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用AI赚了3600万！这家苏州公司凭何是俞敏洪口中的K12互联网+教育第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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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栏目】领军十人谈
采访、文丨郑轲
编辑 | 张小逸
视觉 | 橙子、My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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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
互联网创业大潮汹涌，时间节点终于来到了2018。十年间，中国的经济总量增长了2.5倍，跃居世界第二。而人工智能、新零售、物联网、共享经济等新风口甚嚣尘上，崭新未来还是面目模糊的样子，人人都在摸索前行。
为了探寻愈加成熟的商业中国里，下一批的成功创业者会在哪个领域？他们正在做什么事？创客公社在全省选择了一个特别的研究标的，并策划了“领军人物十人谈”系列采访。
这个被精选出的标的便是全国首个开展开放创新综合试验区域 —— 苏州工业园区。
作为江苏双创高地的标杆，苏州工业园区在2017全国产业园区百强榜中位居第三，仅次于北京中关村与上海张江。其中，苏州工业园区经过严苛标准筛选出的“领军人才”最高可获得不超过1000万元的股权投资。
某种意义上，这些“领军”创业者已经历商业与科技的最初拷问，取得阶段性胜利。
我们希望通过“领军人物十人谈”来呈现这些人是如何纵身跃出舒适区、打破旧有常规，推动社会前进，并先于所有人迎接未来。
他们站在一起，也是当下江苏创业史的最好记录。
把AI（人工智能）应用在教育行业，是一场成本可能十分昂贵的试验。
有人认为AI可以缓解教育资源分配不均的问题，也有人担忧AI是否值得将孩子托付。
可无论焦虑与否，随着电子设备的轻量化发展，AI融入教育领域的进程在逐步加速：以智能老师为代表的AI教育现已规模化渗透进孩子们的学习中。
十年后，走向社会的一批新年轻人，可能或多或少都曾经历过AI的教育。
几个重要问题随之而来：AI技术如何落地应用？AI怎么融入教学？老师会被彻底替代吗？
身高1米9，一口播音腔的朱奇峰或许是这些问题合适的解答者，基于他颇为亮眼的履历：本科毕业于清华大学，拥有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电子系博士学位，曾任职于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国际计算机研究所，是中组部国家级千人计划特聘专家，还是三项国家级教育信息化课题的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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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中国的人工智能概念还是一片荒芜之际，朱奇峰已回国开展了“AI+教育”的探索，他在2012年创立了互联网AI教育公司清睿教育，并于2015年底新三板上市。此前，清睿教育拿到了软银中国的A轮，来自新东方等的B轮，以及基金“一哥”王亚伟千合资本的C轮融资。目前豪华投资阵容里的新进者是毅达资本。
此外，朱奇峰对行业解读的话语权还因公司已经连续5年盈利而令人信服。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根据媒体的调查显示，90%的AI公司、95%的互联网教育公司依旧在亏损阶段，但2017年度，清睿教育产值为2.1亿，利润达到3600万元。
朱奇峰不无骄傲：“清睿教育股东是每年分红的。”
身处行业的前列，朱奇峰认为，目前大热的互联网以及AI教育概念下，“最大的价值不在竞争激烈且尚无清晰盈利模式的内容，而在于教学服务。”
“AI+教育”的意义就是在教学过程中创造价值，他坚信，“人工智能双师教学模式将发挥更大的作用。清睿注重的是人工智能老师跟学生之间的互见互动协作学习环境。把重复性、机械系的训练工作交给人工智能老师，让人类教师做一些更具创造性的和育人的工作 。”
人工智能双师教学模式
清睿教育的两大核心产品正是定位于此的“智慧学习空间”和“智能听说教练（口语100）”。
采访中，创客公社了解到，清睿教育在2018年5月拟摘牌新三板，正在接触券商中信建投，目标是在2019年主板IPO。朱奇峰透露了一个有趣的细节：中信建投在承接IPO前还投资了3000万。
2018年4月份，朱奇峰前往美国芝加哥参加了TESOL（世界英语教师协会）大会，这是世界范围级别最高的英语教育综合论坛之一。作为17个特邀报告方中唯一的华人，朱奇峰的主题演讲是《人工智能技术在英语教学中的运用》。
朱奇峰参加TESOL大会的现场
这在大会现场引起了轰动，独一无二的人工智能英语教练产品设计吸引了众多外国人。
TESOL主席在朱奇峰演讲后直接找到他说，一定会在协会内大力推动人工智能教育的研究。
但所有的成就取得之前，伴随着漫长的伏笔。
回溯到2011年，国家的人工智能规划还未出台，清睿教育在别人的办公室里诞生了，只有4个工位。第一个产品，口语100的第一个版本刚刚放到应用商店里，在没有推广的情况下，就引起了不小的关注，并且获得一批付费用户，当年还被日本的一家杂志评为2011年最佳创新软件。
2012年，清睿教育在苏州正式注册成立公司并连续保持着盈利状态。
“技术促进教育”的理念，让朱奇峰接触新东方俞敏洪、千合资本王亚伟并获得融资的过程简单粗暴。
朱奇峰笑称：“我为俞敏洪介绍了15分钟的项目，临走前他跟我连握了5次手，说这个项目一定要推进合作。”
其后三年间，在软银中国、新东方、千合资本等明星投资机构的加持下，2015年底清睿教育顺利挂牌新三板。
清睿挂牌新三板的敲钟仪式上，新东方俞敏洪认为，清睿教育是中国K12“互联网+教育”的第一股，这也是俞敏洪参与投资的十数家教育项目里唯一一个亲自担任董事的公司。
新东方俞敏洪在清睿教育新三板挂牌仪式上
投资机构的青睐不无道理，清睿教育以自主研发的语音分析和纠正技术作为各平台软件的技术核心，能模拟外教或真人听说，提供在音节层次上基于人工智能技术的发音诊断和纠正，目标人群为K12阶段的中小学生。
清睿教育的产品“口语100”可能是世界上第一个广泛使用的人工智能英语老师，目前已覆盖29省、340个城市、16000所中小学，平台注册用户达1600万，累计实现160万的付费用户。
AI教育的根本价值何在？
朱奇峰认为，教育最大的问题是规模不经济，用户的需求不是在哪都能找到某个品牌的老师，而是在附近找到最好的教师。这意味着只需要找到几个就能满足需求了，产生不了规模效益。
“做教育内容的历史已经二十几年，该做的几乎都做完了，很难做出更好产品和体验，也并没有太好的盈利模式。”
这是清睿笃定人工智能教师极具潜力的基本判断，人工智能教师可以真正产生规模效益。
他认为，人工智能是第一个可以改变教学的关键因素，因为它可以模拟老师跟学生间的互动，发现问题并纠正，鼓励学生。
“过去教育信息化重点放在了教学内容上，但在我们看来，教学内容从来不是关键问题。更重要的其实是教学方式、教学个性化服务。”
朱奇峰表示：“清睿教育在推动一种混合学习模式——人工智能双师教学模式，这是创新的课堂教学模式。”
目标却不是替代老师，而是解放老师。
他坚信：“老师是最不可能被人工智能取代的，教育包括跟学生之间的情感互动，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拍拍学生肩膀、给个鼓励都是不一样的。”
所以，清睿教育的人工智能双师教学模式就是让智能老师从事重复性的训练任务，让老师从事启发性、创新型的教学。
应用场景非常清晰。朱奇峰举例，中小学生学外语，过去20年来，全部在干这样一件事：这篇课文学完了，回去读两遍、背两遍，由家长签字。清睿把这个低效环节舍弃，替换成人工智能老师给予辅导并自动评价。
虚拟校园与人工智能老师具有丰富的功能
而在清睿教育为学校免费建立的虚拟校园中，老师只要一登录，全班同学成绩都能看到，再点一键批阅，全班同学都会收到反馈。
这个简单的场景，正潜藏了清睿教育商业模式的关键切入点。
K12在线教育的窘境，最核心问题始终是商业和校园的对接。
朱奇峰认为，中国外语教学只有两个门槛，一个是进到学校、进入学校的教学环节中，第二个是创造用户认可的价值。
清睿教育商业模式是B2B2C模式，达成C端体验付费，先学校再学生。
简单来说，获取终端用户的路径是以公立学校系统为基点，辐射私立学校与语言培训机构，将免费为学校建设虚拟校园作为获取终端用户的有效途径。
朱奇峰十分自信：“我们商业模式设计得非常巧妙。”
清睿教育的产品分为两部分，一是虚拟校园，二块是智能教练。
以免费捐赠的方式，给每个学校一个虚拟学习空间，让学校可以在上面进行各种教育信息化的活动：作业、考试、比赛等。
学生在使用清睿教育的虚拟校园
这种设计贴合了国家的政策红线导向：跟学校教学相关的，不允许主动收费。
但是学生都在使用虚拟校园，后续教育产品推进就变得简单。智能教练的课后辅导，让自愿付费成为可能。
朱奇峰认为，如果老师在平台上发布作业，人工智能老师又能辅导，用户的付费意愿就会强烈。事实也是如此，在清睿教育1600万的平台用户中，付费用户的转化率高达11%。
产品的收费标准是每人每年360元，教学同步辅导。在课外辅导普遍200元/课时的对比下，短时、高效的人工智能老师无疑会受到青睐。
当然实现付费的另一关键在于，你得创造用户认可的价值，也就是AI的教育要靠谱。
AI一词的出现距今已经62年，直至2016年，谷歌深度学习人工智能项目AlphaGo打败世界围棋冠军李世石，才重新为AI掀起狂澜。
朱奇峰介绍，如今大力推动、资助人工智能技术研究并进行分类是美国军方的DARPA。
2004年，DARPA语音识别联合公关项目的评比中，朱奇峰博士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领衔的深度学习项目跟IBM获得并列第一。
而美国军方认可的深度学习学习网络之后第三代人工智能技术是仿脑认知技术，也就是从人的角度解析，怎么听东西、看问题。这也是清睿教育AI技术的立足点——感知心理学模型。
朱奇峰解释：“采用统计模型进行人工智能的语音研发，要采取成千上万个发音实例，往数个框架一扔，自然就有概率分布。然后根据符合度打分，这就是深度学习神经网络的所有核心原理。”
采访中，他提到了人工智能学界著名的丑小鸭定理 ：两只天鹅之间的差距，绝对不比一只丑小鸭和一只天鹅之间的差距更小。任何事情之间的差异都是纯主观的，没有客观差异这一回事。
所以他认为只有研究了主观，才能对主观判断进行模拟，绝不是凭借客观事物算概率就能结束。
感知心理学模型的原理与深度学习不同。区别于使用庞大数据来“喂养”出成熟的计算模型，朱奇峰介绍，感知心理学模型也不是通常意义上建立许多维度来判断，而是通过几十个小模型再综合计算。
实际上，感知心理模型离我们很近，MP3就是其最重要的一个应用。
技术层面，清睿教育核心产品——智能听说教练，采用双引擎智能语音技术(语音识别引擎、发音分析引擎)。基于感知心理学模型从音节层次上纠正学生的发音错误，领先于基于统计模型的语音识别方案。知名语音公司科大讯飞就是采用音素为单位的统计模型发音分析。
清睿教育通过实验对照，用数据可以证明人工智能教学模式对学生外语提升作用明显。而1800份问卷调查显示，学生对人工智能老师的接受度、认可度很高。
调查显示学生对人工智能老师认可度很高
但这也许不是“AI+教育”的终点。朱奇峰推崇人工智能学界呼吁的“乌鸦智能”：一只乌鸦进到城市能很快找到生存之道，即完全自主的智能，感知、认知、推理、学习和执行，它都有。
乌鸦已经向科学家有所示范，只是“AI+教育”行业的解答还未被找到。
就像曙光来临之前要经历绵长的黑暗、成功的变革可能先得经受失败的洗礼，新技术的落地应用也需要不断试错和修正。
但值得期待的是，人工智能和教育的结合，很可能会是一场世界范围的革命，将为每个家庭和学生的成长带来新方向。
清睿教育先行了一步，但依旧在成长的路上。
“领军人物十人谈”由创客公社参与策划，并以全国首个开展开放创新综合试验区域 —— 苏州工业园区为研究标的。通过聚焦这些“领军企业”，我们力图呈现其如何打破旧有常规、推动科技创新，并尝试揭秘它们如何“先于所有人”迎接未来。
《领军人物十人谈》NO.1——云学时代 杨成夫：
《C轮融资数千万，直奔创业板IPO，押注AI教育后他说按分数收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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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计融资超5.8亿，苏州这家大数据独角兽年GMV300亿！未来目标：千亿市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