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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Book And ]
美好的书
今早我在朋友圈遗憾,
德国最古老书店“H.Weyhe”关门。
主人海尔嘉·薇赫(Helga Weyhe)在那出生和死去。
她没有老伴和子女,
离世时,
身边只有一本翻开的歌德诗集。
禁书与难民都可以“躲”在书店,
没人举报,
她与客人同一战线,
“书籍是孤独者的战壕”。
她曾说她的魂在书店里,
即使一生没有爱情,
度过98年甘之如饴的生活,
没人敢说她孤独,
但有人说她圆满。
每到过年,我都会想起“一群人的孤单”和“一个人的狂欢”这对现实中的金童玉女句子。如果海尔嘉·薇赫应对,她应该会在角落里看书吧。好友、著名策展人梁亮叫我荐书,我就推一本对自己重要的吧。我和她,是在展览里结缘的。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是个病人,定期要给自己治“孤独病”。18年的ADM(亚洲设计管理论坛)上,我给自己花十万块做的那个一百平米床展,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治病用的。一张小床,亲密的人会永远拉不到手。而一张那么大的床,我从五米高的看台向下望,陌生人可以挨着躺下,自然聊天。对我来说是莫大的治愈。
有一天,床因为人气太旺,塌了,我还为此写了日记。“我们这个展览,昨天听不少朋友现场来问,什么意思。我现在来回答下,这其实是一个治愈展。那颗红色星球真实存在于宇宙中,没有母星和卫星,是一颗叫B612的流浪星,是小王子所在的星球。万物有灵,如果尘埃或星球有心情,这种状态会很像人类的孤独。”
小王子离开玫瑰花时,花说:“没让你感觉到我爱你,是我的错。”多少孤独的人在心里暗暗落泪,但即使痛苦,也不肯表达。
“食物本来就是慰藉灵魂的,很多人不开心的时候就想吃东西。我也一样。然后一张很大很大的床也是,不管你在上面干什么,只是一种出口。”
“展览主题讲的是所有人的‘孤独’。如果内心无聊赖回到家里,会觉得家里特别空旷,闭上眼睛,床的四周无限延伸。如果是两个人躺在床上也是,那种言语磁场的隔阂可以超过时空阻隔。这种情况存在于每个人身上,不止爱人、朋友、同事,甚至亲人。三人、五人…一群人,都是这样。希望这个展可以做一点点事。”
“举一个展位现场的例子,朋友泽告诉我,我们有一个展位管理人员,非常暴躁,对展商,对影响力人物,一视同仁地凶,他就是想让每一个人按照会务组的严厉要求去把展位搭建好,保障工作。但是他看见这张床,就自觉站到床沿上,像一个孩子一样,旁若无人飞扑下去。身边的目击者,都瞬间被感动了。四天时间,无数床上的此起彼伏的雀跃、欢笑,也有休憩和放松。我作为一个偷窥者,真的荣幸。希望每个观展的人都能找到和孤独共处的方式,食色之下,此时此刻没有忧愁。今天好多朋友来看我,谢谢你们!”这段话本来作为展讯写给别人的,其实当时是给自己的。
早在17年,我还做过一个互动展,和不同陌生人或熟人一起躺着聊天、吃东西与直播。朋友说,后来有国外的艺术展也这么做了。看到大家都那么“孤独”,我反而担忧起来,也许大家都需要持续解决这个问题。不要“P”上去的那种感受
孤独是有好多维度的,蒋勋自己说,孤独的同义词是出走,从群体、类别、规范里走出去,需要对自我很诚实,也需要非常大的勇气。
我是胆小的人,先贤劝我说“人不知而不愠“,我很忙时基本可以做到,但为了避免“不知”再发生,我就会选择自保,渐渐远离,心理上“躲进小楼成一统”。我关注“孤独”的产生,得首先有要出走的那个“门”。那个“门”就是格格不入的“孤独”条件。这个“门”有一些是生下来就有的,有一些是自己造的。这几天朋友圈在刷家暴的新闻,一线城市的女记者金瑜嫁给藏区青海蜂农,被打到尿失禁。我当然捍卫“保护女性”这件事,但我也看到了“文化孤独”。其实藏族一向在牧区都有“走婚”习俗,男方会对后代负责,但对“爱情”就是纯然的自由。结合不需要仪式和证书,分开也就是“两情不相悦”时。而“打老婆”就是一种约定俗成的管理与沟通方式。而我们,当然觉得不可理喻。前几天我还在群里和朋友讨论潮汕与温州传统婚姻生育观念的“独特”与“普遍”。我们必须承认,这种在早期中国太多了,深层原因就是“男权社会”,连日剧《昼颜》里都说:“媳妇就是一台冰箱…“关于暴力,女性多数善良隐忍,特别其中还包含语言暴力与冷暴力。这种就靠女性经济地位和超低的结婚率来平衡了,是顽疾。但冷静下来一想,且不论人权,但如果“周瑜打黄盖”式的幸福成为社会约定俗成的“规则”,我觉得也无可厚非。规则的合理是给守规则的人享受的。如果思想开化程度,或者说价值观不同,那就是有“门里”与“门外”的区别了,孤独产生了!女性产生这种不应该的“孤独”,在阿拉伯和印度普遍就是割各种东西了…连出门都捂得跟忍者似的女性,出轨被割鼻并不是新闻。我想起自己曾看过的一本伊斯兰小说《杏仁》,作者化名娜吉玛。女主角出生在产杏仁的国度北非。当地村民相信“处女血可以治疗眼睛”,所以初夜圆房不成功是要被歧视一辈子,更别提“不生育”,那简直跟冰箱不制冷一样。追求爱情,称“自由比春天更令人迷醉”的女主简直就是异类,用他们国家的话,简直是败类了。《杏仁》这个标题也让我想到当地的开斋节(Eid Mubarak),开斋节直译意思是“打破禁食的节日”,纪念安拉并感恩的节日。我想想自己曾在北非吃到的开斋节传统食物:杏仁杂粮香饭Almond Mixed Grain Biryani、杏仁和福克斯坚果米布丁Almond and Makhana kheer、塞瓦伊扬米布丁Sewaiyan kheer…大部分人不能改变什么,愤懑情绪除了舍身取义去变革,也只有“吃”能得到缓解,反正杏仁的香气是罪孽的,也是孤独的。大部分底层痛苦的解决方式,就是宗教。神权只是男权一部分,宗教永远讲“顺从”,否则就要“忏悔”或“惩罚”。《圣经》里也一直说妻子要顺从自己的丈夫,而丈夫要爱自己的妻子。以前圣经里都是Man,没有People,但宗教哲学是需要悟的,误读就是自己的事了。从原始的人类婚姻制度看,这是非常有道理的!女性必须完全依附于家庭,才能有保障。最早提出运用资源理论来分析亲密伴侣暴力的是美国社会学家古德(W. J. Goode),他强调家庭是一个权力体系,男性在家中居于支配地位。如果男性因为缺乏物质资源而无法实现对女性的控制和支配,那么暴力将是他依赖的最后一种资源。所以,“平等”的心态就是一种可怕的天然“孤独”,除非女性有应对孤独的足够能量。说起能量,我们不妨说下科学,人类探索的微观尽头:夸克。从理论上讲,夸克是不可再分的,因为分开它要无限力量,从数学上讲,就可以把它视为一个基本粒子。夸克之间产生关系叫“禁闭”,距离越远,吸引或者束缚反而越强;距离越近,吸引或束缚反而越弱。这与我们的常识相反,叫做夸克的渐近自由。这像极了人类关系的“爱情”。我很想用黄永玉的话壮胆:“狼才需要成群结党,狮子不用。”放狠话一时爽,但一个人的“孤独”就成了单纯字面意思,真的孤独了!我们还是得见人,然后从本质上解决心理上“孤独”这病。要有治愈的希望,我建议大家还是看看蒋勋的《孤独六讲》。书里位列第一的是情欲孤独,后面有语言孤独、革命孤独、暴力孤独、思维孤独、伦理孤独...涵盖方方面面。“孤独”即使是宿命,蒋勋的意思是也得学会欣然接受,不然日子没法过。上帝视角来看,我们得理解“孤独”以及“孤独的人”,“门里”和“门外”的都有“孤独”的权利。况且,那些企图破“门”的负隅顽抗都是完全没意义的,套用王尔德的话就是:摆脱孤独的唯一方法是屈服于它。我想强调的是,只是屈服于眼前的“孤独”。别的,自己选。去“孤独者的战壕”
自由有限,好在,我们还有自由选书。
其实,每个人都有一个自己的死角,别人走不进来,自己走不出去。但如果那个角是个读书角,世界的一切都会豁然开朗很多。
我有时候想,写作者是注定要和“孤独”为伴的,独立思考本身就不是一种“人云亦云”的状态。现在自己所写的内容,人家“现在读不懂”,甚至是好事,随着岁月渐长,总会有一些有“钥匙”的人冒出来。说的文字隽永,其实就是这个意思。立马能透彻明白的东西,确实有利于传播,但不一定有诚意。各种作家组织也许能解开不少孤独,但最终也许无益写作。安于“孤独”也是一种我要反复学习的智慧。
过年前夕,辗转收藏到鲁迅同款的古砖砚,刚好与著名策展人梁亮“美好的书”展览的邀请一起到。我说,简直是双份欣喜!
她让我赠一本美好的书,并通过展览去流动下去。我想这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找一本能让人横穿过时间孤独的,至少曾陪我躲到另一段好时光里去的。这样帮人每天吸一口好书的氧气,我也会觉得拥有至少双份的美好时光。
快过年了,“美好的书”展览大热哦!孤独的人和有事没事就下馆子聚餐的鲁迅一定同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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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也 推 荐 一 本 书 呗,
打 算 送 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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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而孤独,
孤独没什么不好的。”
——蒋勋《孤独六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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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一样的餐桌》制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