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儒入道的寇谦之

云溪仙馆 黄秋园 1957年

援儒入道的寇谦之

少好仙术，有绝俗之心，遇仙人，隐居修道三十载

托神造经，神授天命

“天师”、“国师”集于一身，道教、皇权结为一体

援儒入道，奉为国教，脱胎换骨，步入殿堂

东汉道士张道陵所创，其子孙张衡、张鲁所传五斗米道（后称天师道）是汉晋时流传于我国北方民间的原始道教。其教义和方术中带有浓厚的民间巫术色彩，组织制度和科戒仪式也比较粗陋、简单。张鲁去世以后，组织更加涣散，科戒废弛。虽然张鲁后裔也曾发布命令，企图加以整顿，恢复三张旧制，但也无济于事。特别是当时社会动荡，以五斗米道组织发动的大规模的农民起义更是连年不断，威胁和动摇着封建统治政权。在官方集团的打击和限制下，也阻碍了道教的发展。于是，一些信奉道教的上层士族人土便致力于对道教的改造，使其成为为统治阶级服务的官方宗教。北魏嵩山道士寇谦之改革五斗米道，创北天师道，是南北朝时期道教改革的重要代表人物。

寇谦之（365～448），字辅真。祖籍上谷昌平（今属北京），后来徙居于万年（今陕西省临潼北）。生于前秦建元元年，卒于北魏太平真君九年。他出身于门阀士族家庭；自称是东汉雍奴侯寇恂十三世孙。寇家世代信奉天师道，在家庭的影响下，寇谦之“早好仙道，有绝俗之心，少修张鲁之术，服食药饵，历年无效”。但却因此“幽诚上达”，感动仙人成公兴下凡。据说，一日，寇谦之去其姨母家，见成公兴正佣耕力作，形貌甚强，遂带回家中，令其开垦屋前荒地。后来发现成公兴精于《周髀》算术，并非凡人，请求拜师学道。成公兴问他：“先生有意学道，岂能与公兴隐遁？”十八岁的寇谦之便欣然随成公兴入华山修道。后又至嵩山，隐居石室，采药服食，前后共七年。后来，成公兴尸解成仙，飞升而去，留下寇谦之“守志嵩岳，精专不懈”。

寇谦之穷其三十余年心智，精心改造旧天师道，使其更符合统治阶级的需要。为了争得道教宗师地位，以弘扬新道法，他假托神灵，编造了“神授天师”的神话。北魏神瑞二年（415），太上老君“乘云驾龙，导从百灵，仙人玉女，左右侍卫”，降临嵩山。对寇谦之说：“往岁嵩山山神上奏天曹，称自天师张道陵去后，地上修道之人无从师授，今有嵩山道士寇谦之立身直理，堪处师位。吾故来授汝天师之位，赐汝《云中音诵新科之诫》二十卷。汝宣吾新科，清整道教，除去三张伪法，租米钱税及男女合气之术。专以礼度为首，而加以服食闭炼。”寇谦之借太上老君之口，道出了他要以儒家礼法制度和神仙道教的服药养生之术改造旧天师道，革除三张伪法诸多弊端的良苦用心。

为了使道教为封建统沿者所接受，寇谦之准备下山投靠封建朝廷。他又编造了老君玄孙令其“佐国扶命”，“为帝王师”的神话。北魏泰常八年（423），太上老君玄孙李谱文降临，面授《录图真经》六十余卷。经文称李谱文昔居代郡桑乾（北魏首都所在地），鼓吹寇谦之为李谱文的义子。要寇兼之受命奉持真经，“辅佐北方泰平真君”，统领“人鬼之政”，并赐以劾召鬼神及销炼金丹、云英、八石、玉浆之秘法。

在两次托神造经之后，寇谦之于始光元年（424）下山前往北魏首都平城（今山西大同），向太武帝献上《录图真经》，并且向著名儒学家，以“才艺通博、究览天下”著称的司徒崔浩学习儒学，以担当“辅佐泰平真君”之大任。在崔浩的极力推荐下，寇谦之“以礼度为首”的道教教义也正合魏太武帝巩固其统治之意，终于得到太武帝的赏识，派使者去嵩山祀神，并迎接寇谦之在山中的弟子来平城，对寇谦之及其弟子施以方外之礼，“敕师及弟子并列王公之上，不听称臣”，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极高待遇。太武帝诏布天下“崇奉天师，显扬新法。”在魏都平城建天师道坛，“重坛五层，遵其新经之制”，并按《录图真经》经文，不惜耗费功役万计，耗费十数年时间建造静轮天宫，“必令其高不闻鸡鸣狗吠，欲与天神交接”，集道士一百二十人，供给衣食，斋肃祈请，六时礼拜，月设厨会数千人，拜寇谦之为“天师”，他所创道教称为“北天师道”。太武帝尊寇谦之为国师，每有军国大事，常向他询问“天意”。当魏太武帝一举完成了统一北方十大国大业之时，寇谦之乘机奏请太武帝要重返嵩山，为皇帝“祈福”。寇谦之又托称太上老君降临嵩山，明确逾示，当今皇帝修行敬道，力致太平，可赐“冠服符箓”及“太平真君之号”。于是，太武帝下诏改太延六年为“太平真君元年”，大赦天下，正式宣布道教为国敦，“位在西教（佛教）之上”。两年后，魏太武帝又亲至天师道坛受符箓，成为道教信徒。此后，北魏历代君主即位后都要去道坛受符箓，成为惯例。寇谦之实现了他多年的夙愿，道教与封建皇权结合，形成了“政教合一”的封建统治制度。民间原始道教终于登上了皇家殿堂，成为官方正统宗敦。

寇谦之的北天师道在魏太武帝和宰相崔浩的倡导下，发展到鼎盛时期，前后兴盛一百余年。但由于进京日久，早年的弟子耳濡目染，享乐腐化。后来的弟子，借师享福，不学无术。寇谦之呕心沥血，毕生弘扬的北天师道后继乏人，他虽已预见到北天师道的衰落，但风烛残年八十三岁的老人已无回天之力。太平真君九年（448），寇谦之在尚未完工的静轮天宫中告别了人间。

寇谦之改造旧天师道，创新天师道的经典《云中音诵新科之诫》收入《正统道藏》，《录图真经》已散佚。在这两部道教经典中，寇谦之从内容到形式，对旧天师道进行了全面的改造。他把原始道教中某些人民性的思想排除在外，摒弃可被农民起义所利用的教义和制度，反对农民“称官设号，蚁聚入众，坏乱士地”，“叛逆君主，谋害国家”，主张道徒遵守修道戒律。即臣忠子孝、夫信妇贞、兄敬弟顺、安贫乐贱、信守五常等封建伦理纲常。形式上他吸收佛教仪节，主张立坛宇，修功德，诵经拜仙，持戒修行等。他对斋醮礼仪做了许多新的详细规定。而斋仪上奏乐，也为他所创。他还构造了诸神谱系，对诸神的坛位、礼拜、衣冠，仪式等作了各有善品的规定。借鉴了儒家的礼仪制度，不过是世俗门阀士族等级制度在天国的反映而已。关于道教的修炼养生方术，他特别强调要以斋功为养生求仙之本，重视奉守道诚，斋醮礼拜等宗教活动。反对滥传房中术、滥传服食仙方等损辱道教的方术。他以儒家礼法清整道教组织。废除了五斗米道祭酒道官的世袭制度，主张要“唯贤是授”，“诸道官祭酒，可简贤授明，未复按前父死子继，使道教不显”。废除了五斗米道收取会费及索取道民的租米钱税制度，禁止滥收道民金银财帛，“唯听民户岁输纸三十张、笔一管、墨一挺。”

寇谦之援儒入道，将道教与封建礼教紧密结合，使民间原始道教改造为适应封建统治需要，为上层统治集团所依赖的官方道教。较为完备的宗教科戒仪式对于崇引普通道民，巩固道教组织和信仰具有重要意义。继他之后，南方的陆修静（406～477）、陶弘景（456～536），从理论、神仙谱系等方面进一步清理、充实和完备，使道教最终脱下了巫觋的粗陋、破蔽的外衣，逐渐演进为一个具有哲理、神谱、仪式、方术等完整体系，影响中国文化至深的宗教。

本文摘录自《儒道佛人物及传说》主编：王彬 白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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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t Mat LXD师关于 X知 化身 神明 教导汇集（2022年11月19日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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