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与白】坏人们||聆听流年：一片忧伤凝固了左上角那只白色的燕

一片忧伤凝固了左上角那只白色的燕

聆听流年

混沌或者理智

我凝思，试着进入你的思维

试着解读你阐述的颓废，扭曲，绝望和希翼

扬起的头颅，在生与死的边缘

你的笔下，站立起高高耸立的神殿

那个身披斗篷的裸体精灵

已被下了蛊，已在神的怀抱里展现迷人的微笑

此刻，黑白不再具有冲击力

高高扬起的手臂，也不再渴望神灵的拯救

我的纳尼亚传奇！

你的女巫可好？

人间，已被智者之笔画出赫拉神后秉持的正义

咬有时候是个动词，有时候不是

小男孩咀嚼着苹果，这是上帝的罪过

还是风靡全球的高科技产物

甚至于，只是被你洁白的牙齿

咬过后毫不怜惜的丢弃

月光给予冷血者的口诛笔伐

恰恰被昏黄的灯光，映射出一轮有缺口的秘密

还是回到一个词的分析吧

小男孩收起课本

挪动一下麻木的双腿

回味诵读的古文，又一次沉浸在咬文嚼字的乐趣里

客厅内，此刻不和谐的

飘来妈妈对迟归的丈夫，咬牙切齿的怒骂声——

证明

撕扯开领口，冷风吹痛笑容

那些意图掩盖真实的落叶，被风抛弃

就如镜子里伸出的一只手

摊开掌心，荡落被揉碎的部分

异乡有教堂也有钟声

有母亲夜半缝补时，映进窗户的月光

“我不想再活在内疚中！”

扭曲的嘴脸泄露了内心秘密

越来越沉重。十字架，没有因为虔诚而原谅痛苦

重复着相同的梦，红着眼睛的独裁者

即将无路可走

拽住久违的乡音

茫然吞咽下卡在喉咙里的熟语

十年的高墙生活，眼里已没有仇恨

熬吧，死缓改了无期

那个能证明清白的人，也许

已死——

离别的车站

K552次列车十二点五十八分准点进站

他挥挥手拿出车票，越过检票员麻木的表情

“离别，只为再一次相聚”

这徒劳的安慰，撕扯着凌乱的步履

她把额头抵在窗户上

贪婪的注视着渐远的身影

泪珠滑落，在玻璃上慢慢写下别愁

嘴唇有被咬出的血痕

痛在蔓延。穿过身体撞响了墙上的时钟

干涩的喉咙，发不出声音

和谐号再一次用鸣笛

急急地，赶赴下一场电影镜头——

无题

黄昏。手中那本诗集

没有你的签名

但飘满墨香的字迹中，你

无处不在

柏油马路上

天空呈现出暗灰色，摇动的枝柳

越过车流，寻找一句未曾

构思完整的诗句

圆满。我试着折叠的断章

学着遗忘

坐下来吧，让身体填补空荡的灯火

让影子，翻开书页

一百二十三页的你——

“恨晚，恨见他时已是落樱之时，秋到晚月，冬天快雪已消……”

父亲

你偶尔轻声呻吟

既往的克制

无力翻动的身体，唯一缓解的方式

我俯身趴在你脚边

听母亲提及你曾经的豪情和负累

以及，隐忍的伤痕——

渐浓的困意竟忽略了，黎明时架着马车赶来的天使

大年初五的早晨

雪真大啊

我被母亲唤醒

越来越微弱的呼吸，空白了大脑

揽起你，尚温的身体竟似孩子般的温顺

那场雪覆盖了河流和房屋，覆盖了天使马车的辙痕

那场雪压弯了母亲挺直的脊背，和整个的天空

错觉

1.

凌晨两点，他变换卧姿

晃动头颅试图驱赶

隔壁类似于哭泣的声音

他的大脑游离在一副画面中

潮汐涌动。两行足迹覆盖着彼此

2.

伸手触摸到床头灯

并没有打开，慢慢越过

最终停留在手机的指纹解锁

屏幕散发出光亮

投射下朦胧的身影

和墙上那副油画，重叠出奇特的型态

3.

黎明被雾气阻碍

像撑着油纸伞的江南女子，迟迟不肯露出容颜

他的行程，并没有因为昨夜的失眠而改变

露水打湿了鞋子，他举起相机

远黛，流水，石板径，和那些街景

是她描述过的记忆

定格镜头

她回眸，露出最温柔的笑容——

须晴日

即将冻僵的手指，不得不借助多喝一口伏特加取暖

这旧时的大公领地，荒芜人烟

忧伤的景物。画布描摹与河流，天空，森林的对话

思绪停留在圣彼得郊外的雪地中

消失的古老故事

须等待一缕阳光，才会让执墨的人

点亮内心的灯塔

弗丽丝幻蓝色的眼睛，倾听着灵魂的召唤

“永别了，我的爱！”

哦！这古老的顶塔这灯塔下的驼背怪人

雪燕站在桅杆顶端

直到帆船被巨浪一点点覆没

画布被轻轻揭起，一片忧伤凝固了左上角那只白色的燕

盘旋再盘旋，之后是

——冲天而去

须晴日

你抓起一块黑土疙瘩

喃喃的说:只需要一个大晴天

这雪就会融化

亦如你满脸的褶皱

坑洼的牧场，等待一袋烟的修补

仿佛多年前那个晚冬

母亲推开门，接过你肩头那半口袋稻谷

你挥动锄头，已刨不开一层冻土

一道浅浅的印痕落下

连同我的身体，等待阳光悄无声息的熔化——

作者简介

聆听流年，本名姚红英，一个行走在文字里的七零后。文字是骨，用一颗敏感的心注入灵魂。发表过多篇诗歌，作品散见各诗刊平台。

编辑  土土儿

 坏人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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