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工 | 王立平:高挑漂亮的上海女工,红颜多舛
王立平,1953年生,北京知青, 1969年下乡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1973年推荐上学离开北大荒,1975年毕业于大庆石油学校钻井专业,1985年毕业于黑龙江电大物理专业,1993年获哈尔滨建筑工程学院硕士学位。先后工作于大庆油田、中国运载火箭技术研究院等单位,高级工程师。2013年于北京退休。
红颜
晓秋是一个漂亮的上海姑娘。高挑身材,双眼含笑,雪白的脸上几颗浅浅的雀斑平添几分妩媚。
1978年春夏,大庆杏13区会战,我们都住在前线。我当时在固井大队技术组,除了带施工车辆上井施工外,也捎带临时兼管固井施工技术资料。晓秋在那之前调到钻井指挥部机关管理技术资料,也包括固井施工资料,就这么认识了。
晓秋对工作很是认真,知道我管资料就常来找我一口井、一口井的抄写固井施工记录。杏13区会战并不忙,闲暇时间不少,我有时想出去找人玩,可施工记录太多,想帮她抄点儿多数情况下她也不用,就这么认认真真的自己抄,我只好陪她一会儿再溜出去玩会儿。
杏十三区会战整个钻井指挥部各单位的帐篷群都距离不远。我们固井大队的帐篷围成一个四方形,旁边是测井大队的帐篷,再过去就是指挥部机关了。因此晓秋有时会饭后来找我。
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傍晚我正坐在帐篷门口拉手风琴,忽然觉得有些异样,回头一看,晓秋正站在背后笑眯眯的看着我呢。六月的微风牵动着她的长发,夕阳斜照,为她俏丽的轮廓镀上了一抹金光,脸上浅浅的绒毛纤毫毕现,漂亮、生动、神采照人。
那时我隔几个月会找机会请假去哈尔滨看施老师,当时她还不是我正式领导,所以需要经常去看看,维护保养。回来后,我同组的师兄学着山东味(他老家是山东,学说山东话又滑稽又生动),拿腔拿调的趴在我耳朵上说:晓秋来找你了,你一走可把她急坏了……
回到固井大队驻地后我就不管资料了,有专人管理。再后来不久我调到钻井研究所,晓秋又来找过我,让我带她去固井大队资料室抄资料,她和资料室的人不熟。
我和她一同骑车去固井大队,头天刚下过雨,路上泥泞不堪。晓秋骑车技术不太好,骑到一片半干的淤泥中时,后面来了辆卡车,紧跟着她。这下她紧张了,歪歪扭扭地倒了下来。她想把车扶起来,一抬脚,偏偏脚上的鞋又掉了,是被淤泥粘住了。她一手扶车,翘着脚还要弯腰去捡鞋,实在是尴尬之极。
我下车站在前面十几米处,卡车停在晓秋身后,车厢上站着六七个小伙子看着晓秋。司机没鸣笛,小伙子们也没催,谁会为难一个漂亮姑娘呢?
我当然应该过去帮她,可那时我不大会和姑娘打交道,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就这么愣愣的看着她。现在想来,卡车上的人一定在心里暗暗骂我:这个傻瓜,这么好的英雄救美机会居然无动于衷!
卡车过后,晓秋满脸通红地嗔我:你也不知道帮帮我。
调到研究所后我和晓秋联系就少了,虽然研究所就在指挥部机关驻地。
后来知道她认识了我们石油学校上一届的一个师兄,也是上海知青。我在固井带队上井施工时遇见过他,那时他在钻井大队工程组,大高个,一张典型的上海娃娃脸,据说手臂力气极大,单手拎数十公斤重的钻具翻转自如。那师兄人很棒,脾气也好,想来一定是对晓秋极尽宠爱的。
钻井系统分家后,晓秋随师兄丈夫一同调到了试油试采公司。师兄后来是一个试采大队的大队长。
老天不公,上海师兄在一次上井途中意外出车祸去世了。爱夫英年早逝,我能想象得到对晓秋是多大的打击。
我们班的老大哥老周也是上海知青,晓秋的丈夫在世时他们一直关系较好,老周后来调回了上海,现在是浦东新区的某局副局长。前些年我陪妈妈去上海看舅舅,顺便在老周那里住了几天,又听到有关晓秋的一件令人伤感的事。
丈夫去世后,晓秋不想再在大庆工作了。在大家的帮助下离开了这个她的伤心之地,回到上海在一个近郊小镇住了下来。
老周和几个来自大庆的上海知青一直在关心着晓秋,感觉她一人长期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仔细的给她选了一个比较合适的人,希望她能慢慢的走出生活中的低谷。
见面那天,两人走到一起还没说话,晓秋触景生情,突然痛哭失声。那男人见此情景,知道她还无法忘记原来的丈夫,于是好言相劝,知难而退。我们晓秋非但没有走出原来的阴影,还徒增一层悲伤。
也许是红颜薄命,今天晓秋还是落落寡欢地独自生活在那个寂寞的小镇。
想起晓秋,眼前又浮现出那个春天的傍晚,她站在我身后,夕阳斜照,笑靥如花……
02
大庆青年喜娃子,皮肤黝黑,目光炯炯,看上去是个厉害角色,其实喜娃子性格很随和,很少见他生气。
喜娃子是战区子弟——当年对大庆子弟的特定叫法。祖籍不详,就算是甘肃人吧。他父亲是上世纪60年代初期大庆会战时从玉门油矿调来的,是当时钻井系统唯一的装建技师(专门负责安装、竖立井架)。那个年代有文化的人不多,掌握一门技术并且把它吃透的人很难得。
喜娃子从小在大庆长大,那时的父母都忙,任这些孩子在油田的广阔天地里自由成长。上房揭瓦,下泡子摸鱼,往羊尾巴上绑鞭炮,站在牛车上向路过的人身上撒尿。铁人王进喜挺喜欢他,见到就喊:喜娃子,过来!你个小兔崽子,让我看看。
我到固井队时喜娃子已经是参加工作两三年的“老工人”了,还是“恶习”不改。大庆勘探范围很大,周边市县哪儿都有井,哪儿的井完钻我们就要去哪儿固井。坐在车里喜娃子也不闲着,看见路边有年轻姑娘就把身子探出驾驶室拿扫帚挥舞着,大喊大叫的吓唬人家。
喜娃子睡觉死,真睡着了你把他抬走也不醒。
夏日一天,我看好几个人在喜娃子宿舍那儿鬼头鬼脑的窃笑着走进走出,就过去瞧瞧。
床上,喜娃子脱得只剩一条裤衩,满头大汗,睡得死猪似的。几个家伙正算计喜娃子呢,他们拿来一张纸条,一头蘸水贴在喜娃子的脚底板上,然后拿扇子轻轻地搧风,纸条就忽悠忽悠飘起来。水粘得不牢,纸条一搧就掉,又去找浆糊再粘。我问他们这是干啥?他们拼命忍住笑告诉我,大意是据说人睡着了这么一整就会“跑马”( 东北土话,梦遗)。他们想给喜娃子试试,你说这帮家伙多损啊。
弄来弄去,没等到喜娃子“中着儿”,倒把他给弄醒了。睡眼惺忪的喜娃子看看身边这帮人就知道没好事,恶声恶气的问是怎么回事。众人一阵鬼笑,笑够了才告诉他如何如何。
喜娃子大梦初醒,脑子有些懵,没完全闹明白,就知道自己大概是“露怯”了。只见喜娃子一边嘴里叨叨咕咕的骂着,一边翻出一条干净短裤当着众人就换上了。你说你小子也不检查检查到底犯没犯“错误”,这下大伙实在忍不住了,哄堂大笑。
喜娃子脾气好所以人缘好。这小子年龄不大却人小鬼大,别人还没明白过来呢,他却瞒天过海,悄悄地摸了个女朋友回来,而且还是大医院(大庆职工总医院,人们俗称大医院,以示与其它医院之区别)的护士,当时我们固井大队驻地就在大医院旁边。众人羡慕死了,也嫉妒死了,于是就时不时地抓一抓喜娃子的这根“软肋”。
喜娃子比较执着,搞对象那就认认真真的搞,既然搞了就决不瞒着,为了达到目的毫不顾及面子。
女朋友说要来队里看看喜娃子住的地方。这下喜娃子慌了,小年轻,单身的日子本来就是顾头不顾腚,自己过着没事,女朋友来视察可不得了。
喜娃子井也不上了,请假!整理内务。他住一个小房间,两人。洗澡、洗衣服、洗床单、洗被子,通通洗。不但洗自己的,连带同屋的那位也全包圆,不洗不成啊,不洗人家就故意弄得乌烟瘴气。
那天才叫热闹,喜娃子门前又是一堆人。只见喜娃子脚穿雨鞋,拎着水桶,屋里屋外的拖地,把个小屋整得像个水房似的。每次擦完一遍,刚想喘口气,屋外看热闹的就会有人在笑声中故意穿着泥了吧唧的工鞋,装模作样地进去转一圈,留下一圈脚印。于是喜娃子只好一边求饶作揖,一边再擦一遍。不能得罪啊,一会女朋友来了还得指望大伙嘴下留情呢。
不过喜娃子言行一致,这么多年对当年的女朋友,现在的孩儿他妈是“无怨无悔,从一而终”。
今天,喜娃子的孩子比他当年那会儿都大了,搞对象也不含糊,跟他爸一样,比较执着。前些年这孩子带着一群小朋友来北京,这小子瞄上了其中一个,于是大言不惭地告诉我儿子等人为其创造机会。女孩子回重庆后,这小子又马上跟去并电告我儿子给他空投烤鸭……
孩子走了,我给喜娃子去电话述说他儿子的轶事,喜娃子的回答倒挺中肯:这小子,随根!
固井榔头工
03
杀猪
“杀猪”!看到这你别想着沸腾的热水、雪亮的快刃,那和白花花的案板、香喷喷的红烧肉没关系。“杀猪”是当年石油钻井行业的一个特有名词,估计现在生活在油田的很多人也未必知道它了。
“杀猪”就是人工固井的俗称。
一吨油井水泥20袋,每袋50公斤。固一口井,即便是短封井(油井水泥封固段较短,一般多为成熟开发区的井)最少也要15吨左右水泥。
300袋水泥要在10分钟之内由堆放处用人工搬到搅拌器前破开纸袋,倾倒进高速水力搅拌器。那是什么概念?而且,那时多数人工固井-即需要杀猪的井都是远途的探井。这些井远离中心区,沿途没有适宜的道路,固井时水泥罐车很难到达井场,或者水泥罐车不够,当年油田的机械化程度绝非今日可比。探井都比较深,固井封固段长,用的水泥多,少说也得40~50吨,1000多袋水泥那是常事。
因此,为了保证杀猪顺利,有时指挥部会组织其他单位的人员或雇当地的百姓来参与杀猪。没办法,一个井队几十人,除去当班的剩不下多少人。一两千袋水泥你要是只指望他们,累死他们也不行!
没考证过为何人工固井被称为“杀猪”。
人工!1000~2000袋水泥!码放在那里看着都眼晕。也许就是因为这个,人们给它起个名字——“杀猪”?想想即将被杀的猪,绝望,拼命,声嘶力竭,无可奈何。
还有一种可能。几千袋水泥人工搬运固井,劳动强度极大,固完之后,杀头猪犒劳犒劳。久而久之,杀猪被调侃为人工固井的代名词也是可能。
还没毕业在井队实习时我就杀过猪,就我这身板,半哈着腰,水泥往背上一放,两手在后面抠着,像个虾米似的。摇摇晃晃走到水力搅拌器前,哪儿有个破袋器,像个剖木头的电锯样的东西。水泥放上去,有两人接过来往圆盘锯上一滚,水泥袋子顷刻间裂开,水泥迅速掉进水力搅拌器的喇叭口中,转瞬间就被高速水流裹挟而去,形成水泥浆被固井工程车吸入泵中打入井内。
连搬三袋就吃不消了,依勒歪斜的正往水泥堆走去,大班-也就是司钻一把拽住我:差不多行啦,就你这身板,悠着点。
到固井队后,不用自己搬水泥杀猪了,但是多次指挥过杀猪式施工。整个井场上水泥粉尘遮天蔽日、烟尘滚滚,谈什么文明施工,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杀猪施工比较残酷。一边是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把规定数量的水泥打入井中,这就要求水泥倒入速度尽可能的快。一边是看着筋疲力尽的工人向水泥码放堆挪去的步伐越来越慢。说实在的,无论如何人力也是无法和机械相比的,眼看着水力搅拌器就要断流时,你真是两难。
杀猪施工另一个残酷更让你难受。几千袋水泥在地上码成堆,施工时水流四溢,到施工结束时,井场地面常常会有近十厘米深的积水,最下面的一两层水泥泡在水里受潮就不能正常使用了。井场远离油田中心,这些水泥再专门用车运回去也不合算,常常是就地销毁。
如何销毁?固井不是有泵车吗,所有的泵车一齐向残存的水泥堆上喷水。管子接上喷头,水打出去力量很大,射出10~20多米不成问题。几个水管齐上,水流骤然射到干燥的水泥上,阵阵粉尘冲天而起,水雾、灰雾乌烟瘴气,现场一片狼藉。
这时常常会看到有人冒着“枪林弹雨”冲入阵中,抢出残存的水泥。
他们是谁,这些人就是井场附近四周的农民。几十年前,农民的生活还很清苦,一袋优质的水泥对他们来讲是有着很大诱惑力的。
人工固井前,一般都有指挥部或大队的调度员到场,安排残存水泥的“后事处理”,所谓的处理方法也多是就地销毁。
于是,一面是调度人员大声呵斥农民不要进入施工现场,催促施工人员尽快用水流覆盖所有残存的水泥。另一面,围在施工现场外的农民一边陪着笑脸一边跃跃欲试,乘人不备冲入阵中。
这个场面让人看着很难受。就是抢出几袋水泥来,人也基本变成泥猴了。
我曾看到一个站在井场外的老人,眼中流露出渴望的目光,手里领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那小姑娘长得很可爱,眼睛极其清澈单纯,看到这样的眼睛,你心里一定会难受,我们这是在干什么哪?
油井水泥是标号很高的优质水泥,其实很多剩余水泥即便受潮也完全可以使用,尤其是农村用来盖平房、猪圈什么的。
固井队的工人、机关的调度也有很多是从农村走出来的,他们最明白农民的疾苦、艰辛。实施就地销毁时你常常会看到他们“高抬贵手”“口是心非”,以便让农民有时间、有机会多抢出一些水泥。
油田机械化程度大大提高以后,再也看不到“杀猪”的场面了。再说这种施工方式对固井质量的保证是有问题的。
离开固井、离开油田好多年了,但是一看到“杀猪”这个字眼,当年杀猪的场面还是会不时窜入我的头脑中。
炼油厂
04
试压
有一次在网上看到美国货柜司机进厂装货前的安全教育,不由想起一个我经历的类似相关事例。
上世纪70年代,我在油田固井大队做施工技术员。队里全是工程车辆,主要是水泥泵车,往井里注水泥浆用的。这泵车是高压施工设备,耐压很高,上井施工憋个100~200大气压不成问题。
平时我们的工作都和钻井有关,别事无干。忽一日,大庆龙凤炼厂的人来找我们帮忙。大庆当时分为两大部分,一是炼油、化工,即大庆炼厂,条件相对好,人家是货真价实的工厂。火车站名字也好听,“龙凤”。因此我们俗称炼厂为龙凤炼厂,距我们有数十公里。二是钻探、开发部分,即钻井、井下作业、采油各指挥部,这些单位分散、野外、风餐露宿,条件较差。火车站名字也差点劲,“萨尔图”。
炼厂的一台炼化设备的管路堵了,各种化学清洗的方法都试了,没用!有人给他们出了个主意,找钻井的用泵车憋一下,试试能否硬给它挤通了。
说实在,现在想来,这基本是一个馊主意。完全不考虑炼化设备管路是否允许这样干,也没评价过这种疏通方式的安全性。
那时候的协调机制也不正规、完善,炼厂的人估计连钻井指挥部的招呼都没打,直接就找到我们这了。老窦队长更干脆,听完介绍直接就把这事捅到我这来了。
我们一般把这类工作统称为“试压”。
日子正闲的淡出个鸟来呢,平时也没机会去炼厂,只知道那里姑娘很多。马上召集几个弟兄,带一辆黄河水泥泵车奔炼厂而去。
到那儿之后,炼厂接待得极其热情。他们这个反应罐已经停产好多天了,能不热情吗?
我们那时不过20来岁的小伙子,平时在基层吊儿郎当惯了。那个年代又不像今天到处都是迎来送往的,缺少实践,猛的一热情,有点不适应。盛情之下,反应过激,弟兄几个撸胳膊挽袖子就要给人家包打天下。
你知道,炼厂最多的就是盘根错节的管线,堵了还真不好弄。你知道它堵哪儿了啊?就算知道了也没办法。炼厂的人拿钎子通,用稀释剂泡,折腾了几天也没弄通。
他们指给我看那段堵了的管线,那是一段高几十米长的竖管。我问了一下管线的耐压极限,并简单和他们商量了我的方案。
首先让他们把管线两端接头敞开,再把其中一端焊上我们的专用接口。然后让车上的“榔头工”(水泥车上有四个工人,一是大班,汽车司机。二是二班,小车司机,小车是水泥泵车上一个带动水泵的发动机。还有两人就是管线工,专司连接管线的。因为高压管线连接需两人同时用榔头砸紧连接“由壬”-螺帽,俗称榔头工)把泵车的高压软管和专用接口连接上,固定好。
准备工作结束,我想和炼厂陪同的技术人员再讨论一下方案细节。回头一看,刚才还围着的一大帮人都没了,只剩一个具体和我联系的也紧拉着我往后退。
他们是让事故吓怕了。炼厂曾出过爆炸事故,高温高压设备失去控制的情景让他们永生难忘。
我其实想过这个问题。咱当年虽然也曾年轻气盛,可事关生死,你再有本事不也就一条小命吗。
一是周围的反应罐都停产了,即便憋爆了管线对周围基本没影响。二是我们加压介质是水,水本身几乎不可压缩,高压下就是管线爆了,瞬间压力既可释放,人站的稍远些应该问题不大。
仔细想想,这事儿现在看来是比较鲁莽的。事前事后连个协调会都没有,更别说详细的施工方案、技术细节、安全措施了,全凭两家具体负责的人临时“拍脑袋”。
不过正式施工倒是非常顺利,不到100个压力那管线就通了,把炼厂的人乐的。
接下来就是把我们弄到食堂准备“大吃大喝”,上世纪70年代一顿好饭对每天吃食堂的单身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食堂的姑娘们弄清我们的来路后,马上嘀嘀咕咕的去后边把食堂管理员整出来了,原来食堂的下水道也堵了。这事儿更好弄,我们固井大队食堂下水道堵了都是水泥泵车去疏通的,轻车熟路。
食堂姑娘们让弟兄们先吃后干,弟兄们一激动要求先干后吃。
总之在下水道出口清水的哗哗声和姑娘们的欢呼声中我们被众星捧月般拥上餐桌。
酒足饭饱,得意而归。车在路上众弟兄才反应过来:如此好事,我们是不是太激动啦?今天先来研究研究,明天再去试试管线,后天再……那每天不都可以姑娘们伺候着大吃大喝一顿吗?
还是年轻啊,欠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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