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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革命洪流中“多余的人”,拉赫玛尼诺夫唯一明智的选择就是进行内心和现实的双重流亡,并在对祖国的思念煎熬中抑郁或激愤地结束此生。

2016-07-24 王嘉 西方音乐评论

https://v.qq.com/txp/iframe/player.html?vid=h0144tdtuim&width=500&height=375&auto=0拉赫玛尼诺夫《练声曲》(王羽佳)

拉赫玛尼诺夫音乐悲剧之源丨下

1918年夏

 (点我阅读上篇)一阵排枪向沙皇一家扫来。顷刻间, 撕裂人心的喊叫声和手枪声混成一片。奥尔佳扑到她弟弟面前。第一颗子弹击中她的肩部,她打了一个转;第二颗子弹射中她的胸膛,她倒在地上,其他人也随即倒在她旁边,扭曲着,呻吟着;最后一颗子弹击中她的喉部,鲜血从嘴里喷出,奥尔佳不动了,全家人倒在血泊之中。为了防止被人辨认出来,她们的脸被洒上硫酸,尸体经过焚烧被匆忙扔进了一个废弃的旧矿井之中……

 东方式恐惧的真相在动乱年代得以毫无遮掩地游荡于街头。“意志的有限性是东方式的性格……在那里只有主人与奴隶的关系……在这阶段里,恐惧一般是主要的范畴……这种否定之感——感觉着某种东西不能长久支持下去——就是恐惧。”(霍尔巴赫)

 恐惧产生奴隶,而奴隶反过来渴望成为奴隶主,所有人都在朝不保夕的生存恐惧中残喘争斗,这种生存恐惧受赠于历史和自然并反馈于后两者:人的生存环境极度恶化,争夺生存资源、破环生态资源导致了频繁的社会动乱,自然灾害和社会变乱(天灾与战祸)互相扶持,反复频繁发作,在此基础上,人性之恶在口腹之欲层面上被充分调动起来并获得了坚固的韧性,同时生存恐惧锁定了精神自由和个人自由,进而导致对强制力量和机会主义(暴力与狡猾)的崇拜和对所谓“我(们)即正义”的歇斯底里的强调。从亚里士多德开始,经马基雅维里到霍布斯已经被理论化了但却在西方现实中被当作堕落精神而一直受到批评(与基督教文明的终极关怀水火不容)的权利斗争理论在灾变社会中被普遍地、高超或低劣地加以实践着并不可避免地以暴力手段在烈火和断肢血泊中升华着,西方文化的品质“批判理性”——反省精神和忏悔精神如果说在温饱糊口年代还以原始诗性方式多少存在于俄罗斯知识分子的抒情或呼告中的话,那么此时已经彻底被生存恐惧和残酷的现实斗争所吞噬。

 第一次世界大战进行到后期,俄国企图反攻德国而又自觉不敌对手,整个社会一直处于绝望消极、近乎疯狂的气氛中,通货膨胀恶化,各地出现粮食短缺,首都彼得格勒(圣彼得堡旧称)爆发示威及抢粮暴动,密谋的计划发动得歇斯底里,即使是尚未举事的革命队伍,都陷入了一种大难将至、抓住最后机会及时行乐的怪圈中。

 “此时人们贪婪地狂饮陈年酿造的香槟酒,狼吞虎咽般地消灭一桶又一桶鱼子酱。”当政府建筑被占领,监狱被捣毁后,在巷战中士兵和工人们团结一致所形成的那种高度的纪律性都被现在爆发的强奸、抢劫、放荡、掠夺和纵火彻底地销毁了。在奢华的阿斯托里亚大旅馆(Astoria Hotel)里,当楼顶的狙击手朝下面的人群开火后,就上演了血腥的一幕:革命党人带着机关枪返回,穿过底层玻璃彻底摧毁了沙皇的军官和他们家人的居住所,然后革命党人踏过粉碎的玻璃和坠落的吊灯,端着刺刀,与沙皇部下进行最后殊死的肉搏,大约4000名左右的沙皇官员被困在旧罗曼诺夫王朝的彼得-保罗要塞(Peter and Paul Fortress)里。(H·达文波特,《震惊世界的日子》)

本书由英国BBC公司一部12集的电视连续剧改编而成,讲述了历史上一些最重要的日子背后的精彩故事。包含了大量目击证据、个人日记和信件。本书以高屋建瓴的大历史的视角,讲述、剖析了一系列人类历史上起决定大方向作用的事件的发生过程,为您娓娓道来核力量的诞生、飞行的历史以及苏联帝国的兴衰等激动人心的历史故事。

 如果说同情弱者(主要表现在对无论是己方还是对方妇女、儿童的爱护和对失败者的普遍同情)和尊重理性(商业理性和契约精神)是民族文明程度的基本标志之一的话,那么在灾变社会的政治生活里、在生存恐惧和你死我活的斗争压倒一切时,这二者同样是难觅踪迹的,因为它们一旦浮出水面将受到马基雅维里主义、“敌人意识”或“钢铁般的斗争意志”的炮轰和嘲弄——索尔仁尼琴在《古拉格群岛》、《牛犊顶橡树》里甚至曾用令人毛骨悚然的调侃口吻对这种“嘲弄”加以“反嘲弄”。

“献给没有生存下来的诸君,要叙述此事他们已无能为力。但愿他们原谅我,没有看到一切,没有想起一切,没有猜到一切。”1970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亚历山大・索尔仁尼琴的史诗般巨著《古拉格群岛》就是以这样沉痛的题辞开篇。1973年,索尔仁尼琴决定将这本书秘密送往西方发表,这成了苏联政治史研究的一个重要事件。可以说,苏联当局决定剥夺索尔仁尼琴的国籍,并将其强行驱逐到欧洲,与这本书的出版关系极大。这部长达140 万字的巨著,堪称苏联列宁和斯大林时期法制历史最精炼的描摹。所谓“古拉格”,即“劳动改造营管理总局”,原是苏联劳改制度的象征。作者将其比喻为“群岛”,意在指出这种制度已经渗透到苏联政治生活的每个领域,变成了苏联的“第二领土”。全书分监狱工业、永恒的运动、劳动消灭营、灵魂与铁丝网、苦役刑、流放、斯大林死后7部,既以“群岛居民”的经历为线索,又穿插了苏联劳改制度发展史中的大量资料,结构宏大,卷帙浩繁,充分显示了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驾驭材料的能力。书中有激昂的控诉,愤怒的谴责,也有尖锐的嘲讽,深切的诉说,是深刻理解苏联政治体制重要的参考著作。作者亲自在古拉格集中营中生活过,并且是书中事件的目击者和第一手材料的获得者,出狱后采访了270位人士,为书中所写的事提供了证词。《古拉格群岛》创作于1962年至1973年间,于1973年在西方出版。


 “危险”必须被铲除掉,因为“屠戮了这些孩子的父母,而让这些孩子们安然无恙地活下去,岂不是愚不可及吗?”(马其顿国王菲利浦就常引用这句古希腊格言来告诫自己),所以奥尔佳、阿列克谢这些孩子们的命运在被通知要押运往叶卡捷琳堡的时候就已经注定无望了——但是哪个(些)角色该为此受到道义的谴责以安抚“保皇派人士”的愤怒?革命者?拘捕者?秘密枪决执行者?资产阶级自由主义分子?那些千百万衣衫褴褛、被生存恐惧逼至悬崖边缘的、不堪继续忍受战争痛苦的反饥饿游行民众?还是缺乏秩序、灾乱频仍的俄国茫茫境内的每一寸冻土、每一条河流、每一棵树木?

 就在罗曼诺夫家族的公主王孙们被烧成焦炭之前,作曲家拉赫玛尼诺夫已开始辗转奔命于另一条更为曲折的路线:从爆发革命的彼得格勒风尘仆仆地出发,乘坐一段火车后,趁天黑时分坐雪橇越过苏芬边界,转而进入瑞典境内,然后该火车前往斯德哥尔摩,后再搬到哥本哈根和瑞士,最后于1918年底搭乘一艘挪威客船从奥斯陆出发,横渡过大西洋抵达纽约港。

 从此他将在异国他乡度过其生命中最后25年,永远不能再踏上祖国的土地,然而他个人的唏嘘遭遇早已淹没在“十月革命”所引发的庞大流亡集体的滚滚洪流之中。

 这场近代欧洲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人口流动中,近200万反对革命政权的人逃离俄国,他们被认为是从“旧阵营中过来的不合作的知识分子”而被进行了集体驱逐,这些“教授之花”、“俄罗斯文化的传承者”在自己的土地上失去了居住的权利,被迫成批流亡国外。他们当中有蒲宁、库普林、察伊采夫、安德列夫、谢米列夫、巴尔蒙特、廖米佐夫、茨维塔耶娃、梅列日科夫斯基、吉皮乌斯、阿·托尔斯泰、别尔嘉耶夫、弗兰克、布尔加科夫、伊万诺夫、卡尔萨文、舍斯托夫等等。

 初到大西洋彼岸的拉赫玛尼诺夫生活是艰难而紧张的,家乡的伊万诺维卡庄园被苏维埃政府没收,离开时全家人身上仅带着不到两千卢布和一些简单行李,为了生活他积极地投身于各种音乐会演出活动。在著名经纪人查尔斯·艾利斯的帮助安排下,他成为某钢琴公司的签约艺术家,在一个季度内被安排演出四十场之多,借以在市场上推广其钢琴品牌。但是在创作上他却面临着严重的危机,在近十年的时间中几乎没有写任何作品。

 拉赫玛尼诺夫余生中(虽然他始终尽可能地保持着贵族气质特有的幽默感)所经历的反省、孤独和无根漂泊感毫无疑问是俄国灾乱社会知识分子在颠覆时代所共有的精神危机,他的归宿同样也是“他们”所共有的归宿——这些“多余的人”曾承受过腐朽上层社会与愚昧下层社会的双重压迫,现在又被迫面临上下层疾风骤雨地重组转换后的政治盘点,他们唯一明智的选择就是进行内心和现实的双重流亡,最后在对祖国的思念煎熬中抑郁或激愤地结束此生。

https://v.qq.com/txp/iframe/player.html?vid=s0188nj5avm&width=500&height=375&auto=0余沛霖演绎拉赫玛尼诺夫《帕格尼尼狂想曲》

 但是离开“此岸”之前,这位俄罗斯音乐家还须履行天才对这个世界的义务——除了创作以外(《帕格尼尼主题狂想曲》和《A小调第三交响曲》分别作于后来的1934-1936年间,前者以精湛的技术和通俗易懂的变奏形式赢得市场的欢迎,后者则继续着流亡者的旷野抒情,“末日经”旋律在两部作品中某些段落中均以暴躁的面孔闪现),他还将在世界各地为观众们奉献上多场精彩演出,他将在键盘上伸展开宽阔的手掌,用娴熟的技术在黑白相间的秩序世界中倾注入自己的热情、忧伤和信仰。一曲终了,在舞台灯光的照耀下,他站起身,略显宽厚的脸庞露出腼腆的表情,他的目光笔直地投向欢呼的观众,但又似乎能高高穿越过他们,延伸至那个他内心真正渴望隶属的地方——精神的“彼岸”。

 然而即使是在道德唯心主义的慰藉下,艺术家心灵的平静在如伊萨克·巴别尔在《骑兵军》中所描述的“伤口上的伤口,残暴厮杀残暴”般的现实冲击面前能维持多久?或许,只有多年后在美国西海岸加利福尼亚的家中,当他永远地闭上眼睛的那个时刻起,时常浮现其视线中的阴影才宣告散去——浓缩于那阴影中的是一片他时刻为之魂牵梦系、焦虑关怀的辽阔土地、整个世界上唯一向他紧闭大门的地方——他的祖国。在那里,灾乱频仍。

《海军上将高尔察克》剧照

 俄国革命后惨烈的内部战争和西方武装力量干涉对于俄国各个政治势力而言都是一场大灾难,它使从波罗的海到太平洋沿岸的农村土地荒废,使俄国人民大批死于横祸、饥饿和疾病。

 1919年11月,鄂木斯克即被革命军攻占,为了保存实力,原沙皇黑海舰队司令高尔察克麾下军官率部队及家眷、宗教信徒横穿8000多公里的西伯利亚,试图到达太平洋沿岸那里寻求日本军队的支持,养精蓄锐,以求东山再起。庞大的人群向东进行着毫无希望的旅行,队伍每天都以越来越快的速度减员,仅仅在尼古拉埃夫斯克市附近的一个夜晚就冻死了20万人。到次年2月底,流亡队伍已减少了100万人。剩余的25万人在横穿80公里宽的贝加尔湖的过程中也被-69℃的严寒夺走了生命。他们的死是迄今为止有历史记载的由天灾人祸共同造成的人数最多的牺牲。

 内外战争使俄国的工农业生产遭到严重破坏。1920年的工业总产值只等于战前的30%,其中大工业的产量只有战前的15.5%,钢产量只有战前的4.6%,铁只有战前的3%左右,煤比战前减少2/3,石油减少3/5。由于缺乏燃料和原料,大部分企业无法开工,2/3的铁路毁于战火,整个交通运输因破坏惨重和缺乏燃料而奄奄一息。

 农民的生活状况异常艰苦,由于战时沿用下来的余粮收集制和禁止贸易自由的政策与农民的经济要求相抵触,使农民的不满情绪尤为显著。在坦波夫省、沃罗涅什和萨拉托夫省,在乌克兰、顿河和西伯利亚等地发生的富农叛乱中,有不少中农参加。喀琅施塔得的水兵于1921年2月28日也发生了叛乱。

 1921年夏,俄罗斯境内发生大饥荒,饿殍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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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赫玛尼诺夫第二交响曲(尤金·奥曼迪/费交)

2005年秋

 我站在阁楼上的窗边,手中拿着一张唱片:拉赫玛尼诺夫《E小调第二交响曲》。

 日色欲尽,我眺望着窗外天际的缕缕烟霞,不禁回想起刚才重温过的《灾变论》,想起了“必然性”,突然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奇异、不连贯甚至是荒谬的画面:居维叶的《理论随笔》里埋在地层里的那些巨大动物化石突兀站立起来,在地表的各种艰苦环境中重新长出肌肉和牙齿,依据需要的“必然性”而构造出自身的器官和形态,时光不断地倒转,天灾劫难不断、反复地重演,生物灭绝、复活、变异,为了生存彼此你死我活的残酷斗争,地球渐渐地回到太古——但接着历史又光速般推进发展到近代,“必然性”坚韧的灾乱纤维缠绕成无情的历史风暴,将俄国社会上层绞得血肉横飞……

 那不过是操着法语腔、凡尔赛宫廷化的俄国贵族阶级与万千被束缚在庄园门后、饥饿樊笼中的农民群众之间血与火的一次总清算——我想起那些“多余的人”,那些艺术家大部分时间里与雅典的神殿无缘,他们只能骑在流窜的游牧队伍马背上在灾乱云涌、血流成河的草原上偶尔抬头眺望一下远方的耶路撒冷古城——他们痛苦地呐喊,呼声回荡在旷野之上,然后销声匿迹在麻木的、如同行尸走肉的密集人群中。

 我认为,与俄罗斯文学家、思想家一样,伟大的俄罗斯传统作曲家没有能力将自己的抒情音乐千锤百炼成哲学语言——尽管他们足够“痛苦”,但是他们“在形式结构上的能力有限”,他们陷入“诗性表达”中不能自拔,所以同是在他们的笔下,流畅精致的舞曲和芭蕾戏剧音乐片断可以达到摄人心魄的妩媚境界,反观那些试图展示宏伟结构、表达深刻哲理的大型交响乐却常在“痛不欲生”和“激动兴奋”的发展过程中迷失审美方向并有时达到令人不忍猝听的地步,就像不经意间为维柯之名言做出注脚:“原始人心理还丝毫没有抽象、洗炼和精神化的痕迹,因为他们的心智还完全沉浸在感觉里,受情欲折磨着,埋葬在躯体里……都是一切原始的诗性民族所必用的表现方式。”

 我盯着唱片黑白封面上作曲家的面孔,想起他那些也许灵魂至今仍在旷野上游荡的同伴们:克尔凯敦尔、陀思妥耶夫斯基、舍斯托夫等——无论权威哲学家怎样论证“现实的就是合理的”,他们仍坚持要想重新获得自由,即使以赤身裸体、以绝望为拐杖,甚至“以头撞墙”也在所不惜。他们梦想摆脱必然性的束缚,冲破必然性的牢笼,致力于彻底消除恶。他们告诉我们,要做到这点,就必须依靠信仰,用信仰战胜依赖于必然性的知识——知识却总是告诉我们以必然性,让我们对必然性俯首贴耳。

 无论科学家怎样论证大海中的沙石的重量要超过人类的重量,他们仍然坚持说,人类的苦难要远远超过大海中沙石的重量。没人能像他们那样善于窥见人类心灵的黑暗面——他们看到人类的心灵深深沉溺于罪恶之中,他们知道要摆脱这个深渊,就必须进行难以忍受的艰苦斗争,他们懂得人类因什么受磨难,他们为她寻找安慰,鼓励她站起来奋斗,使她相信善最终会取得胜利。

 可是甚至连他们都已逝于尘土,我们又能做什么呢?或许我们只能按照自然和历史的“必然性”所规定我们身上的每组基因、按照千百年灾变社会沉淀下来的惯性法则而做出一个个下意识但又僵硬的动作和反应,就像舞台上蹦跳着的、拥有灵魂却无信仰的灵活木偶?或许我们能够选择“大泽焚而不能热,河汉冱而不能寒,疾雷破山、飘风震海,而不能惊——”?

 我能做的是——轻轻按下唱机的开关。

 《E小调第二交响曲》柔板乐章的主题在耳边响起,如此充满了怜悯、悲悯、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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