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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事 | 胡道轨:阔别56年的意外重逢

胡道轨 新三届 2021-04-24


作者简历

本文作者


胡道轨,1946年生,1965年毕业于上海徐汇中学高中,1966年参加工作。曾带领小组获“上海市劳动模范集体”称号。1984年考入上海交大机电分校管理工程系,毕业回厂担任厂领导工作。是上海市企业管理协会会员。


原题

同学情

一辈子的情



作者:胡道轨


今年六月三日《新三届》发表了我的拙文《一个上海人的五处住宅和四次搬家》,没想到,由于这篇文章的登载,竟然平台搭桥,微信传情,让我和阔别五十六年的虹口中学同学们,惊喜地相逢了。

事情还得从一九六三年说起,那一年我考进了虹口中学高中。一九六四年,由于搬家,转学到了徐汇中学。后来,就失去了联系。

拙文登载的隔天,我打开来看看,会有什么留言。的确有几段意想不到的留言。我非常感谢他们的关注和对文章的肯定,心里也是美滋滋的,小有一点点成就感。

再往下,看到了仲之夏先生有这么一段留言:“胡道轨先生你好。读了你的五次搬家……顺便说一句,我也是宁波亚浦人,说起来是同乡。有机会可以聊聊。”俗话说得好:老乡见老乡,兩眼泪汪汪。我虽然没有眼泪汪汪,但也十分激动。心里想,既然仲之夏先生有“聊聊”之意,我就应该主动同他联系。

苦于缺乏这方面的办法,于是想起了求助《新三届》的老编先生:怎么能联系上仲先生?想不到老编先生立马给我回微信:你也可以在微信上留言。我想:“对呀,自己怎么这么笨呢!”于是我就准备在文章后面留言。留言时,心里有一点点不踏实,就耍了一个小心眼,找个借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借口。我沒有留联系方式,而是叫仲先生留联系方式。(现在感觉很负疚。)于是我和仲先生就联系上了。

第一次攀谈,我向他提出了一个问题。“我是亚浦鎮河东(大胡)村人,四岁至八岁搬到亚浦镇居住。知道亚浦有三大姓:张、胡和陈,很少有姓仲的。”仲先生爽快的回答:“其实我姓张,仲之夏是我笔名,不过用了好多年了。”交谈中得知,我长张先生二岁,我叫他张老弟,他称我胡兄。碰巧,我和张先生都住在镇的东南部。只不过我家住在离祠堂不远,他家比我家更靠东南角。更巧的是我们俩都在亚浦小学读过二三年书,我是他的学长。

俩人真是他乡遇知己,在微信上经常聊天:从亚浦的革命先烈聊到亚浦的风土人情;从张、胡二大姓的家谱,聊到小辈们的去向。有时我们相互交換一下作品,切磋写作的内容……        

最开心的是聊小时候家乡的趣事。

有一次张先生提到他家离长山岗不远。长山岗是一座很长很长的小山,体形酷似海堤,不过比海堤高大,估计也就十来层楼高吧。它横躺在亚浦镇的东面,离镇只有几十米,它的北端快到公路边,南端望不到头。一提起它,我们都来劲,因为这是小时候最爱去的地方,山坡多岩石和砂地,种不了莊稼,甚至连大树都没有几棵,矮小的野草遍地都是,草丛中有各种各样的小动物。岗顶到是平整的砂土地,有人种了莊稼。

我说:“小时候看长山岗很高,爬半天才能爬到顶上。有一次爬到半山腰,听到嗖嗖的声音,一看,离我仅有三尺的地方,草快速往二边斜,一条手臂粗,一米多长,全身乌黑的蛇,一眨眼就不见了。着实把我吓了一大跳。”

张先生说,他和我有同感,小时候爬上去,得花九牛二虎之力。长大后,回老家,三爬二爬就上去了。我问他,山的南坡有一座庙,你还记得吗?他说:“有个庵还是庙,就在公路边上,小时候常去,有时头疼脑热,就去搞点香灰,说是退烧。”现在想想有点好笑。那座庙早就没了。建起了汽车配件厂。

他问我:“山上大龙头,小龙头你记得吗?“当然记得!”我立刻回答。大龙头是一眼泉水,形状象张大了嘴巴的龙头,嘴巴里面可以装得下一个坐着的人。位于山脚偏上一点的地方,终年向外流水,即使再干旱的年份,虽然流出来的水会少一点,但从不断流;和大龙头对应的是小龙头,只有一脸盆的水量。张先生接着说:“小龙头就在我们家对面的山坡上,泉水甘甜,小时候,玩累了,就去喝小龙头的水。”比现在的矿泉水好喝多了。听镇上的老人说:大小龙头都没有底,一直通到东海龙宫……   

我和张先生聊起天来兴趣十足,有时聊到深更半夜。

七月二十一日,《新三届》刊登了我的第二篇文章《我们六十年代的中学生活》,七月二十六日,张先生发来一个帖子,说是有个叫胡根友的人加了他的微信,并希望通过张先生找到我。看了帖子,发现他说的是胡根友,我的好朋友是吕根友。于是我把情况对他说明。张先生立马回我:“胡兄,不好意思,是我搞错了,他叫吕根友……关系不错吧。”我一看是吕根友,赶紧回他:“张老弟,他是我最好的小学同学,也是我高中的同班同学,很希望和他联系。谢谢你的热心。”他回我说:“那我就和他联系,请静候佳音。”说心里话,我也很想念虹口中学的同学们,但是由于种种原因,没有找到他们。

在“静候佳音”的时间里,我和吕根友小时候的事情,一幕幕展现在眼前:记得小学五年级,改选队委,老师说:“下面改选学习委员。”有两个同学提了侯选人,老师都不满意。他说:“学习委员,学习成绩要好一点的。”吕根友举手提问:“老师,如果同学平时成绩都很好,偶尔一二次成绩不好,这算不算成绩好?”老师回答:“这应该称是成绩好的同学。”吕根友接下来说:“胡道轨就是这样的同学,我提胡道轨。”于是老师就叫大家举手表决。表决的结果,我就成了班级的学习委员。

还有一件事,我也记得十分清晰:一年初秋,呂根友带着五六个同学到浦东公园玩,那时的浦东公园人迹稀少,里面有几个池塘,我一看到池塘心痒痒,脱下衣就往里跳,还有二亇同学见状也跳了下去。吕根友见我们这样做,阻止是来不及了,他一边叫我们小心,别出意外,一边为我们放哨,因为公园的工作人员是要抓在池塘里游泳的人的。还好,一点意外也沒有发生……     

小学时,吕根友常来我家,因为他最喜欢看小人书,我把家里所有的小人书堆到桌子上,随他挑,随他选。

不久,张先生把我和吕根友拉进了由三个人组成的群,取名《三人行》。

我和吕根友终于在微信里相遇了,那一刻有多开心、激动,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

三人寒暄过后,我急着问吕根友:你是怎么想到去找仲之夏先生的?吕根友说了以下的经过:有一天,我们虹口中学六五届(6)班的群主叶美琳同学,在班群里发了《我的五处住宅和四处搬家》这篇文章,一时间,群里议论纷纷,这篇文章的作者是原来的同班同学。一九六四年,因为搬家,他转学到徐汇中学。一别就是五十六年。今天,有了胡同学的信息,同学们自然很兴奋。          

当时,我很想去找你,但怕你忘了我这个老同学,不敢冒然行动。叶美琳在群里发了你的第二篇文章:《我们六十年代的中学生活》,其中提到了我(吕根友)的名字,知道你还记得我,我就急不可耐地想方设法,去寻找你。

回想起过去的一些线索,比如你住过的裕德路逸村,我二十几年前去找过,那里已经是高楼大厦,没了你家的踪影;十几年前托人去徐汇中学校友会打探,也只找到你的名字,没有你的住址。

我就在二篇文章里找线索。文章里真还没有具体的线索。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留言中,看到了仲之夏先生与你的对话。我立即加了仲先生的微信,就与你联系上了。

吕根友还说:“我的好朋友周志奋(不是我们的同学)听说你与我的事情后,自告奋勇地在《我们六十年代的中学生生活》后面留了言:“你的好朋友吕根友在找你”。我说:“当我看到他留言的时候,已经收到了张先生的信息了,我还没来得及回周志奋先生,请你代我谢谢他。”

接下来,我问了吕根友上海二医大毕业后去了哪里?(我还清楚地记得考进上海二医大后,他骑着自行从虹口的天水路到徐汇的裕德路逸村找过我。)他说:“毕业后,也就是七O年秋,我分到安微无为县,长江大堤旁的高沟公社,搞血吸虫病防治工作。那里经常闹洪灾,如果有灾情,大家都去抗洪救灾。七二年分配到阜阳医院,在内科上班。后又下放到传染病院肺科工作。每年都有下乡任务,到公社开展传染病防治的宣传和治疗工作。七八年医院恢复口腔科,我调到了口腔科。”

我急着问:“你是怎么回上海的?”他说:“一九九三年,某某医院要升级为二级医院,需要我这样职称的医生,所以有机会回上海工作。”我想:经历了风风雨雨、艰难困苦,终于苦尽甘来。吕根友的经历,就是我们这一届同学的一个缩影。

接下来,我最关心的问题就是进班群和其他同学“见面”。我对吕根友说:“你早点把我拉进班群吧!”他却慢条斯理地说:“我们有一个班群,还有一亇是一些同学到南京去游玩,为了方便联系,建立的小群。”我说:“我也喜欢旅游,就两个群都进吧!”于是吕根友把我拉进了两个群。

进了群,我就大声嚷嚷:“我是你们的同班同学胡道轨,你们还认识我吗?”但是,等待了一段时间,没有一个人理我。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同学们都把我忘了,或者是不想理我。看来,我是自作多情了。静下心来,看了看微信上标明的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好几了。我自己安慰自己:老年人有晚上早休息的习惯,可能今天太晚,大家都不看微信了。正想着,突然,微信上一下子涌出好多人,和我打招呼。有的是欢迎我进群:有的问我还认识他(她)吗?……这个时候,心里暖暖的,真正体会到了同学们的热情。
  
我看到有个微信头像自称是“天”的同学问我:“你还记得我吗?”我仔细注视了他的头像,虽然两鬓已经斑白,但脸形没变,我看出来了,是我的同桌周志刚。我马上回答:“你是同桌周志刚呀,我怎么能忘了?”
  
最让我感动的是李明地同学,他叫我把年青时和现在拍的照片发给他,要放到班级的相册中去。他把相册发到了群里。我如获致宝,赶忙打开看看,老同学们现在都长什么样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照片居然也在相册上。我一看就认出来了,那是留在文章《我的五处住宅和四处搬家》中的照片。在内心感激他的同时,也体会到同学们真的沒有把我忘记!  

还有一个同学的留言也特别引起我的注意,就是金飞龙。他说,他也是因为搬家而转学,比我早回班群。我想:“我还遇到同类项了,真好!”

更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远在大洋彼岸的范璇同学,也和我打招呼,问我还认识她吗?说实活,我还得辨认辨认。……我认出来了:她不就是当年穿着有点点土,面带羞涩的 小女孩吗!由于长得清秀,让人记忆深刻。如今是说话得体大方的女士了。我说:你的脸没有什么变化,我认得出来。

和我打招乎的还有最要感谢的叶美琳同学;爽直俏皮的余乔生同学;文笔极佳有大姐风范的叶伟华同学;有性格庚直,热爱集体的杨雁好同学。一看就有儒家风范的严舜钧同学……还有很多同学,我都一一回了话。(如果,因我一时激动得手忙脚乱,漏了回话的同学,就请多多担待了。)      

那是一个无眠的夜晚,久久地回忆,久久的激动,兴奋得不能入睡。

往事,仿佛就在眼前:记得虹口中学举行越野跑,是绕学校外围跑一圈。我得了全校第十一名。心里还是有点点懊恼,原因是自己没有搞清楚终点的位子,跟着大家糊里糊涂地匀速跑到了终点。要是我能提早冲刺,第六名是没有问题的。不过,这已经是全班最好的成绩了。第二天早上,我到教室里坐停,抬头看黑板,看到黑板的左边,也就是靠窗子的那一边,竖着写了二行字:“昨天越野跑,胡道轨同学得了第十一名,希望大家向他学习。”不用猜,这一定是班委的同学写的。早自修铃声刚响,班主任老师就进来了。他看了看黑板说:“得了学校第十一名还要表扬啊!得全国前三名才好呢!”我看到他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眯眯的表情。

语文老师看上去显得年轻、英俊,个子也较高。我很喜欢听他的课。有一次,他布置回家作业,是写一篇记叙文。写作文,我从来就是十分认真的。当他把作文批改后,把我叫去。我随手打开作文本一看,老师用红色的笔在我的文章中,改了不少。看得出,他批作业是多么的用心。语文老师对我说:“你这篇文章写得不错,可以去解放日报投稿。”那时候我年轻,根本不知道怎么投稿,也不好意思麻烦老师,只能作罢了。

教数学(三角)课的是一个女老师,她的普通话不敢恭维,带有南方的语腔,但是讲课的条理却是十分清晰。让我牢牢记住的是,每节课几乎都要来个小测验,搞得我有点小紧张。

记得有一个男同学,名字有些模糊了。他体育项目不错,无论是投掷还是跳跃都比我强。一、二百米我也跑不过他,但是中远距离跑可以超过他。有一次体育课,测试四百米,二人一组。我想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要让大家看看,我终于有一样体育项目超过他。于是,我故意和他凑在一组。开跑后,一百米,我落在后面;二百米,我紧紧跟着他;三百米,我追上了他;以后,我就超了过去,一直到终点。跑完了,二人对视哈哈大笑。噢——我想起来了,他是鲍志刚老同学。

还有一件让我记忆犹新的事:有时,吃了晚饭,要赶到学校上夜自修。——回忆,甜美,怀念。

后来几天,经常听吕根友介绍同学们的情况:有不止一个同学成了大学教授、大学生博导;有成了核能专家的;还有去了大洋彼岸的;更多的同学,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安徽、贵州、四川等贫穷落地的地区。还有一个高中毕业就分配到新疆工作的。可喜和欣慰的是:我们这些四零后的同学们,从上海这个繁华的大城市分配到遥远的穷乡僻壤,虽然工作和生活都是十分的艰辛和困难,但是,从没有一个沉沦,没有一个颓废,大家奋发图强,砥砺奋进,在各自的岗位上,都干出了人样!这让我肃然起敬。本以为自己的经历很坎坷,也很精彩,听了吕根友的介绍,只能是自叹不如了!       

我也经常进群与大家交流。与《我们六十年代的中学生活》中写到的傅(抱歉,文中误写成付。)同学进行了友好而坦率的交谈。在她略带书生气的话语中,我能感受得到:她是一如既往的坦诚和善解人意。       

这次与同学们惊喜相逢中,唯一遗憾的是:我在文中提到的在体育课上,主动借给我学生证的王照莲女同学,始终没有露面。心中有絲絲的怀念!(这里,我再噜嗦一遍,在那个年代,不借给我学生证是完全正常的事,我无权怪任何人,无意怪任何人。)我想,没有能与王照莲同学进行交流,也就是符合了当下流行的一句话:“人生只有半满意”吧!

在群里,我问叶美琳同学:“你是怎么发现我写的文章的?”我很想很想知道这个过程。她给我的回复是:“我的外甥女在《新三届》中,看到了你写的一篇文章(即多次搬家的那篇),觉得很有意思,就发到我们的親友群了。我一看,作者是胡道轨,心想,这不是老同学吗?又一想,同名同姓的多的去了,不会那么巧吧!看了文章的内容,确定是老同学你写的了。于是我就发上班群。知道你是我的同学后,親友们一发现你的文章就发给我,我又发到班群里。这就有了你的第二篇文章(介绍中学生活的)。”接着叶美琳同学又发给我一个帖子说:“知道你的信息后,同学们都很兴奋,特别是吕根友同学,他执意要找你,于是代表大家找到了你。” 看了她的帖子,真要好好感谢同学们,分离整整五十六年之久,他们还记得我的名字,还要想方设法找到我,这不就是“同学情,一辈子的情。”吗!

谢谢《新三届》这个平台,谢谢微信的传情!让我能够回到虹口中学六五届(6)班这个大家庭。

回家的感觉真好!期待与同学们见面!

胡道轨读本

纯真年代的

上海中学生活

一个上海人的

五处住宅

和四次搬家

我38岁才圆了大学梦

18岁上海妹妹

插队回老家

嫁了贫农小伙


文图由作者提供本号分享

给老编续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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