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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特·弗罗斯特诗17首

Robert Frost 星期一诗社 2024-01-10

罗伯特·弗罗斯特(Robert Frost,1874年3月26日——1963年1月29日)出生于 (美国·旧金山) 是20世纪最受欢迎的美国诗人之一。他曾当过新英格兰的鞋匠、教师和农场主。他的诗歌从农村生活中汲取题材,与19世纪的诗人有很多共同之处,相比之下,却较少具有现代派气息。他曾赢得4次普利策奖和许多其他的奖励及荣誉,被称之为“美国文学中的桂冠诗人”。只是在他的下半生才赢得大众对其诗歌作品的承认。在此后的年代中,他树立起了一位伟大的文学家的形象。代表作品:《诗歌选集》《一棵作证的树》《山间》《新罕布什尔》《西去的溪流》《又一片牧场》《林间空地》和诗剧《理智的假面具》 《慈悲的假面具》《诗歌全集》《未选择的路》。




■到风雨中来做我的爱人


挟着风暴的破碎的乌云在飞驰。

大路上终日冷冷清清,

路面上数不清的白石块隆起,

蹄痕足迹都荡然无存。

路边野花太潮湿,蜜蜂也不采,

枉然度过艳丽的青春。

走过小山来吧,随我去远方,

到风雨中来做我的爱人。


在森林世界被撕碎的绝望之中

鸟儿几乎都停息了歌声,

此刻喧嚣的是那些千年的精灵,

虽然鸟儿仍在林中栖身;

森林的歌声全都被撕碎,就像

易遭摧残的野玫瑰凋零。

到这潮润的林中来吧,做我的爱人,

这儿枝叶滴雨,当风暴来临。


强劲的疾风在我们身后驱策,

疾风会传播我们的歌声,

一汪汪浅水被厉风吹起涟漪,

快撩起你那坠地的长裙。

我们径直去向西方又有何妨,

即便让鞋袜沾上水痕?

因为滴雨的金菊——野生的胸针

会弄湿你美丽的胸襟。


摧枯拉朽的东风从未这般劲吹,

可这似乎像是海归的时辰,

大海复归古老的陆地,在远古

海在这儿留下贝壳鳞鳞。

这似乎也像是爱情复归的时刻,

疑惑之后,我们的爱苏醒。

哦,来吧,走进这风暴与骚动,

到风雨中来做我的爱人。




■黄昏漫步


我漫步穿越收割后的草场,

但见草茬生发的新草

像带露的茅屋顶光滑平整,

半掩着通往花园的小道。


当我漫步走进那座花园,

忽听一阵凄清的鸟鸣

从缠结的枯草丛中传出,

比任何声音都哀婉动人。


一株光秃的老树独立墙边,

树上只剩下一片枯叶,

孤叶准是被我的思绪惊扰,

荡荡悠悠向下飘跌。


我没走多远便止住脚步,

从正在凋谢的紫花翠菊

采下一朵蓝色的小花,

要再次把花奉献给你。




■春日祈祷


啊,让我们欢乐在今日的花间,

别让我们的思绪飘得那么遥远,

别想未知的收获,让我们在此,

就在这一年中万物生长的时日。


啊,让我们欢乐在白色的果林,

让白天无可比拟,夜晚像精灵;

让我们快活在快活的蜜蜂群中,

蜂群正嗡嗡围绕着美丽的树丛。


啊,让我们快活在疾飞的鸟群,

蜂群之上的鸟鸣声忽然间可闻,

忽而用喙划破空气如流星坠下,

忽而静静地在半空如一树繁花。


因为这才是爱,真真切切的爱,

是注定要由上帝使之神圣的爱,

上帝圣化此爱是为了他的宏愿,

但此爱此愿却需要我们来实现。




■风与窗台上的花


恋人们,忘却你的爱,

来听听这段相思幽情,

她是窗台上娇花一朵,

他是冬日里微风一阵。


当冰与霜凝成的窗纱

在中午时分冰消霜融,

关在鸟笼中的金翅雀

在她头顶上啭鸣咏诵。


他透过玻璃注意看她,

身不由己,情不自禁,

中午才打她跟前飞过,

可天一黑又再次飞临。


他是冬日里一阵寒风,

关心的是白雪与坚冰,

关心的是枯草与孤鸟,

但却几乎不懂得爱情。


可他在那窗台上叹息,

他轻轻地摇动那窗扉,

室内的她目睹了一切,

因为她彻夜未能入睡。


也许他差点儿就成功

说服她与他一道私奔,

从那温照的火炉旁边,

从那火光映照的明镜。


但那花儿只微微倾身,

想不出应该说的话语,

而当黎明来到的时候,

风早已吹出一百英里。




■采花


别你在拂晓黎明,

在清晨的霞光之中

你曾走在我身边

使我感到别的悲痛。

还认得我么,在这日暮黄昏,

苍白憔悴,还有漫游的风尘?

你是因不认得我而无言

还是因认得我而噤声?


随我去想?就没有半句话

问问这些凋谢的花,

它们竟使我离开你身边,

去了这么漫长的一天?

这些花是你的,请作为量尺,

量一量你珍藏它们的价值,

量一量那短短的一会儿,

我曾远远离去的一会儿。




■等待

——暮色中的一块土地


有些什么会入梦,当我像一个幽灵

飘过那些匆匆垛成的高高的草堆,

独自闯进那片只剩草茬的土地,

那片割草人的声音刚消失的土地,

在落日余晖的残霞之中,

在初升满月的清辉之中,坐下

在洒满月光的第一个干草堆旁边,

隐身在无数相同的草垛中间。


我会梦见在月亮占上风之前,

与月光对立的日光阻止黑暗;

我会梦见夜鹰充斥整个天空,

相互环绕盘旋,发出可怕的怪声,

或尖叫着从高处向下俯冲;

我会梦见蝙蝠表演滑稽哑剧,

那蝙蝠似乎已发现我的藏身之处,

只有当它旋转时才失去目标,

然后又盲目而急速地不停寻找;

我会梦见最后一只燕子掠过;梦见

因我的到来而中断的我身后

香气深处唧唧喓喓的虫鸣

在一阵沉寂之后又重试嗓门,

一声、两声、三声,看我是否还在;

我会梦见那本用旧的《英诗金库》,

我没把它带上,但它仿佛在手边,

在充满枯草香味的空气中清晰可见;

但我最可能梦见一个不在场的人,

这些诗行就是为了要呈现在她眼前。




■反正爱都一样


如果我能忘掉你,我就会忘记

(反正爱都一样)站下来凝视,

忘记有时候沿弯弯的小路下山,

忘记说:大地哟,你多么美丽!

我就会忘记忘掉那隐隐的忧虑。1


如果我能忘掉你,我就会忘记

(反正爱都一样)青春的虚荣

竟然没有减少那么一点点真实,

忘记被徒然指望或给予的东西。

我就会忘记忘掉我曾经得到的。


如果我能忘掉你,哦,亲爱的,

(反正爱都一样)我就会忘记

我俩也许像看一颗朦胧的星星

那样看过那注定得不到的东西。

我就会忘记忘掉我已一败涂地。




■相逢又分离


在我顺着那道石墙下山的途中

有一道栅门,我曾倚门看景致,

刚要离开时我第一次看见了你。

当时你正走上山来。我俩相逢。

但那天我们只是在夏日尘埃中

结合了我们俩大小不同的足迹,

像把我们的存在描成了大于一

但小于二的数字。你的伞一捅

就标出了那个深深的小数点。

我俩交谈时你似乎一直在偷瞧

尘土中的什么并对它露出笑脸。

(哦,那对我并没有什么不好!)

后来我走过了你上山时走过的路,

而你也走过了我下山时走过的路。




■约束与自由


爱有她所依附的地方,

有拥抱的手臂和环绕的山岗——

能阻挡恐惧的墙中之墙。

但思想并不需要这些东西,

因为他有一双无畏的翅翼。


在雪地,在沙滩,在草坪,

我看见爱都留下一种迹印,

因为被这世界拥抱得太紧。

爱就是这样并因此而满足。

但思想已摆脱这种约束。


思想能穿过星际的黑暗,

整夜坐在天狼星的表面,

直到白昼来临才迅速回还,

他经过太阳,回到尘世,

根根羽毛发出烧焦的气息。


他在天空获得的便是他的拥有。

然而有人说爱拥有美的一切

就因为她被约束并真正持久,

而思想得远行至另一个星座,

发现爱拥有的一切在那儿融合。




■新愁


在两人曾散步的地方,如今只有

一人独自漫游,像个圣洁的修女,

沿着夏日树阴遮掩的卵石小路,

小路慢慢地把像在梦游的她

引向那个开满了百合花的水池

和荡漾的池水。


未被风吹散的薄雾慢慢向她飘来,

飘过一个五彩缤纷的地带,

怀着朦朦的关切拥抱了她一会儿,

雾也许对她说过话,

也许问过她关于爱的回归。

她没有任何表示。


薄雾飘散时她也没有任何表示。

唉,爱在破碎的心中也许不会死去,

它会同盲目的信念作无言的斗争,

我们总盲目地相信自己所珍爱的

不可能完全变成悲愁

或完全消失。




■讨玫瑰


一座好像没有男女主人的房子,

关闭它房门的似乎从来都是风,

它地板上撒满了泥灰和碎玻璃;

它坐落在一个旧式玫瑰花园中。


黄昏时我和玛丽打那儿经过,

我说:“我真想知道这屋的主人。”

“你不会认识的,”玛丽信口说,

“但我们想要玫瑰就得去问问。”


我俩一定要拉着手一起转身,

当时寒露正降下,树林已沉睡,

我俩冒失地走向那扇开着的门,

像两个乞丐砰砰敲门要讨玫瑰。


“不知名的女主人,你在家吗?”

玛丽直截了当地把来意说明白,

“请问你在吗?打起精神来呀!

夏天又至,有两人为玫瑰而来.”


“回想一下那位诗人说的话吧——

每个少女都知道赫里克的忠言:

鲜花若不被采摘只会变成枯花,

玫瑰当采而不采只会终身遗憾。”


我俩没有松开紧拉在一起的手

(也不十分在意她会怎样认为),

当风韵犹存的她来到我们跟前,

无言但却慷慨地给予我们玫瑰。




■在一首诗中


评判可无忧无虑地进行,

可调侃可针砭亦可打油,

如它一如既往畅所欲言,

稳稳地保持节拍和节奏。




■在富人的赌场


时间已到半夜可我还在输钱,

不过我依然镇定而且不抱怨。

只要《独立宣言》能够保证

我的权力在牌点上与人平等,

那么谁开这赌场对我都无碍,

就让我们来看看另外五张牌。




■致一位思想家


刚迈出的一步发现你的重点

决定性地压在了左边。

下一步竟然把你抛向右方。

再一步——你会看到你的窘况。

你管这叫思想,但这是行走。

甚至说不上行走,那只是晃荡,

或像一匹厩中马左右摇晃:

从影响到问题再回到影响,

从形式到问题再回到形式,

从正常到疯狂再回到正常,

从束缚到自由再回到束缚,

从声音到意义再回到声音。

如此反复。这种成双配对

的方式几乎令一个人恐慌。

你刚刚才宣布抛弃民主

(带着一种彬彬有礼的悔悟),

转而去依靠独裁的权威;

但要是你想要收点小费,

你马上又会转动舌头和笔,

摇身一变又成为民主斗士。

一个如此优秀的理论家哟,

即便这使你显得茫然不知所措,

使你成为人们忍不住嘲笑的主,

也请你不要因此变得太糊涂。

就算你心中压根儿就没方向,

我也不认为你必须一如既往

继续用你所具有的天才

多少有点道理地左右摇摆。

我承认我并不真正喜欢

改邪归正或洗心革面,

不过转变立场也有其地位,

这姿态也并非说毫不优美。

所以你若觉得在论理之时

你必须忽左忽右地改变主意,

那请你至少不要煞费苦心,

请相信我的直觉——我是诗人。




■平衡者


如恺撒之名亦恺撒那么真实,

经济学家谁也比不上他明智

(尽管他爱浪费,而且瞧不起

资本,还把节约称为小气)。

当我们的财富分配极不公平,

他脑子里却想到了公共卫生,

为了让穷人不必偷偷行窃,

我们时不时应该有个平衡者。




■路边小店


那座小小的旧房子搭出一个新棚,

新棚面向有汽车来往的山区公路,

一爿可怜巴巴的在乞求的小店,

说它在乞求一块面包也许不对,

因为它也想要点现钱,须知正是

钱的流通使城市之花永不枯萎。

亮铮铮的汽车都一门心思往前开,

即使偶尔旁顾也马上就会后悔,

因为风景被毫不艺术的招牌破坏,

那些会叫人辨不清东南西北的招牌

或是要兜售有银斑的歪脖子金南瓜,

或是要兜售用木筐盛出的野草莓,

兜售存在于美丽如画的山间之美。

你兜里有钱,但要是你觉得惭愧,

为何又捂着钱(执拗地)驱车如飞。

我要抱怨的与其说是风景被破坏,

不如说是因轻信而生的难言悲哀;

在远离城市的地方我们搭路边小店,

讨一点城里的钱在手中把玩把玩,

看它是不是能够使我们得到发展,

能不能给我们电影许诺的那种生活,

那种据说执政党不让我们过的生活。


据报上的消息说,这些可怜的人,

将由慈善家出钱把他们集中起来

安置到附近有剧院和商场的村镇,

在那里他们将不必再为自己操心;

那些贪婪的好心人,行善的猛兽,

会蜂拥而至把各种好处强加于他们,

这些好处有望把他们抚慰得发疯,

而且凭着教他们如何在大白天睡觉,

消除他们自古以来夜里睡觉的天性。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几乎不能忍受

去想那么幼稚的毫无希望的盼望,

去想那藏在路边窗户后面的忧愁,

去想那成天在祈祷中等待的悲伤,

他们等待这上千辆路过的汽车中

有一辆会突然发出刹车的声响,

停下来问问农家小店的山货价格。

有辆车停下过,但只是犁翻荒草,

利用这农家小院倒车,调头转向;

另一辆停下来是问它要去的地方;

还有一辆来问他们能否卖点汽油,

他们不能(回答如此干脆),因为

他们没有,难道开车人看不出来?


的确,在国家的金钱财富的标度上

还从没见过必须具备的精神高度,

这个国家的声音似乎对此也不抱怨。

我不得不承认对这些人的最大安慰

就是结束他们的生命以解除其痛苦。

于是第二天当我重新神志清醒时,

我真想知道我怎么会喜欢让你来我

身边用温柔的方式解除我的痛苦。




■培育土壤——一首政治田园诗(节选)


唷,提蒂鲁斯!你肯定把我给忘了。

我是梅利波斯,那个种土豆的人,

你曾同我谈过话,你还记得吗?

很多年以前,恰好就在这个地方。

时世艰难,我一直为生计而奔波。

我已被迫卖掉我河边低地的农庄,

在山上买了座价钱便宜的农场。

那是个前不巴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只有适合牧羊的树林子和草场。

不过牧羊是我下一步要干的行当。

我再也不种土豆了,才三十美分

一蒲式耳。就让我牧牧羊吧。

我知道羊毛已跌到七美分一磅。

不过我并没打算出售我的羊毛。

我也不曾卖土豆。我把它们吃了。

以后我就穿羊毛织物并吃羊肉。

缪斯照顾你,让你以写诗为生,

你以农场为题材并把那叫做农耕。

哦,我没责备你,只说日子轻松。

我也该轻松过,只是不知怎样轻松。

但你该对我们劳动者表示点同情。

干吗不用你一个诗人作家的天赋

为我们的农场向城里人做点广告,

不然就写点什么来提高食品价格,

或者写首诗来谈谈下一届选举。


啊,梅利波斯,我倒真有点儿想

用我手中的笔来谈谈政治问题。

千百年来诗歌一直都注意战争,

可何为战争呢?战争就是政治——

由痼疾变成暴病的血淋淋的政治。


提蒂鲁斯,我的感觉也许不对,

但我觉得这革命的时代似乎很糟。


问题是这时代是否已陷入绝望的

深渊,竟然认为诗歌完全有理由

脱离爱的更迭——欢乐与忧伤

脱离季节的轮回——春夏秋冬,

脱离我们古老的主题,而去判断

难以判断的谁是当代的说谎者——

当在野心的冲突中大家都同样

被叫做说谎者时,谁是头号骗子。

生活可能充满悲剧,十分糟糕,

我会斗胆如实叙述生活,可我敢

指名道姓地告诉你谁是坏人吗?

《艾尔森船长》的命运令我害怕,

还有许多碰上华盛顿的人的命运

(他曾坐下来让斯图尔特为他画像,

但他也曾坐下来制定合众国宪法)。

我喜欢稳稳当当地写些典型人物,

一些综合了典型特点的想象的人物,

以此证明有邪恶的化身这种东西,

但同时也请求免去我一项义务,

别让我当陪审员去说那声“有罪”。


我怀疑你是否相信这时势不妙。


我眼睛总盯着国会,梅利波斯。

议员们所处的位置比我们的都好,

所以任何事情要出错他们都知道。

我的意思是说他们完全值得信赖,

要是他们认为地球要更换地轴,

或是某个天体正开始使太阳膨胀,

他们肯定会提前给我们发出警报。

可眼下他们就像课间休息的孩子,

在院子里玩的时间长如他们的会期,

他们的游戏和比赛还没组织起来,

正各自嚷着要玩捉迷藏、跳房子、

抓俘虏或玩跳背——一切太平。

就让报纸去声称害怕大难临头吧!

没什么不祥之兆,这点我放心。


你认为我们需要社会主义吗?


我们已经有了。因为社会主义

在任何政体中都是个基本成分。

天下并没有什么纯粹的社会主义,

除非你把它视为一种抽象的概念。

世上只有民主政体的社会主义

和专制统治的社会主义——寡头政治,

后者似乎就是俄国人拥有的那种。

通常专制统治中这种成分最多,

民主政体中最少。我压根儿不知

纯粹的社会主义为何物。没人知道。

我不怀疑那就像是用抽象的哲理

把各种不同的爱统统解释成一种——

一种肉体和灵魂的不健全状态。

感谢上帝,我们的习俗使爱分离,

这样在朋友相聚之处,在养狗之处,

在女人和牧师一起祈祷的地方,

我们就避免了陷入尴尬的境地。

世间没有纯粹的爱,只有男女之爱、

儿孙之爱、朋友之爱、上帝之爱、

神圣之爱、人类之爱、父母之爱,

当然这还只是大致地加以区分。


诗歌本身也会再次重归于爱。


请原谅我这样比拟,梅利波斯,

它使我远离主题。我说到哪儿啦?


可你不认为该更加社会所有化吗?


你的社会所有化意味着什么呢?


为人人谋幸福——比如发明创造——

应该使我们每个人都从中受益——

而不仅仅是那些搞开发的大公司。


有时候我们只能从中深受其害。

照你的意思来说,野心已经被

社会所有化了——被尝试的第一个

习性。接下来也许该是贪婪。

但习性中最糟的一种还没受到限制,

还没社会所有化,这就是发明能力,

因为它并不为卑鄙的自我扩张,

它仅仅只为它自己盲目的满足

(在这点上它与爱和恨完全一样),

结果它的作用对我们是有利有弊。

甚至在我俩说话时,哥伦比亚大学

的某位化学家就正在悄悄地发明

用黄麻制羊毛,而他一旦成功,

成千上万的农场主将失去羊群。

每个人都为自己要求自由,

男人要爱的自由,商人要贸易自由,


曹 明 伦 / 译




Robert Frost was an American poet who depicted realistic New England life through language and situations familiar to the common man. He won four Pulitzer Prizes for his work and spoke at John F. Kennedy's 1961 inauguration.


Who Was Robert Frost?


Robert Frost was an American poet and winner of four Pulitzer Prizes. Famous works include “Fire and Ice,” “Mending Wall,” “Birches,” “Out Out,” “Nothing Gold Can Stay” and “Home Burial.” His 1916 poem, "The Road Not Taken," is often read at graduation ceremonies across the United States. As a special guest at President John F. Kennedy’s inauguration, Frost became a poetic force and the unofficial "poet laureate" of the United States.


Frost spent his first 40 years as an unknown. He exploded on the scene after returning from England at the beginning of World War I. He died of complications from prostate surgery on January 29, 1963.


Early Years


Frost was born on March 26, 1874, in San Francisco, California. He spent the first 11 years of his life there, until his journalist father, William Prescott Frost Jr., died of tuberculosis.


Following his father's passing, Frost moved with his mother and sister, Jeanie, to the town of Lawrence, Massachusetts. They moved in with his grandparents, and Frost attended Lawrence High School.


After high school, Frost attended Dartmouth College for several months, returning home to work a slew of unfulfilling jobs.


Beginning in 1897, Frost attended Harvard University but had to drop out after two years due to health concerns. He returned to Lawrence to join his wife.


In 1900, Frost moved with his wife and children to a farm in New Hampshire — property that Frost's grandfather had purchased for them—and they attempted to make a life on it for the next 12 years. Though it was a fruitful time for Frost's writing, it was a difficult period in his personal life, as two of his young children died.


During that time, Frost and Elinor attempted several endeavors, including poultry farming, all of which were fairly unsuccessful.


Despite such challenges, it was during this time that Frost acclimated himself to rural life. In fact, he grew to depict it quite well, and began setting many of his poems in the countryside.


Wife


Frost met his future love and wife, Elinor White, when they were both attending Lawrence High School. She was his co-valedictorian when they graduated in 1892.


In 1894, Frost proposed to White, who was attending St. Lawrence University, but she turned him down because she first wanted to finish school. Frost then decided to leave on a trip to Virginia, and when he returned, he proposed again. By then, White had graduated from college, and she accepted. They married on December 19, 1895.


White died in 1938. Diagnosed with cancer in 1937 and having undergone surgery, she also had had a long history of heart trouble, to which she ultimately succumbed.


Robert Frost’s Children


Frost and White had six children together. Their first child, Elliot, was born in 1896. Daughter Lesley was born in 1899.


Elliot died of cholera in 1900. After his death, Elinor gave birth to four more children: son Carol (1902), who would commit suicide in 1940; Irma (1903), who later developed mental illness; Marjorie (1905), who died in her late 20s after giving birth; and Elinor (1907), who died just weeks after she was born.



Robert Frost’s Early Poetry


In 1894, Frost had his first poem, "My Butterfly: an Elegy," published in The Independent, a weekly literary journal based in New York City.


Two poems, "The Tuft of Flowers" and "The Trial by Existence," were published in 1906. He could not find any publishers who were willing to underwrite his other poems.


In 1912, Frost and Elinor decided to sell the farm in New Hampshire and move the family to England, where they hoped there would be more publishers willing to take a chance on new poets.


Within just a few months, Frost, now 38, found a publisher who would print his first book of poems, A Boy’s Will, followed by North of Boston a year later.


It was at this time that Frost met fellow poets Ezra Pound and Edward Thomas, two men who would affect his life in significant ways. Pound and Thomas were the first to review his work in a favorable light, as well as provide significant encouragement. Frost credited Thomas's long walks over the English landscape as the inspiration for one of his most famous poems, "The Road Not Taken."


Apparently, Thomas's indecision and regret regarding what paths to take inspired Frost's work. The time Frost spent in England was one of the most significant periods in his life, but it was short-lived. Shortly after World War I broke out in August 1914, Frost and Elinor were forced to return to America.


Public Recognition for Frost’s Poetry


When Frost arrived back in America, his reputation had preceded him, and he was well-received by the literary world. His new publisher, Henry Holt, who would remain with him for the rest of his life, had purchased all of the copies of North of Boston. In 1916, he published Frost's Mountain Interval, a collection of other works that he created while in England, including a tribute to Thomas.


Journals such as the Atlantic Monthly, who had turned Frost down when he submitted work earlier, now came calling. Frost famously sent the Atlantic the same poems that they had rejected before his stay in England.


In 1915, Frost and Elinor settled down on a farm that they purchased in Franconia, New Hampshire. There, Frost began a long career as a teacher at several colleges, reciting poetry to eager crowds and writing all the while.


He taught at Dartmouth and the University of Michigan at various times, but his most significant association was with Amherst College, where he taught steadily during the period from 1916 until his wife’s death in 1938. The main library is now named in his honor.


For a period of more than 40 years beginning in 1921, Frost also spent almost every summer and fall at Middlebury College, teaching English on its campus in Ripton, Vermont.


In the late 1950s, Frost, along with Ernest Hemingway and T. S. Eliot, championed the release of his old acquaintance Ezra Pound, who was being held in a federal mental hospital for treason due to his involvement with fascists in Italy during World War II. Pound was released in 1958, after the indictments were dropped.

Robert Frost’s Most Famous Poems


Some of Frost’s most well-known poems include:


“The Road Not Taken”

“Birches”

“Fire and Ice”

“Mending Wall”

“Home Burial”

“The Death of the Hired Man”

“Stopping By Woods on a Snowy Evening”

“Acquainted with the Night”

“Out, Out”

“Nothing Gold Can Stay”


Pulitzer Prizes and Awards


During his lifetime, Frost received more than 40 honorary degrees.


In 1924, Frost was awarded his first of four Pulitzer Prizes, for his book New Hampshire. He would subsequently win Pulitzers for Collected Poems (1931), A Further Range (1937) and A Witness Tree (1943).


In 1960, Congress awarded Frost the Congressional Gold Medal.


President John F. Kennedy’s Inauguration


At the age of 86, Frost was honored when asked to write and recite a poem for President John F. Kennedy's 1961 inauguration. His sight now failing, he was not able to see the words in the sunlight and substituted the reading of one of his poems, "The Gift Outright," which he had committed to memory.


Soviet Union Tour


In 1962, Frost visited the Soviet Union on a goodwill tour. However, when he accidentally misrepresented a statement made by Soviet Premier Nikita Khrushchev following their meeting, he unwittingly undid much of the good intended by his visit.


Robert Frost’s Death


On January 29, 1963, Frost died from complications related to prostate surgery. He was survived by two of his daughters, Lesley and Irma. His ashes are interred in a family plot in Bennington, Verm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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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拉斯诗30首

卡夫卡诗15首

施加彰诗9首

贝克特诗8首

罗伯特·彭斯诗7首

萨拉·梯斯苔尔诗4首

金南娇《我的宝贝还没名儿》

普拉斯诗22首

普拉斯诗9首

拉格克维斯特诗6首

卡尔费特诗6首

古尔贝里诗4首

玛丽亚·怀恩诗2首

林德格伦诗2首

斯特林堡《我看见了太阳》

奥他维奥·帕斯35首

理查德·布劳提根诗17首

富埃尔特斯诗3首

金良植诗2首

迪埃戈诗2首

塞拉雅诗2首

埃斯普龙塞达《太阳颂》

德·拉·克鲁斯《心灵的黑夜》

理查德·布劳提根诗32首

理查德·布劳提根诗25首

鲍勃·迪伦诗27首

杜丽特尔诗16首

金斯堡诗7首

罗伯特·邓肯诗2首

布莱恩特诗4首

布雷兹特里特《致我充满柔情的亲爱丈夫》

沃尔科特诗10首

赫伯特散文诗7首

约翰·海恩斯诗14首

麦克利什诗2首

蒙塔莱诗4首

罗伯特·勃朗宁诗4首

肯纳季·艾基诗9首

何塞·马蒂《Homagno》

卡夫卡诗18首

根纳季·艾基诗32首

卡尔·菲利普斯诗选

密斯特拉尔诗11首


风吹起你的头发 像一张棕色的小网
撒满我的面颊 我一生也不想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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