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致呵利(Bhartrhari,约活跃于 650),印度古代梵文诗人,作有三卷以爱情、正义和最后的解脱为题材的短诗。据说他是健日王的哥哥,因发现王后不贞而看破红尘。但从他的诗作看,并不像是国王。他是一个充满内心矛盾的诗人,深谙爱情之甜蜜,又对其结果抱持怀疑的眼光。此三首短诗实在婉转可爱。
1
艳阳高照少女斜倚
树荫底下休憩
她掀起衣裳(她说)
不让头部被月光照射
2
他们亲吻百次,而后
彼此相拥千次,
停下只为重新来过;
如此这般居然不觉重复。
3
他捧着她的脸,不让她走:
她想说:「喔不!不要!喔不!
不要!」但他吻得她出不了声
只能叫着「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陈 黎 张 芬 龄 译
叶芝生命的大部分时间都爱着一位名叫莫德·冈的女人,然而她却没有回应他的感情。叶芝在1889年与这位爱尔兰的爱国者和革命者相识。他对她几乎一见钟情,尽管她无数次拒绝了他,但他对她的爱情终身不渝。她成了他的缪斯,几乎令他着了魔。叶芝写了几首关于她的诗,还有一些暗指她的诗。叶芝协助成立了艾比剧院 1 。艾比剧院是爱尔兰最重要的文化机构之一。1922年叶芝当选爱尔兰上议院议员,任期六年。1923年叶芝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尽管叶芝很早就开始诗歌创作,但直到五十多岁才成为最优秀的英语诗人之一。事实上,他最好的诗作是在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后写成的。1939年1月28日,时年73岁的叶芝与世长辞。他最初被葬在法国的罗克布吕讷-卡普马丹。后来按照他生前的意愿,他被重新安葬在爱尔兰的斯莱戈郡。他的墓志铭来自他自己的一首诗:“冷眼观生死,骑士莫止步。” 叶芝爱慕了一位名叫莫德·冈的女人二十多年,但他对她的爱却是一场单恋。莫德·冈是一位爱尔兰民族主义者,最终与另外一位民族主义者结婚。然而叶芝从来没有放弃对她的爱慕。或许是在她的启发下,他写下了许多情诗。在这首《他祈求天神的袍服》中,他告别了繁复风格,转而采用简单的手法,以一种美好的方式简述了他深切的挚爱之情。本诗的节奏像是一首由形容词与词的重复不断推进的圣歌,这也为本诗创造了一种吟咏咒语的特征。丰富的色彩形容词为这首诗增添了神秘色彩。诗的口吻充满了对爱的渴求。叶芝在诗中说,如果他有绣满了“金光和银光”的“天国的袍服”,他将把它们铺在她——他的爱人的足下。他将带来那表现了日光、霞光和夜光,蕴含了一切可能的色彩的袍服。然而他悲叹道,他身无分文,“只有梦想”。他乐意把梦想献给她,把他的梦想铺在她的脚下。因为只有送上他最珍贵的东西——他的梦想,才能表达他对她的爱。并且他坦露心扉,忠告她要轻柔地走过,因为她“踩着他的梦想”。这首诗十分优美,它精美的意象和简单的表达十分出众。诗人对所爱之人的衷心表达,以及他敞开心扉的方式使这首诗成为了叶芝最为优美,最让人难忘的情诗之一。安古斯是凯尔特神话中的青春、美丽、诗歌与爱情之神,许多传奇故事都与他有关。在一个传说中,安古斯的吻可以化成小鸟,在他的头顶四周飞舞。叶芝用安古斯来表达他对莫德·冈长达二十年的徒劳无果的爱,以及他对她的爱情的勇敢追求。安古斯在破晓时分的榛树林中捉到了一条“银色的小鳟鱼”,然后发现小鳟鱼变成了“若隐若现的姑娘,苹果花环戴在头上”。这里的鱼可能象征着诗歌的灵感,或者象征着莫德·冈。他同时描写了他对二者的追求。姑娘叫了他的名字,然后在渐亮的曙色中跑远了,不知所踪。诗人接下来说到,尽管他已经年迈,常年在丘陵与山谷中徒劳地寻觅,但是他下定决心要找到她。他梦想亲吻她的双手,与她一起漫步在绿草茵茵的原野,摘下“月亮的银苹果”和“太阳的金苹果”。对于这首诗,人们有几种不同的解读。首先,有意思的是,叶芝第一次见到莫德·冈的时候,她就站在一束苹果花旁,所以他总是把她的面容和苹果花联系在一起。在卡拉巴传统中,银苹果和金苹果都是生命之树的果实,分别象征女性和男性。叶芝对卡拉巴的教义非常感兴趣,也深受其影响。另一种对本诗的解读认为本诗体现了女精灵的传说。在爱尔兰民间传说中,女精灵住在仙山上,将自己伪装成鱼来迷惑和引诱男人。还有一种解读是这首诗是由光构建的。安古斯脑中的“火”驱使他在破晓时分来到树林中,那里“飞蛾”飞舞,星星“闪烁”。叶芝认为在一天当中的这个时候奇迹最有可能发生。在他带着鱼返回他的火炉的路上,他听到银色鳟鱼变成的“若隐若现”的女孩,渐渐消失在“渐亮的天色”中。他现在年事已高,却依然梦想寻找她,那个像光像苹果花的她。然而,现在苹果花已经变成了巨大的闪耀的果实,照亮着周围的一切。这首诗充满感官意象:“榛树林”,“白色的飞蛾”,“飞蛾一样的星星在闪烁”,“银色的鳟鱼”还有“戴着苹果花环的若隐若现的姑娘”。诗篇在最后两行达到了感性的高潮:“月亮的银苹果”和“太阳的金苹果”。这首诗的力量是靠名词,刻意的重复,以及诸如“剥”、“钩”、“丢下成功的爱之梦”等有力的动词形成的。这些都赋予了这首诗独特的魅力。叶芝对莫德·冈漫长的单恋是他许多诗歌的主题。这首《亚当的诅咒》也间接与她相关。这首诗的灵感来自他与她的妹妹凯瑟琳的谈话。在那段时间里,莫德·冈看起来尤其蓬头垢面,然而相较之下她的妹妹的衣着妆容无可挑剔。她曾说过让自己看起来很美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因而,这首诗让我们想到了上帝对亚当的诅咒——任何值得获取的事都得付出辛苦的劳动。这首诗采用了三个并列的例子:获得美丽,写一首即兴诗,以及赢得爱人的芳心。这首诗以英雄双行体,即押韵的五音步抑扬格对句写成。有些韵脚完全押韵,有些部分押韵(例如:clergymen/thereupon)。这首诗以对话体写成。诗的节奏暗示了随意、轻松的氛围。简洁的形式,不使用浓重象征意味的典故,为这首诗增加了吸引力,令这首诗成为叶芝最受人喜爱的诗作之一。而这样的方式也呼应了这首诗的主题:诗句应该反映“一瞬的想法”。这首诗以对话开篇:叶芝与“那位美丽温和的女人”莫德·冈的妹妹以及莫德·冈坐在一起讨论诗歌。叶芝谈到,无论写作如何艰辛,如何“劳神费时”,诗应该是即兴而出的。他描绘了两个形象——两个从事最辛苦的体力劳动的人:一个在擦洗人行道,劈开石块;一个是诗人在写作。他说“一并发出最美好的声音”比这一工作要困难得多。然而,这是一项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因为诗人得尽力让一首诗看起来浑然天成,妙手偶得。然而“吵吵闹闹一帮人”——银行家、神父和教师却觉得诗人是“懒汉”,认为他们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殉道者。听到这些,凯瑟琳回答说,作为女人就要知道:尽管有人可能会觉得美貌是天赐的礼物,可能会赞美她的声音“又甜又柔”,但是她自己却知道女人“一定是由辛苦换来美丽”。诗人这里回答道,自从“亚当的堕落”以来,或者自从上帝诅咒他以来,一切美好都消失了,一切都“需要许多辛勤的劳动”。甚至爱人们也得引经据典,“搬出旧部头”,通晓爱的诗句与爱的宣言。然而,通常人们认为诗人是无所事事的职业,而爱人们因为虚度时光、充满幻想而倍受谴责,即便他们精心磨砺着爱的艺术。说到这里,朋友们都沉默了,看着“白日的余烬烧完”,美丽的落日将天空点亮成“摇曳的蓝绿色”。在这美丽的意象中,爱情的象征——月亮“消磨得如贝壳”,愈发微弱地照耀在空中。“白日的余烬”代表了夕阳,“时间之水”代表了潮汐,残月则代表了叶芝的爱——仍然美丽,却朦胧而不真实。他的心疲惫得好似那月亮。在这里叶芝的声音是为莫德·冈一个人发出来的:她很美丽,他“竭力用古老高贵的方式来爱她”。他的语调充满了失望和悔恨,或许因为他感到想赢得像她一样的女人的芳心需要更大的牺牲和努力。他觉得他的努力还不够,因而他还无法赢得她。尽管(谈话)场景是欢乐的,他却“内心疲惫”得好似“一轮空月”,回响着他的空虚与失望。这首诗出人意料的结尾正是一段好对话本该表现的,并且给结尾带来了转折。整首诗的氛围变得柔和,升起的月亮是时间对受伤心灵的作用的隐喻——一种混合了生活的艰辛的疲惫。与其他同时代的诗人不同,威廉·巴特勒·叶芝的诗才并没有在年轻时耗尽,他诗歌的张力随着年龄增长不断增强。他大部分最优秀作品都是在他五十岁之后创作的。这首诗的主题是关于老年,诗的灵感和张力的。叶芝害怕自己随着年龄增长会渐渐失去作品的张力,慢慢变得更加绝望。这首《库尔湖的野天鹅》是叶芝1919年出版的同名诗集的中的一首。这些诗的主题是连续的:他的好朋友格雷戈里夫人 2 的儿子罗伯特,老年,以及最后写给罗伯特的挽歌。罗伯特·格雷戈里少校死于战争,他的死给叶芝造成很大的影响,使他开始思考年老与死亡,死亡与不朽,永恒的生与死的循环,并最终令他写下了这卷诗集。这首诗是以抑扬格写成的,共五个诗节,每个诗节有六行,韵脚是ABCBDD 。这首诗的庄严与宁静源于美丽的自然景色,诗人哀伤的语调以及精心构思的诗句。这些都使得诗人有机会在长久的沉默之前完成短促的,但发自肺腑的陈述。这首诗描写了某次叶芝造访格雷戈里夫人时其庄园里的一处风光。诗中描写的是秋天的景色。在这个季节,大树正好反映了秋天的美。湖水倒映出“静谧的苍穹”。叶芝坐在石头上,数了湖里有“三十九只天鹅”。天鹅是这首诗的关键。天鹅雌雄终身相伴,而这里天鹅数量是奇数则说明有一只天鹅没有伴侣。这象征了叶芝的命运。他的终身所爱莫德·冈依然拒绝他,带给他深深的伤痛。他和那只天鹅一样无人陪伴。这首诗反映了时间的流逝。十九年前他第一次数这些天鹅。在这十九年中许多事情发生了变化——第一次世界大战,1916年复活节起义,莫德·冈的丈夫去世,她最终的拒绝,还有他匆忙的婚姻,以及罗伯特的离世。这个世界已经变得全然不同,同时叶芝也已经年老。在他数天鹅的过程中,天鹅“盘旋”上了天空,“形成破碎的大圆圈”,这里或许预示了他的回旋理论。早先,正如钟声表现的一样,他无忧无虑,“步伐轻盈”。然而如今丧钟响起,他心情沉重。无论是在水中还是空中,天鹅都比翼双飞——它们在尘世与永恒中都同时存在。“永不疲倦”的它们似乎是不朽的。尽管它们会老去,会死亡,像叶芝和罗伯特一样,但是它们却反映了一种形式:永恒与不朽。“他们的心永远不会变老”,表现了它们的永恒,同时也表现了叶芝对自己的死亡的关心。他很害怕他的时间会用尽,同时也担心他的诗歌创作力会慢慢耗尽。“神秘的,美丽的”天鹅依然在徘徊,让诗人想到了他最终的问题,那个他试图在诗中探索的问题:“当某一天我醒来,发现它们早已了无踪迹”。天鹅去了哪里?他们在干什么?这个问题再次流露了他的恐惧,而且暗示了更多神秘:人的肉体存在,但是终有一天(某天醒来)他会发现自己已经死去。或者他可能会通过他的诗歌获得不朽。叶芝那未尽的爱的痛苦让他质疑生活的方方面面。之前的经历让他想到了年老和死亡,促使了这首诗的诞生。这首诗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抛出了进一步的疑问。《破碎的梦》写于叶芝与他一直追求未果的爱人莫德·冈都人到中年之时。尽管她从未回报他的爱,但是作为他的缪斯,她给予了他诗歌创作的灵感,令他写下了意象丰富和饱含情感的美好诗篇。尽管现在他已不再年轻,许多年已经过去,他依然对她怀有些许激情。然而这种感情却与幻灭交织在了一起。在这首诗中,叶芝是在对莫德·冈倾诉,告诉她她的头上已经有了白发,她人到中年,青春已经消逝。当她经过的时候,年轻人“不再屏住呼吸”,她的美貌不再像过去那样使人心碎。然而,或许某个老人会为她祈祷祝福,因为她的祈祷曾使他从“垂死的床上”康复。她使诗人心碎,但诗人同样也使许多别的女孩心碎。从女孩时代起,她就很美丽,然而她的美貌给她带来了沉重的负担。她能制造出“部分宁静”的强烈影响,当她走进一个房间时,房间似乎都被她点亮了。诗人说她的美只给他留下了“模糊的记忆”,因为他的爱从未结出果实。一个年轻人向一位老人询问诗人用他“固执的激情”所歌颂的女人的故事,让他讲述关于她的美丽和他执迷所爱的故事。叶芝接着说,在死后“一切会重新开始”,他们会再次见面。他会看到她“在成熟女人最初的妩媚之中”散步,并且他会带着从前的“热情”再次爱上她,“像个傻瓜一样喃喃自语”。诗人赞美了她精致的美,然而也指出了她的“缺点”。她有一双并不算漂亮的“小手”,这里隐喻的是她的手不够大方,并没有伸向他。他担心她会在“那神秘的,永远充盈的爱之湖水中”玩水,“让湖水浸及手腕”。然而她应该让湖水浸及手腕,因为手腕以上的她是完美的。他在这里表现了一点怨恨,以及一些幻灭。他知道她会结婚,他只希望她身体的一小部分——他曾经亲吻过的双手,“看在上帝的份上”,永远都不会改变。这首诗中叶芝的幻灭和不幸以“破碎的梦”贯穿其中,而同时贯穿其中的还有他坚定而永恒的希望——他希望他们会再次相遇,哪怕是在死后。他会永远爱她,他坚信有一天她会回报他的爱。叶芝用了许多年的时间形成了一个关于宇宙的神秘理论。后来他在他的书《幻象》中解释了这个理论。在他看来,文明开始于一瞬间的灵感与启示。最开始的时候像是从顶端坚固的圆锥上松开的线,但是随着它不断散开,“它的能量分散了”,它变宽,又收窄。这个过程持续了大概两千年。一个相反方向的力量积蓄了足够多的力量,取代了过去的力量,开始了一个新文明。这种两个圆锥的交替出现,被叶芝称作“回旋”。这个词表现了循环的感觉,和“旋转”的动作,同时“变宽”表现了运动的范围和不可控性的扩大。在这首诗中,叶芝利用他的理论来形容一个文明向下一个文明的变化。叶芝的《第二次圣临》使用的是不严格的五步抑扬格,不严格到可以被看成是自由体。这首诗自由的形式反映了文明诞生之初的混沌。它表现了一种喷薄而出的感情。前两个对句押韵,其余诗行使用了半押韵,比如“man”和“sun”。诗的第五行与第六行跨行连续,创造了一种血潮滚动的感觉,增强了叶芝的幻灭感和痛苦。尽管对大多数读者来说,这首诗的意义难于理解,但是由于其中狂野和惊人的意象,《第二次圣临》成为了叶芝最著名的和最经常被选集收录的诗作之一。诗的第一节描写了世界现在的状态,第二节则预言了第二个文明的到来。第二个文明如噩梦一般恐怖,居住着像懒散“怪兽”之类的生物。诗的最初几行表现了基督文明的分崩离析,并把它比作与放鹰人(上帝)失去了联系的猎鹰。世界正在土崩瓦解,没有一种稳定这个世界的力量。“世界上到处弥散着一片混乱”,在这混乱之中,性和社会暴力到处泛滥,纯真的仪式淹没其中。此处诗人暗示甚至洗礼都不足以洗掉人们的罪,反而只能是玷污了人们。狂热的人抓住了权力,理智的人虽充满质疑,却被前者统治。这个世界的正常秩序已经被完全颠覆了。诗人感觉到神的启示就要来临,这个启示令第二个文明崛起,带来“第二次圣临”。“圣灵蒙迪”是叶芝的另一个概念:世上存在一个强大的仓库,装满了各种充满意义的意象,它们能帮助决定和预言未来的事件,诗人和哲学家只需回应和接受启示。他看到的意象是恐怖的“狂兽”:没有任何情感,只有眼神冷酷的人面狮身怪物。这个生物代表了冷酷无情的暴力。慢慢挪动的双腿,表现了这个动物的笨重。它周围“盘旋”的秃鹰象征着死亡与毁灭,预示着这种野兽将来对世界的影响。这头野兽孕育了二十个世纪,现在“终于等到了时辰”,终于出现了。具有讽刺意义的是,它去了伯利恒——基督诞生之地,作为“反基督”开始了新的文明。叶芝的这首诗描绘了当时的历史背景,对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暴行及其对全世界的影响表示反对。他感到下一个时代理想的概念不是科学、民主和自由,而是神秘主义,原始力量和囚禁。上升的斯芬克斯的未来是他眼中新世界的形象——一个十分恐怖的形象。这首诗是关于现代世界和基督时期之间的对立力量的。从主题上来说,它并不代表叶芝最好的作品,但是它的唯美和感情充沛的语言足以保证它是叶芝最美的诗歌之一。在《第二次圣临》后不久,叶芝写下了《为女儿祈祷》。在收录了这两首诗的诗集中,它们通常紧挨着顺序出现。叶芝意在将两首诗进行比较。正如在《第二次圣临》中他担心一头“野兽”将诞生并统治世界一样,在这首诗中他担心像他女儿那样的无辜者的未来。他们将如何逃离即将来临的时代的狂怒?在他看来,他们只有通过“礼仪和习俗”才有可能逃离。本诗以在狂风暴雨中天真地熟睡的孩子这一意象开篇。发端于大西洋的风暴正在“夷平村庄”,诗人“满心愁云”,担心他女儿的幸福,边走边祈祷了一个小时。即将到来的风暴预示着未来的黑暗时代和人类面临的道德危机。诗人感觉到这一点,并且祈祷能保护女儿远离这不可避免的灾难。叶芝听到“海风的咆哮”,他的塔下河水泛滥。自然的暴力似乎象征着更大的暴力:“大海致命的纯真”(在《第二次圣临》中象征此暴力的是“血污的潮水”)。他在“激动人心的梦幻中”想到,自己的孩子如何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叶芝把真实的风暴和象征未来威胁着人类生存的风暴作了比较。叶芝祈祷女儿能长得漂亮,但不要美到让“陌生人目光痴迷”的程度。他感到历史上美丽的女人都认为外在美已足够,并且比“仁慈的天性”和“真心流露之情”的内在美更重要。他以特洛伊的海伦为例,她爱上了一个傻瓜,于是引发了一场战争;还有能“随心所欲”的阿芙洛狄忒却选择了身体残疾的赫斐斯托斯。对他而言,美貌与愚蠢总是手牵手相伴而行。他隐晦地提到了他的一生所爱莫德·冈做出了错误的选择,造成了她一生的不幸,并且从未真正地“找到一个朋友”。叶芝宁愿她的女儿像她的妈妈,知道“赢得人的心,不靠人恩赐”。他希望女儿能摆脱使莫德·冈沦为阶下囚的“理性的仇恨”。它令她可爱的声音变成了“怒吹狂风的老风箱”。叶芝把这首诗聚焦在两个意象上:与礼仪、尊贵和仪式相联系的“丰饶角”,还有代表现实和幸福,“根植于永恒的珍贵之地”的月桂树。他希望女儿能和月桂树一样繁盛,她的思想同红雀歌声般欢悦,不制造摩擦,多为世界奉献爱和宽容。她不与人争吵,只开玩笑,只参与让她快乐的竞争。叶芝接下来谈到了莫德·冈,还有她充满了对英国的仇恨的心。他相信这样的人永远找不到幸福。虽然生来一切都称心如意,但“内心的偏见”使她的生活变得痛苦,充满磨难,令她的内心充满敌意。诗人相信假如人能够消除内心的一切仇恨,他们的灵魂将重拾原始的纯真,即便面对外界的众多敌意,每个人面带愁容,他们也会欢喜。叶芝对传统深信不疑,希望他的女儿嫁入一个根植于传统价值和习俗的传统家庭。此处所说的礼仪和习俗与仇恨和傲慢相对,能够诞生纯真和美丽。他赞成正式的礼貌和礼节,不赞同社会主义者所认同的粗鲁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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