要看文件,还要用手来处理文件时,纸张的价值就显得尤为突出。如果我们想强调纸张的优势,我们可以说纸张是一种操作媒介,而不是表现媒介。
此外,纸张不会影响读者的注意力。它看起来很简单,没有数字媒体那么多功能,也没有视觉运动,这就是为什么你可以专注于阅读。你也可以在上面写。当简单地输入文本时,有许多人的打字速度比手写速度快。然而,手写的一大优势是,你可以在书写的同时说话、倾听或思考。
我们强调了纸张的效用,但我们无意否认数字媒体的使用。正如我们在整本书中多次描述的那样,数字媒体具有巨大的价值。事实上,本书的两位作者经常在工作场所使用和利用数字媒体,这是一家公司的计算机科学实验室,我们周围都是先进技术。然而,与任何媒体一样,这些好处背后也有负面影响。本书主张,我们应该正确认识数字化的有害影响,并根据每种媒体的特点有选择地使用它们,或视情况将两者结合使用,而不是不加区别地将一切计算机化。
我们了解了纸上阅读和写作的本质,并研究了不同媒体的使用如何影响阅读和写作的过程或表现。我们相信这些知识可以用来帮助建立一个更好的阅读和写作的数字环境。对于深度阅读和笔记,数字媒体一直在努力取代纸张。用于查看信息的数字显示器和用于阅读的数字显示器的要求是完全不同的。
在开发用于阅读的数字媒体时,有必要专注于支持阅读过程中发生的各种行为,而不仅仅是提高图像质量。仅仅提供支持这些阅读行为的功能是不够的,重要的是还要减少完成各种动作的认知负荷,让用户在执行操作时同时思考。这就是开发用于阅读的数字显示器的困难所在。
关于用于书写的数字媒体,我们在记笔记或产生想法时,应主动使用认知负荷较低的纸笔手写。为了支持在图形设计的初始阶段工作,我们还应该注意不要通过展示几何排列的图形来鼓励错误的认知模式。
近年来,本书作者之一一直致力于开发一个适于阅读和写作的数字环境,其目的是开发一种下一代纸笔,使用计算机作为纸张以外的媒介(Shibata 2020ab)。如果能够成功地实现这个目标,那是因为了解了纸质阅读和书写的本质,以及目前可用的数字媒体的缺点。然而,如果无法实现这一目标,将证明纸张并非如此脆弱。
无论如何,深入了解阅读和写作媒体的好处总是益处多多


王涛(微信号:ioxroom)


【室联网】理论的提出、体系构建和实践者;新界教育创始人;北京大学教育学院教育经济博士;MOOC微信公众账号(微信号:openonline,公号名称:MOOC)的发起及运营者。推进的建设智慧学习空间已经覆盖智慧教育、智慧党建(红色历程云学习空间)、智慧思政、智慧培训、乡村振兴、家庭教育、智慧社区等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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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视纸笔与文化基因】之五:为何数字阅读仍不能替代纸质阅读?敬请继续关注实验数据揭示的真相!
【透视纸笔与文化基因】之四:为何数字阅读仍不能替代纸质阅读?敬请继续关注实验数据揭示的真相!
【透视纸笔与文化基因】之三:为何数字阅读仍不能替代纸质阅读?敬请继续关注实验数据揭示的真相!
【透视纸笔与文化基因】之二:为何数字阅读仍不能替代纸质阅读?敬请继续关注实验数据揭示的真相!
【透视纸笔与文化基因】之一:为何数字阅读仍不能替代纸质阅读?详尽的实验数据给出了出人意料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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