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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子:无产者的花蕾正在闭合

森子 星期一诗社 2024-01-10


森子,1962年生于哈尔滨呼兰区,毕业于河南周口师院美术系。主要从事诗歌、评论、散文和绘画创作。1991年与友人创办《阵地》诗刊,策划、主持编辑《阵地》诗刊10期,出版《阵地诗丛》10种。著有诗集《闪电须知》(2008)、《平顶山》(2010)、《面对群山而朗诵》(2015)、《森子诗选》(2016),散文集《若即若离》(2005)、《戴面具的杯子》(2000)等。




南人 南蛮玉 南渡 南北 诺然 那勺 聂广友 年微漾 难道 纳兰 娜夜 2 欧阳江河 讴阳北方 潘漠华 潘加红 潘维 2 潘洗尘 彭燕郊 彭一田 彭凯雷 彭国梁 普珉 庞培 庞华 平林舟子 芃麦子 秦巴子 清平 邱籽 邱勇 谯达摩 祁国 圻子 皮旦 青十三 青杏小 秋若尘 泉子 浅韵凝 钱松子 泣梅 前沿老猫  任洪渊 任知 蓉子 饶孟侃 若离 若风 人邻 人间的粮食 舒婷 食指 沈从文 沈尹默 沈浩波 沈苇 沈奇 沈睿 沈方 苏金伞 苏绍连 苏非殊 苏蕾 苏浅 苏小乞 邵洵美 孙大雨 孙磊 孙文波 孙谦 孙大梅 孔孚 宋晓贤 宋非 宋琳 宋晓杰 宋尾 宋炜 宋渠 宋颖豪 邵燕祥 商禽 邵揶 石光华 十品 施茂盛 施玮 施施然 尚仲敏 尚飞鹏 桑克 诗阳 森子 三子 山叶 竖 水晶珠琏 盛兴 师力斌 世宾 覃子豪 田间 田荞 田晓青 唐湜 唐祈 唐晓渡 唐绪东 唐不遇 唐捐




危险的山谷


关闭一条峡谷,不劳眼神

如果你好闭眼,就会听得水声淙淙

流水深切岩缝

浅浅的爱或深深的恨

从蚂蚱后肢的角度看,一首诗

从来都不乏支持者或反对派

写诗就是要与空气作战


你从上游的村庄下来

仿佛离开了人类社会

在群山的系统中吸纳、排遣、慨叹

半小时前,你还是一颗定时炸弹

三小时之后,你拆除了引爆装置

这不是自然的意志,而是危险从未提醒过人类

——诗歌是一只救生圈。




半生句


雨,不迅猛,

整个下午无拥抱,陪坐雨。

想写首爱情诗,

失败了。

街区揽你入怀,

不管你撇嘴还是露出犬齿。


这些年写了很多“不”诗,

连自己都讨厌,

就是说非要和讨厌鬼拉上关系。

这样说,有劝诫

门外汉摸不到把手的意味。


不勉强,也不够暴力,

上楼和下楼,提着重物,

喘粗气。换气,

因为身体已经不新鲜了。


雨水转过街角似蹒跚的老妇,

心里放着一枝海棠。

但你不能直接同那海棠打招呼,

你只能将闪电转换为220伏,

拧亮自己的脖颈。




两只燕子


眼皮翻捡出旧相机里的新照片,

两把鱼叉相互投掷,空气没有躲闪,

它能躲到哪儿去?


春风抽出的腰带,

绑架一棵树走向另一棵,生活就是你和我,

其中一个要变成第三人者。


北京还没有燕子,

你和妻女在那里呢喃了三天,窝也是租借的,

一口勇气能够居留多久?


这得问候新来的勇气,貌似你们刚见过面,

在空气中握手,安慰臃肿的小腹,

隔着腥味的雷达。


“我已经变为客体,不用寻找了”。

根在飞,许多人丢了户籍,

最短的路在单杠上挂了半个小时。


2014/4/10




傍晚,路的反向


走上建设路,思虑远未完工,破坏是很好的礼物

不在于有人需要,而是给予的热情不减

当年即今朝

晚霞密封在乌云的档案馆,你看到了一条缝

露出小袋鼠的前肢


低头审视脚下的路,并不把它当作路

右腿的酸痛预示旱情远未消肿

而另一个人在没有水的湖底

练习蛙泳

“一个时代的结束,要允许自己和他人发出哀鸣。”


这样的话适合送给野鸭,它正在切换镜头

另一种场合,人们谈论着天鹅

革命想到了你,青草的命

蚂蚁的不惜命

你所热爱的生机一直挂着吊瓶


这样的礼物也送不出去,但你知道,谁不要谁终将拥有

今夜,没有月光建设在破坏之上

你无须抬头,迎面走来的眼神如弹簧

扔出一把把旧椅子

弯腰的雨点像在系鞋带:我的邻居是一面墙。


2014/8/7




月平安桥


村庄滚动结荚期的眼眶,沉睡多日的石头

滚出水稻

雨季过后翻滚的城乡——从涡流发动机中

吐出血丝的石榴

不要多心

分配神的工作

当你开车路过月平安桥


如果月亮安好,仰头的新生就有一个站点

吸吮的奶嘴

就有一个大海的胸脯

不要太多起伏

也不要无波折

停顿就像吃饭一样高于请客


群山滚动绿色的祖母,草坟滚动坟里的亲人

和失去的嘴唇

雨季转动缺水的城乡——从魔方中

找出陌生的面相

不怕无见识

怕的是真理没有姓名

如果你开车路过月平安桥,不知道该做什么

“去,给月亮安一个银把手。”


2014/9/22

注:月平安桥位于鲁山县城至尧山镇之间,沙河上游的一条山溪之上。




雨点后书


对他来说,最重要的雨点如审判

一群玻璃的意念悬挂远山和阻隔远山的楼林

瞳仁里一些星火敲打书页

通向历史的环形坑道


鸡蛋好像是早晨的奴隶没吃过带皮的感觉

他有些愤怒,不能消耗的不满

已经吞下了饱嗝


宁愿相信楼下泥泞中的小贩和蔬菜

旧日子淋了水不再打蔫

他清楚这坚持不了多久,尽快转嫁给不负责任


拿铁锹的人如一堆泥参与了日常的修补

对他来说,最重要的雨点

批改后又浮现给未完成的工地

雨痕勾勒远山的珍重,应用于濛濛一片


他写下“我所受到的侮辱胜过享受过的幸福”

跟兰波一样,他想成为进步的推广者

推开铝合金窗,放受难的黑暗透口雨气


在一棵构树消失的地方,他看到了帝国陷落的小腹

他想给大脑挂个长途电话,在雨点的

小嘴露齿之前,下午3点。


2015/3/23




采艾途中,听一位哑巴老人讲故事


我们大概是断在这里,桥还在

撅头和耙子证明他的爱与怕

早已交叉感染


我们坐在白化病的桥头,听水声搅动泥沙

泛滥在一个老者的脸上

同时,泛滥在艾草般的面庞上


比划远比讲述更为诚恳

我们并不急切于知道

我们的不知道里有各种填充物


我们点头,不是因为听懂了什么

而是鼓励他说下去

如此,我们的无能为力得到了宽容


讲述本身提醒我们注意:

人,非活着的动物

喜剧或悲剧,只有进行时手心才会冒汗


我不愿意曲解生活的大致体貌,这不负任何责任

只是感情不答应,所以交流的困难

在于它的美妙是不幸的含混


那个套在我们脖子上的绳索

怎么忽然收紧了,仿佛绳套中的不是我们

不是我们,这让杨树多少有些安心


一个哑巴的表述所提供的乡村经验

不比我们已知或预料的更多,人生故事

最终倾向于愁苦,以及如何在情感的冰箱里放剩饭


无须想象那样的场景,这里已经多余

关键处绳索套住脖子,一个吸满了空气的人

忽然被提拉到故事的情节外

白化病的桥头只留下艾草消瘦的身形。


2015/6/12




蛇床子


这些伞形的花序追逐过我们,至少梦见过

这些我们不定确是谁,有无触须无关扎根

写长长书信的年代已经过去

飞蓬也失去了邮差的信念


野胡萝卜是它的别名,别名的岔道上有女王的蕾丝

比如衰老、漏风的村落,蛇睡过的火炕,锄头刨过的坟和灵魂

比如神,糟蹋了的红纸,生烟火的榆树

吃喜字吐出骨头,呐喊的镰或刀子脸


这些不明的我们还抱着乡村的蝉壳,另一群我们

抱着油房山的乳头到机房或商店

起床后的蛇照见镜子里的古人和坐在镜子外的石狮石马

这些幻觉的单位总想来我们的脑袋里上班


披着喷漆的汽车外衣,比猎豹还飞快的我们

一路说笑,手机拍下不真实

却比真实更有说服力的扁平于宇宙的我们

我们是我们的光年的替代品


那些从蛇床上下来直立行走的人或物,有时是司机

石油分子,糖果,纳税人,有时是一卷纸,褪色的山水

寻找可以重新装裱的快感

因此,刷子和浆糊胜过必不可少的我们的观点


不认识蛇床子不是我们的责任,因为这些我们苍白如床罩

一洗就泛白,没了主义

在泛白的自由里有一只不停提问的云雀

钻入蔚蓝色的牛角,也许是一只不明飞行的瓦片。


2015/6/26




晚饭时段的味蕾之歌


冷风觉得我们还不够机灵,晚饭时段外出打食

不确定什么鸟儿砸向冰面

不在乎吃什么,但要对得起饥饿


被俘的感觉如同没感觉,回过头来

还要感谢绳子太结实了

你说,捆绑的自由仍是自由低下了头

蝙蝠架着肩膀走


现在,没有蝙蝠刺激的脑电波

什么在消失,只因它过于慷慨

魂灵出差的一刹那,你想确定脚在门里还是门外

工作如推磨一周复一周

虽然睁着眼睛,但整个世界——无产者的花蕾正在闭合。




腊梅的口供


这时——雪——复读

这时——人——独白

在应答中走入一件件外套的省份

自喻祖国——这件外套才宽敞如客厅

钟声不断裹紧

垂下的身形

你听到一只只羔羊

飘落在你身上

抖落身上的无辜,你情愿

而不留后手

在融化前尽情加工这世界

边界相爱于模糊,万物的口音趋向一个致敬


但压迫在加紧压迫的美妙,只是你

不易察觉这掩埋的节奏

所有的事物都像你,你所失去的

重又获得的压力

请保持住——这双做爱的手

请剪刀解开自身

雪的模具制造雪的困难

回到语言的产房

为更少的粮食修建更大的仓库

通知冬眠的老鼠,好日子就要来临

温暖都是逼出来的

你依然能够找到

一枝铅笔,一段腊梅的口供。




森子:谁决定了你想象的边界?


汉语诗歌的原创力受制于我们有多少资源、空间,多少经验、多少梦想和实践的能力。

——题记


当我思考全球化语境时,窗外传来豫剧的唱段……它使我的熟悉成为熟悉的陌生,我不能完全听懂剧情,腔调、韵味却是熟悉的,有如此多的不知所云,但依然可以是动听的。它与全球化语境有关系吗?它是过去的那个时代延伸到今天的一点余音吗?或者它就是全球化的语境之一?


我记得七八年前,我曾经陪同委内瑞拉的两位诗人在郑州专门去听豫剧(这是他们专门要求的)。他们带着旅行者的兴致,来这个地方就是要听到这个地方最具特色、最有代表性的声音和表演。那是一个专门演出豫剧的会所,带有保留、保护传统文化的性质,演出过程中还专门有人前来给演员捧场献花。当我们离开的时候,这个会所的经营者向我们索要高价……


如今回想这件差不多忘了的往事,就让我想到全球化很重要的一点即地方性,地方性是全球化的基础,全球化就是从地方出发(人类从非洲出发,遍及全球),但看似地方性已经被全球同化为同一个村落了。其实,地方性并不矛盾于全球化,如果说它有矛盾于全球化的地方,也是全球化理论希望看到的,这是多样性向同一性的转变,也是相同、相似中多样性和差异的呈现,没有差异也就不需要全球化。


委内瑞拉诗人要感受的就是这种差异,这个地方的特色,他们像旅游者一样对此产生好奇和兴趣,并以自身文化经验揣摸这种人类故事、情感表达中的相同与不同,至于为什么如此,也许是由于人的本性所致,我们都爱慕陌生的新鲜的事物,在不同的事物中投入了自己;当然也可以从他者的经验、表达中体会陌生的自己。然而,更明显的全球化,我想应该是门票等费用,这家场所向人的好奇心收费,经济利益、消费的全球化更加直接,你必须付出才会得到——好感、入迷或者是厌倦。


那我们付出的代价是什么呢?是我们的古典汉语诗歌吗?我们不再去写陶渊明、杜甫那种类型的古诗或格律诗,虽然我们不承认我们本质上与他们有什么不同,但我们的相似之处确实又少了些什么,甚至是一道鸿沟横在我们与他们之间,但我们还是他们的传人。就偏私性上来说,这是我们的认同感在发生作用,这种偏私性上的认同感就如同我们与家人、朋友的关系,这是一个人的伦理基础,失去了这些就失去了人赖以生存的根基。但我们是这个根基上长出来的不同的叶子,我想如果古典诗人能穿越时空的话,他们并不会反对我们什么,而是要看看汉语诗歌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当然这只是一种假设。


我们得到的又是一些什么呢?比委内瑞拉诗人听豫剧得到的更多,也许更深切,我们吸收了外来的诗歌,甚至不仅仅是诗歌,是整个世界,哪怕是带偏见的世界,西方哲学、宗教、历史文化、思想观念、写作观念等等。我个人认为后者比单一的诗歌影响还要关键,更是全方位的,或者说影响、改变了我们现今的生活以及我们看待世界和生活的方式。这也是我们与古人的不同之处,在其规模上、主动与被动性上都与前人不同。我们的所得带来了深刻的变化,使新诗、当代诗的体貌均不同于古诗。我们与世界上其他地方的诗人对话已经有近百年的历史,我们获得了一种更新的能力,或者说是综合的能力,但危机感也一直伴随着新诗人。


承认自己是个世界意义上的诗人比承认自己是个中国诗人负担要小一些,因为世界性的诗人可以不具体承担什么,宇宙性的诗人更可以不承担什么,但你恰恰是中国诗人,这句话反过说来即是,你不是个中国诗人,那世界跟你也没什么关系。无论是放大还是缩小,最终是你想表达一种与众不同的声音,希望与别的声音形成共鸣、和声,并发生或长或短的影响。


但文化认同与诗歌认同具有双重性,内部认同是我们对中国古典诗人(情怀)的认同;外部认同则是对世界诗歌(方法、观念)的认同;就目前来看,我们的外部认同(学习的过程)要大于内部认同。当然,这种状况也可能时时都在发生着转变,即内部与外部的翻转,这就看一个诗人如何理解古今中外诗歌与他的关系,看他的综合消化能力和创新能力了。


也许,汉语诗歌的原创力主要是看我们如何整合我上面所说的付出与得到的两大资源,它们既矛盾又互为引申,融合为新汉语诗篇。如果你说这是分裂那也没什么,在一个诗人的身上它是有机的,而且构成了写作的张力。


除了这两大资源,我最为关心的是现代汉语(上述资源也都与它相关),它在一定的意义上决定了我写作的命运,我只能用它写作,或者说我被它所选择。那么时代、现实的因素就全部进来了,是现实要介入我们的诗歌写作,是我们构成了这个意愿的或事实的现实。现实的压迫性也进来了,正如路易斯·梅兰德观察到的那样,“压迫是自然的,自由是人为的。”“如果压迫的现实不存在,我们甚至都不会有自由这个概念。”如果说自由是人为的,那抒情也是人为的,技艺上的,并不是那个混沌的自然性,否则诗人的自主性便无从可言。


我们使用的汉语或者语言使用的我们一直在相互辨认与确认,它要确认你是个语言的消费者、工具论者还是个诗人。如果你是个优异的诗人,并对汉语文化非常熟悉(它决定了你想象的边界),它会同意你对它的语法、规范的更改与创新,它认同你是一个汉语诗人是看你做了些什么。


什么是原创力?就是你把从来没有的东西创造出来并赋予了它,而不仅仅是个普通意义上的语言使用者。这从一点来打量,我们做得也许还远远不够。如果我们只是把日常生活中的用语拿来写进诗里,而不是让诗的语言影响人的生活,那么诗人的写作就远远落后于一种语言的实践和社会性的要求。


另外,全球化、消费社会、大众文化使我们意识到,现代语言的创新者或生产者是大众,而不仅仅是诗人、艺术家。当然从语言功能、属性和精神上,两者的创造性可能有所不同。我们要认识到这种差异,向大众语言的某些部分学习也是应该的,因此诗人的傲慢和独断应该早早放下。


值得注意的是这样的假设:在全球化语境下,汉语诗歌将得到全世界,却失去了自己的灵魂,我们又该怎么办?我想,这不是简单地回到汉语诗歌的源头和地方性,而从是重新认识这一源头和地方性,给出我们全新的理解,从而获得一种实践的能力。我又想起很多年前,德国音乐家韦伯恩给我的启示:在多变中不变,在对称中不对称,既永远相同,又永远不相同。这是对灵魂和技艺的双重考验。


在全球化的语境下,世界扩大了——在打量和思考的视野上;世界也变小了——在信息的脉络上犹如蛛网;但我安身立命的只有一个地方(汉语),就像菲利普·拉金所说:“除了这里,再没有别处支撑我的存在。”




唐果 唐欣 唐亚平 唐朝晖 唐丹鸿 唐小米 屠岸 汤养宗 陶里 陶春 童蔚 铁骨 铁梅 谭五昌 谭延桐 谭克修 谭雅尹 滕云 天乐 疼痛 闻一多 闻捷 汪静之 汪启疆 汪国真 汪峰 文晓村 韦丛芜 苇鸣 魏金枝 魏风华 魏捷 王统照 王独清 王添源 王明韵 王小妮 王良和 王琪博 王天武 王单单 王珍 王艾 王顺健 王雨之 王丽颖 王征珂 王之峰 王寅 王佐良 王家新  王竞成 吴明兴 吴新宇 吴晨骏 瓦兰 渭波 万夏 巫昂 巫小茶 文虬 文璘 2 雯子 温经天 温冰然 武靖东  宛西衙内 雾小离 玩偶 旺忘望 乌青 徐志摩 徐玉诺 徐雉 徐敬亚 徐东明 徐柏坚 徐勇 徐江 徐乡愁 徐俊国 徐钺 徐立峰 席慕容 席亚兵 席君秋 夏汉 夏宇 夏午 夏珂 夏菁 向明 向与 辛笛 辛牧 辛郁 谢旦如 谢冕 谢冠华 谢湘南 谢华丽 谢宜兴 西川 西渡 西风野渡 雪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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