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李嘉诚:有正常的政治氛围,就不存在跑不跑的问题

槛外记 2023-11-30
正常的商业是不需要政治选择的,而是相对纯粹的经济考量。有正常的政治氛围和良好的商业环境,就不会存在谁跑不跑的问题。存在这个问题,恰恰就是问题的根源所在。

我是一个商人,希望大家不要给我戴上什么帽子,无论高的,还是矮的,我都不想有。因为我不是道德家、教育家、更不是什么阴谋家、政治家,我仅仅就是一个商人而已。


了解这一点,你就很容易读懂我的自我辩护。很多时候,我的选择,是因为我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不是因为我想进行这样的艰难选择。


1928年我出生在中国广东潮州,出生时没有什么特殊的异象,预示我以后成为一个伟大的企业家,或者是一名出色的奸商。目前各种关于我的各种传记,绝大多数是基于文学演绎的穿凿附会,你们都不要信。如果我可以选择我的出生,我宁愿出生在富庶和平的国家。


和多数普通潮汕人一样,父亲安排我祭拜孔子儒学,进入观海寺小学念书,读的是一些传统爱国爱家的思想书籍。我成绩既不优秀,也不很差,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孩子,放在街头,站在村口,和其他人没有什么异样。


如果没有战争,或者我就留在潮州,不会来香港,那么我可能度过平庸的一生,也或者过早死于战火,或者过早死于饥荒和疾病。当然,也可能侥幸度过这些劫难,现在潮州的某一个街道或村庄,悠闲地踱着步伐,没有被批判,也没有鲜花和掌声。当然,很可能比现在贫穷很多,但不一定就不如现在幸福。


因为日本侵华,我逃到了香港。同时因为后来的中国内战,我留在了香港没有返回潮州,我的故事因此开启,人生被彻底改变。请注意这个关键点,这些并不是我想要的,不是我主动选择的,我也被时代的大潮裹挟到了香港,不是荣耀的移民,而是逃离的难民。我到世界其他地方可能是为了经商和学习,但是我回到潮州故里访亲,纯粹是寻找一份家的感觉。

李嘉诚回汕头,造访汕大

有一些东西不是我想要的,也不是我主动能选择的,这一点很重要。这就是我的命运,我的人生。但是我在最艰难的被动选择里,选择了相对较好的结果,这是我的成功之处。如果人生可以重来,我宁愿不要这些艰难的选择。我希望我的孩子们、我的同事们、甚至每一个中国人,都能有主动选择的余地,从容安排他们的人生,不像我李嘉诚。

我从普通的学徒、店员、街头推销员一步一步做起来的,直到塑料花厂的总经理。在其中我积累了不少经验,那段时间虽然过得非常辛苦,但是非常充实而快乐。我早早失学,没有读过太多的书,但是社会就是最好的学堂,我一直在学习,没有停止过,直到现在。我充分理解失学的痛苦,所以后来援建了汕头大学。如果我能选择,我愿意坐在汕头大学的课堂,而不是香港的写字楼里。

我也不是白手起家,我创业的时候得到妻子家族的帮助,这一点我从不讳言。不要把我打扮成白手起家的商业之神,我感谢在我创业之初支持和帮助我的所有人。不过我并不是什么富二代、也没有去吃软饭,我最终靠的是自己的能力,还有天时和运气。网上流传的白手起家和完全靠朋友支持的两个极端,都非事实。

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香港的来料加工业兴起,欧美的生产转移到香港,这是我的机会。现在回头看来,我成为所谓的“塑胶花大王”,并不是因为我多厉害,只是顺应了时势而已。即使没有我,也有其他人能够享有此名。事实上,我只是“塑胶花大王之一”,擅自称王,是对其他成功同行的不敬。

真正困难的第一次抉择,来自1967年香港的左派闹事,导致香港的房地产一落千丈,那时候我的损失也很大。这时候有一些人卖掉了房子和土地,离开了香港。而我认为香港终将度过这些风波,于是买进了不少土地。很多人认为我有眼光、低价收购土地储备。其实没有人关心我暗地里的担忧,私底下的恐慌。如果左派闹事成功,我将一文不名,甚至成为资本家的反面典型,在香港跳楼的名单中,就有我的名字,而不是在福布斯富豪榜上。

1967年文革蔓延至香港,引发“六七暴动”

在这个过程中,风险和利益都是巨大的,也是均沾的,我不认为这有什么道德准则和商业原则的错误,它就是一桩生意而已,可能赚,也可能亏,而且是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的高风险生意。任何过度的解读都是阴谋论,都是事后诸葛亮。

其后从我们长江实业的上市,到购入老牌英资商行“和记黄埔”的部分股权,都是地地道道的生意。有钱赚是生意人的根本价值,做生意要遵从双方互惠互利的基本原则,当年购买我们股票的股民们也都有丰厚的利润。虽然因为缘分我心怀感恩,但本质上是合法、合理的,相互都不需介怀什么。

说得比较远了,我说一下网上各种对我的指责,说我忘恩负义,唯我是利,占了便宜之后转移资产到欧洲,面对经济危机不是承担责任而是全面撤资、影响到中国的面子和信心,并高呼“别让李嘉诚跑了”。甚至说香港目前的经济停滞困难,是我们这些“豪族”畸形的经济手法导致的。

我想写这类文章和赞成这些观点的,也是抱持善意,他们爱国爱民的心我能理解。但是他们不懂起码的商业原则,以及市场经济的运作真相,甚至于,他们不懂真正的人性。

让我们回到上个世纪70年代末、90年代初重启改革、97年香港回归之际,香港的社会波诡云谲,各种传言甚嚣尘上,对是否改革开放、是否会回到文革、是否会全面实现市场经济、是否保持一国两制等重大问题,抱有疑虑的非常多。在每一个政治关键的节点,都有大量的动摇者裹足不前,甚至逃之夭夭。每一个人都面对这些艰难的选择。

我只是一个商人,在每一个关键节点的选择上,我认为风险与利益同在,和很多人判断不同。于是我在大陆遍地投资,港口、地产、金融、科技等领域都有涉及。指责我的文章说我与官方走得很近,利用了权力资源。这是典型的事后判断。

回到当年,我选择与官方进行合作,官方在政治上同样获得了巨大的回报,这本质上依旧是一门生意,尤其是风险和利益同在且巨大的生意。我感谢当时的官方和政府,我也帮助了他们,带来了急需的资金、技术和人才,让香港乃至全球商界对中国更有信心。

在本质上,我们可以相互感恩,但是互不相欠,这就是生意。

邓小平会见李嘉诚

中国经济整体依旧是向好的,这个我肯定。十多亿的人口和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机会肯定是无限的。但是经过了这么多年的高速增长,以及信贷过度,已经来到了一个峰值,下一步会怎么样,我也不会贸然下结论,但具有较大的不确定性。

商人的首要目标是让资本更安全,其次才是增值更快。我当年大举投资大陆和现在全球布局,时间点不一样,考虑的自然不一样,但都是基于这样的考虑。除此以外,没有其他原因。就是现在,我在大陆依旧还有不少投资。

如《别让李嘉诚跑了》一文所说,1967年、70年代末、90年代初、97年香港回归这些重要的节点,我的选择正确,因而获得了巨大的利益。但事实上,正常的商业是不需要经过这种政治选择的,而是相对纯粹的经济考量。有正常的政治氛围和良好的商业环境,就不会存在谁跑不跑的问题。存在这个问题,恰恰就是问题的根源所在。

在职业上,我是一个纯粹的商人,不要用那些空洞的道德来衡量我。如果不能做一个成功的商人,那我的职业是失败的,人生也是残缺的。不赚钱的商人不是好商人,也没有资本利润去做善事。很多人认为,商业赚了钱之后,应该回报社会。这个我是认同的。但是如何回报社会,这个分歧巨大。难道商人应该亏本,去补贴国家和政府吗?这显然是荒谬的。

我们回报社会,首要条件就是盈利、赚钱,这样才能回报人民。企业没有教导人民的责任和义务,宗教和教育才是。我们通过守法经营以身作则,同时用资本捐助学校来达到教育的目的,通过捐助贫民来达到扶助的目的。如果我们亏钱,那什么都不可能去做。如果我直接去搞教育,一定比专业的大专院校来得差。这就是最好的商业,最好的教育。

香港需要寻找未来,大陆需要寻找未来,大中华区需要寻找未来,全世界都需要寻找未来,但是我需要寻找的只是利润。地产、金融可以,教育、科技也可以,对我来说,谁是趋势、谁利润更大才是我要考虑的,而不是空洞的政治考量和虚假的道德说教。

不要试图让商人去承担国家的政治责任,也不要试图用政治去影响商人的经营理念。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商业的归商业,政治的归政治。我就是一个商人,会去努力理解政治,但是我绝不僭越政治,那是政治家们的事情。

我已经是古稀之年,安全比利润对我来说更重要。我从来就不是大家说的什么超人,我可能算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但我其实更是一个普通的人,甚至是一个老人。我希望我的人生能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而不想在晚年再横生枝节。我也希望我的家人和我的商业在我故去之后,正常运转,得到良好的继承。


我最后反复强调一点,我是一个商人,也是一个慈善人士,但绝不是政治家、教育家等。我参与兴建汕头大学、汕头大学附属医院、潮州的安居工程等,前后达到150亿港元,且绝大多数都花在大中华区。这都是纯粹捐献,没有任何利益可图。这是我最引以为骄傲的所在。

能为家乡人做事,能为祖国尽一份力量,是我的荣幸。我只是可能用的钱多一点,但是和其他人的捐献一样,同是一份心意而已,不高什么,也不低什么。汕头大学的毕业典礼,我风雨无阻地前去参加,力所能及地以过来人说说一些人生经验,但绝没有任何姿态,那里纯粹是老师们的课堂。

我希望大家不要把我神化,也不要把我妖魔化,其实我像你们现在的同事,也像你邻居的老头而已。我和他们一样犯过错误,也和他们一样慈祥友爱。我承担了我的错误,也获得了我的荣耀,我的人生由我自己负责,你们每一个人同样也是。

不要给我过多的褒扬,也没有必要泼给我很多脏水,虽然我不在意自己的感受,但是我在意你对你自己心灵的灼伤,以及毒化中国人脆弱的舆论环境。

我的生意或许部分不在中国,但是我的心一直在这里,根依旧扎在这里。我是潮汕人,也是香港人,还是中国人,也是加拿大籍,最终我们都是地球村的居民。我爱我的家乡,我爱我的故乡,我爱我的祖国,我也爱我们共同居住的地球,我的爱真挚而深沉,和你一样。

李嘉诚不会跑,也不愿跑,更跑不了。这是我的真心话,也是我的誓言。

上文是李嘉诚先生几年前的文章,它有当年众所周知的背景,但今天读来仍然让人感慨唏嘘且受益匪浅。

如文中多次所言,李嘉诚不是政治家,不是教育家,不是道德家,他只是一名成功的商人。他的成功缘于很多因素,然后熟稔经济规律和商业之道,则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一个。
伟大的商人在这方面有天赋,一般人则需要读书学习。即便并不经商,但是要在这个经济社会里立足,学一点经济学通识也是很有必要的。所以闻道不分朝夕要向大家推荐先知书店精挑细选的一套“经济学通识五书”。它们是——
托马斯·索维尔大师的《经济学的思维方式》基础篇+现实应用篇(两本),以及在此基础上另行编辑出版的通俗版《这才是经济学的思维方式》
张维迎教授的《经济学原理,带你反思主流经济学,真正理解市场经济;
经济学科普作者张是之先生的《经济学入门50讲》,零基础无数学,普通人也能读懂的经济学。
感兴趣的朋友,请长按下图识别图中二维码,选择你最需要的组合(可单选《这才是经济学的思维方式》)。

李慎之 |发现“另一个中国”:看透中国人千百年的精神底色
古来中国人精神的空白,往往由历史填补
米塞斯诞辰142周年 | 取消市场经济,实际上就取消了一切自由
2023年诺奖热门作家残雪:我搞文学以来,就不怎么同人来往了
历史的“帽子”没了,人心的“帽子”却还在
要怎样才能看清,中国的人情与面子
饥饿的“盛世”,走不出“盛极而衰”的怪圈
从波澜壮阔到波澜不惊:那条渡不过的河,写不尽的殇
鲁迅诞辰142周年 | 人的一生,总要读两遍鲁迅
我们的审美怎么到了这步田地
费孝通的送别故事:孤身只影向谁去
墙内开花墙外香:为何被国内忽略的冷门作家残雪,成为2023年度诺奖热门
休谟逝世247周年 | 不读休谟,不足以知人性
南渡北归的命运:是宿命,还是因果
被误解的鲁迅:“好玩”的人,在于懂自嘲,知进退
邓小平诞辰119周年:摇荡的钟摆,极简改革开放史
七夕 | 爱的最高表达形式是什么
《1984》是如何来到中国的
肖斯塔克维奇的尴尬:一个苏联人在纽约
柴静:人最大的痛苦,就是心灵没有归属
一百年前的老北京,美得简直不像话
《父与子》:不朽经典的背后,是一位漫画家不屈的灵魂
1700个年轻人集体赴死,平均23岁!他们的牺牲,中国人不能忘
8.15“终战日”| 一寸山河一寸血:抗战史上的正面战场
世界“慰安妇”纪念日 | 她们的伤痛,不容忘却
梁启超:一个亡命者
马国川 | 是国家的政府,还是政府的国家
谬误不死,危机不止:大萧条的教训
49年以来最真实深刻的影像:人的神态反映了一个时代的好坏
陈铁健:爱国与恶国——半生多误陈独秀
齐邦媛:来自云端的信——一个飞虎队战士的杀伐与救赎
在“思想改造”下,知识分子的脊梁是如何一步一步弯曲的
独木不成“林”:林徽因和她的时代
书生报国终自毁:浊世里的清流,权力场的悲剧
北岛:在那镀金的天空中,飘满了死者弯曲的倒影
从费孝通的30句话里读懂中国
“吃人文化”:历史比“封神”更加惊心动魄
《北去来辞》:从悬崖到旷野,两代人的精神迁徙之歌
被牺牲的“局部” :“苛政猛于虎”,水患何以不能一劳永逸地解决
王小波:牺牲不一定崇高,吃苦未必有益
易中天:鸦片战争中,没有不撒谎的官员和将领
为众人燃灯者,不应让其沉寂于暗夜
书生报国无他物:什么是西南联大最重要的思想遗产
为什么杀了魏忠贤,大明朝还是垮了
被刀郎写进歌里的哲学家:维特根斯坦
美国在中国的失败:一段最难以被正视的历史
忆钱穆:学者不能急于自售,为时代风气所卷
国民党失败的四个历史教训
“长安不止三万里”:唐长安城的盛世潜流
陈寅恪盛赞傅斯年:天下英雄独使君
漫长的余生:一个北魏宫女和她的时代
无法被文字记载的历史:1844-1879年镜头下的中国
张维迎:人生是一连串的偶然
索尔仁尼琴:如果权力无所不能,那么正义将一无所成
郭嵩焘谈晚清外交:一味蠢,一味蛮,一味诈,一味怕
发现李庄:一个地图上找不到的地方,一段被湮没的历史
鲁迅和胡适,为何渐行渐远?
堪比《白鹿原》的“四棵杨”:直面动荡、复杂、禁忌的30年
徐晓:半生为人,无题往事
寻梦与归来:王道士之死
晚年胡适的知人论世
被遗忘的民国传奇女性:在荒诞中反抗,在绝望中坚持
陈丹青:我们与鲁迅成为彼此的异类
从“鲁迅”到“胡适”:他什么都没完成,却开创了一切
顾维钧:美国对华的三大特点
“走西口”一部隐藏的世相百态:前面多有趣,后面就有多沉重
独醒之累:郭嵩焘与晚清大变局
所谓的“大时代”,对小人物来说,可能是最糟糕的“坏时代”
野夫:人生如戏,“一切皆在情理中,一切皆在意料外”
余下只有噪音:大音乐家马思聪,当年是怎么“润”出去的
生前赫赫、身后寂寞——近代史上的“失踪者”
史学界的拓荒者赵俪生:一个人的劫难,有时也是时代的一曲悲歌
温家宝:忆耀邦(情真意切,相当感人)
王瑞芸:懂得了人心,也就懂得了艺术
鲁迅:面具戴久了,会长在脸上
林贤治:时代的转折如“悬崖上的树”——苦难的见证,也是顺从的见证
白先勇:母亲命运的起伏,跟父亲的一生荣辱息息相关
命运的钟摆:1977年恢复高考
木心:无知的本质,就是薄情
廖信忠:台湾为何与我们渐行渐远?
暗夜传灯人:“南渡北归”之后发生了什么?
查建英:那是一个烟火与情怀迸发的时代
白先勇:得到的全是侥幸,失去的都是人生
王鼎钧:上天把我留到现在,就是叫我做个见证
老照片欣赏|上海滩一个世纪的风流
偌大的燕园,为何容不下一个司徒雷登
关于“文革”的在线调查结果,说明了什么问题
邓晓芒:我的妹妹残雪
陈丹青:因为艺术,罪恶好像被历史原谅了
林贤治:重读鲁迅的八个理由
阿城丨我们为什么学不了张爱玲
知识分子的命运,是一个社会的晴雨表
王德威:渡不过的《巨流河》
易中天:劝君莫谈陈寅恪
波伏娃的激荡人生
葛剑雄:很多人的青春无悔其实是青春无奈
陈丹青:我不可怜自己的少年时代,反倒同情今天的后生
梅贻琦:一个时代的斯文
徐晓:一个时代的精神肖像
“怼天怼地”傅斯年:知识分子的血性与勇气
在糟糕的时代里,那些拒绝随波逐流的人
中国女性的命运:一个女人的苦与疼
一群没用的迂腐文人
大学虽已遍天下,世间再无蔡元培
罗翔被围攻,是时代的悲哀
女性地位,是社会文明的一把标尺
陈寅恪的三重悲剧:最是文人不自由
阎连科:我是我们县“最不受欢迎”的人
浪漫的先知:年仅28岁的徐志摩,是如何看穿苏俄“一切都是演戏”的
朱学勤︱鲁迅、胡适与钱穆:逝去的铁三角与轻佻的当下
柴静:这个拎着铁锹的美国人,看到了我熟视无暏的中国
她们是时间的敌人| 杨苡姐妹们的命运密码:名门闺秀的迥异人生
同是天涯沦落人:胡适与张爱玲的一段忘年交
中国十所曾经闻名世界的大学,永远消失在历史中
文学与历史:四个人的百年中国
荒诞的时代,没有干净的人
梁文道:为什么有些国家,明知道有问题却回不了头?
一所只存在了八年的大学,何以成为百年来最好的大学
鲁迅:正视,是一种勇气
北岛诗歌依然流行,是一种“不幸”
再谈王小波:我们是否依然是沉默的大多数?
木心:街上没有兵,没有马,却兵荒马乱

防失联,书友也可关注另一个号以备用。

点“阅读原文”了解更多

继续滑动看下一个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