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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救治患者:有时是治愈,常常是帮助,总是去安慰。 哲人忠告人们:重要的不是治愈,而是带着病痛活下去。
面对疾病,面对人世的种种苦厄,这两句话给我们怎样的启示?请写一篇文章,谈谈你的思 考。
要求:(1)自拟题目;(2)不少于 800 字。
保有心灵的坚韧
生活在这世上,我们无可避免地要忍受世界赋予我们的苦难与伤痛。由此,如何与这种种苦厄相处便成了至关重要的一道命题。
不论是从肉体层面来说,即医生有时治愈,常常帮助,总是安慰;还是从精神层面来说,即哲学中重要的不是治愈而是带着病痛的活下去的观念,似乎都在告诉我们,完全战胜一切病痛是极为困难的。的确,病痛苦厄就像是一只疲倦而忠诚的老狗,与我们的生活形影相随。
事实上,不幸与痛苦有着太过纷杂的面孔,这种参差多样令我们难以准确地找到它的根源,亦难以破除它的符咒。然而,即便有时找到了原因,却也会因限于个人能力的不足而心有余力不足。因此,解开种种苦厄并不是易事,甚至可以说,它并不现实。
可是,这便意味着我们需向磨难痛苦低头,低声下气地忍受吗?那当然不是。苦厄只是生命中的小小一元,还有着更多的不同方面等待我们的探索。罗素曾言:“参差多态乃是人类幸福的本源。”而正是有了苦难,幸福与诗意才更显得弥足珍贵,不是吗?
因此,面对苦难,不必惧怕,也不必怨天尤人,而是去发现更多的美好,从中汲取心的力量。疫情期间,一张医生推着病榻上的老人看夕阳的照片曾感动了多少人!老人指向夕阳的手指,不仅指向了希望,更指向了心灵中最柔软却坚韧的地方。
倘若我们连对生活的热爱与希望都已失去,那余下的便只是空荡荡的躯壳罢了。然而生活中确有许多因一些不顺遂的病痛而放弃拼搏、因小小的违逆而否定自身的人。心理学上的“滑坡思维”便直指这些人心理上的弊病。世上并没有真正的完美,在带着病痛不顺的条件下,最大程度地完善自己的人生之路,又何尝不是一种成功?“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便是在看透生活的真相后热爱生活。”
生命的苦难是一种背负在我们肩上的责任,既然难以避免,那就与其相处,通过心灵汲取抵抗命运的坚韧勇气,不要将眼界局限于苦难的一角,放眼开阔的人生大道,成为生活的智者而非命运的受难者。学会像《美丽心灵》中的约翰·纳什一样与自己肉体、精神上的痛苦相处,坚韧自己、丰富自己。
正如尼采所言:“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不要辜负美好的生命,不要再为苦难伤神,让自己变得强大才可最大程度地打破生活的苦厄。
带着裂痕站立
医者仁心,大爱无疆。比起物理上的治愈,医者对病患的关照中,更重要的是医学背后的人文精神与人道情怀。而纵观波诡云谲的世事,比起治愈伤痕,不如带着裂痕生活。
治愈是人不可割舍的美好夙愿,寄托了人在经历伤痛、见证苦难后依然向美向善的本能渴望。现代医学科技的发展,也为治愈提供了现实可能,使人的机体尽可能的保持健全,很大程度上提升了人在创伤后的自我效能感。
但治愈是在修复过去,若要彰显“人”之所以为人,则需带着伤痕,以面向未来的姿态站立。综观人类的灾难史,人们恰是通过苦难与病痛重构思维,求索坍塌后更优化重建的可能。从诺亚方舟、大洪水神话等创世传说文学,到日本大地震后对科技有限性的深刻反思,再到唐山大地震后建构关于“人”的思考,人们在尽力抢救、尽力治愈后并未选择遗忘,而是选择不以表象化的“治愈”掩盖人类面对的关乎灾难的永恒话题, 让裂痕呼吸新鲜空气中的反复思考的浓重檀香,以沉淀的姿态接受光照进来的可能。
我们所言的“不治愈”,并非在赞颂伤痕。值得赞美的并非苦难本身,而是人在其中一次次倾倒又重建、破碎又重构的思考。灾难教会人们如何与自身、他人以及世界在诸多排异性中相处。疫情隔离期间,人们不仅学会如何独处,也学会以开放的眼光与千千万万个人建立起情感共同体。医护一线的业余诗人弱水吟见证了伤痛与苦难,并以细腻的情感和真实的笔触将个人思考汇入民间文学中。而意大利的阳台音乐会则使人之间产生了以情感、趣味为基石的紧密联系。以此为切口可以看出,人们原先“想象的共同体”正在被打破又延展,产生一种全新的人类命运关系。当人们在苦难中反思并发生联接,我们需要意识到:这恰是不完全治愈为人们留下了一种可贵的集体记忆,这种记忆为人们唤醒、重构思考提供了契机,使一个个苦难中的碎片得以整合——追着灵车奔跑的人、共赏夕阳的医患,无数张脸上口罩的印痕……全球同此凉热,未治愈的裂痕在此刻彰显出温暖的光芒。
无论是医者、患者、哲人,还是普通如我们,都要学会接纳裂痕。而在拥抱伤痛时我们拥抱的是自己而非苦难本身。由此人的认知弹性扩大,情感联结紧密,裂痕成为身上的共同标记,使人面向未来站立。
在苦厄中寻找诗意人生
医生救治患者,有时是治愈,常常是帮助,总是去安慰;然而哲人却认为“重要的不是治愈,而是带着病痛活下去。”人生在世,肉体与精神的苦厄总有无法消解的时候,我们诉诸的,应是在苦厄中寻找诗意人生。
医生能治愈的仅是肉体的伤痛,即使如此,治愈也仅仅是“有时”的。常常,对于肉体的磨难,医生也只能“帮助”或是“安慰”。史铁生瘫痪的双腿一如他瘫痪的精神, “无法治愈”使他一度忘记生的意义,疾病几欲逼疯了他,使他一心向死。然而,肉体的磨难虽令他跌入地狱,但他在文学中找寻回了生的意义。他在《我与地坛》中如此写道:“当一个人理解了生命的意义,苦难与悲剧也是幸福。”他带着他残缺的肉体与病痛,但活出的是完整的人生。
不仅是肉体的磨难,人世间来自生活的苦厄折磨着精神,似乎生命本身是经历苦难而洗尽铅华的过程。人们总为了“治愈”而费尽力气,却忘记“治愈”本身是一种强求, 人生的苦厄是生活的强行画押,重要的并非“治愈”,而是带着病痛活下去。“世界以痛吻我,我将报之以歌”。
面对人生的种种苦厄,治愈他并非是从根源上解决痛苦。生命的苦厄源源不断,甚至“治愈”之后依旧残存着精神上的苦痛。既然无法诉诸治愈,不如思考生活的意义。倘若生命的意义是追寻“美”,那么,苦厄也是一种美,悲剧也是一种美。我们无需治愈它,也无需强逼迫自己成为装满苦难而生活着的容器。我们直面病痛,是在直面一种生命的美感。我们带着病痛活下去,并非带着沉重的镣铐,而是带着丰厚的羽翼在活着。我们能笑对苦厄,并与之共舞。
尼采在《悲剧的诞生》中,曾提出两个不同的对立面。日神精神乃为生活的外观, 他遮盖生活的面纱而扩散表面的美好,而最接近生活本真的却是揭露生活、直面悲剧的酒神精神。“倘若生命是台悲剧,那便有声有色地演出这场悲剧”,这是一种果敢的人生, 有硬度有丰满度的人生,这是一个人的个体对生命的苦厄最有力的抗争。“美,能让人在任何境遇下活出生命的意义,我们不仅要带着病痛活下去,更要活出诗意的审美人生。
面对疾病,面对人世的种种苦厄,我们诉诸审美的人生意义。疾病与苦厄的脚镣困不住渴望飞翔与共舞的姿态。以诗意眼光看待人生,则“生命”无非是供我垂钓的河流。
素履以往
医生救治患者总是安慰之,帮助次之,治愈有时有之;哲人也忠告人们带着病痛活下去。我们着素履,在人生充满疾病与苦厄的荆棘丛中走着,素履变得斑驳,被鲜血浸得淋漓,我们仍在人生路上义无反顾地走着。
疾病之无情与冷血似乎只在医生的帮助与安慰中得到告慰,其实不然。得到治愈固然幸运,芸芸众生,孰不爱生,体会过疾病的绝望,获得了生的希望,才更易获得更有力更强烈的对生命的热爱。然而,医生救治患者却总是安慰。在无常的命运面前,无力感总是吞噬人身体中被病魔日渐消磨的意志力,这时外界的安慰只是助力剂,惟有内心源动的对生的渴求,对生命无限的期许才是人生最高贵的诉求。
在生命面前,这些生的渴望看似是孤注一掷,却也已体现了生命的高度。
生命的高度与高贵,往往体现在看清了世间的苦难,却仍有无问西东的勇气。而我们常常身处苦厄,能让我们坚持素履以往的,正是心之所向。木心光生曾说:“一个坚持初心的人,或许会吃些苦头,但回忆起来总是幸福的;而因遭遇而妥协的人,终将受到惩罚。”木心的一生不乏苦厄,他在飘摇动荡的文革年代身陷囵圄,白天受尽身心的折磨,做最累的脏活,夜里却趁着昏暗的光,最终留下厚厚一沓字小如米粒的文学手稿。
面对病痛,面对人世的苦厄,他却从未放弃过生的希望,因为他坚持心之所向,其灵魂也必然是自由的,是高贵的。
被人世的苦厄所折磨的更有苏轼。他身处蛮荒之地,带着一切不公的遭遇自成了一段生活,更留下“去舍由时,行藏在我”的心声。带着病痛与苦厄并不代表人生的昏暗无光,往往正是那些晦暗不明、暗自蛰伏的时光为人生暗自积蓄着力量,使其有一天终在“心之所向”之间焕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痛苦与困厄不足以打败一个心中充满光亮与力量的人,那些困难往往更成为成长的良药。在体悟、在践行、在忍受的过程中,我们成为了更高贵的我们。
愿我们心之所向,素履以往。
在苦厄中寻找诗意人生
医生救治患者,有时是治愈,常常是帮助,总是去安慰;然而哲人却认为:“重要的不是治愈,而是带着病痛活下去。”人生在世,肉体与精神的苦厄总有无法消解的时候,我们诉诸的,应是在苦厄中寻找诗意人生。
医生能治愈的仅是肉体的伤痛,即使如此,治愈也仅仅是“有时”的。常常,对于肉体的磨难,医生也只能“帮助”或是“安慰”。史铁生瘫痪的双腿一如他瘫痪的精神, “无法治愈”使他一度忘记生的意义,疾病几欲逼疯了他,使他一心向死。然而,肉体的磨难虽令他跌入地狱,但他在文学中找寻回了生的意义。他在《我与地坛》中如此写道:“当一个人理解了生命的意义,苦难与悲剧也是幸福。”他带着他残缺的肉体与病痛,但活出的是完整的人生。
不仅是肉体的磨难,人世间来自生活的苦厄折磨着精神,似乎生命本身是经历苦难而洗尽铅华的过程。人们总为了“治愈”而费尽力气,却忘记“治愈”本身是一种强求, 人生的苦厄是生活的强行画押,重要的并非“治愈”,而是带着病痛活下去。“世界以痛吻我,我将报之以歌”。
面对人生的种种苦厄,治愈他并非是从根源上解决痛苦。生命的苦厄源源不断,甚至“治愈”之后依旧残存着精神上的苦痛。既然无法诉诸治愈,不如思考生活的意义。倘若生命的意义是追寻“美”,那么,苦厄也是一种美,悲剧也是一种美。我们无需治愈它,也无需强逼迫自己成为装满苦难而生活着的容器。我们直面病痛,是在直面一种生命的美感。我们带着病痛活下去,并非带着沉重的镣铐,而是带着丰厚的羽翼在活着。我们能笑对苦厄,并与之共舞。
尼采在《悲剧的诞生》中,曾提出两个不同的对立面。日神精神乃为生活的外观, 他遮盖生活的面纱而扩散表面的美好,而最接近生活本真的却是揭露生活、直面悲剧的酒神精神。“倘若生命是台悲剧,那便有声有色地演出这场悲剧”,这是一种果敢的人生, 有硬度有丰满度的人生,这是一个人的个体对生命的苦厄最有力的抗争。“美,能让人在任何境遇下活出生命的意义,我们不仅要带着病痛活下去,更要活出诗意的审美人生。
面对疾病,面对人世的种种苦厄,我们诉诸审美的人生意义。疾病与苦厄的脚镣困不住渴望飞翔与共舞的姿态。以诗意眼光看待人生,则生命无非是供我垂钓的河流。
乐观的现实主义者
医生救治患者:有时是治愈,常常是帮助,总是去安慰。哲人告人们:重要的不是治愈,而是带着病痛活下去。面对疾病,面对人生的种种苦厄,我们也许不能战胜它们,但我们应该拥有与其抗争的勇气。
医生救治患者时,最重要的是让病人拥有抗击病痛的决心,使其相信自己能够战胜病魔。如若一个病人失去了求生的意志,那么无论是技术多么高超的医生都无法挽救他的生命。同样,面对人生的种种困厄,我们并不是每个都能战胜, 不必执著于我们最后是否能打破困境,而应关注于我们是否从苦难中得到了面对困难的决心和勇气。正如尼采所言:“那些杀不死我们的,只会使我们更强大。” 困难总是接踵而至,只要我们拥有决心和勇气,定能披荆斩棘,一路向前。
《杀死一只知更鸟》中有这么一句话:“勇气是——你明知你会输,但你仍然选择去做这件事。真正的勇者并非无畏,而是有所畏惧却依然选择去做。带着病痛,明白病痛,在面对新的挑战时有所畏惧却仍具有勇气。《辛德勒的名单》中,辛德勒明知前路的危险与艰辛,却仍选择散尽家财,保护犹太人;张居正明知改革的困难,却仍选择颁布一条鞭法与考成法,扶大厦于将倾。前者为的是坚持心中善良的信念,后者是为了践行“为生民立命,为天地立心”的准则。泰戈尔曾言:“只有流血的手指才能奏出世间真正的绝唱。”只有明白了抗击困难的艰辛,我们才能真正地面对困难,战胜困难,做生活的勇者。
海德格尔提出“向死而生”这一概念,他将“死”定义为生理层面的消亡, 将“亡”定义为人真正意义上的消亡。他认为,只有在“死”这样严肃磐重的命题下,人才会真正地认识到“生”的意义,从而在走向“死”的过程中,活出人生的意义。认识了“死”,我们才能更好地理解“生”;认识了病痛,我们才能更好地理解健康的重要性,从而更为坚定地去抗击病痛;认识了困厄,我们才能更好地理解幸福,从而拥有了走出困境的决心。
“生活中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在认请生活的本质后依然热爱生活。”正如罗曼·罗兰所言,面对病痛与困难时,我们应学会成为乐观的现实主义者,认识到前路的艰辛,却仍坚定向前。
疾病与苦厄之于人生
纪录片《人世间》一经问世,便斩获无数好评,在生死时速与命博弃之下,真实自有万钧之力。在六院无数真实事件的纪录之下,我们很难看到影视片中的大团圆,似乎更多的是在医生拼尽全力之后,却仍眼睁睁看着一条条生命的逝去,无可奈何又无能为力。
新冠肺肺炎肆虐的当下,相同的场景重临于脑海,这是我们不愿面对却血淋淋的残酷事实,不禁让我童新思考医生的职责。《人世间》里说:“有时去治愈,常常是帮助,总是去安慰”,从前不甚明白“治愈”为何只能是“有时”,直到看到每天指数级上升的死亡,才感到人类在疾病面前是多么渺小而无力,不能掌握生死或命运。于是,面对疾病与人世种种苦厄的第一步,就是承认我们避无可避,更难以一己之力与之抗衡。
面对新型病毒和疾病,医生很难治愈,但他们总是给予帮助、安慰。哲人也忠告人们:“重要的不是治愈,而是带着病痛活下去。”此言不虚。诚然,疾病是每个患者最想摆脱的,苦厄是所有不幸者最渴望冲破的。可是,战胜他们与否有时并非决定自我们手中。所以,告诫自我带着病痛、苦厄活下去无疑是一剂心灵的良方,是寻求自我解脱之源,不失为上上策。
那么,我们要如何在医生的安慰、哲人的忠告下,带着病痛活下去呢?尼采说:“那些杀不死我的,都使我更强大。”与不幸共存,莫不如把苦厄、疾病看作必经之路,通向坦途前的荆棘,不失为人生最宝贵的财富。试问,如果没有病痛的折磨,如何能体会健康体魄的可贵;从未接受过苦厄的洗礼,又怎能甘之如饴地享受来之不易的成功呢? 在医生的安慰中保持对疾病的教畏,带着病痛活下去时体悟人生之意义,练就一颗坚定而强大的内心,无论最终能否战胜疾病、苦厄,都不会使我们活着的光芒黯淡半分。
其实,活着本身与疾病、苦厄并不矛盾,更非此消彼长,两者辩证统一存在于人世间每一个个体。我们所应畏惧的不是苦厄本身,而是屈服于苦难,不再与之抗争的懦弱胆怯的心。“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这些人不是被苦厄夺走了生命,而是彻底麻木了心灵,何其可悲。曼德拉说:“我们可以卑微如蝼蚁,不可扭曲如蛆虫。”精神层面的塌陷远比肉体层面的消亡要可怕得多。生而为人所具有的尊严,从不因苦厄而扭曲心灵、自怨自艾,而是坚定执著地活下去,以期站在更高处睥睨苦厄,让抗争因生命而耀眼夺目。
承认、敬畏病痛、苦厄的不可控性,重要的是将抗争的主动权牢牢抓在手中,方才不会磨灭疾痛、苦厄之于人生、之于人的成长的意义。
做人世的主人公
早就听说过人生总是向死而生,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总是在迎接一场又一场的灾难和噩耗中消耗年纪。疾病大部分无法治愈,医生常常只是起到帮助和安慰的作用。有哲人说:重要的不是治愈,而是带着病痛活下去。这似乎是个无奈之举,然而它似乎又象征着人类最最顽强的生命力。
人类的倔强让疾病和苦厄不再只是折磨,让其间的痛苦做不了主角,转而以斗争为主旋律,奏响压抑中得以绽放的舞曲。这股倔强,硬是让人生这场悲剧变为升级打怪的游戏,以人为主角,永恒追求着Happy ending。
这样的视角转换,从被动站上主动的地位,人生就是一次次地去战胜磨难,内化苦厄,带着病痛也是坚强的证明。这样的存活,不再是委屈苟且,不是退而求其次,而是一股能征服生活、掌握生活的力量。
面对疾病,面对人世的种种苦厄,我们依旧能以主人公的姿态活下去。不以病痛苦厄为然,那么治愈当然也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那么,主人公的姿态在社会群体中该从何获取呢?一是与生俱来。人类的求生欲是最根本也最牢固的保障。二是自我心理的强大。这种强大决定了看待生活和苦难的视角。与此同时,其他社会人群的帮助也是一个重要因素。就譬如面对疾病,有医生与我们分担,即使无法治愈,医生的安慰和帮助也是一种力量。这是作为人类生活在社会群体中的一种独特优势,总有各种社会关系的联结能够作为自我心灵的支撑。
我们总说,于人世是渡劫,因为人世充满着不可抗力。从前人类的寿命只有三四十岁,而今却已有超过八十岁的趋势,是不可抗力减少了吗?虽然它是客观因素,并无变化。甚至所谓医疗水平发达了,过去的疾病找到了解决的方法,从而延长了人们寿命这种说法也不可完全作为理由。因为新的疾病,新的苦厄也总是接踵而至,将医疗水平看作一种主观因素则可称做一个缘由,因为医疗的发展源于人们对于生存的渴望。
由此可见,人们对于生存的渴望已然胜过了对苦厄的恐惧、对疾病的哀嚎,这源于心灵的强大,对于幸福生活的渴求让人变得倔强、不服输、不认命,哪怕带着病痛也要活下去。这样的人世,其实早就不是一场悲剧了。所谓的苦厄,早就称不上苦厄了。
浩然正气
王羲之的《兰亭集序》中,以往事不再之痛,世事多舛之痛,人生短暂之痛,生死无常之痛,抒发了面对生死的淡泊自然。而孔子却说:“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面对人世的种种苦厄,我们该抱以怎样的态度?
近来,新冠疫情袭卷大地,白衣天使们担负起神圣的职责,奋不顾身救死扶伤。然而对医生来说,困难的不止是治愈肺炎本身,更是治愈患者心灵的病痛。曹禺以救赎与宽恕,原谅了《雷雨》中的所有人。的确,生命的无奈值得寄予同情,但人性的光芒更应被发掘。周朴园丧失良知残忍麻木,但他爱而不得,带着痛苦走向生命终点。我们的心灵需要帮助和安慰。
我不禁想起托尔斯泰生命终点的那个大雪纷飞的月台,他面对生死无常选择了放手, 实在是令人唏嘘。但是,悲天悯人的同情是否会真正给予弱者需要的关怀?
巴尔扎克曾说:“我将粉碎一切困难。”卡夫卡却言:“一切困难将粉碎我。”正如同哲人的忠告,重要的不是治愈,而是带着病痛活下去。面对人世的种种苦厄,帮助和安慰或是对心灵伤口的修补,但重筑心灵后更是需要迎击苦难的决心。贝多芬带着对命运的悲愤谱下《命运交响曲》;西西弗斯带着对困境的耻辱永不停歇推动巨石;海伦·凯勒以一腔豁达乐观的勇气唱响生命最美妙的赞歌。困境之后,是重生,是涅槃,收获将是一个全新的自我。
孟子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曾益其所不能。”孟子恰好回答了在困境中完成蜕变的意义——“曾益其所不能”。陆小曼前生纸醉金迷,留恋于灯红酒绿,但她在遭遇徐志摩死亡的沉重打击后养育心灵,不止愈合伤口,反省过往,更是在困境中寻得一片澄净之地,终在晚年有成。
“日心说”的科学真理不缺乏支持者,哥白尼、伽利略、布鲁诺……而布鲁诺被烧死于鲜花广场的毅然决然、浩然正气,留在人们心中“塞于天地之间”的英雄形象永不磨灭。他面对数不尽的苦厄,仍然坚守自我,如鲁迅所说:“黑暗中如竟没有光明,我便是唯一的光。”将真理的不朽传递下去。面对当下陷于淫威的诱惑,面对贪婪的人性, 面对待唤醒勇气的一颗颗心灵,我们更是应该投身于泥潭,向内求索发现本我。
“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在发现生活的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浩然之气至大至刚,有助于我们追寻那属于我们的至死不渝的坚守,在困境中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