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教要义》朗读 |卷三/62 第十五 章以自己的功劳自夸的两大危害(3.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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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丁和伯尔拿都反对人的功劳对称义有所参与，就如圣经的教导一样，1–4)

1.应该和不应该问的问题

b我们已经讨论完这主题的关键问题：义若根据善行，这义在神面前必定站立不住；而且，人称义完全是出于神的怜悯、与基督的交通，以及信心。我们应当留意这就是人称义关健的教导[1]好避免陷入普遍的谬论中，不只是凡夫俗子，有学问的人也有此危险。因一开始讨论人以信还是因行律法称义时，他们就立刻翻出那些似乎教导人的行为在神面前有功劳的经文。就如证明善行对神而言有价值等于证明人是因行律法称义！

无疑，我们以上已证明[1]行律法的义包括行神所有的律法，并且行到完全的程度。由此可见，没有人能因行律法称义，除非他的行为完全到他在万事上无可指摘。而且，另一个问题值得我们思考：虽然人无法因行律法称义，但难道这些行为就不值得神喜悦吗？

2.「功劳」（merit）这术语是不合乎圣经也是危险！

b首先我要说几句有关「功劳」的话：说人的行为在神的审判下[1]有所功劳的人就是在攻击真信心。我也希望避免在言语上的争吵，然而但愿基督教的作者总是约束自己，免得没有必要地采用圣经之外的术语，因为这些术语经常有极大的害处，却几乎没有任何好处。所以，我想知道我们为何需要采用「功劳」这术语，既然我们能毫无害处地采用另一词来清楚的解释善行的价值？这一词所带来的坏结果充分证明它有极大的害处。的确，既然这一词充满骄傲，它必定抹去神的恩典并邪恶地叫人自高自大。

我承认古时的神学家们经常采用这一词。但愿他们从未采用这一词就不致于制造如今这样大的谬论！其实，有时他们解释自己采用这一词并不是要攻击真理。奥古斯丁曾经说过：「但愿已在亚当里堕落之人的功劳在此闭口，并但愿神的恩典在耶稣基督里作王。」c「圣徒拒绝将任何的称赞归给自己的功劳；神啊，他们当将一切的称赞惟独归到祢的怜悯之下。」「当人得知他所得到的一切好处都是出于神而不是自己时，他也会知道一切在他里面值得被称赞的不是自己的功劳，而是神的怜悯。」[1]奥古斯丁在此否认人有行善的能力，也同时否认人有任何的功劳。b此外，屈梭多模（Chrysostom）说：「我们在神白白的呼召之后所行的善是我们对神的报答，也是我们所欠祂的债，但神所给我们的是恩典，且是出于祂的爱和极大的慷慨[1]。

但我们现在不再谈功劳这术语本身，而要谈它所代表的意义。c以上我引用过伯尔拿的这话：「否定我们有任何功劳这才是我们的功劳，因此，没有功劳的人在神的审判台前才站立得住。」但免得人误解他过于严厉，他接着解释：「所以，你要努力的寻求功劳。并且当你有功劳时，你当知道你的功劳是神所赐的。你当盼望结出于神怜悯的果子，这样你就能避免贫穷、忘恩负义，以及擅敢行事。那有功劳而不自信，且有信心而没有功劳的教会是有福的。」之前他解释他用功劳这一词是合乎圣经的教导。他说：「为何教会要在乎功劳呢？神的美意才是我们夸耀的理由。神不能背乎祂自己；神一切所应许的祂必成就（cf. 提后二13）。所以，人没有根据问：『我们凭什么功劳盼望得蒙祝福？』。特别是因神说：『我行这事不是为你们，乃是为我』（结三六22，32 p.）。只要我们知道自己的功劳不足，这就成为我们足够的功劳。」[1]

3.善行一切的价值都来自神的恩典

b当圣经说人一切的善行既因充满污秽，就在神面前站立不住时；这就告诉我们，我们的行为所应得的是什么。那么，既然圣经告诉我们，当人做完了一切神所吩咐的，就当将自己视为无用的仆人（路十七10）时，所以，即使有任何人能行律法到完全的程度，那他的行为所应得的是什么呢？因我们所献给神的一切都是祂所要求的，所以我们所做的，都是神所应得的，祂也无须报答我们。

然而，神仍赏赐我们善行并称之为「我们的」，也见证祂不但将悦纳这些行为，也将因此奖赏我们。我们因此负责让这伟大的应许激励我们勇敢的行善、不可丧志（cf. 加六9；帖后三13），并以感恩的心领受神的大祝福。无疑，我们任何应被称赞的行为都来自神的恩典；所以，我们不应该将任何的善行归给自己。b(a)我们若真诚和认真的承认这一点，我们不但会停止相信自己有功劳，功劳本身也会失去意义。a我们并没有就如诡辩家将善行所应得的一部份归给神，另一部份归给人[1]，我们反而将一切的称赞都归给神。至于人，我们说的是：人因自己的不洁污秽了他一切的善行。因为人一切的行为，不管他有多圣洁，都在某种程度上受玷污。所以，当神审判人最好的行为时，祂将看到祂自己的义，并同时看到人的羞辱！因此，b善行的确蒙神悦纳也带给行善之人祝福。而且，善行蒙神极大的奖赏，不是因为人配得奖赏，而是因为神的慈爱珍惜这些行为。当人不满意神出于自己的慷慨赏赐他们所不应得的奖赏，反而以亵渎神的野心努力的将那来自神慷慨的善行变成是自己所应得的功劳时，这是极其可怕的忘恩负义！

我要请读者理智的回答以下这问题。若有一人因他人的慷慨而拥有某块土地的使用权，但他却宣称那块土地的所有权是属于他自己，难道他不是应当因这样的忘恩负义而被剥夺这使用权吗？同样，若一个奴隶被主人释放，之后却宣称他的自由是与生俱来的，难道他不是应该再作奴隶吗？因为惟一正确享受祝福的心态是：不要宣称超过自己所应得的，也不要抢夺祝福我们之人所应得的称赞。我们反而应当将祝福我们之人所托付我们的一切，视为仍然在他自己的手中。若我们对待人尚且应当如此，何况我们对待神呢。

4.反驳我们仇敌的引证

b我知道这些诡辩家滥用一些经文来证明「在神面前的功劳」是圣经的教导。他们引用便西拉智训（Ecclesiasticus）：「神必照人的功劳所应得的怜悯他。」他们也引用希伯来书的这话：「只是不可忘记行善和捐输的事，因这样的祭是神所喜悦的」（来十三16）[1]。我现在无须证明便西拉智训并非圣经正典。我要说的是他们没有诚实的引用便西拉智训中的话，因为希腊文原文是：– pa,sh evlehmosu,nh poih,sel po,pon. e;kastoj ga.r kata] ta. e;rgaauvtou– eu–rh,sei.「因人一切的行为都需要神的怜悯；所以神以怜悯对待人。」（便西拉智训十六14，tr. RV.）这就是原文，虽然拉丁文的翻译是错误的。原文希腊文的文法以及上下文都证明我的翻译是正确。

他们没有根据用希伯来书中的一个词欺哄我们，因为使徒所写的希腊文，意思只是这样的献祭是神所喜悦的。

我们若拒绝看重行为过于圣经的教导，就会约束我们悖逆的傲慢。圣经教导我们的善行总是被众多的污秽玷污，并且我们因此得罪神，惹祂向我们发怒。更何况说这些行为能平息神的忿怒或激发祂爱我们！然而，既因神是照祂自己的慈悲，而不是祂至高的公义鉴察我们的行为，所以，祂能悦纳这些行为就如它们是毫无玷污的；并因这缘故，虽然我们不应得，神却仍以今世和来世无限的福份奖赏我们。我也不同意一些在其它事上聪明和敬虔之人所作的区分，即我们在今世因自己的善行所领受的祝福是应得的，但永恒的救恩惟独藉信心而来[1]。因神几乎总是将劳碌所应得的称赞和作战所应得的冠冕都归给自己。另一方面，我们若将神恩上加恩的祝福归给人的行为而不是神的恩典，这就与圣经的教导相背。因为，虽然基督说：「凡有的，还要加给他」（太二五29；路八18），并说那在不多的事上忠心、正直的仆人将被派管理许多的事（太二五21），但祂同时也在另一处教导信徒蒙福是出于祂白白慈爱的恩赐（cf. 约一16）。神说：「你们一切干渴的都当就近水来；没有银钱的也可以来。你们都来，买了吃；不用银钱，不用价值，也来买酒和奶」（赛五五1 p.）。因此，敬虔之人今世从神那里所领受的一切都是为了帮助他成圣，就连祝福本身，也完全是出于神的慈爱。但在神的祝福上，并在祂如何对待敬虔的人之上，神见证祂也在乎人的行为。神为了让我们知道祂对我们的爱何等大，祂不但使我们也使祂所赏赐我们的福份都配得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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