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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眼睛||论写作:翟永明:谁说诗歌“无用”?(总868期)

王恩荣主编 诗眼睛 2021-10-07


中外名人论写作



翟永明,女,1955年生于四川成都。诗人。1974年高中毕业下乡插队。毕业于四川成都电讯工程学院。曾供职某物理研究所。1981年开始发表诗作。中国当代最优秀的女诗人。1984年其组诗《女人》以独特奇诡的语言与惊世骇俗的女性立场震撼文坛。作品曾被翻译为英、德、日、荷兰等国文字。已出版诗集《女人》《在一切玫瑰之上》《纽约,纽约以西》等诗歌、散文集10多部。翟永明2005年入选“中国魅力50人”,2010年入选“中国十佳女诗人”。2007年获“中坤国际诗歌奖·A奖”;2011年获意大利Ceppo Pistoia国际文学奖,该奖评委会主席称翟永明为“当今国际最伟大的诗人之一”。



翟永明:谁说诗歌“无用”?

 

 

“我,一个狂想,充满深渊的魅力

偶然被你诞生。泥土和天空

二者合一,你把我叫作女人

并强化了我的身体。”

 

一个梳着麻花辫,穿着连身牛仔裙的女人,朗诵着自己的诗。她时不时抬头张望周围,双瞳闪耀着光芒,偶尔被远处的相机打扰到,她察觉,脸上的表情突然就多了一丝不自然。

 

她的眼中含着一汪湛蓝的湖水,她仿佛已经融入到了这诗的意境中,如痴如幻,她的声音柔和又淡静,如梦呓般低语回环。

 

读着《女人•独白》,仿佛看到了1986年的翟永明第一次参加北京《诗刊》社举办“青春诗会”的场景。

 

自1980年开始的《诗刊》“青春诗会”,曾以专号的形式让北岛、舒婷、顾城等一夜走红。翟永明也是从这里走出来的。在那届诗会上,翟永明发表了组诗《女人》,她以女性独特的视觉,用自白式口吻,夹杂着激烈、沉重的情绪,铸就独特奇诡的语言风格而一举成名。

 

接下来,数十年的诗歌写作,她享受着诗歌带给她的这份隽永,“对我而言,从小我就喜欢诗歌,诗可以让我避开现实的烦恼,让我进入一个与现实无关的世界。这一点从开始到现在都是如此。”

 

诗歌有着永恒的磁力

 

翟永明把采访时间安排在中午,她说就现在吧,等下可能就没有时间。现在的翟永明很忙,她忙着在路上游历,忙着参加诗歌会,忙着经营“白夜”,但她也一直坚持在创作。“对我来说,诗歌的力量就是一直吸引我坚持地写作下去。”

 

说到坚持,她显得很淡然,轻描淡写地带过,“我只是一直对诗歌很喜欢,还没有别的东西把我的吸引力给吸引过去,所以就一直坚持写到现在。”

 

但翟永明其实有自己的要求。“我是一个在创作中不喜欢重复的人,我不能忍受重复。”

 

所以,1986年成名,她重复创作短短4年后,在诗歌事业上如日中天的情况下选择去美国。“去美国之前,我对我的写作有些不满,始终没有达到我想要的状态。写作到了一个重复的时候我就很难忍受,觉得没有必要再继续写下去,在这种情况下,我会寻找一些变化。”

 

在美国呆的两年,翟永明没有写过一首诗。她到处旅游,从新墨西哥到阿拉斯加。扎着两根麻花辫,穿着大花长裙,挎着一只腰包。

 

从美国回来,她打开了眼界,所以改变也自然发生了。“在国外走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东西,看问题的视角就改变了,也不想像从前那样写作了。”

 

画家何多苓说,“她回来以后不像早期那么紧迫地想要表达自己,内心变得宽阔了。”翟永明回来后,很快就发表了《咖啡馆之歌》完成了她期待已久的语言转变,从前的自白式口吻一扫而净,代之以一种平淡而冷静的叙述语调,诗风由以前的激烈、沉重变为平静、智慧和从容,题材也更为开阔。

 

“忧郁缠绵的咖啡馆

 

在第五大道 转角的街头路灯下

小小的铁门 依窗而坐

慢慢啜饮秃头老板的黑咖啡。”

 

更令人意外的是,翟永明做了一些诗歌以外的事情,1998年,她在成都玉林西路开了白夜酒吧。“白夜”没有开成商业酒吧,而是随着翟永明的性子,经常做一些以诗歌、文学、艺术为主题的沙龙,逐渐成为众多文艺青年到成都不可或缺的一站。

 

翟永明说,“‘白夜’让我的写作视界和对现实的理解都大大地打开了,并且让我的写作发生了很根本的变化。从1998年到现在,我的写作可以说是非常自由和多变,这在很多时候都与我关心的事情发生改变有关。我认为作家的写作应该跟随内心,内在的思想和观念变了,写作一定会变。”

 

诗人始终是不会让自己枯竭的,所以他们需要不停地创新,翟永明也是如此。“对我来说,写作的空间还没有穷尽,我们对于诗歌的可能性是没有被挖掘出来的,所以,我希望不断地寻找创作边际,找新的东西。如果没有这些,写作就很难继续下去。”

 

一直会有人读诗,一直会有人写诗

 

整场采访下来,翟永明都很平和,语速很缓但很干脆,淡淡地说话。只是当我问道,“现在很多人都说诗歌‘无用’……”她打断了我的话,激动起来。“谁说诗歌‘无用’?谁说诗歌‘无用’?”这让我感受到,诗人爱诗,有些偏执,容不得半点瑕疵,翟永明也不例外。

 

我们静默几秒钟后,她又平静了,语气渐渐缓下来,“其实任何一个时代都会出现这样的言论——‘诗歌无用,读书无用,精神追求也无用,’这要看每个人觉得什么对他最有用,有没有精神方面的需求,有没有文学方面的需求。”

 

翟永明很敏感,稍稍触碰到她的点,就会尖锐起来。

 

当我提出诗歌是一个“短命”的写作,而上世纪50、60年代的大部分诗人都停止写作时,翟永明又不淡定了。

 

“什么叫‘短命’的写作,我觉得不能这样概括,什么叫50、60年代的诗人都停止了写作,这是不对的!我所了解的50、60年代的诗人都在写作,但不一定被大众所知道。现在是一个网络时代,你们所接触到的写作都是在网络上的,那么50、60年代的诗人都没有上网的习惯,他们只是手写出来没有拿到网上去发表,这不能说明他们停止了。”

 

“不可能没有人读诗,怎么可能没有人读诗呢?!读诗的人不会越来越少,可能在上世纪90年代是最少的。只要有年轻人,不断会有人去读诗。”

 

她出生在上世纪50年代,经历过诗歌最好的时代,也经历过诗歌最差的时代。所以她看得更通透。每句看似激烈的话语背后,都蕴藏着诗歌的真理。

 

“诗歌一直就是年轻人最热爱的,我觉得年轻人对诗歌是最有感觉的,所以每个时代都会有年轻人出来,提倡某一种诗歌观点,掀起一股新的诗歌浪潮。现在的中国也是这样,在诗歌最沉寂的时候,也有新的年轻人加入诗歌的队伍中,就算那些年轻人成年后,进入社会被物质所淹没,不再写诗了,但还是会有新的年轻人出现,他们有新的主张,新的诗歌观念。”(搜狐娱乐)

 


翟永明:悲观让你把这个世界看透


导语:她曾在诗歌中虚构了生活中脆弱的部分,虚构了事物悲伤的完美。但她不能虚构自己的身体。她不算身体写作者,但她有敏锐的身体意识,于是年龄越大越呈现出一种豁达,他说,悲观让你把这个世界看透。 

   

对话人/于一爽


媒体无法触及诗歌的核心问题


凤凰网文化:您很少接受媒体采访,那可以这么认为吗?其实能被谈论的问题其实都不是核心问题,尤其在创作这个角度来讲。


翟永明:对。因为具体到写作的情况,肯定就是说是一个非常私密的问题。那么在这种媒体的比较表浅的问题里面,实际上不太能够触及到。所以呢最后一般的媒体对诗歌的一些访谈也好,一些报道也好,也是一些比较有新闻价值的报道,没有一些核心的关于诗歌写作的本质的一些报道。但是我也能够理解,因为媒体面对的是大众。因为第一是本来是比较边缘的一个群体,诗人他写作的读者也是一个少数,我觉得这是一个事实。那么从古到今,其实他写作他都是为了寻找自己的知音。但是知音不是说是一个很普遍的读者群体。知音就是说他对某一个诗人他的写作比较感兴趣,对他的写作比较理解,那么这个人可以说是某个作者的知音。我自己是这样理解的。


凤凰网文化:有时候其实是,写东西其实就为一个人写,其实这种感觉也挺好的,我觉得。


翟永明:对,有一个诗人说过,有一个获诺贝尔文学奖的诗人说过,他说他的写作就是为少数人,他说我是为无限的少数人写作,我觉得他这句话其实是比较有诗意的。但现在,我觉得对诗人来讲,互联网还是一个比较好的传播的渠道,因为过去的写作就是这样的,比如你要发表诗歌,你要经过编辑的筛选,首先你要通过编辑,那么编辑不一定认同你的诗歌,那么你发表的时候,就要通过很多关口,编辑要接受,主编要同意,最后还要看杂志的档期有没有你的档期,所以比较困难。


凤凰网文化:你这方面挫折和别人一样吗?还是你其实挺幸运的?


翟永明:因为在我们那个年代,可能杂志还是一个比较活跃的媒体,那个时候没有互联网,那么杂志还是他也有一个需求量,他也需要有作者给他们提供稿件。所以不会像现在这样的一种状况,但是现在这样的状况也有他比较好的一面,就是说诗人他写作的时候,他其实有一个交流的平台,这个平台可以让他比较自由的发挥,比较自由的传播。我觉得这个还是一个比较好的一面。尽管诗歌的观众可能没有那么多,但是诗歌的传播平台还是跟别的文学形式是一样的,甚至还有可能优于别的文学形式,比如说小说发表在互联网上,看起来就没有那么,尤其现在有了手机以后,你在手机上读小说毕竟不是那么容易。但是在手机上读诗歌还是比较惬意的一件事情吧。


凤凰网文化:其实我觉得这挺有意思。就像您觉得碎片化它就算不是个褒义词,他也一定不是一个贬义词。因为太多人在媒体上聊这种碎片化对人的智力上的伤害。但你觉得这个,也是一种形式?


翟永明:当然是对人的智力是有所伤害的。但是就是说到今天为止,互联网和微博那个什么手机上的这个已经成为一个事实了的时候,你只能说怎么能够利用这样的一种就是这种传播方式,然后对诗歌也好,对文学也好,能够有一个比较好的一个传播形式。


凤凰网文化:对,这种确定的事不是说咱们俩跟这聊他会改变的嘛。


翟永明:对,肯定是。只能说是他,如果你去推动他,比如你用一种方式推动诗歌的传播,那么可能会更多的人能够读到你的诗歌。或者更多的人会整体对当代诗歌会有所了解,我觉得这还是一个积极的事情。


发展有声读物是诗歌未来的方向


凤凰网文化:对,当然一方面是积极,另外一方面也可能是权益之策。因为的确还有很多人认为诗适合在纸上,而且要,你认为呢?诗适合朗读出来,很多人认为。所以现在偶尔还是会有诗会嘛。所以别人都觉得……


翟永明:不是偶尔还有诗会,现在诗会很多。我是觉得古代叫诗歌,诗歌,那就是说它除了写作之外,它还有一个歌的这么个意思,很多古代的诗歌是可以被谱成曲,被传唱的。那么到了现在以后,80年代以后的写作其实歌的形式比较少,基本上大家都习惯了阅读,阅读诗歌。但是随着这种,也包括互联网的越来越广泛的使用,所以其实诗歌的朗诵,诗歌的声音已经变成一个,慢慢变成一个比较重要的部分了。就是说很多人愿意通过听诗人的声音,或者用听的这种方式来接受诗歌。那么可能跟过去而言,读者他的接受的方式也有所改变。


凤凰网文化:有声读物。但是这种终端的改变会不会反过来把诗歌这种写作的形式会长时间以后会有一个调整,因为看和听可能这种节奏感不太一样。


翟永明:这个也是有可能的。因为我觉得中国的诗歌也是这么多年一直在不断的改变,那么它从形式上也是不断的改变,那么它这种改变肯定跟每个时代的变化是有关系的。它也是诗歌自身也是在不断的调整这种。


写作中的冲动有别于生活中的冲动


凤凰网文化:伊沙那些新诗典什么的,我看他们,他是宣扬每天你要写首诗,哪怕你不成熟,你也要写一首,你觉得这种频率重要吗?


翟永明:每个人的写作方法不一样,对我来说肯定不重要,因为我也不可能每天写一首诗。


凤凰网文化:你一定是那种,但你也肯定不是自发写,因为你肯定也有很多很强的技巧的训练嘛。


翟永明:怎么来理解这个自发的写呢?我觉得可能是你有冲动可能就是自发的写吧。当然有的时候你肯定也是有计划的写,比如你这段时间比较闲,有比较充足的时间的时候,你可能就计划,这段时间要多写一点诗。肯定有这样的一种要求。他希望有一段比较相对稳定的时间用来写作,我觉得这个应该是比较普遍吧。


凤凰网文化:然后像你刚刚说冲动这个东西,有一种训练方法吗?还是你尊从他自然的规律,如果说比如说自己的内心变得越来越平静之后,可能这种冲动感不是很强,那你自己也尊重这个事实?


翟永明:我觉得写作的冲动和生活中发生的生活的变化是不一样的,一个诗人他可能因为一个很平淡的事情就产生写作的冲动,他不一定生活中有大起大落的那种世界然后导致他有写作的冲动。可能生活中很小的一个事情,或者听说一个什么事情,或者看到一个什么事情,也会让他产生写作的冲动。


  


翟永明:不自恋的女诗人 从男人女人写到古人今人



(凤凰文化讯(徐鹏远报道)11月4日,著名诗人翟永明做客北京师范大学国际写作中心,成为继欧阳江河、西川之后又一位驻校诗人。)


1955年出生的翟永明却实实在在地当过插队知青,26岁时开始发表诗歌作品,其抒情组诗《女人》曾在八十年代引起过极大轰动。在数十年的诗歌写作中,翟永明一直保持着充沛的写作和思考的活力,每个时期都有重要作品问世,被普遍认为是中国当代最优秀的女诗人、东方最美丽的女人。


北师大教授任洪渊在欢迎翟永明时说,北师与作家的传统自鲁迅先生开始一直不曾中断过,自己的学生里有作家陈染、诗人伊沙、沈浩波,北师走出过苏童,八十年代的作家班还出过莫言、余华、迟子建、严歌苓。他说自己欢迎过欧阳江河,欢迎过西川,现在又欢迎翟永明,如果还会有第四位诗人驻校,自己将会狂喜。


与翟永明有着33年友情的欧阳江河回忆了当年和她的往事,他感慨地说诗歌的伟大序列中都凝聚着诗人之间的感情,把自己与翟永明放到这个序列里讨论时,不仅没有让自己发觉年纪已老,反而庆幸有机会能与年轻的力量进行对话。


翟永明从北师大副校长周作宇手中接过驻校聘书,并接受了学生的献花。她答谢了驻校仪式上的所有人,说自己感到非常荣幸,因为工科出身,所以从年轻时就梦想着能进入一个文科大学。同时她说自己也是惶恐的,虽然写了三十年诗,但还像初学者一样对写作怀有敬畏。


欧阳江河:翟永明对象征性意义和诗学意义的融合甚至超越北岛


驻校仪式之后,现场举行了题为“穿越黑夜与白昼”的翟永明创作研讨会。诗人欧阳江河作为会议主持首先致辞,他评价翟永明有三大意义是包括自己和西川在内的许多当代诗人所无法比拟的。一个是翟永明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成熟的诗人,而非由于历史转折催逼的蜕变而强行进入的;第二个是翟永明将诗人的象征性意义和诗学意义融合在一起,很多诗人都是象征性的,比如北岛,但很多到最后都只剩下象征性意义而远离了诗学意义;第三个就是翟永明身上的这种象征性意义和诗学意义又和中国的历史变迁平行发展、相互交织,从这点上讲,讨论翟永明的诗歌,就是在某种程度上讨论诗歌所能达成的高度、黑暗度、光明度与身边正在发生的琐事息息相关的可能,太多人往往就是因为太近了反而看不到遥远的东西。



唐晓渡:翟永明的诗歌是超性别的经验表达


诗歌评论家唐晓渡提到今年是新诗一百周年,他说在这个背景下讨论翟永明的诗很有意义,三十年的创作也占据了一百年的三分之一,好像也该回顾一下了。


唐晓渡评价翟永明是给诗歌打下很重烙印的诗人之一,第一个烙印当然就是《女人》。他认为,《女人》开辟了一个领域,固然是引起了女性诗歌的热议,但其实远超女性性别经验的意义,而是被压抑的、受虐的、超性别的经验表达。“个人经验和历史经验在她这儿达到了高度融合,从这个意义上,小翟只是一个签名者”,唐晓渡紧接着引用罗兰·巴特的理论指出翟永明创作对主体性进行的转换,“她将历史经验转化为指向自身的写作,不是以意指的所指,而是以能指的特指。


唐晓渡还分析了翟永明诗歌在90年代之后的变化,他认为翟永明在诗中提出矛盾、展示矛盾,但不寻求一致性;强化语言的戏剧性,而不是情节的戏剧性。


有人批评翟永明在退步,结构越来越散,语言越来越直白。但唐晓渡觉得,对于一个诗人而言,进步和退步都不是绝对的,翟永明其实一直在逐步拓展,逐步向外部世界敞开,与外部世界形成对称性。他认为翟永明的新作《随黄公望游富春江》就是对此的一个总结。


唐晓渡还提出了翟永明诗歌语言“野蛮生长”的驳杂性,限于时间所限未能全面展开。


洪子诚:现在很多诗人和评论家就像在走穴


参加座谈会的还有中国当代文学的泰斗级学者洪子诚,他回忆上一次见到翟永明还是1999年,二十年了,没想到她还是那么年轻。


洪子诚认为北师大的驻校诗人比北大要办得好,北大是请一些德高望重却已失去活力的诗人,而北师的驻校诗人则还有活力潜能或者依然在探索。他建议国际写作中心应该把驻校做成尺度和标准,“如今诗歌活动很多,许多诗人和评论家像走穴一样。北师应该把重心放到读者对诗歌的阅读上来。


洪子诚还对翟永明的创作做出了评价,他指出翟永明的特点是不外露不感伤化,虽然智性,但有限度有警惕,这对于诗人非常重要。同时他认为翟永明虽然关注现实生活,但始终保持距离,这也是很难得的。


欧阳江河将洪子诚的评价总结为“保持孤独感”,他强调这种意识让翟永明的创作表现出离开美文写作的努力。


同样作为文学研究界前辈的任洪渊教授也在洪子诚之后表达了自己的见解。他提出曾经中国的新诗诗人都是带着外国诗人而来,比如徐志摩带着华兹华斯、冯至带着里尔克,而现在的诗人正在把自己的语言带到那些语言中心,还给外国,翟永明也是其中之一。



臧棣:翟永明的笨拙和迟滞恰恰是可贵的


诗歌评论家臧棣从四个方面讲述了他对翟永明创作的认识。


首先,针对很多人所强调的翟永明写作的停顿性显得脱节和落伍,臧棣觉得这恰恰是一个启示。“当代作家都有积极参与和介入时代的焦虑,而翟永明的‘笨拙’‘迟滞’反而是可贵的,超越了一般意义上诗歌好坏的尺度,她有意识地基于生命意义做出拒绝。


第二,在新诗百年历程中,很多诗人把跟悲伤有关的体验处理成发泄的东西,而臧棣认为翟永明在处理悲伤时有一种“得体”,从而给了“悲伤”这种诗歌经验一个分寸。


第三,臧棣强调翟永明的诗歌想象力中,女性线索只是一个初步阶段,最根本的其实是一种本原性想象、创世性想象,并且她把这种高亢变为了真实的感受。


第四,臧棣指出翟永明诗歌还有一种很深的宿命感。这种对宿命的使用不是消极的,她在很多诗里敢于使用生命的孤独,她能把对生命的自我省察转变为语言直觉,这是不太好写的。


中国作协创研部主任何向阳补充臧棣的分析,提出翟永明对于知识分子无解的命题有一种追问的意识。


敬文东:翟永明没有女诗人的自恋


女诗人蓝蓝结合自己的创作认为从诗歌史的角度提出女性写作是非常必要的,女性视角有时比男性更广阔或深远。而翟永明无疑是一个范本。


评论家敬文东接着强调,女诗人特别容易自恋,但翟永明没有,她的诗里有着善和痛感。


诗人吕约则从主题上对翟永明诗歌做出分析。她在翟永明的主题中发现了两个最重要的关系——男人女人和古人今人,翟永明的历程是从共时性的男人女人转变到历时性的古人今人,在此过程中,“我”变成“我们”,而后发现古人都是男人,今人在古人面前永远有一种自卑感,正如女人在男人面前一样。由此翟诗的主题既实现了转变,也存在某种延续性。


来源:凤凰文化 作者:徐鹏远 






理论园地与他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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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谁  曹谁  曹谁  曹谁  曹谁  曹谁  曹谁  曹谁  曹谁  曹谁  曹谁  曹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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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权  聂权  聂权  聂权  聂权  聂权  聂权  聂权  聂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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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评(综评与一诗一评)


综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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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诗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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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年度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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