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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良弢:关于西辽的史料,文献及研究情况

魏良弢 蒙古史与元史学术兀鲁思 2023-09-19
“ 关于西辽的史料,一般说来是比较贫乏的;但是同保存下来的喀喇汗王朝的史料比较起来,则丰富多了,特别是汉文史料。由于西辽王朝地处中亚,在穆斯林史料中也保存着有关它的许多情报。但是关于西辽王朝的考古资料和古钱资料,却极为贫乏,甚至可说是空白,这也是同喀喇汗王朝很不相同的地方。










01

史料简述

关于西辽的史料,一般说来是比较贫乏的;但是同保存下来的喀喇汗王朝的史料比较起来,则丰富多了,特别是汉文史料。由于西辽王朝地处中亚,在穆斯林史料中也保存着有关它的许多情报。但是关于西辽王朝的考古资料和古钱资料,却极为贫乏,甚至可说是空白,这也是同喀喇汗王朝很不相同的地方。

(一)汉文史料

1.《辽史》。现行的署名脱脱等撰的《辽史》卷三十天祚皇帝本纪四附有一个1376字的“西辽本末”,尽管它本身矛盾和舛误很多,但是中外治西辽史者一致公认它是研究西辽史的核心资料,其他资料只能是对它的补充、订正而已。所以不管是布莱特施奈德尔的《中世纪研究》的西辽专节,还是马尔夸尔特的西辽年表,以及魏特夫和冯家昇集大成的《中国社会史——辽》的附录《哈剌契丹》都是以它做为根本史料和研究的出发点。

“西辽本末”,概括地记述了西辽王朝的整个政治史,包括王朝创建者耶律大石及其继承者的世系和在位年代,重大的政治和军事事件。这个“西辽本末”的原始材料来自何处,史无记载,仅能做些推测。脱脱等人编写《辽史》时,主要依据耶律俨的《实录》和陈大定的《辽史》。耶律俨的《实录》大概完成于天祚帝统治的前期,故不可能有西辽的记载。陈大定的《辽史》是在金代第一次所修的《辽史》(公元1148年完成)的基础上于公元1207年完成。金代第一次修《辽史》时,曾下令“凡民间辽时碑志及文集,悉送上官”,这里可能有关于西辽材料,但截止年最晚也只到公元1148年;即使陈大定在第二次编修《辽史》时又搜集过材料,也只能到公元1207年,都不可能包括“西辽本末”中关于乃蛮王屈出律取代西辽末帝直鲁古的材料。所以,我认为极有可能,“西辽本末”的材料是蒙古军队占领巴拉沙衮时,从西辽王朝的史官那里,或者确切些说是从屈出律的史官那里直接取走的,正像他们从临安取走南宋史馆的材料一样。所以,这里面保存了耶律大石一些重要诏谕的原文,有七州十八部的具体名称。一般学者都认为西辽基本继承辽的制度,在耶律大石建立王朝初期尤其如此,所以西辽也当有史官的建制。我们再通读“西辽本末”,全文对耶律大石充满溢美之辞,而对其被俘为金军向导却只字不提,更可以看出它出自“本朝”史官之手。多数学者也认为西辽政府的官方文书使用汉字,因而,那这些史官的原始记录,也极可能就是用汉文写成的。如果以上推论符合事实,或接近于事实,那么这部分史料就更值得我们重视,它是西辽王朝本身纪录的一手材料。所遗憾者,元朝修《辽史》者对之剪裁过多,拼缀又不慎密,致使这个“本末”矛盾很多,错误不少,为后人研究西辽史留下了许多困难。

此外,《辽史》卷二十九天祚皇帝本纪三也有关于耶律大石活动的一些记载。《营卫志》、《地理志》、《百官志》、《食货志》等对探讨西辽的社会经济和政治军事制度有很大的参考价值。

2.《金史》。金灭辽后,对耶律大石建立的西辽王朝极不放心,金朝曾派兵攻打,屯边戍防,并不断收集、刺探西辽的情况。关于这方面的情报主要记载于《金史》卷一百二十一《粘割韩奴传》、卷一百二十《石家奴传》、卷一百三十三《耶律余睹传》和卷七十四《宗翰传》。关于耶律大石的早期活动则见于卷二《太祖本纪》、卷三《太宗本纪》和卷四《熙宗本纪》以及卷七十四《宗望传》。关于西辽中期的一些零星情报,散见于卷八十八《唐括安礼传》、卷九十四《襄传和完颜安国传》以及卷一百三十二《仆散师恭传》等。

现行的《金史》,也是元朝丞相脱脱主持编修的,其主要依据顺天张万户家所藏的金朝历代实录。因为金与辽是敌国,对辽事少所避讳。如《金史》卷七十四《宗望传》和卷一百二十一《粘割韩奴传》较详细地记载了耶律大石被俘和带路的情况以及金太祖阿骨打褒奖他的诏谕。

3.《宋史》。这部元朝官修的卷帙浩繁的史书,保存下来的关于西辽的情报却甚少,只见于卷三十五孝宗本纪三与卷四百八十六夏国传下几处,既记载简单,又多为传闻,此为南宋同西辽隔绝所致,故史料价值不大。

4.《三朝北盟会编》。南宋徐梦莘于公元1194年编成的这部长达250卷的巨著,保存了很多原始材料,历代学者都给以很高的评价。《四库全书总目》说:《三朝北盟会编》“所引书一百二种,杂考私书八十四种,金国著录十种,共一百九十六种,而文集之类尚不数焉……其征引皆全录原文,无所去取,亦无所论断。盖是非并见,同异互存,以备史家之采择。”徐梦莘以后又收集材料对《会编》做了补充,名曰《北盟集补》,但已失传。

《三朝北盟会编》是私家著述中保存西辽史料最多的一部书。其引录的赵子砥《燕云录》关于耶律大石北入沙子里的材料(载《会编》卷九十八),是非常珍贵的材料。《会编》卷一百七十八录有粘罕《狱中上书》,不管这《上书》是真是伪,在客观上它都反映了金军攻大石遭到惨败和耶律大石势力勃兴并成为金朝的严重威胁这一事实;卷十二所引史愿《亡辽录》记载了耶律大石挟萧后投天祚帝的经过;卷七至十二这几卷记载了耶律大石初期政治军事生活的一些情况,这可以帮助我们了解他的政治活动能力和军事指挥艺术;卷五十八与卷一百四十八记载了一些关于耶律大石在西方活动的传闻以及宋朝想与大石取得联系的某些活动。

5.《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宋代李心傅撰,完书于公元13世纪前半期。这部书也保存着一些有关西辽的史料,如卷四十三有耶律余都进攻耶律大石的经过;卷四十七记载着耶律大石率众北遁和耶律余都追逐粮尽返回的情况;卷七十八载有宇文虚中从金朝发回密信,报告耶律大石兴起,要宋朝“有进无退”;卷一百一十四引录《金中杂书》,说“大石林牙,尚偏伯一隅,军声日著”;卷一百八十一记载了鞑靼人与大石林牙通好,“马不入金国”,金人遣使问罪的情况。

6.《松漠纪闻》,宋代洪皓撰。他于建炎三年(公元1129年)奉命出使金朝,被留15年方得南归,后又以忤秦桧,安置英州。此书乃洪皓谪居时追述往日见闻之作,其死后,长子适于绍兴二十六年((公元1156年)刊出;以后次子遵又为增补十一事,于乾道九年(公元1173年)再刊。该书载有耶律大石从粘罕大营逃走的经过,《契丹国志》和《大金国志》均抄录了这项资料。而《松漠纪闻》关于耶律大石北入沙子里的记载,亦似抄自赵子砥的《燕云录》,略加损益;抑或洪皓与赵子砥皆出使金朝,均见过该原始材料或听过同一传说而记述互有差异,亦未可知。此外,《松漠纪闻》还载有合董战役及耶律余都背叛金朝的情报,对于研究西辽前期的历史都是有用的资料。

7.《契丹国志》,宋代叶隆礼奉诏撰写,大概完成于十三世纪中期。《四库全书总目》对这部书的评价是:“今观其书,大抵取前人纪载原文,分条采摘,排比成编。穆宗以前纪传,则本之《资治通鉴》;穆宗以后纪传及诸杂记,则本之李焘《长编》等书;其胡峤陷北记,则本之欧史(《新五代史》);四夷附录诸番记及达锡(大石)、伊都(余都)等传,则本之洪皓《松漠纪闻》;杂记则本之武圭《燕北杂记》:皆全袭其词,无所更改,间有节录,亦多失当。”其好处是保存下来现已失传的宋代著作的部分原文,如《辽庭须知》、《使辽图抄》、《北辽遗事》、《契丹疆宇图》、《契丹事迹》等书。对于研究西辽史,这部书还是值得参考的,除卷十九耶律余都传和耶律大石传外,有关地理、制度以及杂志诸卷也值得一读,以了解西辽政治制度和社会风俗之演化的前后过程。

8.《大金国志》,旧题宋宇文懋昭撰,前有端平元年(公元1234年,即蒙古灭金之年),但该书掺入以后之事及以后之他人著作原文,使人疑惑其成书年代有问题,或此书经后人窜改,亦非原本。该书卷七《太宗纪》载有耶律大石北入沙子和耶律余都北攻曷董城的材料;卷十四《海陵王纪》中载有婆隆敦经略曷董城同耶律大石之子乌律(夷列)游骑百人相遇的材料。这对研究西辽王朝中期的疆域提供了重要的史料。

9.《中兴小纪》,宋代熊克撰,大概成书于12世纪中期以后。原本失传,现行本为清人从《永乐大典》中辑出。其卷十也载有粘罕令耶律余都攻曷董城的经过,但其军队人数与《大金国志》所载不同,可作为另一说法参考。

10.《长春真人西游记》,元代李志常撰。长春真人邱处机奉成吉思汗之召,辛巳(公元1221年)2月发朝宣德州,次年到达河中地区,癸未(公元1223年)7月返回云中。李志常作为长春真人的门弟子从行,亲历山川道里,颇有感受,于公元1228年或稍后写成此书。钱大昕认为该书“于西域道里风俗多可资考证”;王国维说,“志常尤文采斐然,其为是记,文约事尽,求之外典,惟释家慈恩传可与抗衡,三洞之中未尝有是作也。”

《长春真人西游记》的作者到西域时,上距西辽灭亡时间才10年,所以提供的情报比较可靠。如记述了在土拉河流域的契丹古城,在这里发现了有契丹字的瓦片;伊犁地区的棉花,水利灌溉以及汉人在这里生活情况,他们对当地生产技术进步所起的推动作用;耶律大石的西征情况和巴拉沙衮的自然条件、经济情况等;撒马尔罕的经济和社会情况以及“汉人工匠”与当地人民的“杂处”;泽拉夫珊河谷地的园林业之发展,虽中原莫能过”,等等。这部书为研究西辽社会经济、生产技术、风俗民情、民族的构成、宗教文化提供了必不可缺少的一手资料,弥补了其他史籍在这方面的欠缺。

11.《西游录》,元代耶律楚材撰。耶律楚材公元1218年应成吉思汗之召赴蒙占,次年随之西征,公元1224年东归,在西域生活共6年。他于公元1229年写成此书,在自序中说:“戊子(公元1228年),驰传来京,里人问异域事,虑烦应对,遂著《西游录》以见予志。”这部书因为是作者耳闻目睹的记实,所以同《长春真人西游记》一样也保存着珍贵的一手资料。他记述了现今新疆北部社会经济的情况和虎司窝耳朵(巴拉沙衮)、塔剌思,八普、可伞、芭榄、讹打剌等城社会经济情况。作者对他常驻的撒马尔罕和附近的布哈拉记述尤详,与《长春真人西游记》的记述互为印证和补充,生动地描绘出了一幅河中地区的景物风俗彩画。作者特别提到“壮丽”的搏城,“城中多漆器,皆长安题识”。

12.《湛然居士文集》,元代耶律楚材撰。耶律楚材在西域的6年中写下了不少诗篇,保存在他的文集中。有的是对西域壮丽景色的讴歌,如《过阴山和人韵》(卷二);有的是对西域风物人情的歌咏,如《壬午西域河中游春十首》、《西域家人辈酿酒戏书屋壁》(卷四)和《西域河中十咏》(卷六);有的是感时怀古之作,如《怀古一百韵寄张敏之》(卷十二)。这些诗作为我们形象地描述了西辽的政治史,社会经济和人民生活情况,使读者对当时的整个社会生活有一种立体感。

13.《北使记》,金代刘祈撰。金宣宗兴定四年(公元1220年)7月吾古孙仲端与安庭珍出使蒙古,次年10月返回。吾古孙请刘祈为他把西域万里之行的见闻记录下来,刘祈“乐为之书,以备他日史官采云”。《北使记》的史料价值远不及以上三书,但也有其他史书未记载的材料,如讲到金太祖阿骨打爱耶律大石“俊辩,赐之以妻”,又讲到西辽灭亡后,衣服悉回纥化等。此外,《北使记》还列了一个西辽世系,也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14.《西使记》,刘郁撰,是记公元1259年常德西觐旭烈兀的见闻,成书时间虽晚于《北使记》,但保存的资料却较之丰富。如讲到阿里麻里城,“回纥与汉民杂居,其俗渐染,颇似中国”,这与《长春真人西游记》的记载可以相互印证;又如讲到巴拉沙衮,“土平民伙,沟洫映带,多故垒坏垣。问之,盖契丹故居也”;还讲到河中地区的物产、风俗。这些都是研究西辽社会经济史的珍贵资料。

15.《奉诏录》,宋代周必大撰。此书为周必大任宰相、枢密使时回答孝宗诏问的底稿。淳熙十二年和十三年有南宋多次商讨联合耶律大石,周必大在奏对中引录了一些边报,虽多属传闻,但在客观上反映了西辽势力的兴起,引起了南宋朝廷的注意。楼钥为周必大写的神道碑《忠文耆德之碑》也讲到“御笔尝谓大石契丹欲加兵于金”(见《攻魏集》卷九十三),足见南宋朝廷确实曾一度寄希望于西辽。

16.《永乐大典》卷一O八七六虏字《张魏公奏议》。张浚在《奏虏中事宜状》中说:“臣近据曲端申,契丹大石林牙自招州遣人持国书赴朝廷,为夏人截留,有元送文字汉儿走透过泾源,供析(?)到上件事理……”。原文只注明“三年九月上”,当为建炎三年(公元1129年),时张浚出任川陕宣抚处置使,如为绍兴三年(公元1133年),时曲端已下狱论死,不可能再向张浚申报边清。这项史料极为重要,为西辽史上一些聚讼未决的问题做出了有力的回答,如可敦城的位置、耶律大石立国的年代以及西辽前期的疆域问题等。同时这条史料也证明了耶律大石确实向南宋派出过人,想取得联系,并不只是传闻。

17.《蒙古秘史》、《圣武亲征录》、《元史》中都保存着一些关于西辽王朝晚期的史料,如汪罕投西辽的经过、乃蛮部的战败和屈出律投奔西辽的情况、葛逻禄部阿尔斯兰汗和回纥亦都护投降蒙古的情况以及蒙古军队消灭西辽残余——屈出律的经过,等等。

18.欧阳玄《圭斋文集》的《高昌偰氏家传》、元好问《遗山先生文集》的《大丞相刘氏先茔神道碑》、黄溍《金华黄先生文集》的《答禄乃蛮氏先茔碑》都保存着关于西辽王朝的一些珍贵材料,如《高昌偰氏家传》讲到西辽王朝对高昌回鹘的统治方式以及高昌回鹘投蒙古的经过,《答禄乃蛮氏先茔碑》讲到西辽王朝与乃蛮屈出律的关系,均为其他史书所未载。

此外,有两部汇集辽史资料的书——厉鹗《辽史拾遗》和杨复吉的《辽史拾遗补》也值得一提。在这两部书中对西辽的资料都做了一定的汇集,但是《辽史拾遗》仅收《松漠纪闻》、《元史》、《圣武亲征录》三书的资料,很不全;《辽史拾遗补》又补充了《北使记》、《长春真人西游记》、《西游录》(转录《庶斋老学丛谈》、当时《西游录》全文尚未从日本引回)、《西使记》、《隐居通义》以及《金史》等书中的某些条文,也是不够全面。然而,我们必须肯定他们在西辽史料汇集方面做了开创性的工作,为后人开路,其功不可泯灭。至于柯劭忞的《新元史》、洪钧的《元史译文证补》、屠寄的《蒙兀儿史记》以及吴广成的《西夏书事》和罗福萇的《宋史夏国传集注》等,虽属晚近人著述,且从今日学术水平来看,有的著述错误不少,但是他们汇集并整理的资料,对研究西辽史仍有一定价值。

最后,我们应该特别肯定冯家昇先生在收汇西辽史资料方面做出的重要贡献,这反映在他与魏特夫合著的《中国社会史——辽》的附录五《喀喇契丹》的大事年代中,集前人之大成,并增补了许多他发现的新资料,为我们今天研究西辽史提供了很大的方便。

(二)穆斯林史料

1.朱外尼《世界征服者史》。朱外尼(又译为志费尼),全名为阿老丁·阿塔·马利克·朱外尼,公元1226年生于呼罗珊的朱外因城。他出身于一个世代为显宦的波斯家族,蒙占进入中亚后父兄继任要职。他本人曾于公元1249—1251年和1251—1253年两次朝觐蒙古最高统治者,先后担任过伊儿汗国的财政大臣和巴格达省的长官,死于公元1283年3月5日。

朱外尼于公元1252年或1253年在和林时开始动笔写《世界征服者史》,一直写到公元1260年忽必烈即位大汗。顾名思义,这部书主要是写蒙古统治者的征服史,但是也涉及到其前中亚一些王朝和民族的历史。由于朱外尼世代为塞尔柱王朝、花拉子模沙赫的财政大臣,对哈剌契丹的历史应多所听闻,以后又两次亲履西辽故土,途中一定又收集了许多情况,特别是当他开始写作之后,所以《世界征服者史》一书中保存了许多西辽的史料,为其他穆斯林史书所不及。在该书第二卷第十章专谈西辽的历史,题为“哈剌契丹的诸汗,他们的兴起和他们的衰亡”,这一章是穆斯林史料中关于西辽的最重要的材料。在第一卷及第二卷其他章节中也保存着一些零散的西辽史料。

《世界征服者史》用波斯文写成,有不少手抄本传世,公认的最佳本是喀兹维尼编辑注释的《吉布丛书》本。该书共分三卷,列为《吉布丛书》第十六种,分别于1912年,1916年和1937年出版。波伊勒在1958年又根据喀兹维尼本把《世界征服者史》译成英文,经米诺尔斯基校订,作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世界名著集成·波斯丛书》之一,分两册出版。这个英译本,也是被认为较好的译本,做了详细的注释;但是由于译者不懂汉文,所以当涉及汉文地方也时有错误。何高济同志于1980年又根据波伊勒英译本把《世界征服者史》译成汉文,由翁独健先生校订,内蒙古人民出版社出版,为国内研究蒙古史和中亚史者提供了很大方便。

2.拉施都丁《史集》。拉施都丁,公元1247年出生于伊朗哈马丹的一个犹太人家庭,父行医卖药。拉施都丁为伊尔汗国宫廷医生,30岁时皈依伊斯兰教,后任宰相,成为显赫的家族,有八个儿子为各省长官,势倾朝野,1318年被处死,籍收产业。

拉施都丁任宰相时接受哈赞汗的敕命着手编写蒙古历史,因此他有机会接触到一些宫廷秘典,并得到许多人的协助收集情报。完者都汗继位后,又命他编写历史,并把范围扩大到一切同蒙古发生过关系的国家和地区,公元1310年完成,题名为《史集》。该书用波斯文写成,同时译成阿拉伯文,抄成副本若干,分送各大城收藏;但是以后拉施都丁处死,该书也随之遭到厄运,公元14世纪70年代统治者曾下命收集,但已无全本。

这部史书的重要性是显而易见的,所以从上世纪30年代以来先后出过多种原文和西文译本,其中以苏联科学院编辑,注释和翻译的俄文本较好,原计划为四卷本,现已出三卷四册,只缺第四卷。前三卷为原文翻译及一些必要的注释,第四卷为文献、历史、地理和专门名词的考释以及历史地图和总的索引。据悉内蒙古大学余大钧同志已根据这个俄译本把《史集》译成汉文,不久将正式出版。这对治蒙古史和中亚史者,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拉施都丁的《史集》同朱外尼的《世界征服者史》一样,虽然也是以讲蒙古史为主,但也保存了不少关于西辽的史料,主要是在其第一卷中。其中有些史料可以更精确汉文史料的记载,有些史料则提供了其他史料所没有的情报,特别是西辽王朝后期的一些情况。

3.伊本·阿西尔《全史》。伊本·阿西尔于公元1160年5月13日生于两河流域的吉兹尔·伊本·奥玛尔城的书宦人家。父亲是当地长官,以后带领全家迁居莫苏尔,继续做高官,并热心经商。伊本·阿西尔的哥哥是著名的哲学一神学家,弟弟是文学批评家,他是历史学家,当时伊本·阿西尔三弟兄已蜚声文坛。伊本·阿西尔为编写一部世界通史多次借出使巴格达和其他地区的机会寻师访友、收集资料,晚年还参加过沙拉赫丁指挥的征伐战争。他死于公元1233年6~7月间。

巴尔托尔德对伊本·阿西尔的巨著《全史》做了很高的评价,他说:“只是在伊本·阿西尔的卓越著作出版之后,穆斯林东方史的研究者才感到自己有了坚实的基础。”他称赞伊本·阿西尔以极其认真和当时少有的批判态度为自己的著作收集了大量史料,当两项史料互有矛盾时宁肯两者都引用,绝不任意取舍①。这部巨著的伊斯兰历的头三个世纪(公元七、八、九三个世纪)主要取材于塔巴里的《先知与国王之史》,但补充了新的材料。该书写到公元1231年,除去关于蒙古征服和喀喇汗王朝的重要史料外,还有非常珍贵的关于西辽的史料。如关于卡特万会战的记叙甚为详细,进一步补充和确定了《辽史》提供的情报;又如关于耶律大石去世的年代的记载,使《辽史》的西辽年表得到证实,从而为学者推算各帝在位年代提供了可靠的基础;再如关于西辽晚期在河中地区统治的情况以及同花拉子模沙赫的战争,也比较详细具体。此外,《全史》还报导了西辽统治下的河中地区的社会经济情况,对耶律大石本人和他的军队做了公正的评价。

《全史》用阿拉伯文写成,因为卷帙浩繁,所以至今还未全译成西文;只是某些个别章节,在学者引用时译成西文,或在某些资料汇编中翻译了一些片断。在已出版的阿拉伯文原著中,学者们认为以多伦堡编辑的十四卷本为佳。关于西辽史的材料主要在该书的第九、十、十一、十二各卷中。

4.朱兹贾尼《宗教保卫者一览表》。朱兹贾尼,公元1193年出生于古尔王朝驻印度军队的一个大法官家中。他父亲是一个当时处于领导地位的学者,与占尔王朝有着密切关系,因此,朱兹贾尼童年是在古尔王朝苏丹吉亚斯丁的女儿家中度过的,以后作为使臣多次出游各地,他的《一览表》写到公元1257/1260年,大概他在这以后又活了许多年才去世,具体年代不详。

《宗教保卫者一览表》一书,除去保存着许多古尔王朝和蒙古征服的材料外,还保存着一些西辽的史料。如西辽统治者的世系等,可供参考。该书于1864年在加尔各答由纳塞乌·里斯(W. NaSSau Lees)和毛拉维斯·哈迪姆·侯赛因(Mawlawis Khadim Hosain)等编辑,用波斯原文出版。拉维特于1881年把它译成英文分两册在伦敦出版,1897年在加尔各答又出版了该书的索引。

5.涅萨维《算端扎阑丁忙古比尔迪传》。涅萨维生活于蒙古征服中亚时期,曾为花拉子模沙赫的哈仑德尔堡主。扎阑丁逃至呼罗珊组织抵抗蒙古入侵时,他被任为书记,多次担任重要使命。当他得讯扎阑丁被杀后,厌世欲死。以后他读到伊本·阿西尔的《全史》,“见其中所志算端摩诃末在位年代与算端扎阑丁在位数年之事,尚完备正确……由是遂欲为末主立传,缘其事迹有异于他主也。”该书共为一百零八章,始于摩诃末(穆罕默德)最后数年,迄于扎阑丁公元1231年之死。多桑对该书评价很高:“著者撰此书时,在639年(公元1241年),所志其时在波斯见闻之事甚详,此与伊斯兰著作家所撰纪年之多按文抄袭者,未可同日语也。”该书也保存着一些有关西辽王朝的生动记述,如屈出律的取代直鲁古及其同花拉子模的交涉等情况,较其他史书为详细。

乌达于1891年在巴黎刊印了《苏丹扎阑丁传》的阿拉伯文手抄本,于1895年又译成法文。

6.喀兹维尼《精选的历史》。喀兹维尼在公元1335年编纂成的这部简明世界通史,虽然上距西辽灭亡已一个世纪,但作者还是收集了一些前人著作中没有的史料,如公元1172年西辽进攻伊尔-阿尔斯兰的记载,又如关于直鲁古被俘后死去年代的记载等,特别是关于起儿漫喀喇契丹王朝的史实,该书记载较多。1910年布隆影印出版了该书伊斯兰历857年(公元1453年)的波斯文抄本,以后在1915年又把它译成英文,作为《吉布丛书》第十四种的第二册出版(GWS,XIV,2)。巴尔托尔德认为,这个手抄本虽然很早,但是不很完整,此外,早在19世纪40年代末戴弗菜梅里(M. Defremery)曾摘译《精选的历史》为法文,连续发表在《亚洲杂志》《Journal asiatique, paris)上。

7.阿赫马德·玉克乃克《真理的入门》。作者的生平及家世不详,只知道他是一位盲人,父名为马赫穆德。他大约于公元12世纪末或13世纪初用回鹘语写成此书,献给西辽的附庸喀什噶尔的艾米尔穆罕默德。

《真理的入门》又名《真理的献礼》,是一部劝诫性的宗教哲理诗,连同抄本的跋诗共五百余行,主要阐述了当时人们的伊斯兰教伦理观念,这对研究当时宗教和社会思想是很有用的材料,同时,由于这部诗写成于西辽帝国和喀喇汗王朝的衰落时期,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了当时的社会动乱、城市荒芜和道德败坏。

这部书有三种抄本传世,土耳其学者热·阿拉提对三种抄本作了校勘,最近我国突厥学者魏萃一先生根据他的校本译成汉文,由新疆人民出版社出版,为我们研究当时中亚人民的哲学、文学和历史提供了方便。

还有马赫穆德·喀什噶里的《突厥语词典》、玉素甫·哈斯-哈吉甫的《福乐智慧》和尼扎姆·穆尔克的《治国策》等书,虽然在西辽建国之前写成,但是它们为我们研究西辽帝国的社会经济、政治法律、风俗习惯、民族构成,宗教信仰等问题提供了广阔而深厚的背景材料,使西辽社会的一些特点得到更为合理的解释。

由于中亚历史资料的分散,又多为波斯、阿拉伯或突厥文写成,对于一般人来说,既不容易收集,也因语言关系难于使用,因此前人一些学者对中亚史的资料按专题做了一些收集和翻译,出版了若干资料汇编,其中与西辽史关系较大者为《吉尔吉斯人和吉尔吉斯地区历史资料》第一辑和《土库曼人和土库曼地区历史资料》第一卷。这种资料汇编为研究工作提供了一定的方便,我们应予肯定;但是由于资料汇编受到篇幅的限制,对许多材料要加以删节,需摘要引录,又加上编纂者又不可避免地受到学力的限制,所以这种资料汇编往往难以反映某个问题的全貌。这是我们在利用资料汇编时应该注意的。





02

文献和研究情况


由于汉文史料相对的说比较多,特别是在“正史”的本纪中还附有一个“本末”,所以我国学者早就对西辽给予了注意,开始研究较早,这很不同于喀喇汗王朝的长期遭受冷遇。但是这种研究的进展是缓慢的,而且多又局限于某些史实的考订,当然这也是史学研究中不可缺少的工作。国外学者对西辽的研究则开始较晚,但在汉文史料译成西方文字之后进展较快。他们除去对一些基本事实进行考订之外,多为研究西辽的政治史。目前总的说来,国内外对西辽史的研究还很不够,特别是对社会经济、文化宗教的研究就更为不够,尤其缺乏全面的综合研究。

我国清代学者钱大昕(1728—1804年)早在200多年前就在《廿二史考异》“天祚帝纪”条中对所附“耶律大石事”(即我们所说的“西辽本末”)的年代提出质疑。以后,他在《十驾斋养新录》卷八“西辽纪年”条中对这一问题进行了专门探讨。这是一篇很重要的考据文章,纠正了明人商辂《续资治通鉴纲目》、薛应旗《宋元资治通鉴》、王宗沐《续通鉴》和清代史学家万斯同(1638—1702年)《纪元汇考》关于西辽纪年的错误。钱大昕的西辽纪年,为以后发现的穆斯林史料证明是正确的。这说明我国学者治学严谨,方法正确,不仅值得我们引以为豪,更值得我们继承发扬。

但是钱大昕之后的100多年,我国对西辽史的研究几乎没有什么进展,直到清末民初,地理学家丁谦(1843—1919年)才又写出了一些关于西辽史地的考证文章:《西辽立国本末考》、《西辽疆域考》和《西辽都城考》。它们收入浙江图书馆刊印的《蓬莱轩地理学丛书》中,以后又收入邓实编辑的《古学汇刊》第一集。

我国著名的学者王国维(1877—1927年)对西辽史地也做了许多有价值的考订工作,除《西辽都城考》这篇专门文章外,在《长春真人西游记校注》、《圣武亲征录校注》和《古行记校录》等书中对西辽史实多所发明,补充和订正,成绩卓然。

唐长孺先生1936年在《国学论衡》第一卷第七,八两期上连续发表了《耶律大石年谱》,收集了许多有关史料并进行了考证;但该年表只写至公元1133年,似未完成。此前,唐先生还在该刊第六期发表了一篇关于西辽地理的论文:《箭内亘<可敦城)驳议》。

西方世界研究西辽史,并把西辽作为专著中的一个重要部分而首先提出者是瑞典学者多桑(1780—1855年)。他在《蒙古史》(Histoire des Mongols)第一卷第五章中用一半的篇幅阐述了西辽(哈剌契丹)的历史。多桑是一位语言大师,精通阿拉伯语、波斯语和突厥语,充分利用了当时已发现的穆斯林史料,并把某些原文译成法文作为该书的附录,同时也利用了冯秉正(Mailla)译成西方语言的《续弘简录》和《通鉴纲目》等汉文史料,所以在当时是代表了西方世界研究蒙古史的最高水平,对西辽史,也应作如是观。但是他利用的穆斯林史料,在今天看来已是很不齐全;特别是他利用的汉文史料就更为不佳,非但不是一手材料,而且本身错误又多,如上述西辽纪年问题。尽管如此,多桑的这部《蒙古史》不仅过去的一个半世纪是研究中亚史者,特别是研究蒙古史者必读的一本“教科书”,恐怕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还会如此。所以我国学者冯承钧先生在30年代把它译成汉文出版,1962年中华书局又予以再版,对上下册的人名地名做了统一,并增加了译名对照表。

但是,真正使西辽史建立起来的还是俄国学者布莱特施奈德尔。他在《中世纪研究》中,首次把西辽史的核心材料——《辽史》卷三十所附的“西辽本末”以及《金史》有关材料译成了西方世界通行的英文,使西方学者对西辽史的研究建立在可靠的基础上②。同时该书也介绍了《北使记》、《长春真人西游记》、《西游录》和《西使记》等重要的行记,开扩了西方学者的视野。该书还引用了有关西辽的一些穆斯林史料,如朱外尼的《世界征服者史》、拉施都丁的《史集》、伊本·阿西尔的《全史》和加比尼的《游记》。等,这给中国学者提供了更多的穆斯林史料,同样也开扩了他们的视野。所以我国学者梁园东在30年代把该书有关西辽的部分摘译为汉文,并详加注释,题为《西辽史》,由商务印书馆作为“史地小丛书”出版;1955年中华书局重印,在卷首增加译者的“新版自序”,卷末附录文章两篇:丁谦《西辽疆域考》和岑仲勉《读西辽史书所见》。

岑仲勉先生的《读西辽史书所见》发表于1935年《金陵学报》第四卷第二期,对梁园东译注的《西辽史》做了若干补正。此后,1941年《西北论衡》第九卷第八期发表了郜英的《读“西辽史”札记》。

马尔夸尔特(J. Marquart)根据汉文史料和穆斯林史料对西辽的纪年做了详细的考证。他研究的结果几乎完全同钱大昕提出的、汪远孙加以充实的“西辽纪年表”(收入厉鹗的《辽史拾遗》和开明书店的《二十五史补编》)一样,使西辽各帝的在位年代基本上确定下来。

在西方史学界根据穆斯林史料研究西辽史做出重大贡献的学者是俄国著名东方学家巴尔托尔德(В. В. Бартольд)。他的一系列著作都论及到西辽的历史,其中最为重要的是他的学位论文《蒙占入侵时期的突厥斯坦》。这部巨著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原文”,即有关这一专著的原始材料;第二部分是“论文”。该书的“论文”,即第二部分,1928年译为英文,经作者亲自校订,作为《吉布丛书》新辑第五种在伦敦出版,题为《以蒙古入侵为下限的突厥斯坦》,以后1958年又出了米诺尔斯基(V. Winorsky)校订的英文第二版,1968年出了博斯沃思(C. E. Bosworth)的英文第三版。苏联科学院于1963年也出了该书论文部分的俄文第二版,列为九卷本《巴尔托尔德文集》的第一卷。从该书的一版再版,多次翻译校订,就可看出这部巨著的科学价值。关于西辽史的论述主要在该书题为“哈剌契丹和花拉子模”的第三章中。此外,他的《七河地区历史概要》、《突厥斯坦史》和为《伊斯兰百科全书》写的“哈剌契丹”词条,以及关于中亚基督教的一些论文(以上著作均收入《巴尔托尔德文集》第二卷的上下两册中),都有关于西辽史的论述。巴尔托尔德以其渊博的学识、良好的语言条件和严肃的治学态度写成的中亚历史著作,被后人公认为权威著作,特别是他使用的一些穆斯林史料,在其尚未译为现代通用语言之前,往往为学术界做为准原始资料引用。

进入本世纪后,日本学者对西辽史也注意起来。羽田亨的《西辽建国始末及其纪年》(载《史林》第一卷第二期,1916年),是一篇较有分量的文章,对一些地名和史实做了考证。冯家昇先生把它译为汉文,载于《禹贡半月刊》第五卷第七期(1936年)。松井等的《契丹可敦城考》(载《满鲜地理历史研究报告》第一册),也是一篇对耶律大石北走路线考据很细的文章。冯家昇先生也将该文译为汉文,载于《禹贡半月刊》第六卷第十一期(1937年)。此外,箭内亘在《蒙古历史研究》一书中也对西辽史地做了一些考证,时有中肯的见解。

在西方世界的西辽史研究中做出具有总结性贡献的学者是魏特夫(K. A. Wittfogel)和冯家昇先生。他们于1946年合作写成的《中国社会史——辽》附录Ⅴ“哈剌契丹”,不仅是集前人研究之大成,而且还补充了许多新的汉文史料,并对起儿漫哈剌契丹的史料也做了收集。该附录除去对整个西辽政治史排列出四个大事年表外,还对西辽的社会经济、政治体制、军事制度、文化宗教以及妇女婚姻等方面都做了初步探讨。这个附录可以说是反映了西方世界对西辽史研究的最高成就,从那以后对西辽史的研究基本处于停滞状态。这可从1978年新版的《伊斯兰百科全书》的“哈剌契丹”词条中清楚地看出,该条撰写人博斯沃思在一些过去曾有争议或不清楚的问题上均以魏特夫和冯家昇这个附录的见解和记述为是。

我国解放后,对西辽史的研究仍然很薄弱,但近几年来有所转机,学术刊物上发表了一些文章,反映出我国学者对西辽史研究的新进展。

1980年《民族研究》第二期发表的邓锐龄先生的《西辽疆域浅释》,是一篇值得重视的文章。该文根据大量的中外史料和研究文献对西辽的疆域做了比前人更为深入的探讨。

《中华文史论丛》1981年第三辑发表的周良霄同志的《关于西辽史的几个问题》,是另一篇值得重视的文章。作者对耶律大石的北走路线、驻地以及西征的年代等问题,都依据比较充分的史料进行了探讨,时有新的见解。陈得芝先生提交1981年中国蒙古史学会年会讨论的《耶律大石北走史地杂考》(以后发表于《历史地理》第二辑,1982年),是一篇考据缜密的文章。它与周良霄同志的文章相互印证,可以说是基本上解决了耶律大石的北行路线问题。这是我国近年西辽史研究取得的新成果。《社会科学战线》1978年第四期发表了赵俪生先生的《西辽史新证》;1980年该杂志的《丛刊》第二期又刊出了吴志根同志《关于西辽的几个问题——兼与赵俪生同志商榷》。《新疆社会科学》1983年第一期发表了《关于“后西辽”》的文章。此外,1979年出版的《中国通史》第六册,对西辽历史也用了较长的篇幅阐述,使西辽王朝的历史在中国通史中开始占有一定的地位。

我国对西辽史的研究近年来虽有进展,但还很不够,与西辽在世界历史进程中起的作用很不相称。对西辽史的许多问题,诸如社会经济、政治制度以及军事、文化、宗教等方面,我国学者还未涉及,同时更需要在专题研究的基础上进行综合研究,以反映西辽帝国的全貌。


【注释】《蒙古入侵时期的突厥斯坦》——《巴尔托尔德文集》第一卷,第46页,莫斯科,1963年。

《辽史》卷三十天祚帝本纪所附的“西辽本末”,虽早在上个世纪法国耶稣会传教士刘应就译成法文,载于1776年出版的《东方文库补遗》,但未引起学者应有的注意。


(作者单位:南京大学历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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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帝国:走向全球霸权之路,1492—1763》:一部基于全球叙事下多维度剖析的西班牙帝国史集大成之作!
《大航海时代的世界帝国:一部西班牙史》:法国西班牙史学者的一部西班牙通史新译著作!
《西班牙货币史》:国内首部西班牙著名货币史学家的西班牙货币通史译著!
《巴塞罗那加泰罗尼亚国家艺术博物馆》:一部西班牙加泰罗尼亚国家艺术博物馆馆藏欧洲艺术文物的图典著作!
《国王的城市:查理二世与改变历史的伦敦》:国内首部英王查理二世时代的城市社会史权威译著&“查理二世三部曲”之一!
《论李维》: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政治家马基雅维利的李维罗马史经典评论著作!
《英国史10讲》:一部日本学者笔下的英国社会历史的全方位通史!
《英国工业史纲》:一部英国经济史学家所著的英格兰中世纪至近现代的产业变迁通史!
亚当·斯密与弗里德里希·李斯特的角逐:两部学术著作带你纵览英国与德国工业近现代化历程的异同!
《德国史10讲》:一部日本德意志学者笔下的德意志通史!
《时间与权力》:从“三十年战争”到第三帝国的德意志之路与德意志君主的抉择!
《法国史10讲》:一部日本学者笔下“独特”的法国通史!
《法国史信札》:法国浪漫主义史学奠基人奥古斯丁·梯叶里的法国史研究经典著作!
《法国史》:一部法国史学家皮埃尔·米盖尔所著的法国史经典通史著作!
《法国文明史》:一部了解法国古今社会和法国民族意识的经典通史著作!
《法国大革命史》:一部法国大革命同时代温和革命派学者所著的法国大革命史权威著作!
《意大利史10讲》:一部叙事明快凝练的意大利通史!《意大利货币史》:国内首部意大利近现代货币金融史研究译著!
《机会的捕手:安德鲁·杰克逊传》:美国首位“平民总统”安德鲁·杰克逊的首部中译本传记!
《贸易打造的世界:1400年至今的社会、文化与世界经济》:梳理当今世界纷乱来源,剖解“全球化”积累效应!
《白银资本:重视经济全球化中的东方》:一部重新定义近代经济全球化的经典权威著作!
《规律简史:规律的族谱与规律的发现》:一部揭秘科学与社科规律的科普类专业著作!
《货币文化史Ⅲ:文艺复兴时期假币盛行与信任危机》:货币价值的新争议与欧洲纸币萌芽出现!
《货币文化史Ⅳ:启蒙时代货币泡沫与价值反思》:重新审视货币与西方经济新秩序雏形诞生的时代!
《货币文化史V:帝国时代殖民主义与货币大变革》:19世纪帝国时代的货币与现代社会!
《货币文化史VI:现代数字革命与货币的未来》:现代货币多元化转型与当代社会!
《1400-1900年欧洲诸帝国的法律与地理》:一部近世欧洲诸帝国基于地理形成的帝国法律空间的政治理论著作!《更大的不列颠:帝国与世界秩序的未来(1860—1900)》:构建更大的“盎格鲁-撒克逊政治共同体”的方案与实践的政治理论著作!
《书籍与文明:英国维多利亚时代的知识生产与人文景观》:国内首部英国维多利亚时代“知识社会”文化进化史研究著作!
春日的美好莫过于读书的诗意与鲜花的芬芳,你想要的诗意与芬芳这两本书里面都有!
《游说的故事:游说者与美国关税政策的制定(1816-1861)》:一部美国早期内部贸易保护与自由贸易之争的经济史新译著作!
《和平戛然而止:通往1914年之路》:“一战”的欧洲与世界历史的转折!
《中产阶层噩梦:1870—1930年的美国城市郊区》:一部剖析美国郊区居民对他人、市场和变革的恐惧与梦魇的契约历史著作!
《双标帝国:从独立战争到反恐战争》:一部揭示美国“双标帝国”矛盾现象背后根源的革命性著作!
《美国技术简史》《美国技术与社会》:两部美国科技史著作揭秘美国技术史与社会生活的关系!
“茶叶、商品消费与社会”:三部近代欧美社会下茶叶的商贸史与社会史新译著作!
《科学巴别塔:西方科学语言史》:一部现代世界科学语言观念史著作&“科学巴别塔”概念的建构!
《大转型之前:从亚当·斯密到阿尔弗雷德·马歇尔》:一部西方古典经济学家群像集&古典经济学300年发展史著作!
《法国发明简史:14世纪至今》:国内首部法国史学家的法国近现代科学史译著!
《浪漫机器:拿破仑之后的乌托邦科学与技术》:一部用机械浪漫主义赋予机器生命的跨学科科学史著作!
《德国技术史:从18世纪至今》:国内首部德国科技史学家的德国近现代科学史译著!
《当货币死亡:魏玛德国赤字开支、货币贬值和恶性通货膨胀的噩梦》:一部魏玛德国怪诞恐怖的恶性通货膨胀史经典著作!
《西班牙科学史:失落的帝国》:国内首部西班牙科学史学家的西班牙科学通史译著出版
《重说工业革命的经济史》:一部集消费、物质、科技、文化多维度的工业革命全球史研究前沿著作!
“国别科技史学术研讨会”暨“科学文化经典译丛”发布会通知(附:“科学文化经典译丛”已出全部书目)
《意大利科学史:细微处的精巧》:国内首部意大利科学史学者的意大利科学通史译著!《英国国家美术馆名画集》:匈牙利学者的一部13~19世纪欧洲馆藏绘画史著作!
《猫咪秘史:从史前时期到太空时代》:一部猫咪所著的喵星人征服世界战纪!
《焦土故事:全球资本主义最后的旅程》:一部揭秘数字资本主义时代下人类发展前程与桎梏的社会学著作!
《万国争先:第一次工业全球化》:一部集全球政治、经贸、科技、军事多维度的工业时代全球史力作!
四、中东史

《在神圣和世俗之间:西亚城市带的交融与冲突(公元前7000一公元1922年)》:国内首部西亚城市演进史!

《生业与文明:中国南、北及西亚上古社会组织演进比较》:一部对比研究中华文明起源演进的新作!

两河流域(美索不达米亚)国内新著好书三种!

《两河文明三千年》:一部美索不达米亚文明的通史著作!《美索不达米亚文明》:苏美尔人、阿卡德人、亚述人和巴比伦人的美索不达米亚文明史!
《古代欧洲和地中海世界的艺术》:一部西方古欧洲与地中海世界的艺术史图典著作!
《青铜时代晚期的东地中海世界:以赫梯国家的引渡为中心》:国内首部赫梯帝国周边交流史的赫梯学研究著作!
《奢侈与邪恶:文明古国巴比伦的前世今生》:大英博物馆中东馆学者的古巴比伦考古与历史叙事建构著作中译本出版!
《古代西亚2000年》:一部由史料、文物与博物馆藏构筑的古代西亚2000年文明史著作!
《通天塔与空中花园:古巴比伦人的生活》:一部带你体验古巴比伦人日常生活的通俗科普读物!
《通往来世的冒险之旅:古埃及人的生活》:一部带你体验古埃及人生活点点滴滴的通俗科普读物!
《古埃及极简史》:国内著名埃及学者李晓东教授的古埃及文明专业科普著作出版!
《法老统治下的埃及》:“埃及学之父”商博良揭秘法老统治下的古埃及面貌的经典著作!
《古代埃及:从原初时代到波斯征服》:美国埃及学鼻祖布雷斯特德的埃及史著作中译本首次出版!
《牛津图坦卡蒙考古珍档》:一部纪念图坦卡蒙墓发现100年&埃及学200年的埃及学典藏新著!
《开罗埃及博物馆》:一部开罗埃及博物馆馆藏古埃及文明文物的图典著作!
《都灵埃及博物馆》:一部都灵埃及博物馆馆藏古埃及文明文物的图典著作!
《托勒密王朝货币史》:国内首部埃及托勒密王朝货币经济与社会关系史研究译著!
《美索不达米亚的遗产》:一部美索不达米亚文明的对外传播与影响史!《中东的王国和帝国》:一部从以色列王国到波斯帝国的早期中东文明千年史!
《古代波斯:阿契美尼德帝国简史(公元前550—前330年)》:一部美国东方学者所著的波斯阿契美尼德王朝多方位研究著作!
《安息王朝兴衰记:帕提亚帝国简史》:国内首部伊朗帕提亚帝国史著作出版!
《文学对民族记忆的重构:伊朗史诗«库什王纪»研究》:国内首部伊朗史诗《库什王纪》的学术研究著作!
《波斯札记》:北外伊朗学者穆宏燕教授的波斯文化与中波交流历史学术文集修订全新再版!
《伊朗细密画中的中国元素》:蒙古时代下的伊朗绘画艺术!
《伊朗学在中国》第四辑、第五辑:国内伊朗学研究的重要学术成果!
《书苑撷英:阿拉伯地理古籍中的中阿海上丝路交往》:一部中世纪阿拉伯地理古籍中的阿拉伯与中国交流史研究新著!
《黄金草原》:古代阿拉伯著名历史学家马苏第的经典著作台版出版!
《乌鲁伯格:撒马尔罕的天文学家》:帖木儿帝国君主乌鲁伯格的学者生涯!
《伊比利亚八百年:摩尔人统治下的西班牙》:一部英国阿拉伯学者笔下的伊比利亚半岛伊斯兰时代史的重磅新作!
《伊朗五百年》:从萨法维王朝到现当代伊朗《阿拉伯文化中的中国形象(四卷本)》:我国首部阿拉伯文明史一手文献跨文化研究著作出版!
《古代阿拉伯族谱学家及其著作提要》:一部古代阿拉伯族谱学家的古典阿拉伯史学文献研究集大成之作!
《丝路星辉:阿拉伯文学研究会成立三十周年纪念论文集》:国内阿拉伯语文学研究的最新成果汇编
《乐府集成》《大礼集与小礼集》:“汉译阿拉伯经典文库”阿拉伯史料原典译著2种出版!
《天堂的颜色 : 火药帝国时代的祖母绿》:莫卧儿、奥斯曼、萨法维三大帝国的挚爱!《波斯之剑:纳迪尔沙与现代伊朗的崛起》:国内首部波斯阿夫沙尔王朝与纳迪尔沙的历史传记译著!
《伊朗恺加王朝(1796-1926)政治经济学:社会、政治、经济及外交》:一部揭秘近代伊朗经济发展谜题的伊朗政治经济学著作!
《认识镜中的自我:伊斯兰与西方关系史入门》:一部土耳其历史学家笔下的伊斯兰历史观代表作
《帝国的伙伴:革命年代奥斯曼帝国的秩序危机》:“西亚病夫”奥斯曼帝国的自救与抗争!
《土耳其、俄罗斯帝国与明代中国》:一部蒙古帝国衰落后 东方三大帝国的宏大比较史!《奥斯曼-土耳其研究:学术史的回顾与展望》:国内奥斯曼-土耳其史研究的最新成果汇编!
《中东史》:一部美国中东史学者所著的经典中东地区通史著作最新版!
五、俄罗斯-东欧史

《古罗斯的哲学家形象》:一部11~17世纪的古罗斯的哲学、文化与历史译著!

《斯托雷平与俄国贵族》:一部20世纪初斯托雷平改革和俄国贵族转型历程的鲜见著作!

《欧亚角力场:黑海史》:查尔斯·金所著的一部东欧与黑海钦察草原历史著作!

《失败的融合:狄德罗、叶卡捷琳娜与启蒙的命运》:一段专制君主与启蒙思想家的奇闻逸事!

《到冬宫去:俄国君主制的登场与落幕(1754-1917)》:一部立足冬宫以小见大的近代俄国社会史新著!

《“东方问题”与巴尔干化的历史根源》:一部巴尔干半岛“东方问题”的历史、地缘与政治著作&奥斯曼、奥地利与俄国的角逐!

《加里波利:一场一战战役》:一部见证奥斯曼帝国博弈英法联军的一战史研究经典著作!

“现代民族国家的建构与民族精英的探索”:两部建构现代罗马尼亚民族的罗马尼亚史著作!

《俄罗斯油画300年》:一部1700年至今的俄罗斯艺术史新出版专门著作!

《苏联发明史:从1917年到1991年》:国内首部俄罗斯科普作家的苏联科学专题史译著!

《美苏科技交流史:美苏科研合作的重要历史》:国内首部美国科学家的美苏(俄)科技交流史译著!

六、南亚史《岛史》:斯里兰卡最古老的巴利文佛教编年史典籍中译本出版!
《大史》:斯里兰卡国宝级经典编年史文献典籍中译本出版!“古典语言丛书·语法系列”:拉丁语、梵语、巴利语的3种世界经典语法书英文影印版出版!《印度佛教中阿阇世王故事传统研究》:国内首部古印度阿阇世王的文献研究著作!
《犍陀罗:来自巴基斯坦的佛教文明》:巴基斯坦学者瓦利乌拉·汗的犍陀罗乌尔都文经典考古历史著作!(内有福利)
《印度拉贾斯坦邦博物馆》:一部印度文博艺术史学者所著的印度博物馆图典著作!
《选择与失落:巴克特里亚-印度河流域希腊化艺术中的文化意识与文化互动》:国内首部远东希腊化文明的艺术文化史著作!
《互动与交流:希腊化世界与丝绸之路关系研究》:国内首部亚欧世界视角下的希腊化文明研究著作!
《贵霜王朝货币简史》:国内首部中亚贵霜王朝货币史视角的通史著作!
“印度研究丛书”:我国南亚学术界的一部南亚文化史研究最新成果丛书!
《标准印地语》:一部我国印地语界大咖编写、印度专家审校的权威印地语教材!
《法国的印度学》:国内首部法国著名印度学家佛辽若夫妇的印度学研究著作中译本出版!
《丝路重驿:印度的再发现》:南亚文化史学者孟昭毅先生印度研究的一部代表性文化著作!
七、东南亚史

《泰国佛教史》:东南亚史权威段立生教授的一部泰国史领域新作!

《新加坡与海上丝绸之路:1300—1800》:国内首部基于历史考古学的新加坡中古史著作!

《高棉语外来词溯源研究》:一部高棉语外来词汇的历史语言学文献研究著作!

八、中国史《史前中国:从智人时代到涂山会盟》:一部基于多学科前沿成果、堪比《翦商》的远古中华史著作!《翦商:殷周之变与华夏新生》:商周革命下华夏文明的萌生与转型!《中国通史》:一部我国近现代史学泰斗吕思勉所著的中国史公认必读经典著作!《中国人的历史意识》:一部日本中国史学家川胜义雄先生的中国史遗稿集!《古代中国:中华文明的起源》:一部法国著名汉学家马伯乐的经典上古中国史巨著!
《中国绘画史》:这才是中国人“美的底气”!
《中国画在西方:66幅海外馆藏珍品》:在北美五大博物馆见证中国画征服欧美的审美史!
《古代画家的日常》:美国著名中国绘画史学家高居翰教授的绘画史经典著作全新再版!
《中国美术史》:日本美术史家大村西崖的中国美术通史奠基扛鼎之作再版!
《<经学系传谱>校勘本》新书书讯《海上丝绸之路的千年兴衰》:海路绵延,千年辉映!
《南北鱼羊 : 美食历史的探寻》:一部唤起读者对美食的向往的餐盘文化史!
《探古鉴今 : 社会生活史考辨札记》:一部中国市井民俗、社会文化变迁之巨著!
《千面宋人:传世书信里的士大夫》:一部从书信全新角度切入的宋代社会史新著!
《螽斯振振:生育视域下的古代医学》:首部探秘中国古代女性生育史的性别社会史著作!
《科技史坐标:沈括》:一部北宋著名科学家沈括的历史专业科普传记著作!
“风云激荡的两宋之变”:3部历史科普著作为你揭秘电影《满江红》的历史背景!
《隐没的皇城:北京元明皇城的建筑与生活图景》:一部元明时期北京皇城建筑面貌与生活图景的重磅力作!《北京三千年:从考古发现看北京建城史》:从元大都(汗八里)到当世的北京城!
《西学东渐与东亚》:日本人文社科学者的近世西欧与东亚“文明的对话”集体著作出版!
《砖石之上:北京古城垣寻考》:一部基于史料、考古与建筑学考察古都北京的城墙、城门、城砖的研究著作!
《重拾1860-1948:私藏老照片中的北京记忆》:老北京百年社会生活旧影的生动重现!
《中华化学工业会研究 :(1922-1949)》:我国首部中华化学工业会的系统性研究著作!
《建构“英雄”传奇:成龙研究》:全球首部“龙叔”的英雄文化研究著作!
《韩国货币史》:国内首部朝鲜半岛货币通史译著!
《日本货币史》:日本著名经济史学家泷本诚一的日本货币史著作中译本出版!
九、美洲史
《玛雅三千年:隐身的第五大古文明》:与四大文明并称的玛雅古文明,是怎样灭亡的?《埃尔塔欣:一城一世》:一部墨西哥考古学家的古墨西哥埃尔塔欣遗址考古人类学著作!
《波托西 : 改变世界的白银城市》:一座拉丁美洲传奇银矿城市的兴衰史!索飒《把我的心染棕》:在拉美大地上,寻找土豆和玉米的“祖先”!
《被驱逐的人:贸易、现代化和安第斯山下的尊严之战》:一部深刻揭露资本与现代化与雨林原住民矛盾的拉美社会环境史著作!
《剑桥拉美经济史(上卷):殖民时期与短暂的19世纪》中译本出版
十、人类文明史
《分子人类学基本原理与应用》:一部国内鲜见的分子人类学领域总结性著作!《人类起源与进化:一种系统视角的认识》:一部融汇多学科、多角度探讨地球生命和人类起源进化的地质学科普著作!《人类文化进化:从狩猎采集到现代文明》:一部介绍人类进化与人类文化发展间辩证关系的大众通俗读物!《人类文明交往的历史观念》:一部彭树智老先生的基于人类史与自然史相互交织的大历史观综述性著作!
《称量货币时代》:国内首部世界古文明称量货币时代的货币史与概念史著作!
《图腾艺术史》:我国著名民俗学者岑家梧先生的史前图腾艺术史著作再版!
《原始艺术》:澳籍德裔犹太人类学家莱昂哈德·亚当的艺术人类学经典著作中译本首次出版!
《艺术人类学》:著名人类学家罗伯特·莱顿所著西方第一部名为“艺术人类学”的学术专著!
《审美人类学》:荷兰审美人类学家范丹姆的西方审美人类学代表著作!
《国外艺术人类学读本》:一部国外著名艺术人类学家的经典理论文章汇编!
《世界金融史:从起源到现代体系的形成》:一部集金融发展史实与金融思想发展一体的世界金融史新著!
《王赓武谈世界史:欧亚大陆与三大文明》:一部立足于“欧亚世界史”叙事的世界史政治理论著作!
《文明进程与全球秩序》:一部埃利亚斯式全球文明秩序建构的政治理论与社会学著作!
《疾病与文明》:美国当代著名医学史家西格里斯特的医学史代表著作!
《东洋史与西洋史之间》:20世纪日本著名人文地理学家的一部颠覆欧洲中心论的世界史著作!
《商业与文明》:当代日本著名世界经济史学家的一部商贸视角下的世界文明史著作!
《企鹅全球史》:企鹅出版社传奇巨著“一部为新世纪写的新全球史”第六版全面增订!
《二战后的世界史:1945—2014年的世界历史》:常春藤高校国际关系史经典教材第六版中译本首次出版!
艾伦·麦克法兰“文明三部曲”:英国著名历史学人类学家对世界文明的体验、观察和比较!
《帝国、国际法与普遍历史》:一部全球视野下的政法文明和历史的学术随笔著作!
《帝国的重负:公元1539年至今》:一部“帝国”的政治概念与帝国发展史的政治理论著作!
《世界的四个部分:一部全球化历史》:一部近代早期伊比利亚全球史的集大成之作!
《人类最伟大的冒险:太空探索史》:国内首部澳大利亚太空史学者的人类太空探索史译著!
《干草堆中的恐龙:进化论和进化模式对人类产生的深远影响》:美国著名古生物学家斯蒂芬·杰·古尔德的知名著作再版!
《人文草木:16种植物的起源、驯化与崇拜》:一部图文丰茂的植物与人类文明小史!
《渐行渐远的马蹄》:一部马在人类文明史上的形象、角色与遗产著作!
《希望之书:珍·古道尔谈人类的生存、未来与行动》:你中学课本上的自然学家为你揭秘人与自然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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