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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念我的恩师——著名画坛前辈陶烈哉先生(诸炳兴)

诸炳兴 知青情缘 2024-02-02



悼念我的恩师


——著名画坛前辈陶烈哉先生


作者:诸炳兴





   我的恩师,著名画家陶烈哉先生于2020年4月10日早上6点55分,在上海曙光医院安详离世,享年98岁。


   恩师陶烈哉先生于1947年毕业于上海美术专科学校(校长刘海粟,该校是全国唯一的美术专科学校)。曾任中学、师范、美校、电影制片厂美术教员。上世纪50年代,任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美术编辑。他的水彩、油画、国画等多种作品均有出版、发表和展览,并多次获奖。现为上海文史研究馆馆员、上海美术家协会会员、雪窦山书画研究社社长。他生性达观、真实,为人直率、宽厚。他对哲学、历史、文学、书法等都颇有研究,是多方面的著名学者。


恩师陶烈哉先生



刘海粟校长亲笔为陶老写下

"鹰击长空"


   著名画家、中央美院副院长朱乃正先生曾在2008年12月18日《新闻报》《丹青笔墨,心所向往》中写道:记得有一次,烈哉兄与一画友带了画作深夜去了上海复兴路刘海粟家,拜望海粟校长,海老看了作品后大加鼓励说“你可多搞些国画创作,不要怕批判,国画以后还是用得着的”。海粟先生看到了陶老的革新探索精神,所以,当时用毛笔即兴写下了"鹰击长空"四个字,以此赠勉。海老的鼓励使陶老在极为感动之余,看到了自己艺术发展的更大空间,从此,陶老对艺术的追求一发不可收拾,画技突飞猛进。




为吴作人先生设计金色画册


   著名画家吴作人老先生(曾任中央美院院长),请陶老为其作品设计一本最精致、最高贵的画册,陶老一口答应。经精心设计,陶老大胆尝试用金泊做封面边框,可是,在那年代,哪去找黄金做金泊啊?在无奈之下,吴作人只能以学校的单位名义,向上级打报告给中国银行,买了一两黄金,后加工成金铂,镶在画册的封面,数天后,一本金光闪闪、光辉耀眼的《吴作人画集》问世,吴作人先生爱不择手,此事当时震撼了整个美术界,人们翘首赞言:陶烈哉真是用心设计,真是用金做书啊!吴作人先生极力感谢陶老的精心设计,可陶老分文未收。两人结下深厚友谊。


  作者与恩师在闵行区敬老院合影  



陶老请田汉先生为北京人民大会堂青海厅题词


   1958年,陶老负责北京人民大会堂青海厅总体设计时,在大厅正中墙上计划挂一个书屏,大约有3个多平方,因青海有著名的昆仑山脉,故决定用毛泽东同志的《念奴娇·昆仑》。但由谁来执笔书写呢?大家正为此发愁时,陶老突然想起了时任中央美院院长的吴作人先生,他立马前去求救,吴老一口答应,挥笔给田汉写了封信,陶老如获珍宝,拿了此信,亲自去田老家拜访,并向田老说明来意,田老看了吴老的亲笔信,加之陶老的求援心切,田老马上答应,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为青海厅书写了挂屏,还分毫不取,田老的这一举动使陶老感激万分,至今还常给我提起此事,那时文艺工作者的高尚质量,如今想想,真是不可思议。(田汉先生曾任全国文联副主席,是国歌《义勇军进行曲》和《毕业歌》等著名歌曲的词作者,"文革"中惨遭残害,病死狱中。



陶老师赠送给作者的画集,并谦虚的签名题词“炳兴学弟惠存---烈哉八十六岁”




水彩画《五棵小树》的真实含义


   上世纪50年代到60年代初,国家困难时期,陶老时任上海人民出版社美术编辑,为响应上海新闻出版系统的号召,他积极报名,带着在上海高级人民法院当法官的妻子和五个小孩(那时最大的十岁,最小的才两岁)离乡背井,一起去了大西北青海,被分配在科学院《科学报》工作,开始了无法形容的艰苦生活。有一天,院领导传达省委指示:决定派陶老去北京负责人民大会堂青海厅的总体设计。临走时,领导对他说:老陶啊,你带批人去,到那里大胆干,你是"中右"嘛(中右要比右派好些),到那里后,你要好好地工作。这时的陶老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一盆冷水,不是浇清醒了,而是浇糊涂了,他想,自己是在上海敲锣打鼓,戴着大红花,被送上火车的呀,怎么是“中右”了?我只是在共产党的“四大”即大鸣、大放、大辩论、大字报的大民主前提下,给领导提了点意见, 讲了几句真话嘛,咋就成“中右”了?原来我是“犯错误”下放来的?!他真是:有冤无处申,有苦无处说。于是,他在青海画下了一幅名为《五棵小树》的水彩画,一是发泄内心的愤慨,二是让五个孩子牢记,他们在青海的经历。也在那时,陶老与朱乃正先生一起参加了为时两年的人民大会堂青海厅设计、绘画、制作工作,朝夕相处,结为难兄难弟(那时朱老也被打成右派)。60年代初,国家遭遇困难,陶老又响应“哪里来哪里去”的号召,重返上海,回来后,失去了出版社的工作,在外贸绘制出口去美国的油画,后又去美校任教,藉以维持一家众口生计。陶老最年富力壮的青春,都在为全家的糊口而走南闯北,沉重的家庭负担,压得他似乎喘不过气了。


陶烈哉先生作品



我与恩师的缘份


   我与陶老师是在“文革”中,画“红海洋”时相遇,我俩一见如故,结成师徒。当时,我刚中学毕业,因为会画画(我六岁开始学画),所以被许多单位请去画毛主席像,因那时会画、敢画毛主席像的人少,要画的单位又多,毎个单位为表示对毛泽东的忠心、爱戴、崇拜,从工厂到机关,从学校到农村,似乎毎个革委会门口都必须画上伟大领袖的画像,我一时无法应付当时需求,二则,我也不敢画快,那时我才十多岁,身背“两代黑”的“先天性”罪名,一旦把“红太阳”画歪了,那后果不堪设想,全家会遭灭顶之灾。我白天在画,晚上在想,越想越后怕,全家也为我提心吊胆(教我画画的老师,“文革”初期被逼成了神经病,疯掉了,我成了无师孤生,无依无靠)。我一定要去找个老师,万一碰到画画的难题,也可请老师求援,心里踏实,父母也可放心了。于是,我顶着烈日,骑着自行车,走弄穿巷,到处寻找“老师”。一天,我正好从福州路买油画颜料回家,在番禺路的一家工厂门口,看见有个四十多岁的人,爬在脚手架上在画《毛主席去安源》(这幅画我也画过,色彩难度很大)。只见这位老师,画作运用的色彩如此协调、丰富、饱满,跟我们一般人用色完全不同,真有西洋画的浓浓味道,这就是我要找的艺术感觉和效果,这就是我要找的老师!我心花怒放,心想:我一定要请他当我老师!但心慌意乱,不知所措,但我观察到老师抽的是“光荣牌”香烟,马上到隔壁烟纸店买了包三毛二的“光荣”烟和两分钱的一盒火柴,等老师下脚手架休息抽烟的片刻,我箭步上去把早已拿在手里的烟递给了老师,老师笑笑表示谢意,并问我:你怎么不抽?


   我为了让老师不感到我做作,我硬着头皮,点燃了我生平笫一根烟!然后,他和蔼可亲,满面笑容,炯炯有神的眼光打量着我:学生脸,白衬衫,蓝军裤,绿色解放鞋(当时最流行的着装)。接着深深吸了一口浓烟,关切的问我:您叫什么?住哪里?干什么工作?寒暄客套后,慢慢拉起了家常,当然,乘我们在聊天中,我向他表白了我的心愿,我说:“老师我要拜你为师,请收下我好吗?”谁知老师急忙说:“不,咱们是同行,是同志,我比你年长,我就认你学弟吧!”一根“光荣牌”香烟,认到了一个画家老师,当今可能吗?(他86岁高龄时,在给我的画册上还签名称我为“炳兴学弟”)他平易近人,毫无名家之傲气,又待人谦虚善良,是值得我永远学习的榜样。


作者在敬老院探望恩师


   自那时起,我如鱼得水,绘画艺术上得到了更好的指点,深化了我的艺术创作造诣,好不自在啊!有了心中日思夜想的老师,我似乎走路时衣角都会碰倒人了,突然神气了,长大了,成熟了。但在那个年代,一个出身不好的孩子,你把“红太阳”画得再好,但要走出一条好的人生路(如参军、入党、上学、提干等),是很难很难的,也可说是不可能的。


不久,我选择了逃避“一月风暴”的发源地,丢下了最心爱的画笔,告别家乡,吿别父母,离开了心中朝思暮想的恩师。与陶老十年前去青海一样,我热烈响应党的号召,写下血书,作为“知识青年”,去到祖国的西南边疆,去接受“没知识”人群的教育。先进城市的孩子,去从事毁林开荒、刀耕火种的“原生态”劳作。手中的画笔换成了锄头,换来满手的水泡、血泡,磨出了满手老茧,开始了“触及灵魂”的革命。


三十二年前,作者(右)在上海植物园为恩师过66岁生日合影


   说来也怪,我与老师在“革命”的风浪中,随波遂流,随人摆布,都在走着人生的一条崎岖、坎坷之路。老师讲了句“不该讲”的话,全家受牵连去了青海。我是出身在“不能选择”的家庭,去了云南兵团。后来,我与老师都相继重返上海,老师没了出版社的安定工作,我放下了心爱的画笔,为成家立业,开始辛劳奔波。现实是无情的,残酷的,世上更没什么“救世主”,生活所逼是不以你的意志而转移的。我毅然选择了下海经商,做自已一辈子不愿做的事,走着自己不想走的路。


    我和老师有着太多共同之处,动乱年代中,他“上山”过,我“下乡”过,他“下岗”过,我“下海”过,我俩常常酒入愁肠,颇有同感。每次老师见到我,就会滔滔不尽地讲着过去的事情,我也会不断提醒他,“老师这事你已讲了三遍了”。过去的事没有忘,眼前的事转身忘,这就是人老了的表现。



陶烈哉先生写给时任上海文史馆孟庆馆长的亲笔信




为促进两岸统一,

他为蒋纬国作画


   1994年,因统战形势需要,上海文史馆为满足蒋介石次子蒋纬国先生的心愿,组织数位老画家,到蒋家故居溪口,实地写生创作,并准备精选两幅,赠给蒋纬国先生。上海电视台全程对此次写生创作进行录制,同年2月7曰,由中央台向全球播放了这个节目。经过反复筛选,陶老的国画《溪口之秋》被选中。当年4月23曰,上海文史馆将此画赠给了蒋纬国委托前来接画的陈进登先生,5月9日,蒋纬国看到《溪口之秋》后,触景生情,他在大病卧床时,还提笔写道:“纬国念乡之倩,此乃人之常情,非仅止于一土一水也,如无此心,则非人也。身为中国人,不管何种缘由,游走他乡,总得随局势变之转变。面对中国,心向中国,身归中国,此乃受中华文化影响之中国人所应有之情怀。”1995年2月14日,蒋纬国先生在台湾亲笔写信:"大陆画家陶烈哉先生所画《溪口之秋》触景生情,儿时记忆顿浮脑海,真是不胜感慨系之。盼望早曰能重返故里,再见乡亲,祭祖扫墓,以尽普通人可尽之人子孝道,并为佑我此番脱重病险境,亲自叩谢再生之恩!”最后蒋纬国先生还说:“愿两岸艺文界人士在既有中华文化基础上,尽力求同存异,相互包容,并把握时代脉动,一切朝良性方面冹展,以营造有利于统一之和平气氛。”如果蒋纬国先生知道,送他画的陶烈哉先生,仅比他小7岁,冒着严寒在溪口实地写生,而且还是民革促进会的会员,又是浙江老乡,爱喝绍兴酒的兄弟,也许两个老人的心一定会贴得更近。正当蒋老实现欲回故乡的愿望近在只咫之时,1995年,79岁的他不幸去世了。



人未老艺无涯丹青不知老将至


   上世纪80年代后,改革春风从中国的南海边吹来,陶老焕发新的青春,1987年9月,由当时上海市委书记签署的《上海文史馆馆员聘书》送到了老师手中,这沉甸甸、热乎乎的《聘书》,使老人无比激动,这是对他老人家过去的肯定,也是对他多年来莫须有罪名的正本清源!


陶老师向作者介绍自己的作品


   他的通过表现千年老树的绘画作品《岁月祭》,足以表现陶老自身性格的写照及饱经风霜、坚韧不拔、坚不可摧的精神。如今,老师已是高龄高寿,每次我去看望他时,他还在坚持作画不止。一颗永远求索向上的滚烫的心在热烈地跳跃、奔放!几十年来,他深刻理解刘海粟为他写的“鹰击长空”四个字的含义,他把西洋画的技巧、经验,融合到国画创作中,在中国画的发展中,臻于成熟。他认为,中国画经千年沿袭至今,已是陈陈相因,发展舒缓,只有通过现实的变化,让笔墨随时代而变,大胆表现个人气质,才能有所创新和突破。


    恩师陶烈哉先生,以德服人,以画育人,使我受益匪浅,真是“人未老,艺无涯,丹青不知老将至。” 


一生风骨此为人


凡尘俗世不染身


挥笔山川云缥缈


重墨游龙画乾坤


此时,恩师已驾鹤西游了,我作为他的学生,心中无限悲痛,恩师的音容笑貌,将永铭心中。愿恩师一路走好。


2020年4月12日于上海虹桥晶典苑







作者简介


诸炳兴,上海老知青,曾上山下乡到云南农垦西双版纳景洪农场,先在基层劳动,后调场机关工作。他目前是上海市知识青年历史文化研究会会员,

上海市闵行区作家协会会员。著有散文集《版纳记事》《多彩生命》由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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