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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届丨江声选:​记忆中的南昌四中

关注本号☞ 新三届 2023-12-15
一个转身,光阴就成了故事
一次回眸,岁月便成了风景
作者简历
1962年高中毕业 
江声选,1944年生,祖籍安徽省旌德县,在江西省南昌市长大。1957年从西湖区中心小学初中班进入南昌四中学习,1962年考入江西医学院,1968年分配到星子县(庐山市)基层医院工作,1982年调入九江市第三人民医院。主任医师,曾任九江市医学会超声分会主任委员、心电分会主任委员。
原题 

记忆中的南昌四中




作者:江声选

01
网上查“南昌四中”,说是“始建于1968年,市属初级中学”。由于 2012年南昌二中、南昌四中、南昌二十二中三校将联合办校,组建南昌二中初中教育集团,故又有人说是 “消失的南昌四中”。
在南莲路南昌四中原址看见是南昌市广南学校,网上说“前身是南柴中学”。
实际上,南昌四中始建于1957年。这段历史不应当被湮没。
我1956年小学毕业,在西湖区中心小学初中班读了初一。1957年据说省教育厅说小学不能办中学。除原有的南昌一、二、三中外,把一高中、二高中分别改为五中、六中。把一初中、二初中、三初中分别改为七、八、九中。把南昌女中改为十中。把南莲路上的南昌幼儿师范改为南昌四中。我们西湖中小的两个初中班几乎全部转到四中读初二,1959年成为南昌四中首届初中毕业生。在航天部七院工作的我的内兄涂世铨是四中的首届高中毕业生。
南昌四中紧靠南昌柴油机厂,对面是南昌铁路医院。进校门的左边有一条小河,大致是南北走向,河上有一座木桥和一座石桥。木桥通向一栋两层楼的学生宿舍,旁边还有个亭子。当时正值印尼、越南等国排华,我们学校接受了许多华侨学生。比世铨兄低一届的冯峰就是华侨,他们俩是很要好的朋友。冯峰后来还是我在江西医学院的学兄。我们班有两位华侨同学,一位是担任过班长的苏春权,他足球踢得很好,在球门前可以倒钩进球。他和李承珊、全耀华等同学组成的球队总是全校第一。初中毕业后苏春权进了江西省青年队,听说 “文革”中去了香港。另一位是高个子的杨进兴。
南昌四中的校长是温清,党支部书记是张志毅,团总支书记是刘高俅。我们初二(1)班的班主任是教语文的赖梅生老师。由于我同班长王隆祯、范同禹保送留校上高中,所以一直在四中读了五年书。赖老师也当了我们五年班主任,教了五年语文。同样从初中教我们到高中毕业的还有物理老师曾毅,代数老师许竹荪等。
四中有一栋三层楼的教学大楼,上面写了标语“教育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初二秋天,赖老师带领我们全班乘火车到南昌县乐华下乡支农,那是我第一次去农村,第一次用镰刀割稻子,第一次看见一块地方下雨,不远处的另一块地方天晴的景象。我们住在农民家厅堂的地上,早晨听得见雄鸡叫和吱吱呀呀的门响。晚上,我们班涂传耀同学用一支竹笛吹奏从学校出发,乘火车到劳动的全过程,惟妙惟肖。他初中毕业后到江西农垦文工团当笛子演奏员,后来在省歌舞剧院,成了著名的演奏家、作曲家。
四中的周围是竹篱笆墙,墙外有浅浅的水沟。美术老师用石灰水在竹篱笆墙上写美术字的标语。我十分羡慕,会站在马路对面看很久。当时没想到几年以后我每周六出校刊,二十多年后还有人请我写单位的门牌。
教学大楼东南面的操场上原来有一座小山。我们挖山平地时挖出一个大大的有盖的彩色瓷缸,里面是一副坐着的骨架,由此知道高僧是坐化的。
当时中学军训抓得很紧。我们用过日本的三八大盖,苏联的53式步枪。还学过炮兵侦察,会使用炮队镜。学校小河的东岸还挖了战壕。1958年大炼钢铁时同学们到处检废钢铁,有人把长长的一根涂了柏油的自来水管抬到学校,后来大概怕检查就埋在战壕里,不知所终。学校在小河西边的操场上用砖砌了一个大大的、长方形的炼焦炉。同学们在炉中铺一层煤,浇上水,又铺一层煤,……,最后用泥土封盖。在炉子周围的很多个灶口用木柴点火,把煤点燃。炼出的焦炭是提供给小高炉炼钢用的。那时候大家都想着超英赶美,也不知道炼出的焦炭和钢有没有用。
我在初中有两个玩得很好的同学万迪民和万海清。我们三人响应学校勤工俭学的号召,自制蓝黑墨水,还受到了表扬。万迪民迷上了赣剧,特别是潘凤霞的演出他经常去看。一个初中生这么喜欢戏剧我是不理解的。他津津乐道地说给我听,我却似懂非懂。初中毕业后他考上了江西省邮电学校,开学前我还陪他去过当时位于第二交通路的学校,都快到罗家集了,那是我第一次走那么远的路。万海清考上了江西省机械工业学校,毕业后在江东机床厂工作。
在初中时我个子还比较小,在毕业照上我坐在温清校长旁边。(第二排左第四位起是赖梅生老师、刘高俅书记、张志毅书记、温清校长)。第一排中间是班长王隆祯。
1959年初三(1)班毕业照

02

我们家住在南昌一中和南昌二中之间,我的兄弟姐妹大多数都在一中读书。初中毕业后我想考一中,四中保送把我留在本校,于是又在这里读了三年高中。
高中开学前,赖梅生老师给我们老生一张新同学的名单,要我们挨个去通知一些事情。我记得去过铁树坡张鼎新家,戊子牌万学信家,仁寿里兰云霞家及盛孟华家等等。
我们班的同学有(姓氏笔划排序):安金珠,蔡福保,陈建龄,邓立芬,樊哲珍,范同禹,傅炜均,高衍震,龚家荣、胡秦城,江声选,赖华东,兰云霞,雷德威,李福生,李赣生,李光达、李明发、李相如,刘才生,刘桂兰 刘信中,马恒琦,梅太和,倪美焕,年永林,盛孟华,舒味冰,唐金根、涂国栋,涂金凤,万柏廉,万学信,汪瑞荃,王赓森,王隆桢,王美绍,吴丽英,肖宝声,谢宜山,熊必淮,熊琴兰,熊细凤,徐梅生,杨金根,叶淑贤,翟昆生,张鼎新,钟慧民,周满生,周天桂,周绪绍,朱楠如。  
1959年寒假,部分同学曾到罗家集农村参加扫盲工作,主要是写写标语。参加的人有李相如、李光达、胡秦城、吴丽英、赖华东、汪瑞荃、涂金凤、钟慧民和我。
当时,学校有以英雄名字命名班级的传统。1959年冬天,江西遂川县农村干部凌文明带领民工修公路炸药意外爆炸时,舍己救人英勇牺牲。我们班被命名为“凌文明班”。

下乡支农、扫盲时合影 

凌文明班团支部合影

高中三年,正值三年自然灾害。尽管吃不饱饭,我个头还长得较快。开始和安金珠同桌在第二排,后来曾和张鼎新同桌,和李相如同桌,最后和涂国栋同桌在最后一排。高三已经一米七五了,体重只有104斤。
我们班的团支部书记开始是李相如,后来是高衍震。王隆祯同学一直是我们的班长。李相如的父亲是南昌市委第一书记李华封。高一暑假,李相如回了安徽老家,并看望父亲的老战友安徽省副省长黄岩。回校后他对我们说起安徽省饥民的悲惨境地。后来才知道,大书法家舒同在山东省任第一书记,其从政广受诟病,被下放到章丘任县委书记。安徽省委第一书记曾希圣兼任山东省委第一书记,他在两个严重缺粮的省份中调配粮食,捉襟见肘,后果严重。
高中期间,我们经常参加劳动。南昌市八一桥那头的昌北公路、第四交通路师范学院往彭家桥的公路、青山路都流下了我们辛勤的汗水。每天傍晚大家都是挑着扁担、土筐,拖着沉重的双腿回家。有一次我和同学们一起扳陷在泥浆里的车轮,右手中指指甲整个被拔脱,非常痛,鲜血直流。
有一年夏天,我还同周绪绍、杨金根、蔡福保、倪美焕等同学一起勤工俭学做了一个晚上搬运工。乘卡车到昌北很远地方的砖窑,装满车到城里卸下来,跑了几个来回,干了一个通宵。经过瀛上公墓时,看见山上的磷火。
我们班有些同学很有文艺天赋。兰云霞、赖华东、肖宝声、叶淑贤、涂国栋、舒味冰、李福生、年永林、周天桂等都参加过文艺演出,有时还到街头表演。赖华东还在班上教大家唱《珊瑚颂》。记得1961年街头节目中还有“艾森豪威尔滚下了台,肯尼迪跟着爬上来,他两个本是双胞胎,只显得一个更比一个坏”。
我和张鼎新、刘信中玩的很好。我们在一起复习功课,一起还没等下课铃响就拿着乒乓球拍急着要跑出去占球桌;一起做新年贺卡,一起拿着大号搪瓷缸游弋在多个居民食堂间,如鸭子塘、梢瓜池、羊子巷等,但到哪里也吃不饱。在昌北的四中农场竹子搭建的棚子里一起躺在床上对对联、接成语,苦中作乐。曾毅老师有次把我们三人叫到办公室,鼓励我们当物理学家。我们还照了张相片送给他。后来只有鼎新学了物理。1968年,我们分配下乡后,鼎新和信中去了部队农场,又分到了工厂。后来都在自己的专业上有杰出的成就。1976年我在一附院进修,鼎新还帮我做了一个不锈钢的叩诊锤。一头安上橡皮,另一头有尺度,还能测量心电图,我一直保留着。
三年困难时期,我们很多同学都住过校。学校的伙食很差,每餐都是没有油水的空心菜和冬瓜,我们称作无缝钢管和钢板。学校食堂管理不善,粮食亏空,把学生的定量减为每个月21斤,为此事还受到南昌市教育局的通报批评。有的男同学计划不周,到月底饭票不够吃了,班上的女同学还纷纷拿出自己的饭票给予帮助。赖老师还带我们到人民公园去挖那种能吃的草根。
记得有一天,大家把教室的课桌椅靠墙围成一圈,中间放一个装满包菜煮饭的木饭桶。赖老师带着大家敞开肚子高高兴兴地吃了一餐饱饭。有一年春节前,为了供应的一斤冷冻猪肉,寒假中到学校里露天寒风中等了几个小时。
高二时,我们班评选了各种标兵,把我评为“全面标兵”。但体育考试时差点不及格。我心里想这算什么“全面标兵”?于是有段时间我每天下午课后跟着杨金根、周绪绍等同学一道跳箱、作垫上运动、引体向上。杨金根是最大胆的,有一次做双杠运动时脚踝撞在铁柱上,马上就肿起来了,他还一声不吭。这段时间跟着大家锻炼还真有好处。后来在医学院体育考引体向上和1500米,我都是优秀。不在四中住校后,每天放学时我和周绪绍、蔡福保、万柏廉等一大伙同学背着书包(开始是买退伍军人的黄布书包,后来时兴人造革的提包),高高兴兴、嘻嘻哈哈地走在马路上。当时汽车很少,在孺子路上横成一排也是常事。
在高中不仅吃不饱饭,书本纸张的质量也很差。黄褐色的纸张有时还会有细细的草梗和薄薄的谷糠,甚至字都看不清楚。高三复习时,也很少有复习资料卖。各科老师写好复习资料,基本上都是叫我用毛笔写在大张的毛边纸上,用绳子挂在走廊上,同学们来抄写。锻炼了我两种“本领”,一是字写得清楚,不能出错;二是能认出大部分潦草的笔迹。
03
1962年高考,大学招生锐减,江西省医农类第一表只招8人,北大、北师大、复旦、华东师大生物系各2名。外省医学院全部不在江西招生。我只填了江西医学院和九江医专,校长和赖老师一定要我填北京大学。准考证发下后,赖老师找到我,说医农类重点学校招生太少,要我改理工类,只要家里同意,一切事情由学校办理。我回家问了父亲,他不同意,我也只有一心考医学院了。尽管我的成绩一直在全年级名列前茅,但置身于新办不久的南昌四中,很担心考不上大学,没想到我还真考上了北京大学生物系。省教育厅王厅长打电话给父亲报喜,父亲说要我学医。王厅长说今年学医只有江西医学院,由此我较早地知道了自己考上了大学。
我们四中当时办学仅五年,但绝大多数老师都是很优秀的。赖梅生、曾毅、许竹荪等老师从初中教我们到高中毕业。俄语李静霞老师、化学蒋用和老师、生物熊园丽老师等都教得很好。熊老师一笔漂亮的板书至今印象深刻。我高考考得最好的俄语只丢了一点五分。高考后的一天,我和哥哥在瓦子角附近边走边吃冰棒,蒋用和老师从后面一把把我抓住,把我们吓了一跳。原来是他参加改化学试卷,有人改到我的试卷说:“这个学生化学考得真好”。没考好的是语文。高三毕业考汉语知识我得了100分,但高考只考一篇作文。面对两个作文题,《雨后》由于没有生活感受不知怎么写。《谈不怕鬼的故事》我写三年自然灾害,其实又不了解灾害的具体情况,肯定偏题了。大学有位三中毕业的同学告诉我,他们高考前复习的一个晚上,老师突然关掉教室的电灯,给他们讲不怕鬼,直指帝国主义和修正主义,并教他们文章怎么写。拿到高考试卷时他们十分高兴。
高一时,我第一次参加听团课是教过我们初中物理的毛伏生老师讲的。第一次听到革命先烈的英雄事迹、革命理想,十分感动。1959年12月30日,我由李相如、范同禹两位同学介绍,加入了共青团。团总支刘高俅书记找我谈话,并拉着我棉衣的衣襟对我说,掉了个扣子,回去叫妈妈给你缝上。后来,我担任了学生会宣传部长兼秘书长。其实就是到各班收收稿子,每周六洗黑板,出校刊。万学信同学字写得很好,总是给我帮忙,每次我们俩都要忙到很晚回家。
大概四中把我担任的“职务”写进了档案,一进医学院我就被指定为学生分会宣传部长,后来又担任团总支宣传委员,直到“文革”。长期担任学生干部,后来还用红笔在各班收上来的学习心得笔记上批“阅,团总支”,滋长了自以为正确的习惯。以至于“文革”开始时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以某同学为首的一些人把年级书记打成现行反革命,招来铺天盖地的大字报的围攻。支持我的意见的同学回敬了这位同学同样规模的大字报。正好传来毛主席的第一张大字报,时势把这位“在医学院受压制”的同学造就成“江西省大中学校革命师生总指挥部”的总指挥。随后又被打成极左派,遭到其他造反派的毒打。在1968年初夏南昌市“牛鬼蛇神”卡车大游街中紧随方志纯省长被以“飞机式”架在第二辆卡车上,真是世事难料。这位毕业于我们邻校铁中的同学平时和我关系不错,只是“文革”中意见相左。他因受审查推迟分配,后来回到我们两个母校附近的第四附属医院安心当一名医生。

1962年高三(1)班毕业照


04
“文革”期间,高中同学分别参加了单位的派别,有造反派、保守派也有逍遥派。但我们几次聚会,只谈同学情谊,不谈派性观点,其乐融融。有同学还对我说,如果医学院有人打你,我们去打他。尽管是一句玩笑话,却使人感到温暖。我们在人民公园、江西宾馆等地照了不少照片。王赓森等同学在他家里给大家冲洗照片时,红灯下白光一闪一闪,竟被红卫兵认为是敌特打信号,冲上楼就是一顿拳脚。
网络时代,对“文革”众说纷纭。我当年怀着满腔“革命热情”参加运动。有车不坐,从南昌步行到井冈山-韶山-长沙;有船不乘,在峡江卷起裤腿淌过结有薄冰的小河。尽管检点自己 “文革”十年的所作所为,正如我在一首小诗中所说“往事历历心无愧,此生荡荡自坦然”。但如能穿越时空,真应该像钟慧民、舒味冰同学那样超然脱俗,省却许多烦扰;或者像王赓森同学那样周游祖国大好河山,增长许多知识。有人说,“文革”是白白折腾了一场。但锤炼出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领路人及其团队,或许这正是毛主席他老人家的初衷。
根据毛主席“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的指示,我们班考上医学院校的同学除万学信65年已毕业外,全部分配到最基层,早早地离开了从小生活、生长、学习的南昌市。钟慧民还分到遥远的陕西,后来调到兴国县。梅太和也分到了省外,舒味冰分在上饶地区,我和王赓森分到星子县,我在农村工作了十五年,夫妻分居十一年才调到九江市。
参加工作后,我们班同学还多次聚会。我在外地工作也参加了好几次,熊必淮同学从部队回来大家还在一起聚过。每次聚会周天桂同学都是积极的组织者,曾在他所在的南昌市糖果厂聚会过。有一年冬天在熊细凤同学担任领导的南昌塑料二厂也聚过。这两次赖梅生老师、曾毅老师都来参加了。1997年,张鼎新、朱楠如、刘信中、樊哲珍、赖华东、钟慧民、涂国栋、万学信和我在一起聚会,还到了赖华东家里。大家十分高兴,有说不完的话。我已买好回九江的火车票,还是被大家留下来了,还在张鼎新家住了一晚,第二天重新买票回去。
我深刻体会到,大学六年同学的感情比不上高中三年。一方面是 “文革”造成的裂痕在有些人心中至今难以完全弥合。更重要的是,我们高中同学的感情从来没有疏远过。加上那六年及随后的五十多年,已经有六十年!浓浓学友情,弥足珍贵。现在,大家都是年近八十的老年人,衷心祈望同学们保重身体!快乐幸福!健康长寿!

作者2022年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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