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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眼睛||诗人读诗:金汝平:​迷恋那些发光的事物 ——阅读张琳诗歌的一些随想 (总1211期)

王恩荣主编 诗眼睛 2021-10-07






金汝平 ,山西阳曲县人,1963年生,1984年毕业于南开大学中文系,现为山西财经大学文化传播学院副教授,山西省作家协会会员,山西文学院签约作家。出版有诗集《乌鸦们宣称》《独角兽》 《骚动的黑》等,著有诗集《阴的无形之力》、散文诗集《歌声唱给白骨精》、评论《关于诗及诗人的随想》等。




迷恋那些发光的事物

——阅读张琳诗歌的一些随想


金汝平


如果说,人与事物人与世界的相遇,是每个人的宿命,而痛苦、幸福、迷茫或焦虑、希望及幻灭由此而生,那么,只有遇上其他的诗人,另一个诗人才会诞生。先辈诗人以经典的魔力,灯一样的魔力,把后来者的精神和才华照亮了,那个体内部的幽晦朝光芒敞开,变得纯粹澄明。生活并不能直接地、简单地孕育诗歌,一切人类史上早已写就的杰作,才会引导出更多杰作。这两者是合而为一同时起作用的。强调任何一个单独方面,乃是固执的偏见。确实,谁都在生活的汪洋大海中,谁都在社会的铜墙铁壁中,但为什么你是诗人而他却是政治家、企业家和江湖混混呢?“横空出世”不过是一种特殊修辞,没有任何“精神之父”或“精神之母”的诗人是不可思议的。


近来读张琳的诗,深有感触。作者的心很細微。敏锐。那貌似平静的叙事与抒情。不得不透露出情感的波动。从具体事物入手。从场景入手。从细节入手。这是一种正确的选择。我窥见了她与俄罗斯阿赫玛托娃的隐秘血缘。虽然和历经二十世纪的劫难饱经沧桑的大诗人相比,她是一个年轻的孩子,童心未泯的孩子,历史的重负尚未压在她稚嫩的肩膀上,存在的恐怖与血腥,对于她,更多是传说,是材料,是让别人惊叫且大汗淋漓的噩梦。但无疑,阿赫玛托娃深深地感动了她,构成了对她诗歌自觉意识的“启蒙”。正如张琳在一首诗里所透露的那样,“‘我问过布谷鸟,我能活多少年……’这样的诗句,冷不丁将我置身于旷野之中,俄罗斯的风雪裹挟着钟声,仿佛伏尔加河陪着黄河,汹涌而来”,在我看来,童年、少年、青年时代的阅读无比重要,它甚至会对一个人的写作产生致命的影响,或者是好或者是坏的影响。年轻人读坏诗,或者把坏诗当成好诗学习、品味、欣赏,其付出的代价是可怕的,才华必毁灭在这一点上。我问过张琳的阅读书目,我放心了,通过另外一批杰出的大师、天才,她已在诗歌的金光大道上,迈开坚定的一步,轻盈的一步。我的诗友不分鸿儒白丁,屈原、陶潜、李白、杜甫、王维、迪金森、阿赫马托娃、但丁、沃伦、北岛、舒婷、多多、海子、雷平阳、翟永明……都会在诗中与我相遇与我交心,而更多的,像雨滴、雪花、露珠、燕子、白云、霞光、、月光、星斗……都会在与我见面的时候,赠予我诗的光芒,让我沐浴着它们的友情和诗情,心怀感恩。


向美而行,为美而歌吟! 


智者可能洞察万物,诗人可能只了解自己。了解这个在苍茫世界上像草木、蝴蝶、蚂蚁、鸟一样的自己。对于他者,这自己多么无足轻重,卑微渺小不值一提;但对于自我,这自己又何其珍贵,独异,不可替代,是珍珠中的珍珠,黄金中的黄金。或许这就是人性中不可放弃根深蒂固的自恋吧,而从彻底的终极意义上说,没有自恋就没有活人,更何况诗人!只有怀着巨大的持续的激情不断深入地探求自我,发掘自己,才能写下一行真正的诗。在这里,诗也拥有了启示他人安慰他人的某种意义。


张琳是一个乡村教师。据说是很受学生热爱的老师。在晋北风沙掠过呼啸不息的黄土高坡之上,她把自己的青春奉献于这片故乡的土地,以知识哺育着一代代的孩子们。谁说自我是一个空荡荡孤零零的存在呢?不,山川、草木、月亮下的小城,春天盛放的雪白梨花,秋天的绿草地红高粱,还有日复一日辛苦劳动的普通劳动者,都不得不与她息息相关。然后这一切以某种神秘的方式,进入她的明亮单纯的眼睛,再变成一行行精致、优美同时又朴素真诚的诗句。和男诗人相比,女诗人逃不出她独立的身体,以及隐匿于这身体的女性意识。她们因此获得了某种身份的认同,精神的归属。男诗人灵魂深处强劲的冒险欲往往 迫他们“生活在远处”,对故乡的爱恨情仇往往极其矛盾地纠缠在一起,混杂在一起。他决不会轻易地写下对故乡的“爱”,哪怕这爱其实也是有血有肉的情感——他的内在矛盾必然赐予他的作品紧张的气息,互相撕裂互相搏杀的张力!对故乡,他的倾诉往往变成了不可挽回的既冷静又伤感的挽歌。年轻时,生活永远在别处。老了逼近死亡,我们才会迷恋故土的美。我们举起拐杖敲打酸枣树上的酸枣纷纷落下,我们坐在墙角晒太阳用浑浊的眼睛凝望一朵火烧云,然后感叹:“我们的北方!”但虚弱,少气无力。白杨树悲风阵阵像呜咽,像倾诉,也像训诫所有这些早已背弃故土的人们。不,我们迷恋故土的美,乃自欺欺人。只有诗人说了真话:“你们不是幸存者,你们永无归宿。”


但女诗人天生的“母性情怀”,注定了她们唱出来的歌柔软、温婉,更多情。张琳的一句诗:“我迷恋那些闪光的事物”,恰恰是一种直率、坦诚的自我认证。同时也为读者进入她的诗提供了某扇悠然而开的奇妙之门,走进去,或许就会留恋忘返。女诗人的感知力是细微的,而那些灵巧的顿悟也穿越在字里行间,如萤火虫幽幽闪烁。它可能并不惊心动魄,但总带有一丝丝发现的、觉察的、心领神会的甜蜜快感!必须承认,这就是写诗的伟大的诱惑,是解忧的一种方式,是将水酿成断肠酒的一种方式。张琳大量地反复地运用“爱”、“祈祷”等词,而且常以层层递进滚滚而来的排比,强劲地扩张这词的力量与含义。她对平凡生活的礼赞,甚至带上了宗教的虔诚,对美的抒情也带有唯美主义者的极端和固执,“仿佛我们爱着的生活,每一天都在开花”。


   确实,在人类多元化的情感中,爱无可置疑占据着一个最重要的位置。并直接或间接,明显或隐秘,强劲或微妙,整体或局部地影响着我们的生存,我们的生命。爱包罗万象,爱自然之美,爱上帝之光,爱祖国,爱亲人,爱艺术,爱动物,爱事业,爱异性,凡此种种,都迫使我们无法摆脱无法逃离爱的激情。那怕这种爱的激情有时并不带来幸福的结果,却以狂暴的非理性的莫测之力,把悲剧毁灭给我们看!但生而为人,必须寻找独特性的精神价值支撑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单调乏味的日子。否则只有自杀。从这个角度来看,找个理由去爱不单是应该的,而且是必须的。当然,大欢喜中何尝没有小孤独、小悲伤。她写下“我有说不出的幸福,我有说不出的忧伤”,抒情者总是痴迷于抒情。但我相信,张琳像一切抒情诗人那样,无限的内心奥秘像种子一样深埋于心底,等候发芽、成长、壮大,抒情正因为它的艰难、它的克服阻碍的不懈努力才无比迷人。而“迷恋那些闪光的事物”,无疑包括了诗歌。因为诗歌也是闪光的。多年前,我就说过 ---- 诗凌空而降,给诗人以猝然一击或妩媚的风情万种的笑靥。诗狂暴地或温柔地抓住了诗人。于是,诗人开始说话。诗不仅在诗人的灵魂里。和诗比,诗人的灵魂还太狭小。诗飞翔在另一个更庄严、更奥秘的世界,诗人的骚动与宁静,愤怒与苦恋,都是为了等待诗的来临,为了那一刻千金难买的神圣。值得欣慰的是,诗必将来临,它不是戈多。诗比诗人更强大。诗比诗人更永恒。诗只是通过诗人而具有形式。诗是酒,诗人只是器皿,诗盛满了它,又溢出来,世界上激荡着这圣洁浓郁的香气。 


    缓缓地望向故乡,唯一的故乡,无非是痛加点苦的味道”,所有写给自己的诗都有点儿类似于一个人走在风中雨中的喃喃自语,尊重诗歌的人,肯定拒绝诗中的谎言,张琳睁大眼睛凝视自己的时候,她必须承认这一点:除了唱出对故乡的柔情蜜意,还有更多的铭心刻骨的东西,她无法说出,她难以说出,甚至在潜意识深处惧怕说出,似乎真实的故乡是一个巨大的禁忌,而冒犯这禁忌是有可能引发厄运的。月亮照着小城,静寂而空旷,但那依然像一只悲哀的小船,横渡人间。随着青春在月光下孤独生长,故乡的淳朴之美里也渗透了必不可少的贫困与荒凉。于是,张琳对乡土的抒写中,另一种陌生而独异的因素从青草鲜花中破土而出。自然图景纷纷在落日的余晖中退却、隐匿、淡化,某种令人触目惊心的生活困境取代了它,占据了它,或者成为更加突出的“题材”。实际上,对于每个诗人,幻想永远是短暂又脆弱的,他总有一日会细致打量那围绕他,困惑他,打扰他,压迫或折磨他甚至让他窒息让他愤怒又无奈的一切。不是从一种美跌入另一种美,不是从一种梦漂泊进另一种梦,而是从真实的弹丸之地跨入另一种更美更广阔更坚硬的疆域。诗中的现实感强迫那些早年单薄轻盈的句子,带上石头的重量,带上烟灰与尘埃呛人的气味,以前不曾在意的垃圾堆以及一个河南老人的手,现在越过了北方的河流触手可及。而在这手与手相互抚摸的一刹那,张琳才懂得同时又隐隐作痛:“被生活遗弃的快乐,又被他捡了回来”,读到这样的结尾,我们发现女诗人的视野变得开阔,想象之鸟在天际飞来飞去, 终于回归栖息于现实的美丑混杂善恶交聚的枝头,这是一种智力上的成熟,而张琳并不以心的麻木与冷酷为代价。她只是这样幽幽感慨,声音细若游丝:“我喜欢的事物,我都喜欢过了,不喜欢的事物,现在我也要远离。”


  确实,在某年某月某一天的某一分某一秒,每个人的内心都轰鸣过一个不可拒绝的雷霆:“远离,远离”。如此急不可耐,如此烈火烧灼。卡夫卡曾这样呈现人类生存中的悲剧浸透深深的绝望:“猎犬们还在庭院里嬉耍,但那猎物却无法逃脱它们,尽管它正在飞速穿过一片片树林。”远离,是我们的理想但它的实现谈何容易!无论在故乡还是在对诗歌无尽的探求中,张琳都面临着“远离”。故乡作为她钟爱的“主题”,她是否能够以强大的感受力把它挖掘得更独特,更深刻,更引人注目?因为满足于平面化的表述必落入诗的陈词滥调的可怕陷阱。作为一个有着高远的诗歌理想的写作者,这个问题不能回避,更为艰难更为考验她的是,怎样把它化为不被时间摧毁而能够水落石出的优秀诗篇。这一切都需要张琳自己来解决,自己来证明。


  这篇短评结尾之际说明一下。虽然朋友们大概都知道,张琳,1989年生,原平人。


 最后我要说,许多门外汉常常夸张地议论所谓诗歌之死。强大的事实是。只要人们活着。诗就不会死。诗以深不可测的魔力。诱惑着一代又一代年轻人。他们通过写作表现着对诗的热爱。对于年轻诗人。我们要求的不能太少。也不能太多。随着对精神和语言的不断深入。他们自然会调整自已。完善自己。祝福原平。多少年来,这座 小城产生了那么多作家和诗人,一年一度漫山遍野疯狂盛开的梨花里,蓝天高远,  大鸟 飞翔,我们听见大地深处那不死的种子的呼啸,那也是每个生者内在的心声!


 


附:诗让我学会观察和倾听


一个诗人注定要成为诗人的。不论是他痴迷地追逐诗,还是诗在冥冥之中选择了他,成为诗人是命中注定的。他可能是一个小职员、小官僚、一个大学教师或者编辑,也可能是一个建筑设计师、古董商、流浪者、矿工或伐木工人,诗人的产生超越于“职业”之上,只和一个人内的的气质和天赋密切相关。


现在很难说清楚,诗是在什么具体的时刻闪电一样击中了心灵:一个黑夜?一个灰蒙蒙的雨天?还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春天的日子?反正我们感谢那一刹那和诗的相遇。不是出于精心的策划,仅仅出于偶然,我们和诗相遇了!也许一个骚动的生命渴望着表达;也许,诗也高高在上寻求热爱它并献身于它的人,反正我们和诗结下了不解之缘。


诗究竟对诗人的生存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这是一个没有谜底的精神之谜。无可置疑,这影响是巨大而隐晦的,持久而又内在的;如果没有和诗发生这种狂热、紧迫的联系,我们肯定是另一类人。


诗让我观察这个千姿百态的宇宙时,有了另一种眼光:花非花,雾非雾,椅子不仅是椅子它还承受着人的肉体那腐朽的重量;窗户打开了,苍蝇也不复是苍蝇,它类似天使的翅膀在头上拍打。


诗让我们倾听这个喧嚣狂乱的世界时,有了另一只耳朵:日日夜夜警觉地竖立着,捕捉那些和幸福与灾难相关的声音。哭与笑,嚎叫与叹息,隔壁的咳嗽,疯子在街上的呐喊,一座小煤矿的坍塌……它们来自辽阔的空间又充满小小的角落,证明所有卑微的生命正是值得珍惜的生命:反抗、屈从、挣扎,因缺乏爱而孤单单地死去。


诗是神奇之物。镜子里的面孔永远是不真实的,诗却让我们活生生的心暴露地自己的凝视之下。“它为什么这样矛盾重重,为什么这样永不平静?” 狂暴的本能,冷漠的智慧,复杂的情感,混沌的潜意识……而当我们的理想溃灭于越来越灰暗的更年期,当我们不能自拔坠落在日常生活的沼泽里,只有诗闪闪发光启示着:不要问你是谁——你是一个抛弃时代也被时代抛弃的沉思者,你是一个语言迷宫的探索者,你是一个“边缘人”,是一个妄想狂,也是一个浪子,是一个精神上的怪胎,怀着对不可企及的乌托邦的热爱。


不能对诗抱有太多的奢望,更不能从功利的角度来衡量诗。大众追逐的权力与财富是美好的;而同样美好的诗超越于大众的追逐之外,这是正常的。诗甚至对人的世俗目标构成意味深长的阻碍:食指疯了,海子自杀了,顾城用血淋淋的斧头毁灭了他的童话。然而,一个真正的诗人,如果懂得了诗的意义与价值,就没有权利放弃诗。每一个真正的诗人,都在无条件地、非理性地热爱诗,否则,他就是一个“假货”!诗人多了,未必是幸运;诗人少了,未必是不幸。今天,当时代的浪涛席卷着人们的物欲滚滚而来滚滚而去的时候,让我们高兴吧!那些别有用心的试图从诗这里掠夺什么的“伪诗人”溜了个精光!多么潇洒的逃亡——“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他们把诗留给了我们,留给了洁净的空气。


以前,诗选择了我们;现在诗再一次考验着我们,用它严格的美的法则:要求着我们对诗更本质的认识,对诗更全面的深入。


是该用批评的手术马解剖自己的时候了,是该在诗面前勇敢地反省自己的时候了。我们曾经写过多少坏诗!我们曾经制造过多少垃圾!对诗的热爱并不能导致对诗的拥有。多少年了,我们思维只在弹丸之地徘徊而丧失了凌空的飞翔,才华龟缩在对诗个别要素的挖掘上:有人演绎着大哲学家的小哲理冒充“智慧的诗人”;有人穿着感觉的绣花鞋在事物的光滑表面轻飘飘嬉戏并自诩为零度写作 , 不能把非诗材料上升为诗,只给读者留下一大堆分行的散文……


固然,诗人精神的极度自由要求形式上的极度自由:一切都可以入诗,一切都可以灵活地运用一切都在呼唤着诗人的创造之力。但我们必须清楚地认识到:“诗,必须成为诗” 这是约束诗人的唯一法律,唯一道德。在这里,“自由”必然受到诗之美学的衡量和制约。


这又一次让我们重新思索,重新拷问:“诗是什么?”“什么是诗?”


我们有能力来回答吗?我们有能力在这不断的回答中写出无愧于“诗”的诗吗?


最重要的就在这里:诗是残酷的,它对那些坚守的诗人还要进行残酷的洗礼。一些人可能看到果实累累,更多的人将是一无所获。悲哀吗?惨痛吗?还是无可规避的诗人的宿命?


“庄严地站起来,被载过了

致命的森林、峡谷、城市,

我们顶着死亡写作”


(奥地利 鲁·亨兹)




名人名言:


      “一个诗人应该把自己隐藏在作品里,如同上帝把自己隐藏在万物中。

---福楼拜




理论园地与他评


张无为  张无为 张无为   陈超  谭五昌  黄灿然  黄灿然  黄灿然  黄灿然   吴敬思  吴敬思  梁志宏  梁志宏  梁志宏  赵少琳  赵少琳  陈瑞  陈瑞  马鸣信  毕福堂  蒋言礼  吴小虫  吴小虫  耿占春  耿占春  吕达  巫昂  马晋乾  李成恩  李成恩  郭克  洪烛  洪烛  洪烛  洪烛  洪烛   关海山  洛夫  唐诗  李杜  病夫   赵树义  潞潞  庄伟杰  庄伟杰   甲子   张锐峰  张锐锋  西川  陈小素  郭金牛  郭金牛  杜学文  赖廷阶  赖廷阶  王单单  王单单  王单单  左右  雷平阳  雷平阳  木行之  王立世  王爱红  潘洪科  潘洪科  大解  金汝平  肖黛  玄武  孤城  于坚  唐晋  刘阶耳  杨炼  杨炼  杨炼  赵建雄   赵建雄  赵建雄  李元业  石头  李元胜  李元胜  李元胜   李骏虎  李骏虎  李骏虎  雪野  闫海育  闫海育  悦芳  杜涯  杜涯  金铃子  马新朝  马新朝  马新朝  马新朝  马新朝  马新朝  马新朝  马新朝  邓朝晖  张新泉  刘川  刘川  简明  林旭埜  卢辉  张海荣  张海荣  葛平  百定安  百定安  人邻  林莽  苏美晴  树才  马启代  马启代  白桦  向以鲜  燎原  梁生智  谷禾  成小二  李成恩   三色堇  宗小白  曾瀑  宫白云  安琪   江苏哑石  潘加红  刘年  谢克强  王妃  草树  臧棣  李浔  西渡  高春林  瓦刀  张建新  何三坡  周所同  路也  张作梗   黄亚洲  桑恒昌  胡弦  翟永明  商震   汤养宗  罗伯特·勃莱  敕勒川  大卫   任先青  娜仁琪琪格  西娃  陈先发  李琦  六指   重庆子衣  向天笑  食指  黄礼孩  黄礼孩  黄礼孩  大解  雷平阳  江一郎  江一郎  江一郎  江一郎  江一郎  毕福堂  曹谁  王国伟  荣荣  约翰·阿什贝利  左右  郑小琼  乐冰   孙大梅   马亭华  左拾遗  田暖  大连点点  马尔克斯  马明高  马明高  汪曾祺  左岸  李霞  林荣  林荣  涂拥  葛水平  王祥夫  闫文盛  十首精短诗赏析  葛平  杨凤喜  刘郎  韩玉光  王俊才  王二  木心  雪克  张作梗  张作梗  卢辉  卢辉  卢辉  卢辉  卢辉  黄亚洲  苏童  韩东  谷禾  王恩荣  李少君  余华  吴言  唐依  李老乡  段崇轩  米沃什  张卫平  庞白  乔延凤  乔延凤  非飞马  辛泊平  辛泊平  辛泊平  芦苇岸  黄土层  黄土层  方文竹  安琪  安琪  余笑忠  谷冰  谷冰  谷冰  汉家  翟永明  胡弦  阿信  长篙  周所同  羽菲(法国)  李钥(美国)  众评  温柔刀  陈朴  西川  张清华  莫言  老刀客  王春林  王春林  王恩荣  汤养宗  郁葱   梁志宏  白公智  李唱白  宋晓杰  宋晓杰  齐凤艳  王法  杨四平  吕本怀  吕本怀  吴思敬  汤养宗  行顺  余怒  张锐锋  段崇轩  郁葱  长安瘦马  罗振亚  黄亚洲  黄亚洲  黄亚洲  苗雨时  胡权权  聂权  王国伟  臧棣  臧棣  臧棣  贾平凹  流沙河  孟凡通  孟凡通  沈天鸿  大解  魏天无  魏天无  李不嫁  王恩荣  赖廷阶  徐敬亚  葛平  雷平阳  李泽慧  谢有顺  昌政  李曙白  殷龙龙  李犁  招小波  谷未黄  张远伦  刘庆邦  孔令剑  悦芳  三色堇  宝蘭  曹谁  霍俊明  阎连科  阎连科  葛水平  葛水平  马晓康  薄小凉  方方  洪烛  洪烛  洪烛  洪烛  洪烛  燎原  韩庆成  张二棍  刘年  贾浅浅  李不嫁  大解  慕白  梁平  霍俊明  张执浩  朵渔  项见闻  项见闻  项见闻  李点  谢冕  温建生  雷霆  张建新  路也  王国伟  张炜  月色江河  梅尔  刘川  月牙儿  胡弦  白鹤林  峭岩  周广学  韩作荣  吴小虫  安琪  安琪  安琪   孙文波  余华  李少君  李海芳  朱光潜  霍俊明  水刃  戴望舒  欧阳江河  吴小虫  余光中  张二棍  周广学  林旭埜  刘年  东方樵夫  王恩荣  原野牧夫  任爱玲   孙夜  雷霆  霍俊明  王文海  东方樵夫  韩玉光  刘年  刘向东  韩玉光  招小波  刘向东  汤养宗  聂权  梁志宏  雷霆  曹谁  刘向东  呆瓜  郭卿  林白  原野牧夫  石头  吴小虫  张作梗  张作梗  张作梗  蒲小林  王恩荣  金汝平  悦芳  王恩荣  金汝平  李小雨  刘向东  潇潇  月色江河  孔令剑  张作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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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评(综评与一诗一评)


综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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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活动


● 和顺县“相约七夕、相遇和顺”大型诗歌采风笔会回放之一(总155期)

● 和顺县“相约七夕、相遇和顺”大型诗歌采风笔会回放之二(总157期)

● 诗眼睛||缅怀大师,传播文化:多倫多「湖畔書院」主辦的洛夫詩歌朗誦賞析追思會纪实(总39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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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眼睛||书讯:《汉诗三百首·2018卷》目录和编后记(修正版)(总715期)

● 诗眼睛||海外诗会 传播文化:【多伦多诗友会】首届华人诗歌研讨会:切磋诗艺,共求美好(总719期)

● 诗眼睛||七告读者书:平台运作与七告读者书(总1073期)(2020 持续版)

● 诗眼睛||母亲节专辑:张新泉、西川、黄亚洲、娜夜等五十首献给母亲节的现代诗精选,每首诗都能让你流泪!(总800期)

● 诗眼睛||母亲节专辑之二:欧阳江河、韩东、张执浩、大卫等五十八首献给母亲节的现代诗精选,每首诗都能让你流泪!(总80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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