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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希·克雷斯:来自闪亮群星 | 想象力荐读

2016-12-14 南希·克雷斯 未来文学



我想,他们根本没有带着武器,根本不是要来把我们炸成碎片。我决不相信他们会这么干。可是他们究竟为什么来?为什么千里迢迢从另外一颗星星来到查理的小餐馆,向一个普通的地球人要一份不加酱的沙拉?”


来自闪亮群星

[美] 南希·克雷斯

佚名 译


 

那会儿正是凌晨,我一边往酱料瓶里填着酱,一边听着收音机,收音机被查理固定在天花板上一块活动镶板的顶端。这时候门开了,“它们”那伙当中的一个走了进来。我立马知道它是它们那伙的——绝不会错——尽管它穿着一身体面的衣服,戴着个汉弗莱·博加特在《卡萨布兰卡》里常带的那种渔夫帽。不过这次没人和它一起,它不像电视里那样屁股后面总跟着教授或是政府的人,连学生也没有。它孤身一个。我们的店在大马路边,离大学还有挺远的一段路。

 

它站在门口,眯缝着眼,雨珠从它的帽子往下滴。凯西本该在柜台后面清理煮咖啡机,这时却一动不动地盯着它,手里的过滤器举在半空,那架势象是再也不会动了。这时查理在厨房里喊:“嘿,凯西,你有没有问过是谁赌赢了这次的赛马三连胜?”凯西甚至都没有回答他,只是继续盯着它看,嘴巴半张着,好像正要尖叫但又忘了该怎样叫。坐在角落隔间的那对老夫妇是电影散场时涌出的人潮中唯一前来光顾的两位,他们也停下嚼巧克力乳酪饼的动作,直盯着它看。凯西终于合上了嘴,然后又张开来,发出来一个含糊的声音:“呃—嗯……”

 

噢,这可让我有点恼火。也许她是想说“啊”,也许不是,可是它正站在门口,浑身滴着小雨珠,我们却一个劲地盯着它看,不把人家当成顾客,倒像他是个穿着衣服的假人似的。我想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它可能已经被我们看得很不自在了。我要是它的话,可不想被凯西那样盯着看,于是我在毛巾上擦干了手,走上前去。

 

“好的,先生,需要点什么吗?”我说。

 

“一张一个人的桌子,”它说,像是把查理这家店当成镇上那种的高级牛排餐厅了。可能政府人员经常带它去那种店。除此之外,它的声音谦和有礼,并且很好懂,稍微带点口音,但没有那些大学里有的人口音重。我听明白了它的话,领着它来到一个角落的隔间,就在那对老年夫妇对面,他们每个周五晚上都会来,目前为止从未给过小费。

 

他慢慢坐下。我注意到他的手一直放在膝盖上,不知道是因为不知道该拿这双手怎么放好,还是觉得我可能会不喜欢看到它们。其实我从电视里看过它们的特写镜头——并不像别人所感觉的那么怪异。查理说看到它们会让他反胃,我可不信。要是他说的话你都信,你甚至会以为他参加过越南战争呢。他喜欢夸夸其谈,一直都是。听他口若悬河地说啊说啊,有时候我们还真会相信他。

 

我问,“需要咖啡吗,先生?”

 

他的眼睛那么那么着动了动,我不明白这种动作是什么意思,但他用礼貌地说“不用,谢谢你。我没法喝咖啡,”真是太好了,因为我突然想起凯西已经把咖啡机的过滤器取出来了。不过他接着说,“我可以要一份蔬菜沙拉吗?不用加酱的,可以吗?”

 

雨滴还在从他的帽子上滴下来。我觉得政府的人可能从没告诉过他在餐馆里可以取下帽子,不知为什么,这让我觉得挺好笑,不过也觉得自己挺粗鲁。这个有礼貌的蓝家伙不想打扰别人,而那个蠢蛋查理刚才又在满嘴喷粪,滔滔不绝。

 

“沙拉不太新鲜,先生,”我说,想试验看看他会怎么接茬。而且我说的也是实情——沙拉是昨天剩下的。可是这家伙的回答完全风牛马不相及。

 

“你叫什么名字?”他说,非常地客气,使我相信他问这话确实是出于好奇,而不是想开始点别的什么。就算他想,他能怎么开始?就靠那一身的蓝皮,还有那样一双手?不过话说回来,万事皆有可能。

 

“萨利,”我说,“萨利·葛利.”

 

“我叫约翰,”他说,同时眼睛又动了动。突然间我乐得不行——“约翰!”这么个蓝色的家伙叫“约翰”!我放声笑起来,不过马上开始觉得抱歉,也许我这种举动会伤害他的感情什么的。没准呢?

 

“嘿,对不起,”我说,这时他慢慢地把帽子取了下来。真叫一个慢,就像取帽子是件多重要的事,有多深的含义似的,其实那帽子下面也不过就是个光秃秃的蓝脑袋。和他那奇形怪状的手一比,简直太平凡了。

 

“不用道歉,”约翰说,“我当然有另外一个名字,不过那得用我自己的语言来说的。”

 

“怎么说?”我厚着脸皮问,因为突然间我开始无比逼真地想像我要如何如何给姐姐玛丽艾伦讲这件事,她又会怎样怎样听著。

 

约翰的嘴里发出了一串声音,听得我目瞪口呆。他说出来的根本就不是一个词,而是一种动听的声音,就像只鸟儿的悲鸣。我压根儿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声音,会在查理的小餐厅里听到这么好听的声音。这声音从光秃秃的篮脑袋里冒出来,把我给惊呆了。对,就是这种感觉:惊呆了。

 

我没吭声。约翰看着我说,“这名字的意思可以翻译出来的,就是——”就在这时候,查理从厨房里冲了出来,凯西紧随其后。他一只手里还拿着赛马纪录表,大概一直在研究赌马来着。他冲到正对着我们这个隔间的地方,涨红了脸,怒气冲冲。接着我看见那对老夫妇匆匆忙忙溜出门去,拿外衣紧紧地捂着脸,盘子里的巧克力派吃了一半。

 

这两个家伙没付账就要溜,可我还没来得及去追他们,胳膊就被查理抓住了,他使劲攥着我的胳膊,指甲都陷到肉里去了。

 

“你他妈的以为自己在干什么?”他直盯着我说,看都不看约翰一眼,凯西却目不转睛地看着约翰,还把一只拳头塞在嘴里。

 

我把胳膊使劲抽回来揉了揉。我见到过查理把他老婆狠狠推得摔了一跟头,摔破了头,缝了四针,当时还是我开车带她去的急诊室。

 

查理说,“你他妈的以为自己在干什么?”

 

“我在为客人服务。他想要份沙拉。大份的。”我并不记得约翰是否说过要大份的,我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让查理感觉好一点。不过看来他并不希望感觉好一点。

 

“你把他弄出去,”查理咬牙切齿地说,还是不看约翰,“听见了吗,萨利?你把他弄出去。政府说我得招待墨西哥人和黑鬼,可没说我得招待他!”

 

我看着约翰。他在戴帽子,把它扣在自己的光头上,然后在隔间里半站起身来。他没法出来,因为查理和我都挡在了他的路上。我以为约翰会悲伤或生气,但他脸上的肌肉只是保持着一副奇怪的样子,除此之外看不出任何表情的变化。可是我能感觉到,他觉得糟透了。突然之间我对查理感到恼火,这个恶棍,满脑袋坏水的人渣。还不止呢,我心里已经憋了好些个骂他的词儿了,正在我就要开骂的时候,门猛地开了,冲进来四个人,见鬼地个个都戴着汉弗莱·博加特在《卡萨布兰卡》里带的渔夫帽。第一个家伙看到了约翰,立刻改变方向走过来,他放慢了脚步,但目标明确,然后他对着约翰和查理说开了,声音很诚恳,就像电视里的新闻节目主持人在报新闻。

 

既然形势变得对约翰有利,我也就回去继续装酱料瓶。可我还是气愤,想起查理那么粗暴的对待我,还有凯西跑到厨房去把查理叫出来。她是个怪人,一直都是。

 

查理皱着眉毛,使劲点头。他的眉毛皱得越紧,政府人员的声音就越和蔼。很快,政府人员就笑得跟馅饼一样甜蜜蜜了。查理溜回了厨房,那四个人则把约翰围在中间,一起朝门口走去,那情形有几分像中学足球场上的球员在集合。有一旁的普通人做对比,约翰比之前显得要怪,我发现他的脸很扁。不过当“集合球员们”经过我放酱料瓶的桌子边时,约翰离开了队伍,朝我跑过来。

 

“我很抱歉,萨利·葛利,”他说,“我很少有机会向普通地球人表达我们的友好。我什么也没有改变!”

 

噢,这可让我受了打击。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悲伤,此外,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普通地球人。有谁会呢?所以我只是耸耸肩,拿毛巾擦着酱料瓶。可是,约翰接着做了个怪举动。他在我手臂上查理捏过的地方碰了碰,就用他自己那双手中的其中一只。那手掌一点也不粘糊——很干燥,带着某种凉意,我也没有跳起来或者怎么样。相反,我倒是想起他说自己名字时那动听的声音。然后他和三个政府的人一道走了出去,门在他们身后碰地关上了,带起一阵雨雾。自打去年春天几个骑马的小鬼把门轴弄坏之后,查理就没有修过。

 

剩下那个政府的人则留下来问我问题:外星人说了什么,我又说了什么。我告诉了他,可他接着又从头到尾把一模一样的问题重问一遍,像是不相信我第一遍说的话似的,真烦人。他的声音很傲慢,而且当我再次因为口误而说出“他有没”这样的病句时,我看见他的眉毛是怎么动的。也许我不懂约翰脸上的肌肉表情是什么意思,可是我他妈的绝对看得懂他动眉毛的意思。所以我有点儿恼火了,很快,他也就离开了,门在他身后砰的关上。

 

我灌完了酱料瓶和芥末瓶,凯西也洗完了咖啡机。天花板的收音机里播着一支曲子,没有唱词,调子很悲伤。我和凯西开始用消毒水清洗隔间。我们干着一样的活,而且也没有别人进来,于是最终我对她说:“真有趣。”

 

她说:“什么有趣?”

 

“查理一开始就管那个家伙叫‘他’,他说‘我可不招待他’。而我一开始想着的是‘它’,直到我知道了他的名字。但是查理却是要把他赶出去的人。”

 

凯西敲着她那边隔间的背面说:“查理做得没错。那东西就这么跑进来,把我吓了个半死。而且还是跑到供应食物的地方。”她轻蔑地哼了一声,喷出好多消毒液。

 

我说过,她是个怪人。一直都是。

 

“《国民包打听》杂志,”凯西继续说,“说外星人那艘挂在天上还没着陆的大船上装了很多武器。我老公说他们会把我们炸成碎片,他们那么强。真不知道为什么来这儿。我们又不想要他们来。我可真不知道他们干嘛要来,那么老远的。”

 

“他们想要做些改变,”我说,但是凯西在前面装桶,没有听见。

 

“五角大楼应该拖住他们,不管他们在天上有多少武器,不管他们怎样坚持要看看我们的防御力量,五角大楼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在地面上立足。我丈夫就是这么说的。这些蓝杂种。”

 

“麻烦你闭嘴,”我说道。

 

她给我摆了个臭脸,气哼哼地跑了。对她这一招我是一屑不顾。可是我站在那,拿着消毒剂,看着黑糊糊的窗外,听着收音机里传来没有歌词的舒缓旋律,就想起了约翰在我手臂上碰的那一下。我想,他们根本没有带着武器,根本不是要来把我们炸成碎片。我决不相信他们会这么干。可是他们究竟为什么来?为什么千里迢迢从另外一颗星星来到查理的小餐馆,向一个普通的地球人要一份不加酱的沙拉?

 

查理走了出来。他拿着钥匙,打开收银机换一卷纸带。我想起那对没付账的老夫妇,不由暗自骂他们的娘。虽然只是一个派和一杯咖啡,但那也是要从我的薪水里扣的。这时候,收音机里换了一首歌,不是那支悲伤的曲子,也不是什么欢快的曲子。是首爱情歌曲,讲一个家伙不停的付出付出,结果被人家当成了一堆垃圾。我对这种歌不怎么感冒。

 

“查理,”我说,“政府的那些人对你说了什么?”

 

他抬起看纸带的眼睛,皱着眉毛说,“你想知道什么?”

 

“我只是想了解了解。”

 

“那么,也许我并不想让你了解,”他说,恶心地笑起来。我的提问让他心情变好了,这个下流胚。突然间我想起他老婆在缝针的时候说过,“要从查理那里得到东西,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先占住上风,在我很惨的时候向他提要求,他可是有求必应。如果我状态不错的话,他屁也不会给我一个。”

 

我又想起那个蓝色的家伙。约翰。

 

我一言不发地做完了剩下的清洁。查理在诅咒这一晚的进账——从收到的小费我能看出来这数目肯定不大。凯西在镜子前梳头发,身后就摆着油炸圈饼和馅饼,而我则把一张张早餐菜单摆放好。但我一直在想事情,而且是并不让我喜欢的事情。

 

查理锁上门,我们都走出来。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但依然薄雾弥漫,很柔很美,就是太冷。我把毛衣裹在肩头,来到停车场。凯西先走了。我说:“查理。”

 

他正朝自己的卡车走去,听见我叫他,于是停下来,“什么事?”

 

我舔了舔嘴唇。它们突然变得有点干。将要说出口的话就像个试验。它确实就是个试验。

 

“查理,如果那些政府人员那会没有来,而……那个蓝色的家伙也不愿意离开,会怎么样?你会怎么办?”

 

“你有什么好操心的?”

 

我耸肩,“没有。只是好奇。这里是你的地盘嘛。”

 

“完全正确!这就是我的地盘!”透过雾气我也能看见他怒气冲冲的样子。“我会把他压得扁扁的!”

 

“然后呢?如果你把它压得扁扁的,然后那些政府人员来了,发起火来呢?”

 

“真糟糕。不过他们来得有点太晚了吧?哈?”他笑起来,而我知道他仿佛看见了这样的场景:那个蓝家伙躺在地毡上,查理踩在他身上,掸着双手的灰尘。

 

查理再次大笑了一阵,然后朝着自己的卡车走去,一面还吹着口哨,连蹦带跳。他还想着那副场景,就像是真事一样。他扭头对我说,“他们长得就是一幅没用鬼的样子。娘娘腔样。全是骨头,根本没有肌肉。就连你也肯定看出来了。”他的语气兴高采烈,里头没有一点怒气、仇恨、或是别的什么,反而有种友善的意味。我听着他又吹了一阵口哨,直到卡车的引擎响起来,他像个孩子似的,把车猛地加到高速状态,冲出了停车场。

 

我打开了我的雪佛兰,但没有立刻上车,而是抬头看了看天空。这举行实在是蠢,因为我当然什么都看不见,薄雾漫天,还有云层。没有星星。

 

也许,凯西的老公说得对。也许他们确实是想把我们都炸成碎片。我不这么想,可是我怎么想又它妈的会有什么不同?于是,突然间我对约翰憎恨起来,恨得要命,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恨过。

 

他为什么非要跑到这里来?带着鸟叫似的声音和他的彬彬有礼?为什么他们不能到别的地方去?他们肯定有很多其他的地方能去,在云层之上,在他们那些闪亮的星星之外。他们根本没必要来这里,这里的我需要这份工作,也就是说,我需要查理。


是的,查理是个痞子。可是我还是愿意看着他,仅仅象看个痞子一样看着他。从查理身上,从那些政府的人身上,我只会看到庸庸碌碌的痞子,再没有别的,更别说什么什么的镜子,什么什么的将来,统统都是扯谈。只是查理而已。仅此而已。我的眼里再也不会有别的东西。

 

不会了。

 

“我什么也没有改变。”他说。

 

没错。完全正确。

南希·克雷斯

   

南希·克雷斯(1948-),美国女科幻小说作家,1976年开始写作。她惯常将作品背景放在近未来,但却与现实生活有着丝丝缕缕的联系。故事常涉及基因科学与人工智能。1990年凭借中篇《西班牙乞丐》勇夺雨果奖和星云奖双桂冠,从此跻身一流科幻名家行列。


一日一书



在西方目光下


作者: [英]约瑟夫·康拉德 

译者: 赵挺 

定价: 45.00

出版社: 上海译文出版社

出版年: 2014-3


《在西方目光下》在英美学术界被视为陀思妥耶夫斯基《罪与罚》的姊妹篇。主人公拉祖莫夫是圣彼得堡大学高材生,厌恶革命。他的同学霍尔丁暗杀政府官员之后来到他的住处藏身,可是他害怕受到牵连而告发了霍尔丁,导致后者被政府处死。但是拉祖莫夫并没有因为告密而重新过上期冀的书斋生活,反而受到政府情报机构的胁迫,被派往瑞士日内外刺探俄国流亡革命者的情报。在日内瓦,拉祖莫夫巧遇霍尔丁的母亲和妹妹。在霍尔丁妹妹向其吐露爱意时,拉祖莫夫因不堪良心的折磨而全盘说出真相,最终遭到革命者的报复,遭殴打致聋,最终在俄国偏远地区的乡村和一个女仆度过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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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编辑:陈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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