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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代丨王士元:在“陈三两”的沈阳,工作有劲,吃得极差

关注本号☞ 新三届 2024-04-01
一个转身,光阴就成了故事
一次回眸,岁月便成了风景
    
作者简历
大学毕业照

王士元,1964 年兰州大学物理系毕业 , 南开大学计算机学院教授,从事计算机教学与计算机研究,研究方向是信息采集与数字信号处理,现已退休。2000年被邀,在华为公司指导研究生毕业论文,退休后被返聘在深圳大学、深圳职业技术学院任教多年。著有《PC接口技术及应用》《 C 高级实用程序设计》等。

原题
我的经历与回忆
(之四)



作者:王士元 


现在的沈阳计算所

05

在沈阳计算技术研究所


计算所报到后,我被分到711大型计算机研究室。711大型计算机是当时全国在研的三个大型计算机之一,是国家重点项目,我在内存组参加该机内存贮器的研制,计算机研制当时分运算控制器,内存贮器,外设三大部分,而前两部分是计算机的主机部分,即是计算机的心脏,大脑。这时,我如鱼得水,好像精神上得到重生一样,有使不完的劲儿,有学不完的东西。

他们分给我一个艰巨的任务,调制差分放大器,这是内存贮器的关键部件,是别人很难啃的硬骨头,别人都不愿接受这个任务,因而就落在新人肩上。因从磁芯读出的“1”信号只有几微伏,必须要放大到3伏左右,才能识别,差分放大器就是用来读出磁芯信号的,故它又称为读出放大器。我恰好有制作半导体收音机的理论和经验,这时帮了忙,我成天待在实验室,以惊人的毅力完成了整个711机所需读出放大器的调制,同室的人都感到惊奇,我也受到了表扬。

我在埋头工作的同时,也不忘再充实自己,我几乎用所有业余时间,读书、查资料,由于资料几乎全是英文、日文的,我想一定要将英文的计算机术语熟悉,也参加了所里举办的日语学习班。我失去的,浪费的时间太多了,我要把失去的时间追回来。这股力量激励着我,使我有了无比的动力,我忘记了一切,像机器人一样,成天在实验室,资料室,宿舍三个地方周转,就是人们说的生活在三点一线上。这样也提高得很快,不到半年,我已可以比较流畅的阅读英文资料了。在讨论专业问题时,我也可以发表自己的见解了。

磁芯穿线图(x,y驱动电流线,z读出信号线)和磁芯板

711机研制进入各部件分调阶段,内存贮器也进入调试,它包括控制电路,读写电路,磁芯体,该机共有四个存贮器,要分别调试。最关键的是磁芯板的检测,它组成了磁芯体,磁芯板上是用如头发丝细的三根漆包线穿过的小磁芯阵列,它能存多少信息,就有多少颗磁芯,如4k容量,就有4096颗磁芯。计算机运行时,按数字多长位进行计算,称为字长,如16位,就表示字长16位,这样的存贮体就要有16个磁芯板组成。每个磁芯板,都要反复经过读写“1”和“0”的检查,无误后,才能连成存贮体。

这种检查是用一种按最苛刻的读写“1”和“0”的程序实施的,又称为“下雨”检查,即将运行“下雨”程序的磁芯体的信号接入示波器,这种示波器是三维的,是苏联进口的,即x,y方向接入驱动读写磁芯的电流,用于同步扫描z方向接入读出的磁芯“1”和“0”的信号,当示波器屏幕上显示表示“1”和“0”的亮或暗的点,通过x,y方向电流同步扫描,屏幕上就显示出规律好像是下雨那样的画面,读写出错时,画面就乱了,说明磁芯有不合格的,要找出坏的磁芯,让穿磁芯板的女工换磁芯。如此反复检查,大量的辛苦工作,才能确保存贮体能正确工作。

当存贮器调试无误后,就要和运算控制器及外部设备联合调试了。由于后两部分分调容易,一般很早会调试完成,存贮器比较麻烦,一般总是拖后,最后调试完成。

联调时计算机得昼夜运行,联调人员24小时三班倒,即存贮器组,运算控制器组,外部设备组各出几人,组成一个班,相同结构的这样的班共有三组,分别在24小时上早、中、晚三班倒,我是其中一组的成员,每当轮到上夜班时,会有牛奶,面包的加餐,这可是一顿美餐。要知道当时沈阳供应多差呀,人们当时称为“陈三两”时期,即辽宁省革委会主任是时任沈阳军区司令员的陈锡联,他规定辽宁省每人每月供应3两油、3两肉,为国家节约2两。当时市场物资紧缺,粮、油、肉都是按人限量供应的(全国每人供应5两,而三大直辖市,北京,天津,上海是敞开供应的),因此老百姓称他为“陈三两”。主粮是玉米面,高粱米,大麦面。细粮白米,白面只有几斤,吃得极差。

研究所给我分配了宿舍,但我不想突然离开那些和我同甘苦共患难过的同届大学生们,所以还住在重型机器厂的单身宿舍里。但当我上夜班时,就麻烦一些,因为研究所在南湖附近属于和平区,厂宿舍在铁西区重工街,相距要6至7公里,下夜班是夜里2点左右,要穿过许多漆黑的大道,好在那时社会秩序很好,很安全。

我当时骑一辆上海产的永久牌自行车,它是我爱人在上海长期出差时托人从上海买的,由火车托运来的,那时这些东西都是紧俏物品,尤其永久牌自行车拿高价钱也买不到的。

在我夜班下班回宿舍的路上,曾发生了一件事——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拐弯处,我突然感到一个人跳到我的车后架子上,用手揪着我的衣服,接着我听到一个年轻女孩颤抖的声音,她说:“一个坏人在追我,请你救救我,带我到我家门口。”她告诉了我地址,其实离我当时的地方还很远,我有点害怕,但救她的本能使我来不及考虑危险,我不敢回头看那个坏人和那个女孩,救人的意念支使我突然有了力量,不顾一切地拼命快速地朝她的家蹬去。

蹬了很久,这时已很安全了,因为路灯很亮了。这期间,我们一句话也没说。她说快到了,我终于松了一口气,骑行速度放慢了,当她说“这就是我家门口”时,我按闸停下,她轻轻跳下,我没仔细地看她,只感到车轻了许多,赶快调头骑行,我只听到她的感谢声,要我停一下,但我没有接受她感谢的心思,想着赶快回宿舍睡觉。

在机器联调过程中,要运行大的计算程序,以验证各部分的稳定与正确性,以及各部分的协调性,计算机在昼夜运行程序,有时会出现丢“1”、冒“1”的现象,这可能与内存贮器个别磁芯不好有关,这个工作就落在我们当班的存贮器组人员身上。

一次,我上夜班遇到这种情况,我和一个湖南大学的同事值班,他到所多年。我根据现象,分析原因,运用不同的方法,定位了这颗有问题的磁芯位置,想想,这可是要在4096×16×4个磁芯中找出一个有问题的磁芯呀,即要在四个存贮器中找出一个有问题的,当定位到一个存贮器后,又要在有4096×16个磁芯中定位是哪一个,我找出这个磁芯,并用电烙铁将其穿过的驱动线烫开,在值班记录上写明了该磁芯的位置,并写明了已将其驱动线焊开,请马上修理。

不想,第二天这成了所里的大事件,所里领导,一些权威人士,都到现场,召开事故现场说明会,让我说明原因,因为存贮器当时是计算机中最值钱的部件,也是最珍贵的,一个初生牛犊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也有一些后怕,不几天,经过专家们的诊断,确实是这颗磁芯的问题。我这才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通过这件事,同事们也把我不再看做是新手了,很客气,也感到他们开始尊重我了。

1972年2月21日至28日,美国总统尼克松访问中国。至此中美关系开始解冻。各方面也开始了交流互访。受美国的邀请,中国派出了第一个科学家访问团,沈阳计算所有一个搞计算机外部设备的专家是其中的一个成员,访问结束,回国后,他们在北京经过统一认识后,回到各地,介绍访美的观感。

我们听他讲演:他说,当时正赶上美国阿波罗登月最后一次发射(阿波罗登月计划始于1961年5月,至1972年12月第6次登月成功结束),美国接待方准备安排他们到发射现场(位于美国东部佛罗里达州东海岸的卡纳维拉尔角的肯尼迪航天中心)观看发射,说全世界的许多科学家们都云集这里,为了观看这次发射,想你们也一样。代表团领队回答说:“我们研究一下”,他们请示中央后,毛主席说:地球上的事还没有做完,上月球干什么去。代表团拒绝了观看发射,这时在做报告的大厅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受“读书无用论”极左思潮影响的年轻人,还处于文革时的狂热中。

我当时感到人们太可怜了,被愚弄得多么无知啊,我也为国家担心,忧国忧民,这样会愈来愈落后,人们无论在精神上,物质上都会愈来愈贫穷。

这位专家又说:美方还是不甘心,又在每个住中国科学家的房间安放了一部大彩电,说不去现场,晚上你们休息时可以打开电视看现场转播吧(这次是阿波罗登月的第一次晚上发射),到发射倒计时,美方想打开电视机给大家看时,却发现每个房间都是黑的,大家不约而同地关灯睡觉了,他说:“我们又一次地战胜了美帝的企图”,这时大家又一次地报以雷鸣般的掌声。这次的报告,我至今还记忆犹新,现场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这位披着红色外衣的专家,可惜好景不长,他后来由于奸淫邻居的女孩事发,被管制劳动教养。

当内存贮器调试正确后,就要进行稳定性与可靠性考验了,就是在电源有波动的情况下,是否仍然不出错,由于白天进行全机联调,这项工作只能在夜班进行。这天,正赶上我值班,由于我是带班的,所以这个过程由我进行策划和实施。这是我第一次做这样的实验,我事先看过调机记录(每班都会详细记录的),也看过别人如何做的。做法是,对内存贮器供电电源(有两种,即直流12伏和5伏),进行拉偏,即同时人为调高电源5%,6%,7%,8%等,看内存贮器工作正常不,如有问题,找原因、解决,然后调低电源;同样的做法,还有12伏电源调高,5伏调低,交叉进行,当都通过时,说明存贮器可以稳定可靠工作。

当我做这些考验时,都正确通过,我为了得到更高的指标,将电源上限调到更高的幅度或更低的幅度,直到不能正常工作为止,找出了不能工作的电源上限值与下限值,早上接班时,带班的一个党员,突然对我发难,说我这是盲干,将电源调到这样高,至使晶体管电流过大,会将整个存贮器烧坏,他还去给领导说,真是危言耸听。

当然我也得到教训,不要太过于逞能,太过于张扬,不要出风头,要照顾工作时间长的“老人”的面子,中国现实的社会就是这样,要论资排辈,嫉妒是常有的,不要太出风头。

当711机完成联调,进行考验时,就没有多少事了,于是,大家投入了学习外语的高潮。但就在我全力投入学外语的高潮时,又有了机会,天津有军工项目,一个军用的大型计算机系统要研制,我由此费了许多周折,调到了天津,要知道当时全国是户口冻结的,尤其三大直辖市更是冻结不能调进。

在我调出前,计算所又调入两个大学生,一个中国科技大学的,一个北京大学的,比我晚毕业一年。我曾听到,院长问下面,他们能有王士元那样能干吗?这是我亲耳听到,我当时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当我离开后,后来他们一个派往德国,一个派往美国进修,到期后,他们都没有回来。我如果不走,结果可能和他们一样。

有所得,也有所失,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要感谢计算所,让我镀了一层金,使得北京和天津的多所院校要我,让我有了自己奋斗的方向,俗话说:“女怕嫁错郎,男怕选错行”,我庆幸选择了计算机专业,它很适合我的兴趣和爱好,给了我许多施展自己才能的机会,并能有所贡献,这也是我一辈子的欣慰。

以后,我和计算所还有联系,所里办的刊物《小型微型计算机系统》,是国家计算机专业学会的会刊,国家一级刊物,我曾有几篇文章在上面发表,有一篇还被收录到美国《科学引文索引》(SCI)中。SCI收录的文献,成为目前国内提职晋级的一个重要因素。我也后来参加过计算所承办的学术会议,并发表了“微型计算机开发系统”。

711机有几个大柜组成,每个大柜大小像一个较小的衣柜一样,内存贮器共有四个柜,加上外部设备,运算器,控制器,规模很大,存放它的大厅(机房),足有200多平米。当时在国内是仅有的三个大型计算机中的其中一个,经过两年的调试,可以正常的工作了,然后又经过几个月的不停机运行大的考验程序,专门有国内专家组成的鉴定组考核认定,通过验收。

1978年3月18日至31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在北京隆重召开全国科学大会,会上先进集体和先进科技工作者受到了表彰。邓小平在这次大会的讲话中明确指出“现代化的关键是科学技术现代化”,“知识分子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重申了“科学技术是生产力”。从而澄清了长期束缚科学技术发展的重大理论是非问题,打开了“文化大革命”以来长期禁锢知识分子的桎梏,迎来了科学的春天。

中科院沈阳计算技术研究所派代表参加了这次大会,711大型计算机获得了1978年科学大会成果奖。后来,国家科学技术委员会、人事部发布通知:确认1978年全国科学大会成果奖是国家级奖励。

曾记得文革初期,六哥王士奇参加全国民族代表团来沈阳参观访问时,沈阳政府优待他们,规定他们每人可买一个双喜牌高压锅,双喜牌高压锅当时是全国唯一的一种高压锅,相当有名,在那个年代,它是很稀缺的,因为制锅的铝大多用于制作了主席像章,高压锅市面上老百姓是看不到的,它是凭票供应,六哥问我要不,当然要,我考虑长远,要了一个最大号的,这样当孩子们大了,做出的饭才能够吃。结果真是这样,这个锅一直使用到孩子们都长大了,才完成了它的使命。

女儿王梅是在1969年6月20日在天津出生的。当时我们两地生活,生孩子前,我请假赶到天津,厂子对爱人很照顾,给了在水上公园附近的一间新修的简易平房,周围都是稻田。

记得坐月子时,我提着买回的一袋鸡蛋,在田埂上骑着自行车,突然倒了,鸡蛋全掉到泥中,还好,有泥保护,很少有破的,到家后一一清洗。

做饭用煤球炉,由于不会生炉子,往往要生几次,才能生着,这时爱人已经饿得直叫。我最拿手也是最快能解决吃的问题的方法,就是下挂面,里面卧几个鸡蛋,放西红柿,再调香油,有时买来排骨、猪肉,用帶来的双喜牌高压锅煮,很节省时间和火力。没吃完的,再用火煮,直到高压锅冒汽,但不要打开阀。这相当于一个已消毒且密闭不透气的大罐头一样,可以在大热天保持数天不坏。那时人们还不知电冰箱为何物呢。还好当时天津肉、蛋、面还敞开供应的,沈阳早已定量。

儿子王松是1972年11日27日在沈阳出生的。由于我请假是要扣工资的,许多女同事们,根据他们生孩子的经验,现身说法,动员我让妻子来沈阳生。这样我也可以长时间照顾她。她也愿意来沈阳,恰在此时,我往沈阳计算所已调成,但还在办理手续中,因而可有一段空闲时间,在此之前,女儿已送陕西武功西北农学院八叔家由叔母照顾。

由于沈阳早已对肉、蛋、面实行定量供应,每人每月定量供应油三两,肉三两,糖三两。后来供应有所好转,我又由于在车间为重体力劳动,享受劳动保健待遇,因而发一些特供票证,这样我就积累了许多供应票证,还有同学特意送的,因而月子里的供应不成向题。吳芝芳来时住在我住的单身宿舍中(几乎住的都是单身大学生),原来住的两个室友搬到别的屋里去住了。

生王松时是在半夜,我一直在医院,当夜深时,大夫和爱人都劝我回去休息,我便回宿舍了。第二天一大早赶到医院时,护士对我说:恭喜你,又是一个女孩。我当时根本无所谓,只要大人小孩都安全就好。护士又改口说:是一个男孩,高兴了吧!据大夫说:王松出生体重达10斤8两,是该院建院以来,第一个这样重的婴儿。

厂子有规定:单身宿舍不能住家属,更不能坐月子,因而在厂区附近建了一个临时招待所。这实际上是将一个大厅用木板隔成许多小房间而成的,房内仅够放一张床和一个桌子,屋内说话周围房间的人能听见,人们都说是火柴盒。吳芝芳不愿去,只得硬着头皮住在单身宿舍中,几天过后,每天管理员的头头都要来骚扰,命令搬到招待所去,到了最后甚至对我大声喊叫,声称将要强行让我搬出。

本来管理员头头以前和我关系都是很好的,但厂保卫科常来检查,听到婴儿啼哭声,就命令管理员的头头让我立即搬走,所以他无法才这样干。过了满月,搬到了招待所,却不知隔着木板的另一小屋住着的一对年轻夫妻,妻子有精神病。平时显不出,有一天我端着刚蒸好的热气腾腾的馒头从公共使用的灶房中回家时,由于雾气蒙住了眼镜,沒看清,推开了这家的门,这下可坏了。这就引起了这个女人对我们的兴趣,她一看到妻子就紧追,我们生怕她要夺孩子,吓得晚上在屋内都不敢说话,生怕又引起她发作,跑到屋里来,我们每天进出都得锁着门。

正当我在所里废寝忘食地干着时,所里计划将两地分居的爱人从天津调入,出现了一个机会。天津有一个和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合作的军事项目151大型计算机,急需人,于是爱人吳芝芳上报我,当时全国户口调动成冻结状态(极个别特殊情况例外),尤其天津是直辖市,是生活特供的城市,生活条件别的城市无法比(除北京、上海),因而更难调入。

为了抓住这个机会,我只能硬着头皮,央求所里放我。经过许多次交谈,并咬定爱人厂里不放,最后终于同意放我。当天津电子仪器厂来人看档后,汇报厂领导,结果管人事的不同意(她是天津革命委员会主任万晓塘的老婆,极左),但蒙古族的厂军代表图木乐坚持要。几经周折,最后同意。发调令后,沈阳革命委员会又不同意调出,可能以为是一个稀缺人物,但所里也不给帮忙。

这样,我只得私闯有士兵把守的沈阳革命委员会,由于没有入门证,我都是偷着闯进去的。经过多次交涉,说出自己的困难,他们也经不起磨,最后同意调出。这是1974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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