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张亦驰,那个男孩,好像二十面的骰子啊
截至发稿前,电影《流浪地球》在中国地区上映5天,累计票房超过13亿,超越其余己亥年贺岁档作品,逆袭成功。因为这部电影的横空出世,2019年伊始,亦被业内外人士称为「中国科幻电影元年」的开始。
电影《流浪地球》讲述了一场地球在流亡过程中遭遇的解体危机,最终在人类众志成城的努力下与灾难擦肩而过,令人振奋,泪目。
而事实上,拥有一般多的理性便可知晓的现实是,灾难其实早已发生,瓦解或许是遥远的必然,此时避过了,才是偶然的意外。
电影《流浪地球》剧照
片中,让这次「意外」降临的,是一个名叫李一一的「联合政府紧急技术观察员」,正如众人后来在片中齐力用手臂身躯一起推动的那根巨大的撞针也似,他便是这个故事中的「撞针」,意外地幸存,意外地与后来的这班同伴们偶遇,意外地让故事发生了转向。
李一一的饰演者,演员张亦驰,于是在这个春节档里,被更多人知道了。他因为完成了对李一一的塑造任务而被观众锁定——一个西方电影里较比典型而常见的怪咖、超高智商、理性幽默的科学家角色,能在这个拯救地球题材的电影中脱颖,是为《流浪地球》里的一大惊喜。李一一的临危不乱、超快语速、「春节十二响」开始为人们所津津乐道,电影才上映到第三天,剧中他手里一直把玩着的一对20面骰子就在网上有了同款……
更加有心的观众按图索骥挖到更多张亦驰的相关信息后会发现,这个1991年出生的摩羯座男同学,出道七年,作品不多却部部扎实,「幽默快乐」、沉默硬刚的年青人,他都演得。他热衷老电影、「喜欢很多上一个时代的东西」、素来不凑无味的热闹,不扎喧嚣的堆儿。看惯了浮皮的容色无趣的皮囊,观众开始慢慢有能力分辨什么样的演员可谓真正相对有价值了。用很多人的话来说——他仿佛一个宝藏,可能就此再也藏不住了。
这是张亦驰在28岁的初春所经的事。
很难准确定夺这一切的发生算是偶然亦或必然。如果这个世界的运行果真以「概率」为核心,变为绝对,不变为相对,那么这次响动和出头,或许才是真正考验一个人实力与品质的开端。
你看张亦驰,那个男孩,
好像二十面的骰子啊
采访、撰文:吕彦妮
1.
打火机打了三次火,皆无果,风有点大,也或许是什么别的原因。第四次,啪,点着了,火苗一下子蹿得老高,好像也是被之前的三次哑火惹得有些不耐烦了似的。
这一刻,是2019年农历新春伊始的深夜,凌晨4点的北京。张亦驰站在街边,和朋友们等一辆来接他们的专车。他在那三次近在鼻端的哑火里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是小时候鞭炮炸过之后的烟火味。北京很多年不让放炮了,意外的打不着火,反而让久违的记忆归来。
很多事情,他都记得。越久远的,越清晰。
那天晚上,他和几个从幼儿园时就在一起的小伙伴回了他们曾经玩闹、长大的大院,在北京的西边,小铁门外面的人永远不会知道和明白,小铁门里面是另外一个世界。三层的砖楼,楼前有草坪和小花园,偏处的医务室和游戏室屋外有长长的走廊,白炽灯,永远不锁门。楼后面还有一排低矮的小房子,用砖头砌的,哪一块玻璃曾经被他们一起踢球的男孩一脚扪上去打碎了,张亦驰都记得他的名字,还有回荡在半空中好久好久的,大家一起反复喊叫的声音。另外一栋楼上有一排油漆刷上的标语,已经隐隐褪色了,只有一块白色的圆形图案还看得清楚,那是1990年北京亚运会吉祥物熊猫盼盼的大耳朵。这个图案被刷在墙上后的隔年,张亦驰才出生。
他似乎毫不关心,天亮之后那部自己有份参与并且表现优良的电影就又将突破几亿几亿的关口了。没有弹冠相庆,没有得意忘形。那个料峭的静谧的晚上,他只想回到自己最熟悉的地方。那里有他存在的底噪。
电影《流浪地球》剧照
这个春节,张亦驰必然在「不安」和喜悦的循环冲击下度过了。《流浪地球》票房气势如虹,李一一口碑亦持续飞升,时时跳动着的票房数字和越来越多涌到他微博下面的粉丝和观众是不争的事实了,他无法避过这一切。为什么要避?他应该是自制惯了,也自知惯了。
所以就连儿时的故事、自己的来处,他也只是点到为止,回忆和细节势必冗杂丰富,他也势必都记得。但他不说了。追问无效。
电影上映三天后的子夜,张亦驰在自己的社交媒体上发了三张「谜语人」爱德华·尼格玛的形象照片——一个《蝙蝠侠》系列中著名的「反派」人物,从儿时起就痴迷于各种解谜游戏,自负而狂妄,后来每每犯案时,总会热衷于给他的对手出谜,以玩弄为乐,「谜」是他的剑,也是他的存在基石。问他,你是出谜的那个人,还是猜谜的那个人。他没正面回答,只说:「出谜的人想要被猜中,也痛恨被猜到。」
热衷且擅长玩游戏的人,最珍贵难得的品质,叫理性。
不知道很多很多年之后,张亦驰会如何回想这个春天。很多人终其一生都在等待那个会让他们横空出世的机会吧,但你其实无法知道哪一次就是那一次,那一次之后会不会还有下一次。难的不是攻城拔寨,难的是守住自己。
2.
李一一的角色塑造之成功,应该是一种相对的必然。这个结论基于张亦驰对塑造过程的复盘。
第一次见《流浪地球》的导演郭帆之前,张亦驰对自己彼行之往的目的一无所知。他们在一个健身房碰面,开场白「很奇怪」。「亦驰来了。你好,你喜欢科幻片吗?」「我不喜欢。」「哦,我们要拍一个科幻片。」三句下来,试戏的人心里想,「这事儿可能就『黄』了吧。」还是试了戏。导演让他数数字,随便怎么数,随便数什么,顺序无所谓,什么都无所谓。于是张亦驰报出了自己的电话号码,一边报一边健身。没有规定情境,没有固定情绪,没有故事背景。「反正我就想,那个数字该要出来的,我就说了。」事后他回想,又有点纠结,你突然想说一句话,一定应该是出于本能和感性,但你说出来的又是自己的电话号码,你再熟悉不过的一样事物,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毫无戏剧性可言。总之,「那就是一次特别纠结的表达。」
无法得知郭帆是在哪一个瞬间看出了什么,张亦驰于是成了李一一的最终人选。被选中的人更是在后来的合作过程里,感受到了这个项目和同行人的热忱与执着,一切让他「肃然起敬」。
但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情,大约会让郭帆也觉得庆幸吧。
是那两颗骰子。
当张亦驰第一次把骰子的想法和他在网上找到的20面骰子图片发给导演郭帆的时候,郭帆跟他说,自己后背忽的一阵发凉。
起初,张亦驰只是想给自己的角色找一个与其本身人格颜色相辅相成的设计道具,李一一极其理性,思维极快,嘴也快,有时候嘴甚至跟不上脑子。「那他在平时会用什么方式来舒缓自己呢?」他回到自己曾经看过的诸多电影「库存」里去,在贾木许的电影《咖啡与香烟》里找到了一个参照。骰子。或许他只是随便掷一掷当作给大脑的休息,也或许他会暗暗计算每一次投掷后数字出现的概率大小,whatever。总之,这个想法让郭帆也惊到了。原本对科幻并无多大知觉的张亦驰,何以如此准确地用两颗小小的骰子,一下子打到了某种科幻的本质呢?那个本质就叫做:概率。
「上帝不掷骰子」——爱因斯坦的名言。这是一个概率世界。张亦驰轻轻端起面前的咖啡杯。「一切不规则的跳动组成了我现在拿起这个杯子的瞬间。」
世间一切并不是人为创造出来的,一切原本都在那里,只是等待着去被发现,每一次发现都是一个意外——骰子,承载了这些。
骰子是李一一的一部分。最终我们在电影中看到的那一对,是张亦驰自己在网上买到的,他几乎买了所有可以找到的样式、颜色、形状、质地不同的骰子,最终选择了这一对,到手之后,还为它设计了一个游戏,类似「21点」。那段时间,骰子给他的生活带来了不少乐趣。
世界既有概率之存在,就必然有着稳定与不稳定的相对性。投掷与安置,是流动的互变。
3.
他本来不应该叫张亦驰的。他应该叫张亦弛。父亲去报户口的时候,不知道哪一个环节出了差池,「弛」于是变成了「驰」。想好的一张一弛的寓意,无端端被改变了,人生也不得不因此被莫名提速。他信名字对命运的意义之所在,也信一字之差带来的微妙裂变。
只是在那件可能改变了他后来人生路径的事情发生之前,他马蹄达达,却终究路不对性,所以不快乐了很久很久。
没有存在感的中学时光里,他恐慌。「你生病一个礼拜,没去上学,同学和老师都没人知道,也没人发现你不在,这种感觉让我特别难受。」
懦弱和不自信后来被一次意外的表演经历拯救。2008年奥运会之前,学校举办英语剧展演,戏剧社一个女生有一天找到张亦驰,说看你挺活泼的在班里天天接下茬儿,我们这次表演缺一个角色,你来试一下吧。亦驰同学懵懵懂懂去了,演了一棵树。有台词的树。故事讲的是大自然控诉人类种种破坏的行径,树于是成了主角,大量的英文独白,情绪也是大张大阖的激愤。「一个本来默默无闻的人,给了你一个机会,在台上,可以去咆哮去释放,让所有人都听到你的声音。」那场演出下来,大家把啥主角都忘了,就记住了这棵树,「一个狂野的树。」
一个中等生的逆袭。
紧接着,课本剧大赛,他和同学一起参加,根据在杂志上看到的一篇名叫《死神在树下》的短文编了一个剧。两个人在树下发现了一堆金子,友谊于是被欲望吞噬,他们彼此构陷谋害,最终双双死在树下。这一次,台词不多,张亦驰又演又导,他给自己和搭档设计了许多行动,手拿马鞭在台上转了几圈就是翻过万水千山,道具都是真钱,还带着啤酒上了台,又喝又闹,「什么都不知道,就是狂干,把所有人都灭了,整个舞台都要烧着了一样。」
那天从台上下来之后,刻板的教导主任抓着他就训:「你怎么可以在台上喝酒?太不像话了!」彼时一向开明审慎的校长刚好从旁路过,只对张亦驰说了四个字:「不错,真棒。」教导主任当即无语放他走了。
放他走了。
那天之后,他成了学校里的英雄。
张亦驰后来考上了中央戏剧学院导演系,也做导演,但他说,自己再也没有导过比16岁这一年这一出《死神在树下》更好的作品了。因为第一次,永远出于本能。不藏拙,不怕错。
他庆幸,自己最初的热忱和表演带给他的快乐依然保持到现在,但是那份无知带来的无畏,再也没有了。
因为对专业的敬畏和对「有知」的追求而产生的怯懦也许不全是坏事,反而宝贵,但或许还有另外的「念」在拦着张亦驰往所谓的「前面」再多走那么几步。
张亦驰参演电影《火锅英雄》剧照,在片中他饰演「沙僧」(左三)
毕业之后,他每年参与的试戏次数都寥寥,一年三次,或者四次。这个数字在演员这个巨大的池子里是难以想象的。
为什么不多试一些?
「为什么要试那些?」他的反问出口,我们都一时哑然了。
学表演的时候,老师告诉他,表演就是控制,你心里要有一把尺子。「我后来想,这把『尺子』到底是什么呢?是帮助你的工具,还是限制你做出更多设计的阻碍?我觉得它不仅仅是束缚,也是成人世界的一部分。」
4.
《流浪地球》的拍摄是在2017年,那正是中国电影市场最热闹、喧哗的时候,资本的注入为市场带来了活力,但规则也因此开始变得偏狭,「流量」开始烫手,又惹人趋之。人心晃晃。
「以中有足乐者,不觉身外之物不若人也。」明初文臣宋濂在《送东阳马生序》文中的一句。张亦驰轻轻念出来,略表心智。他从来不看综艺,也不关心那些每天跑综艺走红毯的人能得到多少有形的物质收获和名声上的加载。「因为那些东西和我要的东西是有隔阂的。」
「我离他们越远,就离James Stewart更近。」
James Stewart,詹姆斯·斯图尔特,张亦驰的「精神图腾」。他把手机举起来,两只手端着,手机壳上就是这个男人的黑白照片,这个被誉为「美国的良心」的男人,1908年出生,1997年离世,美国电影学会「百年来最伟大的男演员」排名第三,毕业于普林斯顿大学建筑系,美国空军准将。
高二那一年,张亦驰开始收集老电影影碟,无意地看了好几部不同风格不同年代的作品,虽然微微脸盲,还是有明显的知觉,怎么《后窗》、《迷离世界》、《费城故事》里这三个男演员演得这么好,还长得这么像?一查,是一个人。
张亦驰收集的老电影影碟
他爱煞了《迷离世界》,他的微信签名朗朗写着:「哈维你在哪里」。哈维,是《迷离世界》里,詹姆斯·斯图尔特饰演的那个角色自己幻想出来的一个伙伴,一只大兔子,别人看不到,他却会永远和它交流。他在酒吧后巷讲起他和哈维的相遇,那段独白之动人,是偶然际会一般的不可多得。「你叫什么名字?」「你希望我叫什么名字?」「哈维。」「这么巧,我就是叫哈维。」
也许因循一点点「谜语人」的体质,我们不该去深究张亦驰对这部电影的热衷背后透露的秘密。他只说,詹姆斯·斯图尔特永远在寻找,在戏里,更是在生活里,他在片场像个孩子,到了一个堆满玩具的房间,眼睛里都是精彩和新奇,这很难。寻找快乐,对一个演员,对一个人来说,都是重要的。
后来,我去看了《迷离世界》,更加确信了孤独的重要。我甚至觉得快乐就是孤独。那只兔子和詹姆斯,他们是彼此的「哈维」,他们的孤独,分量一样,他们对彼此的需要,分量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你希望我叫什么名字?」「哈维。」「这么巧,我就是叫哈维。」
张亦驰说,长大之后就会发现那些曾经真正给过你快乐的人,渐渐各奔东西了。他开始觉得生活越来越施予他残酷,有些事情他却还紧紧抓着,这份偏执让他在回看时常常发觉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真正投入到生活之中过,多年来所拥有的不过是「虚度」和「虚度」。
曾经对科幻无感的他,因为参演了《流浪地球》,开始仰头观看这片天,并且以他天生的本能和敏锐迅速被捕获,也迅速反向捕获了大量信息与想象。
张亦驰在《流浪地球》拍摄现场
也许有机会,你可以看到一个谈论「天」时的张亦驰,是飞翔的。他钟爱的《2001太空漫游》中有一个神迹一般的剪切。从数百万年前的猿人抛掷向半空中的一根兽骨,到千禧年之后人类发送到太空中的一具飞行器,不过眨眼一瞬。时光面前,人类是比蚁还渺茫的存在,却又那么独特。世界是一个巨大的奖池,除了极小极小概率的荣光与高潮之外,剩下的,全是虚空和孤独。
他说他现在无比好奇月亮背面到底有什么。我想告诉他,天际之外的世界我们不可控,现实世界也许更迫切需要我们去面对。但想想,这样的论调又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
和小伙伴一起回去他们秘密的过去的那天晚上,路上,张亦驰让自己的手机一直循环播放着五月天的一首歌——《你不是真正的快乐》。每个人的快乐或者不快乐,作为外人,是无权评断和进入的。哪怕我们一厢情愿地告诉他,张亦驰,你值得真正的快乐,他也并不一定需要和相信。因为每个人的意志,就是应该不要随着外界的声音和介入轻易改变。
他快不快乐,我们不知道。唯一可以确定的一件事只是,关于进退选择,他大概不会迷失。因为他的未来不在未来,在过去。
INTERVIEW
为什么詹姆斯·斯图尔特是你的精神图腾?
张亦驰:看他的专辑,我觉得他的生活当中一定也有很多孤独的时候、有很多痛苦的时候。他的红颜知己,跟他没有走到一起。他的儿子还在越战当中丧生了。他自己在最红的时候,选择了毅然决然地参加二战,是真的驾驶了飞机去轰炸,很危险,他后来成为了好莱坞影史上军衔最高的演员。他是真刀真枪去干,投入战斗,这就是他的选择,有的时候很偏执。他同时期在好莱坞混得风生水起的人,每天去party,比弗利山庄,但他好像有他自己的世界。有自己世界的人,一定有很多孤独的时刻。
你的微博名字后面是isolation,不是lonely或其他,为什么?
张亦驰:我打游戏的时候叫埃索雷斯。《柠檬树》里的歌词,(哼唱起来)Isolation is not good for me……
你看看,连歌词都说了,孤独不好……
张亦驰:可能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意味,就像咖啡似的,你觉得苦吗?它很苦,但你的确需要的,而且你每天大量的需要的,它能给你很多精神上的慰藉。一个人的时候,能够得到很多灵感。而且身边有没有人和你是否享受孤独这件事,也不大冲突,有时候你身在一群人当中,你也觉得自己挺孤独的。
你过往很多角色都是幽默快乐的年青人,你是个幽默快乐的年青人吗?
张亦驰:我能呈现出来这一面,可能也是。
张亦驰在电视剧《最好的安排》拍摄现场
张亦驰《姐姐好饿》剧场版剧照
你觉得,在你相信宇宙中一定会存在的更高级的智慧里,「他们」的世界里有表演这件事吗?
张亦驰:那要看他们的生产关系是什么样的,他们如何获得快乐,不知道和我们现在的人是不是一样,或者,他们是否需要快乐?我觉得表演这个事,跟快乐特别关联。所以你问我,其他世界会不会有表演的时候,我想的是,如果他们需要表演,那或许就因为他们需要快乐。
什么能带给你快乐?
张亦驰:就是你自己心里有足够快乐的事情,我每天去看电影,每天去看我的那些碟,我去偏执地收集那些碟,去找那些角色,去沉浸在这里面,就是极大的快乐。也许有点逃避的意味,但确实很爽。我现在对于未来还是有点迷茫的,但我知道一定能够越来越好,越来越能够接近自己的理想。我挺笃信这件事的。
你今年28岁,你觉得在小孩子和成人世界之间,你更偏向哪一边?
张亦驰:挺模糊的,真的,界限挺模糊的。我大一的时候,老师跟我说,演员必须要轻信——轻而易举地相信,就像小孩一样,童真的天性必须一直要保留住。所以我很难在自己身上鉴定成人世界和孩童世界。很多时候,是恍惚的。
你怕一事无成吗?
张亦驰:我怕一事无成吗……我也不怕,我不甘一事无成。
此文特别鸣谢邓鲜鲜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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