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从不露脸但风靡斗鱼和B站的女主播，八年后才以真容兑现与粉丝的约定｜Figure
这是 Figure 的第 158 支
原 创 视 频 ▼
小缘，斗鱼人气主播，二次元知名唱见，多声线实力女歌手，曾发布多首原创歌曲。
八年前我对着我仅有的三十几个听众说，我有个很美好的梦想，你们不要觉得我太傻，因为这是梦想嘛，我就是觉得，如果有一天我能站在属于自己的舞台上，握着麦克风，唱我想唱的歌，台下哪怕只有一个人在听，在为我鼓掌，那我一定都会幸福得要死。
即使是这样不成器的我，如果也能实现自己的梦想，你会不会多一点点能量，多一点点期待，如果我可以努力走上自己的舞台，你会不会也因为我可以有一些勇气走向自己想要的未来呢。——小缘的「十年之约」
8月31日是小缘的生日，她将「十年之约」的见面会提前了2年，想趁着自己25岁，也就是她所说的「老了之前」，让梦想在仪式的见证下完成。
2017年的小缘是斗鱼直播平台的签约主播，坐拥斗鱼89万、B站86万、网易云30万……的庞大粉丝群，却从未公开在直播中或社交媒体上展露真颜，被粉丝戏称为「无头女主播」。
所有人都在等待小缘揭开面纱的一刻，而小缘一直在等待站在聚光灯下的机会。
一
「人们在想要保护对自己重要的东西时，就会变得十分强大。对我来说，像个真正的忍者那样是很难的事。我想要实现那个人的梦想，为此我要成为真正的忍者。这就是我的梦想。」——《火影忍者》
叮当猫无限的魔法口袋、小丸子永远纯真的世界、鸣人盲目却有效的乐观……二次元世界对于有些人来说，是一个愿望的王国，有着无穷无尽的诱惑力。
看完《火影忍者》之后，正在读初中的小缘便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动漫。对她而言，这是一部给生活带来希冀的作品。
「它描述了这样一个愿望：即使你的出身被别人质疑，即使你的成绩很差，但是只要努力，发现自己的优点，还是可以做出一番成就，最终被别人认可，成为第一，成为「火影」。在现实中也许很难实现，但是动漫能给人勇气，提示人们有些东西是需要坚持的。我觉得这种想法非常珍贵。」
后来的几年，小缘和很多二次元少女一样，将几乎所有精力投入了热爱的ACG（动画、漫画、游戏的总称）。「动画是通过人创造出来的东西，它很有创造力，里面出现很多东西，奇幻的、魔法的，是我们正常生活中不会有的，但是它又是人们会期望、想象出来的东西，或者我们心里觉得什么东西很美好，但是我们没有，就会画出来。我觉得这是动画的魅力。」
她形容自己是一个狂热的人，看动漫的那段时间，别的事情都置之不理，从睁眼看到睡觉，还会不停念喜欢的台词。「我高中的时候身体很差，经常请病假在家，躺在那里一直看漫画。有一天我妈出差回来跟我说话，我回的是日语。我妈傻了，我才意识到我竟然能讲日语了。」
这个看动漫的意外收获，让小缘决心认真自学日语。她很快找来了日语教材，做起了考级的打算。「我做喜欢的事情，完全没有任何负面情绪，那个过程很快乐。」
有了语言技能的加持，一直喜欢唱歌的小缘很自然地迷上了动漫歌曲。
「当时自己唱了很多动漫主题曲，很想录下来，纪念这样的感觉。我就用系统自带的录音软件来录，然后发到网上的漫友群里。」
小缘给漫友分享自己的歌曲时，总能得到好评。「后来有人建议我把歌录下来发到论坛。经常几天也没有人回复，一旦有人发帖子，我就会超开心，私信别人问还想听什么歌。」
小缘将所有热情都放在一件事上，那件事成了她的梦想。
二
「不管前方的路有多苦，只要走的方向正确，不管多么崎岖不平，都比站在原地更接近幸福。」——《千与千寻》
曾几何时，小缘对未来的憧憬，是凭借日语专长找一份相关的工作。好好工作，把唱歌的爱好坚持下去。
「赚了钱就自己做唱片。我可以刻碟成本价卖给别人，让别人听到我的歌。我自己攒钱找一个场地不是很贵的地方，办一些小型演出，很小的那种。」
「我们家不给我零花钱，只给正常的饭钱。家里人都说这个钱是我们赚的，你想要自己的钱，将来自己赚。所以我很小就想工作，想要自己赚钱。」
「上大学之后，我一边做兼职同声传译，一边在网上翻唱。积累的人气慢慢高了，也会有游戏厂商来找我合作，唱一下主题曲，做一个宣传，还有参与游戏配音。」
小缘评价自己很任性，只做自己喜欢的事。「包括我接触这些动画，去学日语，天天对着电脑唱歌，换成别的家庭，肯定都会觉得孩子是不是网瘾了。后来我又突然想去留学，而且理由也不是为了文凭，为了学习，就是想体验真正在日本生活的感觉。」
彼时，小缘在哔哩哔哩弹幕视频网站（以下简称「B站」）已经小有名气，多首投稿的歌曲点击数突破百万。「2009、2010年的时候，我的人气跟别人比起来还差蛮多的，都不在前十名。后来慢慢进入前十，慢慢往上，最后才到第一。我不是突然出现，是那种慢慢、慢慢上来的。」
2016年，小缘成为斗鱼签约主播，并中断了在日本的研究生学业，全身心投入演唱工作。与此同时，她在B站上发表的歌曲长时间霸占着音乐区类目的榜首。
小缘没有想到，有一天唱歌能够成为自己的主业：「我觉得自己没有能力拿这个（唱歌）赚钱，我就想把它作为爱好一直坚持下去。」
相较于严格的金钱观，小缘的父母在学业和事业上给了她极大的宽松，甚至在她选择休学的时候，也依然支持她的决定。「家里人确实觉得有点可惜，也劝我再考虑考虑，但是他们不会很强硬地说你就应该怎么样。他们会说如果你觉得这是你想做的事情，你愿意承担这个后果，那你自己的人生，你自己选择。」
偏离了「正常轨道」的小缘，却更靠近自己的梦想。
三
「人没有牺牲的话就什么也得不到，为了得到某些东西，就必须付出同等的代价，这就是炼金术的‘等价交换’原则，那是我们坚信，那就是世界的真实！」——《钢之炼金术师》
小缘成了斗鱼上人气最旺的二次元主播。从不露脸的「怪癖」为她带来了争议，也带来了独行特立的标签。但这些对于这个25岁的女孩并不重要。
她在意的，是那个等待了八年的梦想。2017年8月31日，25岁生日当天，小缘主动站在了聚光灯下，揭开了八年不曾公开的面纱。
「我那天晚上几乎没有怎么睡觉，又紧张又兴奋。一直在想流程是什么样子，唱什么歌的时候应该表达什么感情，在舞台上怎么走动比较好，怎么跟下面人打招呼……」
小缘有很多值得紧张的理由，比如，第一次唱现场，第一次拥有属于自己的舞台……以及，第一次真实地面对粉丝。有人准备好了戏谑的说辞，来攻击小缘的外表，「唱歌好听的人不会长得好看」。但这些或善意或恶意的调侃，对于本来就不靠「脸」红起来的小缘毫无杀伤力。她曾经因为看评论而哭，但她在意的，始终是别人对于歌声的批评。
「起初因为我只能唱可爱的歌，大家说小缘只会装可爱，没有唱功，还是别人唱得好，会御姐音、唱得有气势什么的。我心里就很不服气，我只是声音线是这个样子的，我练难道不行吗？」
「一方面是在意别人的看法，另一方面我自己也想尝试很多风格，想练别的声线，什么风格的歌我都想唱出自己的味道。就慢慢练声线，慢慢出现了多声线的特点。」苦练出了多声线唱法的独门秘技，小缘漂亮地回击了那些曾经说她只会「装可爱」的批评。
其实，小缘在歌唱上下的苦功远超一般人对于主播的想象，有些歌她会练上四、五年，不断改变唱法，直到满意才发表。「有一首2009年喜欢的歌，就是一直唱不了，太高了，音把握不好，还有它的感情表达方式，有些是我驾驭不好的。练了好多年，到今年才在线下把它练好。」
尽管拥有了极具特色的声音，又参与过很多游戏类的角色配音，小缘却不愿意被当作游戏声优，一再强调「我不是专业声优，大家对声优有一个错误的认识，觉得声线很多变的人就是声优。我是可以唱各种风格的声线的歌，比如可以模仿一个成熟的声线，可以模仿一个小孩子什么的，我只是有这么一个特点。」
小缘固执地保持自我，为自己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出于内心。熬过一片质疑与批评声后，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坚强。
「我本身完全不会迎合任何人，想唱什么歌就唱什么歌，想说什么话就说什么话，喜欢我的人留下来，不喜欢我的人我也不会多说什么。但是直播之后慢慢注意了很多，我本来是不接受点歌的，跟别的主播比起来很正常的事，对我来说都是很大的改变了。」
小缘坦白，做直播是为了人气，为了实现那个她早已承诺给粉丝和自己的约定。「直播让我有机会开演唱会了。我可能做了很多违背我本来想法的事情，但是最终我还是绕道到了我想到的地方，我觉得是值得的。」
小缘自知无法永远任性下去，她为自己选的道路可能终归会融入大流中。「这不一定是一个好事，终归慢慢不会再像小时候那么有棱角了，但我希望今后遇到什么样的风浪，我还是能保护好我最初的愿望。」
十年之约，小缘提前兑现了一场1300人的小型演唱会之后，重新给自己制定了阶段性小目标：开一场5000人的演唱会，这一次只唱自己的歌。
特别鸣谢｜Animate上海店提供拍摄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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