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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走近科学』97

一本小簿 一本小簿 2021-0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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荞 革

(190)

北让在说完那些话后,站起了身,淡淡的扔下一句“我去逛逛”,向摊位走去。

傅茶斯望着北让的背影,叹道:“你说她为什么突然给我们讲这么多,像……”

她抿着唇不忍多言。

季谬将傅茶斯欲言又止不忍说出口的词说了出来:“像遗言。”

像在离开前,想要世界上多几个人知道自己和心上人之间的故事,仿佛这样,爱情就能成真,故事就不算一场梦。

两人逛鬼市后的美好心情全没了,她们算是真真正正的明白了自己的长辈为什么每次提到鬼市都如临大敌,两人背靠着背相互取暖。

傅茶斯:“所以那个在N城进了三次鬼市的,应该就是南前辈?”

季谬:“嗯,大概……第三次进鬼市,是为了帮北让解决劫难吧,只是多半没有找到解决办法。”

傅茶斯不禁唏嘘道:“我之前一直觉得自己的命运既坎坷又幸运,但现在发现,好像大家都是这样,苦苦甜甜的,说不上好还是不好。”

季谬接道:“但也不想和别人换,对不对?”

傅茶斯笑了起来:“心有灵犀!”

季谬翻了个小小的白眼,只是这白眼软绵绵的,至少傅茶斯见了,只觉得心头像有羽毛拂过一般。

……

北让走过一个又一个摊位,她并没有看向摊位上的商品,而是将注意力都放在了鬼商身上,既然能卖出一份天师传承,那对方的身份和实力定然不会弱。

实际上,她此时心里也没底,谁知道那老鬼会不会一直留在N城,但鬼市之行是她最后的希望了,既然师父两次鬼市之行都是在N城,那她自然也最好在N城开着鬼市,如果这次什么也找不到,那她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了……

黑色长靴在干燥的泥地上缓缓走过,鬼怪们聊天的话飘进北让的耳朵,她努力从杂乱的信息中提取有用的讯息。

——“听说城与那小子现在在给天师当助理,每个月给五十功德哩!”

——“川沝上次说让我什么时候再带你去见见他,他有礼物想送给你。”

——“第三期走近封建迷信?还没出呢,我也在等,那个小天师说得到下个月才能出,听说上面能发寻鬼启示。”

——“听说你要和一个阿刻结婚?你是不是疯啦?!”

——“我说,怎么每次鬼市你都屁颠颠的来啊,你天煞劫不是早就给别人了?还来凑这热闹做什么。”

黑靴并在了一起,北让转身看向了那位正被朋友抱怨的鬼怪,那是一个相貌清隽的青年,那青年皮肤白皙,额角却文了一个鲜红的“叛”字,他穿着一身洗到泛白的灰色袍子,身边放着一个白色的瓷壶,周身气息内敛沉静,看上去像个古代的教书先生一般,但北让的直觉却告诉她,眼前的人并不简单。

而几乎就在北让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的同时,那青年也望向了北让,下一秒,那青年的脸上荡开一抹笑,他冲北让说道:“小友,听到什么了?这般激动?”

北让也不惧,她走了两步走到那青年面前盘腿坐了下来:“天煞劫,我听到了天煞劫。”

看到青年和北让聊上后,方才一直和青年聊天的光头僧人也不在意,他转过身去,加入了其他鬼怪的牌局。

青年手背托着脑袋,胳膊肘支在膝盖上,突然问道:“你中了天煞劫?”

北让道:“嗯。”

青年又问:“怎么来的?”

北让:“心甘情愿为人挡的。”

青年笑了起来,罗里吧嗦地将自己的推测一股脑全说了出来:“我好像知道你是谁了,你师父是不是叫南知更?你是为她来得?你最重要的人是她?你怕她死在你劫中?”

问题虽多,但北让从方才起便捏紧的拳头,却蓦地放松了下来,她干脆利落地问道:“是,有什么办法能解决吗?”

青年也干脆利落地给出回答:“没有。”

……


(191)

“怎么会没有?转给别人的那种方法还有吗?”北让不肯相信自己千辛万苦找到了当年的鬼商,却真的没有解决办法。

青年拿起身边的瓷壶,拧开盖子,一阵酒香飘散开来,他喝了一口酒后,慢吞吞地说道:“你以为这天煞劫是怎么来的?”

北让眉宇间全是急迫,但她还是勉强耐着性子问道:“怎么来的?”

青年:“唔?你要听?”

北让很想说一句,不,我不想!

但根本不等她拒绝,青年便滔滔不绝地讲起了自己给人讲过无数遍的伤心往事。

他生前也是名门天师,立下功德无数,死后自然入了地府当了鬼差,不到一百年便又成了判官,大部分时间都在阳间处理阳间的鬼事,然而有些时候,地府的法律太过公平,公平到有些冰冷,他不能掺杂任何私人感情进去,一年还好,十年也勉强,他知道法律就是需要“无情”才能“公正”,然而时间久了,他却觉得这样的生活太冰冷了。

“你说这世界上哪有十足的好人又哪有天生的恶鬼,人么,总是好好坏坏……后来,我遇到了一个天师,那天师可以说是自私极了,她从来只想着自己快活,不讲原则没有底线,行事都只凭自己开心,几次三番的从鬼差手里救下为了报仇而犯下大错的恶鬼,要我说,那才真是不枉活一场!看着都痛快!”

“但她气人的时候倒确实也很气人,无视法理,只凭喜好做事,觉得谁好就帮谁…遇到她后我才觉得,地府的法律条例还是有必要的,不过好在,她虽然嫌我啰嗦,但我跟她讲得那些道理,她偶尔还是会听。但后来,她还是被她救下的一个鬼魂蒙骗算计,丢了性命…我负责去捉拿她的魂魄回地狱九泉接受审判,但我将她压入地府后,她突然亲了我一下,喏,就是这里!她亲了一下这里,还说终于亲到了。”

青年炫耀般地用食指戳了戳自己的右侧脸颊。

“哎,那一亲,仿佛对我下了咒一般,我竟忘了身上的职责,带着她逃过惩戒,牵着她跑过奈何桥,让她去转世投胎了,浪漫不浪漫?我觉得自己真是浪漫透了!但事后,我被剥夺了生死簿,赐下了天煞劫,让我众叛亲离,让我的爱人即使投胎后,也会被我连累,在二十年内死在我的劫中,而我,则孑然一身,痛苦一生,直至三十年后魂飞魄散,以示惩戒。”

北让做梦也没想到把自己师徒弄得这么惨的老鬼看着还挺优雅有范,一聊才发现竟是个话痨,她根本没耐心去倾听他人的悲痛,她心心念念的只有南知更,此时青年话音刚落,她便道:“所以你有办法解决我身上的天煞劫么?能转移到别人身上的那种方法也行。”

青年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你当这地府给我的天煞劫是二手衣服?想转给谁就给谁?那转厄珠是荞革的秘法,她知道我肯定逃不过地府的惩戒,所以才在投胎前把她的一双眼睛炼成了转厄珠…她也就俩眼珠子,我一个用在了你师父身上,一个被你师父用在了你身上,我要是还有其他解决的法子,你师父八年前来鬼市找我的时候我就换给她了,哪还轮得到你。”

“八年前……等等,我师父总共来找过你几次?”北让的心跳不可抑制地开始加快,脑海里闪过的猜测让她整个人如同被泡进蜜糖里一般。

青年早就看清了里面的门道,他啧啧地叹道:“我早就说过她心狠得不够彻底,嗯,和我一样……三次,她第二次来找我的时候是二十年前,她发现自己帮我挡的劫并不简单,我就告诉了她真相,并让她用攒了十年的功德换了我最后一颗转厄珠,我本来是想留作纪念,要不是念她也算是我半个徒弟的份上我才不会给她,不然我要那十年功德做什么,至于她第三次打开鬼市来找我,是八年前,问我还有没有解决这劫难的法子。”

余下的话已经不需他多言,北让眼眶泛红,那第三次必然是为了自己,而那时,南知更——甚至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最爱的人会是她,那时她还没能分清自己对南知更究竟是孺慕之情还是爱情。

北让伸手抓住青年的袖子,急道:“真的没有什么办法解决这狗屁天煞劫了么?”

青年仍有北让揪着自己的袖子,他喝了口壶里的酒,道:“没……”

他看着北让整个人如雕塑一般低着头没了动静,好似想到了当初的自己,他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其实也不是没有。”

北让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她坐直了身子:“什么?”

青年的性子恶劣极了,他撕下了温雅的伪装,恶意地笑道:“虽然这天煞劫是给你们了,但根源还是在我身上,就算我让人代我受劫,三十年一到,我依旧会死,我一死,劫自然就消了,我想想啊,我是89年7月受得劫,大概还有五个月,如果你不怕你师父恰好在这五个月内因你而死,你完全可以等上一等嘛。”

他只知道荞革投胎到了N城,可他在这N城找了近三十年都没找到,眼看自己时限将至,也许此生都再也见不到荞革了,这份不甘与痛苦将他折磨得早就失了冷静与克制,他唯有看到其他人和自己一样痛苦,心中的恨意才能得以平复些许!

北让的目光迅速冷却了下来,然后眸子的深处却泛起一股杀意。

青年仿佛没看到似的,继续算到:“我算了算,你师父第二次来鬼市的时候好像是99年4月,现在是19年2月末,啊,真可惜,你离第二劫的最后期限,只剩一个月了。”他忽然抬起双手冲北让虚按了几下,“诶诶诶,眼神柔和点,别这么凶,就连你师父都打不过我,你就别浪费时间了,引来鬼差判官多不好。”

北让用力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想要什么?”

青年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你不会是想问,你给我什么我才愿意自己去死吧?”

北让咬着牙重复道:“你要什么?”她看得出来,对方心里有恨,有恨就有执。

青年轻笑了一声,仿佛在笑北让的不自量力:“我要一本生死簿,去找我的荞革如今在哪,只要你能找到,让我见一见她,我心甘情愿,让你将我打得魂飞魄散。”

北让静了下来,眼神晦暗难明,她沙哑着声音问道:“我听说,替命小鬼死后就能变成生死簿?”

青年嗤笑道:“哪有这么简单,替命小鬼生来就算被抛弃了第一次,为人替命死后下地府就会被十殿阎王用秘法封印住仅剩的情感,将其变成生死簿,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被抛弃两次的替命小鬼,他们的感情所剩无几,再也难以有人将他们打动,所以在死亡的那一刻就会直接变成生死簿,十殿阎王怎么可能让生死簿流落在外,所谓的完成替命就能投胎,无非是将他们骗进地府的把戏。”

要不是判官死后生死簿也会随之消散,他早就杀了判官去抢生死簿了。

说完后,青年晃了晃脑袋:“算了,跟你说这么清楚做什么……”

“我知道。”北让抬头望向面露震惊的青年,她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仿佛要将涌上心头的苦意和挣扎一并咽下,“我知道哪里有被抛弃过两次的替命小鬼。”

……


【小剧场】

季谬:“这,就是我年近三十却没和人谈过恋爱的真相,因为我的灵魂,是一个莫有感情的小鬼。”

傅茶斯:“我就是那个稳稳地单脚站立在你稀薄的情感领地的幸运儿了,对吗?”

早知:“等等,你们先别谈感情,我当年那也算抛弃吗?!”

季谬:“我不想离开你,你却非要我离开,这不是抛弃是什么?”

……

要骂就骂角色,角色行为,请勿上升到作者!

不许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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