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评估：毛主席才是真正的净评估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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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才是真正的净评估大师

——写在伟大领袖毛主席逝世43周年

远望智库净评估中心主任、首席专家 易评估

毛主席的伟大世人皆知，无须我来赘述。在毛主席逝世43周年之际，单单要说毛主席才是真正的净评估大师，其意义何在呢？我想说的是，这直接关系到我国我军战略评估理论与实践发展和繁荣的大问题。

因为毛主席的净评估理论与实践，不是古往今来的任何人（当然也包括美国人在内）可以与之比拟的。在改革开放四十多年之后的今天，我们固然要向外国外军学习，尤其在净评估问题上要向美国人学习，然而也正是在这个问题上，我们首要的、根本的还是要学习好毛主席的净评估思维与方法。

因为美国净评估其实“中国芯”。我们可以说，美国净评估是马歇尔等人一手拿着《孙子》、一手拿着《毛选》，并基于美国国情军情和现代技术发展“勾兑”出来的，并非美国“土生土长”的特产。关于这个问题，我多次在一些正式的学术交流场合表达过，并进行了举证说明。也曾公开发表过几篇文章，并取得绝大多数读者的认同。

因为确实还有许多人在战略评估领域尚未找到正确的方向与目标。我注意到，目前还有相当一部分领导、同事和朋友不知净评估为何物，也不知为何要让美国净评估“认祖归宗”，更不知战略、作战和技术决策都必须“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研究双方的对比和相互的关系”。

学习毛主席军事著作是我们军事理论研究人员纪念毛主席的最好方式。基于上述认知，我感到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完全有必要把毛主席军事著作中蕴涵的一些净评估思维与方法再说一遍。

一、净评估作为真正意义上的战略评估日益受到重视

2014年7月，习主席在一次重要会议上深刻指出：贯彻落实军事战略方针，要纳入战略设计、战略实施、战略评估的闭环体系来考虑和推进。健全完善战略评估机制，形成科学有效的战略评估体系。五年来，军队和地方相关部门、学术界对于战略评估问题展开了持续深入的研究，“有决策必有评估、先评估后决策，再评估、再决策”，以及“评估无处不在、无时不有”这些观念，日益为更多的人们所接受。尤其净评估作为真正意义上的战略评估，愈发引起人们的关注。这是因为，就像许多行业已经被互联网和正在被AI赋能一样，净评估虽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但是只要事涉竞争/对抗，例如军队中的红对蓝或陆军对承包商，就值得关注和尝试一下净评估，看看能够带来怎样的洞察力。

目前在战略评估领域，以美国净评估概念的影响最大、传播最广。美国净评估兴起于冷战时期，直接起因是1947年7月美国国会通过《国家安全法案》明确要求制定“国家安全战略”并相应建立“竞争性评估程序”。后来在《总统命令》《美国法典》和《国防部指令》规制与加持下，彻底成为美国美军战略制定和作战与技术决策不可或缺的支撑工具、以及共同的话语体系。冷战结束，净评估不仅没有消亡反而得到了更大的发展。

上世纪90年代以来，北约国家和日本、印度、澳大利亚、以色列等国家以及我国台湾地区军队，都在开发和应用净评估。其实，前苏联军队也曾把这套方法吸收过去，并加以通俗化，命名为“网络法”，向全军推广，甚至作为“科学的军队指挥方法”，要求各级司令部“大胆地采用”。

现有资料表明，早在80年代，我们相关部门也曾关注到美国净评估机构及其活动，甚至还有学者为此专程访问国防部净评估办公室并会见过安德鲁·马歇尔，只因当时境内对“Net assessment”的众多译法，如“基本评估”“综合评估”“全面评估”“网络评估”“纯评估”和“最终评估”等等，分散了人们的注意力且未能紧扣这一特定分析方式“净”的本质特征，以致于妨碍了人们的进一步观察和研究，直到上世纪末年它再度进入人们的视线。

近年来，在一些高级领导、领域专家和研究机构的共同努力与持续推动下，已有大量来自美国和台湾地区的净评估理论著作、研究报告、领军人物和防务智库的介绍材料在我境内出现，并有学者运用毛泽东军事辩证法思想对美国净评估概念及其应用进行审视与比较，相关部门的净评估项目及社会组织的学术活动也日渐活跃起来。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战略评估理论与实践发展的真实需求，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绝不是少数人在“蓄意炒作”或“盲目跟风”。特别是进入新时代，大国战略竞争/对抗强烈呼唤着净评估，使得净评估的“回归”或“再中国化”状态及其发展趋势越来越好，这绝对是件好事。即使这在某种程度上冲击到一些人习惯的“舒适区”和依赖的“路径”，引起他们的反感和阻挠也不是坏事，因为在某种意义上讲这种反作用力恰恰可以使得净评估的“回归”或“再中国化”发展步伐更加坚实。

二、美国净评估概念的“名”与“实”都取材于毛主席著作

研究表明，美国净评估概念并不是一夜冒出的“雷打菇”，按照安德鲁·马歇尔及相关学者关于“净评估可以从历史上找到答案”的说法，它广泛存在于古今中外国家竞争分析之中，最早可以追溯到孙武《孙子兵法》，其次是克劳塞茨《战争论》，再次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辩证法，直接取材于毛主席著作。这就是说，美国净评估概念其实用的是“中国芯”。

众所周知，毛主席的战略理论与实践最为丰富，既然净评估是真正意义上的战略评估，那么在毛主席的战略理论与实践中就必然会涉及到它。我注意到，毛主席1936年12月发表的《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这篇著作，就是经典的净评估基础理论、核心理论，其中对于战略问题及其研究方法的论述就是美国净评估概念的“蓝本”。

我们许多人（包括我）津津乐道于约翰·博伊德的OODA理论。但是，即使粗略地读一下毛主席的《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也能发现，毛主席关于“指挥员的正确部署来源于正确的决心，正确的决心来源于正确的判断，正确的判断来源于周到的和必要的侦察，和对于各种侦察材料的联贯起来的思索。”这个著名论断不正是OODA吗？美国军事理论家约翰·博伊德是在毛主席提出40年之后（1977），才在其基础上概括出决策周期论（OODA理论），认为“观察→判断→决策→行动”四个环节是一个相互关联、相互重叠的循环周期，构成了人类一切活动的基础，在战争中谁能更快完成这一循环，并打乱敌之循环，谁就能赢得主动和胜利。至于美军的应用实践，那更是又几十年以后的事了。

我们许多人（也包括我）都盛赞过安德鲁·马歇尔的净评估概念。然而，当你将美国净评估所涉及的概念、原理、理论等与毛主席《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进行比对时，就不难发现马歇尔从中取了多少经。例如，毛主席说：“指挥员使用一切可能的和必要的侦察手段，将侦察得来的敌方情况的各种材料加以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的思索，然后将自己方面的情况加上去，研究双方的对比和相互的关系……”。其中，“去粗取精、去伪存真”就是净评估的名称“净”的来源；“由此及彼、由表及里”意即由现象到本质、透过现象到本质，进而诊断“问题本质”和“机会之窗”；“研究双方的对比和相互的关系”就是强调静态衡量和动态考察，这便是美国净评估的核心实质所在。

我们许多人（不包括我）以为美国人所谓“战略问题”是综合性的，涉及众多层次且非常具体，与我们的认知大为不同。其实，只要看一看毛主席在《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中的论述，就能轻易知晓美国人原来是在哪里“淘金”。毛主席说：“战略问题，如所谓照顾敌我之间的关系，照顾各个战役之间或各个作战阶段之间的关系，照顾有关全局的（有决定意义的）某些部分，照顾全盘情况中的特点，照顾前后方之间的关系，照顾消耗和补充，作战和休息，集中和分散，攻击和防御……”。毛主席一下子讲了三十九个应当“照顾”的方面，并强调指出“能够把战争或作战的一切重要的问题，都提到较高的原则性上去解决。达到这个目的，就是研究战略问题的任务。”事实上，世间再没有哪个战略家历数的战略问题比毛主席的说法更丰富、更明确、更好懂的了。

三、美国净评估报告案例众多，但是没有哪份案例的系统性和实际作用可与毛主席创建的案例相提并论

毛主席亲笔撰写的净评估报告案例非常之多，篇幅所限，这里简要介绍几个，详细情节请读者关注我近年来撰写的体会文章。

前面提到的《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一文是毛主席为总结第二次国内革命（即土地革命）的经验而写的，是土地革命时期党内在军事问题上一场重大争论的结果，也是我们进行战略总结的最好教材。在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期间，毛主席创造性地提出了一系列正确的政治主张和军事思想，同时建立了第一个农村革命根据地，开创了党在农村发展革命力量的新局面，并且多次胜利地粉碎了国民党蒋介石反动武装对江西苏区的“围剿”。然而，由于“左”的和右的错误倾向干扰，特别是以王明为代表的第三次左倾冒险主义，不仅反对和否定毛主席的正确军事思想，而且排斥了毛主席对红军的领导。结果使红军不得不退出革命根据地，给中国革命造成了极为严重的损失。毛主席的这篇报告从净评估案例的角度看，就是从战略高度对这一时期所作的总结性、反思性/批判性的净评估报告，十分难得。相对来讲，这应该是一份事后净评估报告。

《论持久战》是毛主席1938年５月26日至６月３日在延安抗日战争研究会上的讲演，是又一份经典的战略净评估范例，是我们设计战争、规划作战最好教材。毛主席在这篇著作中全面分析了中日双方敌强我弱、敌退步我进步、敌小我大、敌寡助我多助的基本特点，揭示了抗日战争发展的客观规律，指明了战争进程将经历战略防御、战略相持和战略反攻三个阶段，并作出“抗日战争是持久战，最后胜利是中国的”这一科学结论，同时强调要把这“最后的胜利”的可能性变为现实，必须充分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采取正确的战略战术指导原则，特别是正确规定了持久战的方针，具体地规划了进行战争的途径、方法和战略战术，指明了抗日战争胜利的方向，武装了全党、全军和全国人民的思想，是中国争取抗战胜利的理论纲领。相对来讲，这是一份事前净评估报告。

《目前的形势和我们的任务》是毛主席于1947年12月在中共中央会议上所作的报告，也是一份经典的净评估范例，是我们设计战争、规划作战最好教材。报告深刻分析了我军转入战略进攻后的国际国内形势，总结了我党我军同国内外敌人长期斗争的经验，制定了新形势下党在军事、政治、经济等方面的具体纲领和政策。特别是在军事方面提出了著名的十大军事原则。这篇著作及时解决了革命转折关头所面临的一系列重大问题，是整个打倒蒋介石反动统治集团，建立新民主主义中国的时期内，在政治、军事、经济各方面的纲领性文件，为我党领导人民争取全国革命胜利作了重要准备，并大大加速了这个胜利的进程。相对来讲，这是一份事中净评估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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