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走近科学』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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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 北
（223）
段青泥和南知更等着保险公司和交警处理好车祸、带走撞了她们的酒驾司机后，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从林不派那再一次确定季谬没事后，两人干脆带着北让去路边吃上了宵夜。
蜜汁牛肉、孜然羊排、蒜蓉茄子、嘎吱嘎嘣鸡脆骨、柔韧带感烤猪蹄……
这些趁热吃才好吃的食物，北让都无法感受到，在南知更简单“处理”过后，这些食物她确实能碰能吃了，但吃进嘴里都是冷冰冰的，好在口感还和刚出炉时一样。
北让不禁有些失神，以后吃的食物不会都是这种滋味吧？
南知更第一时间发现了北让的异样：“怎么了？”
北让在南知更面前少有隐瞒：“没事，就是吃进嘴里都是冷的…短时间还好，就是想到以后吃得东西都是这种滋味，也太难受了些。”她看了眼南知更，心想，你以后当了鬼差也要吃这些，该多难受……不过这话她却并不会说出来，死前说得那番话已经让她与南知更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了起来，她不想再让南知更为难了。她故作轻松地笑道，“以后估计再也没法吃火锅了，想想就难受。”
本是随口说得一句调侃，但说完，北让的脸色却真的僵硬了起来。
是真的再也吃不到火锅了啊！！
哇，难受！
南知更看着北让那一脸比临死前还要灰暗的脸色，被逗得笑了起来：“听说地府是有冷火锅的，据说口味不比阳间的差，平常的鬼魂吃不到，但你以后是要定期回地府交差的，可以试试。”
段青泥也想起了从师公那听来的传闻：“嗯，我也听说过，地府是另一种美食派系，听说还挺好吃？”
本准备回首过去展望未来的南知更和段青泥，都被带歪了，话题就此偏到了地府美食上。
南知更：“封册给我的书里有写，厨艺好的鬼魂可以留在地府当鬼厨，地位还不错。”
段青泥：“嚯，可以啊，那北让你要不要现在开始学学厨艺？以后下去开个店？”
北让：“……”居然有点心动！
被段青泥摇醒后放在桌上吃饭的段否也加入了话题：“呀呀……”有一年儿童节我还收到过判官送我的限量甜点。
南知更好奇道：“限量甜点？”
段否：“呀呀，呀呀呀呀~”嗯啊，地府周边，奈何桥模样的小蛋糕。
南知更：“哇。”
段青泥：“看来死了很多宅宅啊。”
北让：“……”
……
酒足饭饱后，段青泥将一人一鬼送到了南知更刚到N市时订下的酒店，段青泥本想邀请她们回自己家，然而她看南知更与北让的脸色，便知道她们大概需要一个空间来好好谈谈。
南知更目送段青泥离开后，便一声不吭地领着北让回了酒店，她当时不确定自己会呆多久，便一口气订了一星期，行李也都在里面，还带了几样北让爱吃的零食。
电梯一层一层地往上爬，安静又平稳，北让的心情却截然相反。
南知更会跟自己说什么呢？
是会继续装作不明白自己的心意，还是直接挑破两人间的暧昧纠葛？
南知更打开房里所有的灯后，冲落地窗边的沙发扬了扬下巴：“坐，我们谈谈。”
北让不安地走了过去，脑袋里像长了个蜂巢似的，几十上百种猜测在她脑子里嗡嗡作响。
就像北让不喜欢对南知更说谎一样，南知更除了鬼市的事外，也极少会欺骗北让，她从冰箱里挑了罐北让爱喝的雪碧放在桌上，而后又走到行李箱边拿出自己带给北让的零食，她将这些都摆在北让面前，满意地点了点头，觉得自己真是贴心的好师父，她在电梯里就看出了北让的紧张，所以她努力制造出一种轻松温馨的聊天气氛。
殊不知目睹这一切的北让冷汗都要下来了：“……”
完了，师父这是要把我逐出师门了吗？！
……
（224）
南知更也坐了下来，与北让之间只隔着一个放满零食的小茶几。
向来喜欢将话语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北让，此时却不敢先开口。
好在如今的南知更却好似在一夜之间长大了一般，尽管眉宇间还有些烦恼，但神情疏朗清明，不再似从前那般总是一副踟蹰不前满怀心事的模样，她直接道：“你喜欢我，是不是？”
北让被吓得心里话都蹦了出来：“……你太直接了。”
南知更“哈”得笑了一声，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她捻了粒话梅放入口中，酸得五官皱作一团，等酸意褪去后，她才叹道：“将事情闷在心里并不好，还不如直来直往。”顿了顿，她望着北让的眼睛认真道，“二十年前我会收留你就是为了让你替我挡劫，对不起。”
北让本想像不久前那样打断南知更的话，可她看着南知更的那双眼睛，居然什么也说不出口，那双眼太过坦荡，坦坦荡荡的愧疚，坦坦荡荡的歉意，坦坦荡荡的怜惜。
两人之间的事就像被猫玩弄过的毛线团，有数不清的结，而如今，南知更在试着将这些结一一解开，而不是视而不见，或是干脆将它们剪掉。
北让的脊背放松了下来，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从未怪过你，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早被卖到山里了。”
南知更道：“你可以这样想，但我却不能用这个理由来安慰自己。”
北让继续道：“如果让我自己回到过去再选一次，我也还是选你，不选什么亲朋好友。”
北让的目光太过湛然灼人，南知更下意识想要避开，但她却强迫镇定下来，她回望着北让，慢慢说道：“你对我来说很重要，比家人还重要，也许一开始我带你在身边是为了弥补你，但后来却不是。”
北让欣喜若狂：“那你也喜欢我？！”
南知更干咳了两声：“那倒也不是！”迅速否决后，南知更也陷入了思考，她摸着下巴道，“…我确实喜欢你，但不是那种喜欢，唔，不过我没喜欢过什么人，所以也不知道我对你究竟是哪种喜欢。”
北让像被南知更放入烤箱的烤鸡，抹了蜜后被来回翻转。
北让：“……”
南知更沉吟许久，右手捶了下左掌，下了结论：“总之，我们还是继续当师徒吧，我怎么也没法想象林不派和傅茶斯在一起的样子，如果我真和你在一起，不派会笑死我的吧！”
北让：“……”她现在去撮合林不派和傅茶斯还来不来得及？！
也不知南知更是不是故意的，这一段乱糟糟的谈话后，两人之间因北让临死前弄出来的那些暧昧消失不见，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然而却又比从前更亲密，彼此间的隔阂被说开，那些埋在平静海面下的暗礁与冰川被清理干净，那艘因算计与命运而意外航行在大海之上的船，再也不怕触礁，再也不怕沉没。
北让喋喋不休地讲述自己在鬼市里看到的东西，南知更饶有兴致地听着，时不时补充几句，讲完鬼市里的事后，北让又讲起了自己最近半年做得事。
北让：“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
南知更：“没事，我也很坏。”
直至破晓时分，一人一鬼才准备入睡。
南知更躺在床上，北让躺在地上的安魂阵中。
冬日的晨曦透过未完全拉拢的窗帘缝隙钻入屋内，让人昏昏欲睡。
南知更望着天花板，突然说道：“等五十年后你投胎了，我会再找到你，收你当徒弟。”
地板上的北让伸出爪子一把抓住放在床沿上的南知更的手：“师父，要不咱先悄悄谈着试试？”
“谈什么？”
“恋爱啊。”
“……Zzzzzz”
“师父，你是在装睡吗？”
“Zzzzzz！！！”
“……”
……
【小剧场】
北让：“小傅，你有想过和你师父在一起吗？”
傅茶斯：“？？？？”
季谬：“你是不是想再死一次？”
北让：“呵呵，我现在是怨灵邮差，你杀我试试？”
季谬：“……”
北让：“诶，你去干嘛啊？”
季谬：“炸了你的坟。”
……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h腔，虽然我不会写南北的H啦，但如果她俩真的有H，感觉可以取个标题叫【南水北调】_(:зゝ∠)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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